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怨
少女单手搂着宋清，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后厨，直奔往外的后门。
门旁的墙壁上，被钉在了墙上的猪头老板娘还没有死去。
只是，那漆黑的长枪洞穿了她的心脏。
她正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连那血都与常人不同。
漆黑如墨，浓稠如泥。
少女并没有给她喘息待死之机。
冲到门旁，肩膀在漆黑长枪之上重重一撞。
钉在墙上的长枪将那猪头女老板与墙壁齐齐洞穿。
胸口处的洞口里，浓稠黑色伴随着碎肉一同淌上。
猪眼往上直翻，嘴里拼命喘气。
有死无生。
拍飞长枪的同时，少女撞向后门。
沉重的防门被少女撞得凹陷，门框至墙上脱落，轰然倒地。
少女持枪而出，面容冷峻，似是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只是，门后无人。
门后连通着一个逼仄的小巷子子，也没有半点人烟。
少女左右看了一眼，脸色总算是放缓了下来。
认准了方向后，少女将宋清放了下来，拉着宋清快速离去。
“不想死，就快点让你变成正常的样子。”
扫了宋清一眼，少女的身子又微微一颤。
她强壮的身形快速缩小，眨眼便成了正常模样。
另一只持枪的手一抖。
手中的漆黑长枪以及身后那刺入地面的长枪，都化作了一抹黑光，进入少女体内。
看着少女恢复如常，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路口。
宋清抬起了眼，朝着跨坐在少女肩上的妹妹点了点头。
“是要变成‘正常人’的样子，要不然我肯定又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的！”
坐在少女肩头，正龇牙咧嘴地冲着少女的头比划着。
好似在量她的尺寸。
听到宋清的话后，妹妹这才抬头朝宋清看去，向宋清笑了笑，“哥哥你这样子好看多了。”
“但正常人不喜欢看！”宋清无奈叹了口气。
第一句话，那少女还没有察觉到哪里有问题。
可这第二句话，直让少女眉头大皱。
只觉得莫名其妙。
而且这时，宋清的目光是斜斜地看向她的头顶之上。
更让她心中生出一丝不妙。
她下意识抬头。
但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妹妹从少女的肩上跃了下来。
将宋清的头和胳膊恢复成了原样。
眼见宋清恢复了正常，少女彻底放下了心。
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只是，随着她这口气呼出，她的气力也随之迅速消散。
红润的脸颊也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苍白。
甚至连嘴唇都开始失去水份，干枯开裂。
在宋清看来，她似乎就快死了。
下意识地，宋清连忙抬脚想往后退。
他可不想让人看见有人死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宋清还只是刚刚抬脚而已，少女便主动伸抓住了宋清的胳膊。
一边拉着宋清，一边朝着他靠去。
最后，少女彻底靠在了宋清身上。
她强行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稍提了提精神后，连忙向宋清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快，带我去你家！”
“快！”
话音落去，少女双眼一闭，彻底昏死。
“带你回家？”宋清微微一愣。
而后，默不作声地搂住了少女，出了小巷子路口。
路口依旧没有什么人。
宋清也不废话，搂着少女便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与此同时，店铺之内。
已被夺掉了性命的两人，身躯却并没有就此僵直。
他们的血肉，还在蠕动着，扭曲着。
不过两三秒，那壮汉以及老板妇的身躯，彻底恢复正常。
也是在同时，正门口被人敲击着的大门，终是被人狠狠砸开。
两名警察自外冲入。
门口也聚集了许多吃瓜群众，探头探脑地朝店内看着。
有不少还是此前才离去没有多久的食客。
店内的血腥惨烈之状，让看到的人全都大瞪双眼，惊骇到了极点。
连那两名推门入内的警察，都双眼直瞪，狂吸凉气。
好一会儿后，其中年长一些的警察连忙向年轻一点的焦急大喝。
“快，给所里打电话，让刑侦大队赶过来。”
吩咐完，他连忙跑到门外，疏散群众。
没多久，喧闹的警鸣声响起，一辆辆警车驶达。
警戒线迅速拉起。
数名警察进入店内，数名警察向被疏散至外围的群众与最先到达的警员询问情况。
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又是斩首！”
那没有了头颅的壮汉身旁，围着三名警员。
一长，两少。
其中一名看起来最年轻，而且皮肤异常白皙的警员，蹲在尸体旁。
一边仔细观察着尸体，一边小声呢喃。
“身上还有勒痕，以及数道伤口。”
“死者的血，也是黑色浓稠状！”
“张队！楚哥！这和这段日子发生的谋杀案一样！”
“凶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然而，另两名警员并没有回应他。
相比这皮肤白皙的警员，剩下两人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看着尸体周围的黑色血液。
对比尸体，他们似乎对于血液更加感兴趣。
“张队？楚哥！”
眼见两人都没有理会自己，年轻警员微微怔了一下。
他又呼唤了两人一声。
而后也转过了头去，顺着他们的目光，略微奇怪地看着尸体周围的黑色血液。
抬手抚着下巴，年轻警员又小声地嘀咕着。
“血都这么黑，这么稠了，死者在死亡之前应该是中了剧毒！”
“明明就只是凭着毒药就能把人毒死了，却还要把死者的头弄掉。”
“太残忍了！”
在这年轻警员的嘀咕声中，剩下两名警员都微微皱了皱眉，也回过了神。
老警员略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而后，他转头朝着身旁的年轻警员问道。
“楚源，你怎么看！”
这会儿，这名叫楚源的年轻警员，已是聚精会神的观察起了尸体。
当老警员的话音落下两三分钟后，他才皱起眉，轻轻摇头。
“这凶案，可能和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没有关系。”
老警员双眼一亮。
蹲在地上的年轻警员立马回头，奇怪地看向了楚源。
楚源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尸体。
又思考了少许后，他再度开口。
“依我看，倒像是昨天夜里，发生在这附近的那桩命案有关！”
“哦？”老警员微微挑眉，向楚源问道：“这话怎么说？”
蹲在地上的年轻警员则挠了挠头，满是不解地看着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