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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自食恶果

第十三章自食恶果

1

宋江大喜,奖赏王英二百两银子:“拿去吧,馋猫猫,随便找个地方去整点荤腥吧。我答应的给你说婆姨的事,我还记在心里呢,等我娶了扈三娘做婆姨,我再给你找个婆姨不迟啊。”

王英拿了大哥递过来的二百两银子,塞进包袱里,背在背上,笑得前仰后合。

2

说一个故事,是关于王英的。

这个身高与武大郎相似的王英,怎么就成了水浒寨的烂人了,兄弟们在背后议论,王英觉得无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王英经常这样想。

那时的经济还是比较发达的,王英特别思念在两淮时的市井生活。

家乡的商业比较发达,王英小时候,常常与小伙伴到集市上嬉戏打闹玩耍。自然,逛街的大人们讨厌了这一群孩子,尤其是“二不跨五”的王英,比同龄孩子矮了一个头,街坊邻居给了他一个绰号,叫“低低犊”。这是他童年的绰号,与成年后的江湖绰号“矮脚虎”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这些三五成群的孩子,玩腻歪了也会打架的,别看王英像个“屎葫芦”,可劲儿不小,比他高出一头的孩子,都不是他对手,因此,他经常将玩伴们打得头破血流而惹祸上身。那些街坊邻居只好找王英父母的麻烦,王英父亲赔了银子,还得赔礼道歉。因此,父母不喜欢这个长期惹祸的“低低犊”孩子。

王英的父亲是个车把式,所谓的车把式,就是一个赶车的职业,相当于现在的货车司机。

因父亲以赶车为职业,人们送他一个外号,叫“王车车”。

由于“王车车”起早摸黑赶车,还是有一些积蓄的,那时的王英家,制备了两乘马车,一套牛车。许多有钱人要运货、要出行,便找王车车联系。

当时的马车,就跟现在的出租车一样方便。王车车收费又合理,出行一趟,较近的收取150文,稍远的收取200文。

在王英的印象里,牛车虽然没有马车快,但女人爱坐牛车,一是牛车速度慢坐着舒服,二是牛车装饰比马车豪华。牛车内部有豪华的布帘,还有可以关闭的构门,是女子的高档享受。

王英自小跟着王车车练武,那王车车会十八般武艺,闻名百里。王英爱使如意风雷棍,因两脚短小,在闪展纵跳间,像极了一只肚皮垂地的矮矮虎,于是,街坊邻居给他送了一个新的绰号“矮脚虎”。

由于生意兴隆,王车车忙不开,于是,王英十八岁时,就子承父业,干起了车把式。

王车车知道王英好色成性,牛车自然是不允许王英掌握的,便让王英驾驶马车,自己驾驶牛车,以免王英惹祸吃官司。

王车车防来防去,最终还是让儿子败了家财。

就在王英20岁那年,茂兴钱庄李大财,雇佣王家马车运送一批贵重物资,本来是王车车亲自接的生意,可到了出发那天,王车车突然卧床生病。

生意接了不做是要按合约赔偿的,王车车只有让儿子王英去送货。

王英装好货后,驾驶马车出发了,李大财骑马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王英盘算,这这货物要值一万两银子,便起了谋财害命歹意。

行至山湾隐秘处,王英将李大财杀了。

王英一不做二不休,便带着财物上清风山落草······

这就是王英赶车时杀人越货的故事。

3

且说王英得了宋江赏银后,看他如何去花销,他原本就是有一个恨不能吃两个的主儿。

王英一路耍着如意风雷棍,一路唱着打家劫舍时编创的荤歌,他今天领了赏银,走路自然有精神。他的目的地是水云楼。

到了水云楼,王英大呼小叫要见李师师,鸠婆一看王英那长相那德性:“李师师你不能见,有大爷包了专场。”

王英火了:“谁这么大胆啊,还霸了市口包了专场?我矮脚虎就要砸了他的场子!”

鸠婆将彩色丝巾往王英头上飘舞了一下:“这个大爷你惹不起的,他的主人是河北首富,武功天下第一,再说这个大爷那个三寸袖箭啊,要射你左眼,就绝不会射你右眼,你还是识趣点,见见别的姑娘吧。”

这王英他不信邪啊,心想:再厉害的角色,能厉害得过我大哥?

王英想到这儿,就一个劲地往李师师闺房里冲。

王英一脚踹开房门,见床边坐着一位紫衣姑娘,王英定睛一看,这哪里是李师师呀,分明是在耍我哟:“你是谁?李师师呢?”

“我是李师师的丫鬟,李师师小姐随浪子燕青云游去了。”紫衣姑娘道。

王英刚想要发火,突然觉得下身如烈火般烧灼,疼痛难忍,王英在地上打着翻滚,不一会儿,王英突然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鸠婆派水云楼伙计将王英送回梁山山寨。

宋江急唤神医安道全为王英查探病情,安道全把脉确诊后,摇了摇头。

宋江大惊失色:“神医何故摇头,难道王英兄弟有生命危险?”

安道全望了望昏迷的王英:“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就是王英兄弟那传宗接代的命根儿坏逑了。”

宋江吃了一吓:“难道是他喝酒喝坏逑了?”

安道全摇摇头:“这与喝酒无关,经把脉推算,王英兄弟在十天前就开始中了一种阴毒,这种毒一定是怀揣于王英兄弟怀中,遇热进入皮肤,进入肉血,进入筋骨,最后汇聚于会阴穴位,倒了第十天就爆发,如沸水般翻腾,烧坏了命根儿”

宋江听得直冒冷汗,故作镇静道:“那假如这种毒物兑在水里或酒里呢?那又如何?”

安道全更是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这种阴毒之药的克星正是液体,如水,如酒等,融合之后,毒气一飞冲天,瞬间蒸发了,便没有毒性了。”

宋江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在山洞里白白浪费了三天三夜。

宋江两眼骨碌碌地转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望着安道全道:“安神医,请到里屋,我有话说。”

安神医随宋江到了里屋,也不知宋江与安道全做甚?说甚?只是从那以后,梁山山寨兄弟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安道全神医。

王英醒转后,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似婆姨般的娘娘腔调,到了集市,专挑女人衣服买,远远看去,他更像一个矮矮的泼妇。由于他的飞扬跋扈,人们只好远远地躲着这只“母矮脚虎”。

话分两头说,宋江还是念念不忘扈三娘,宋太公见三郎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读懂了儿子的心思,亲自带着两个喽啰驾着马车奔向扈家庄,他一定要将扈三娘带回梁山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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