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拜他为师
在下面转得有些累了,高长寿这才趴在岸边不远的一处石头上,冲胡三儿摆了摆手,“去租条小船!”
“小船?”胡三儿闻言,顿时慌忙摆手,“小船怎么配得上寿爷您的身份,依三儿看,起码也得与那鸟世子持平才行!”
“哥玩得是情调,土豪那一套,哥玩腻了,快去租!”
胡三儿刚一动身,高长寿的声音又传来,“最好是一叶扁舟!”
“那不还得请个船夫?”
“你丫长得膀大腰圆,一个破船不能划?”
“能划,能划……”胡三儿吓得屁股一翘,连忙跑去租船了。
没一会儿,胡三肩上扛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脚底踩了一条竹筏,缓缓驶来。
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个藤椅,斜斜摆在竹筏上,兴奋地冲岸边摆了摆手,“爷,上船!”
高长寿一头黑线,恨不得一鞋板子扇过去,啐道:“让你找条小船,一叶扁舟,你搞条竹筏?”
“不啊,爷,您看,这筏子五面透风,视野开阔,拉风得紧!”
“……”高长寿摊上这样一个队友,也只能无奈地上了竹筏,一屁股坐在藤椅上。
指着薛怀义所在的方向,道:“小三儿,给爷摇过去!”
“得嘞!”
胡三儿立刻膀子一甩,将竹竿深深插入水中,左一杆,右一杆,筏子顿时似箭一般,在水中泛起一道白浪。
由于梦湖里全是大大小小的游船,突然出现这么一只飞奔的竹筏,瞬间让岸边观赏的游客们驻足眺望。
“哇哦,快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绿油油的,好像是个……竹筏?”
“还真是呢!上面还好像还有人。”
人群攒动间,几个少男少女也挤了进来。
花小咏探出脑袋,看着那筏子皱眉道:“胡玉,你看,那竹筏上好像是刚刚我们遇到那两个人诶?”
胡玉起先并没注意,这时细细一分辨,好像还真是。
毕竟胡三儿那块头十分扎眼,高长寿的穿着也很有特点。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他喃喃自语一声。
花小咏离得近,全部听见了耳里,好似回复似地答道:“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但依我看呀,这位少爷就是来搞笑的,那筏子看着就很不正经!”
“咯咯咯!”
众女闻言,都是捂嘴偷笑了起来。
胡玉却摇了摇头,“不像,那公子衣着华贵,比之你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份必不简单,难道连条游船都租不起?”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猜测,道:“此人眉目中带着一股特别的……气质,我也说不说来,但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呀,别猜了,你们快看,他好像奔薛大世子的方向去了!”
众人闻言忙抬头看去,果不其然,胡三儿催着湖水,飞速去到了薛怀义的船头前。
与此同时,那身着淡橘色衣裙的女子也看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此人……想要干嘛?”她喃喃一声后,便全神贯注地将目光投向了船上。
此时,薛怀义有些懵逼。
他猜了一千遍,也没想到高长寿是这个出场方式。
“高衙内,你的出场果真……与众不同啊!”薛怀义嘴角微微一抽后,隔着湖水拱手道。
高长寿撑着藤椒,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雾,清了清嗓子,才淡然道:“本少向来……淡泊名利,就喜欢这种绿色无污染的交通工具!”
薛怀义被他说得一愣,扭头看了一眼何叔,方才定下心来,旋即笑道:“不打紧,衙内是否登船,与本世子一道,赏月赋诗?”
“那便不必了,我这筏子要速度有速度,要舒适有速度,也差不到哪里去。”高长寿傲然答道。
随后,他打开折扇,笑道:“听说世子自诩南郡第一流,不知是在哪方面有建树啊?”
“呵呵,不敢当,建树谈不上,只是年少轻狂做过几首小诗,蒙南郡朋友抬爱,博了几个虚名!”薛怀义有些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故作谦虚道。
高长寿见他这副欠打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做几首打油诗就敢这么装?你们南郡文盲挺多啊!”
薛怀义脸色一变,有些愠怒道:“高长寿,你未免有些失礼了吧?”
“按理说,我是东道主,没有好好招呼你这位平南王府的世子,是有些失礼。”
高长寿故作沉思后,缓缓点头回道。
薛怀义的脸色这才缓了缓,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招呼就不用了,倒可以借着今天大好日子,我们以月为题,赋上几首小诗助助兴!”
“赋诗?你啊?”高长寿露出怪异的表情,有些好笑道:“你来上京,应该听过本少的名头,你是南郡第一,鄙人不才,忝为上京第一。”
“虽说我们都是第一,但上京乃是大夏上朝之都,人才济济,远非一些偏僻的蛮夷之地可比,所以你要与我比,得先过了那几个人。”
说罢,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稍小但同意豪华的游船。
薛怀义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何叔,低声询问,“那船上是什么人?”
何叔早就将这湖上一应嘉宾的底细摸了个遍,不慌不忙答道:“禀世子,那身形修长的是素有诗君称号的杜晖,他旁边那个方正面庞的男人名叫修巡,外号词霸,而那最边上,略显富态的小胡子则是对子之王,对穿肠。”
“哦?”薛怀义沉了沉眉,“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同时面对这三人,怕是有些不妥吧?”
何叔重重点了点头,“然也,这高长寿果然鬼精鬼精的,世子要小心应付啊!”
薛怀义思虑片刻,冲高长寿拱了拱手,“本世子不过是邀请衙内赏月品茶,既然衙内推脱,那就下次吧!”
他最终决定,这次还是先放过这小子。
要是引发众怒,这上京未必没有才高八斗之人。
不过,高长寿却敏锐发现了他眼中的退缩之意。
心道:“你这么想玩,今天能轻易放你走?”
他看向岸边邪魅一笑,由于距离并没有多远,只要大喊是能传过去的。
“薛世子,不会吧!你竟然不敢和杜诗君他们比试?”
巨大的喊叫声,顿时让岸边一众侧目。
“那人说薛世子怎么了?”
“好像怕了杜诗君的威名,不敢与其比试。”
“什么?薛世子趴了,要拜杜诗君为师?”
经过一番胡乱传,这喊声的内容越传越奇葩,最后还传到了杜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