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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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辈子这么天真善良下去,或许是好的。
就怕...
谁又能坚持本心亘古不变?
别说亘古,就连几十年,几年,甚至一个时辰,也会让人改变。
杜歌一个人良心左右了很久,还是没说出口。
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紧接着感觉浑身奇、痒难忍。
他撩起袖子开始使劲抓挠,本来皮肤白白净净的,被这一抓挠,眨眼功夫一大片指甲盖大小的块状红片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胳膊。
杜歌看到迅速红肿一片的胳膊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坦了。
台阶坐不住了。
杜歌扭扭歪歪的站起,撩起裤腿,两条腿也是一样密密麻麻的红片。
遇到这情况,杜歌惊出一身汗。
“好、痒、?啊!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多?”
“我只喜欢药。”红衣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香囊,从香囊里取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递给了杜歌。
杜歌被浑身奇、痒折磨的难受,红衣的话是没听见,他见着药丸微怔。
想也没想,塞进了口中。
使劲的嚼了起来。
红衣欲言又止,又从香囊里取出了一颗。
这东西宝贝的很,他都是偷偷研制藏起来的。
要不是今天杜歌救了他一命,他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谁曾想,杜歌不听人说,直接吞了。
平时胆胆怯怯的,吃药的时候最果决了。
他是得多怕死。
这次,杜歌见着药丸果断去哪,准备塞进嘴里,红衣收手,握着药丸。
解释太麻烦。
算了,掰开吧。
不过,已经服过一颗了....
算了,留一半好了。
掰开的药丸,一半放进了香囊,一半红衣递给杜歌前说道:“不是吃的....涂在过敏的地方。”
杜歌微愣,“过敏?涂?不是用来吃的嘛?”
咋办?
他吃了。
会不会死掉?
杜歌的脸色越发苍白,手指伸进喉咙里开始催吐了起来。
一旁的红衣扶额呢喃:“是我表述有问题?还是演示不够清楚?”
“是他笨。”也不知何时出现的秋墨晟悠悠立在红衣身侧,伸手讨要药丸。
红衣很识趣,虽然不想给,特别不想给,还是乖乖从香囊里取出了一个整颗的。
整颗刚出香囊一半,秋墨晟提醒道:“半个就好。”
“确定?”红衣内心惊喜,只要半颗好啊,又省下一些。
“嗯。”秋墨晟顺手从红衣手中拿走了原本要给杜歌的那半颗。“这样就一颗了。”
红衣:......
那杜歌怎么办?
按照杜歌挫挫的智商,怕是还要在浪费一颗。
白高兴了。
秋楠枫琢磨不透了。
按照秋墨晟的修为,加上他第一时间反应到了这个香味会导致人中毒性过敏。
他是不可能中这个花香的毒。
要半颗做什么?
催吐的杜歌在庭院的药田里稀里哗啦倒了一堆,恨不得连五脏六腑都倒出来。
秋楠枫略同情红衣。
这庭院药田都是红衣一锄头一锄头的挖出来的。
药田里的每颗草药都是红衣从头到尾亲自照料栽培。
耗费了不少心血。
包括石榻里原本暗藏的香毒,是为了防止在他寝宫遇到歹人,而设下的。
红衣是个聪明人。
在魔宫里,大部分人都以为这些石榻是实心的,唯有红衣察觉到这个石榻是空心的。
只是石榻外层包裹的石壁坚硬且厚实,若非法力高深的人,很难将石头凿到空心口。
何况红衣只是一个凡人。
想要凿开,定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今天却因九月恼怒,暴、露了。
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还都因为秋楠枫引起的。
若是她当初不来红衣寝宫,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麻烦。
秋楠枫略感愧疚。
改日找个机会帮红衣种药草吧。
在秋楠枫神游时,秋墨晟疾步到了杜歌身后,“吐够了没?”
闻言,杜歌后背发凉,猛然惊起,险些栽倒在药田里。
好在秋墨晟拽住了他。
杜歌惊慌不安,站稳后,忙推开了秋墨晟。
“墨晟兄长,我怕传染...你别碰我。”
秋墨晟凝眉瞪了眼杜歌,递上半颗药丸。
“逐一涂在红斑处。”
杜歌忙拿起,猛点头,“好的,墨晟兄长。我这就涂。”
碍于院子里人多,杜歌撩起裙边,一路摇摇晃晃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宫。
院子里只剩下红衣和秋墨晟。
临走时,秋墨晟浅声道:“今日抱歉。”
台阶处的红衣惊了又惊,片刻又恢复了冷静。
从容的望着离开的秋墨晟,心中万千回转。
秋墨晟竟然会低头和人道歉?
他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小黑蛋是花绫大人吧。
大人真是....悄无声息的看了一场又一场戏。
可恨他反应过慢,洋相尽出。
花绫大人该是对他失望了。
想来以后会更冷落他了。
也好,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寝宫里。
也不知大人那时说起,要他回青州的事情何时能兑现?
怕是没戏了吧。
红衣在台阶上苦笑连连,寝室是进不去了,侧厢房也是没法住了。
今夜就住在药房好了。
看着那片药田,红衣是欢喜的。
果然还是药草最易相处。
恰此时,地面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大约三分地的药田里数道裂痕乍现。
原本长得很好的药草一瞬间被翻了个精、光。
红衣头顶的琉璃瓦迅速坠落,他顾不上,眼看着三分药田毁于一旦。
原本清澈的眸子一点点的浑浊。
他的药田。
他的药草。
他的....
头顶飞落的琉璃瓦砸向了红衣的脑壳,原本脑壳上还有一块红包。
眼看要砸到了,忽而出现一身影接住了琉璃瓦。
察觉气息的味道,红衣浑身僵住了。
难怪了....
药田会从地下毁了。
他怎么会罢休?
不会罢休的。
从被拖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始,红衣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
他沉沉闭上眼,叹了一声:“要杀要剐随意。”
江婴薄唇轻启邪肆一笑,一边用修长的鬼爪划过红衣白嫩的面颊。
“能屈能伸,这倒是有些男人样。比杜歌强些。”
红衣纹丝不动,任凭江婴欺凌。
“呵,听说你凿石取空埋毒,又懂医。本王座下正缺你这样才华横溢的人。”
这大概是第二次了。
红衣准备摇头,下颌被钳制,他动不了。
很快就收到江婴的警醒:“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连死都不能选,你若真想死,倒也好说。死人都归本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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