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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探宝与捐赠

贺峰躺在帐篷睡袋里,抬手看了看手镯上的时间,才11点,想着漫漫长夜不知道干什么好。于是在脑海里唤出阿宝,将肉身留着帐篷里,土遁入地下。

现在贺峰在地下的探测距离已经可以收放自如,以自己为半径,最大可以探查到20公里远,而且可以变换左右脚的姿势,在地下实现上下左右快速奔跑,最高时速可以达到50公里。阿宝告诉贺峰,这时速随着贺峰经验的增加,会变得越来越快。

贺峰走过的地方,会在视野中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同时在大脑里的导航也会留下标记,因此也不会担心迷路。

贺峰曾想试试自己最深能去到多深,系统显示,在第一个层级,只能在五千米。以后经验值达到升级后深度可以再增加。也问过能不能到月球和其他星系采矿,回答说要升级到第二级可以去月球,第三级在10光年之内,四级以上在银河系之内。

这把贺峰兴奋得几乎每夜都要偷偷地土遁历练,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升级。

这次贺峰土遁以后,找了几个点,直接按直线快速探查起来。

这地下高价值矿产并不多,喀斯特地貌大多数都是由碳酸钙、方解石等构成的。矿床倒是十分丰富,不过都是一些石灰岩、白云岩、大理石、石膏和岩盐等。

这段时间为了探矿,贺峰自学了很多地质知识,让凌玲转换后存储在大脑中。资料显示,在喀斯特剥蚀面上和洼地中沉积有铝土矿,古溶洞和裂隙中沉积有铅、锌、硫化物、汞等砂矿体,另外地下溶洞也富集石油和天然气。

这些都不是贺峰特别感兴趣的,因此贺峰在大脑导航界面中设定了一个魔方似的立体方格网,间距40公里,以村公所为魔方的上表皮中间点,设定探矿时间为4小时。

三个小时后,都没有太大的收获,于是贺峰也感到无趣,想着如果速度够快,是不是可以去国外银行偷点黄金啥的。现在的速度太慢了,如果去最近的邻国,也得几天几夜吧!

或者组织一个团队,买一架私人飞机飞过去?不过一架飞机能运多少?自己的采矿球空间几乎无限大,而且不受重力影响,比飞机不知道强多少倍。

又或者可不可以只偷一些贵重金属?不过一是销赃有问题,其二是一下子丢失几十吨的黄金,对这个世界影响太大了,孟彩蝶肯定不同意。

正想着,大脑中的系统警报拉响了,显示前方有情况,贺峰放慢了速度逐渐接近。

这是一处储量很大的锌矿,但不是富矿,分布广纯度低,从地表20米,像一块立起来的马铃薯一样,向地下纵深延展,最深处达到2000多米。

贺峰计算了一下,兴趣不大了,每吨大概30多元,十万吨才300万元,去掉开采费用基本没啥赚的。

于是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好像哪里有点不对。虽然每吨矿石内锌的含量低,不值钱,但这一区域锌的总储量却很惊人,足足有五亿吨,如果全部提存出来,按每吨锌200美元的市价,总价值就达到一千亿美元。算到这里贺峰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又想到,如果一下子销售这么多的锌,恐怕锌的价格会暴跌,那就划不来了。

思来想去,还是先勘查,标到地图上,以后有空再慢慢研究吧。

于是不理这些想法,继续勘查,很快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又发现了一处大型铅矿,储量有铅有五千多万吨,也是贫矿,贺峰也把其立体位置标记到地图上。

回到肉身,贺峰躺在睡袋里,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勘查与开采矿物的事情。

“阿宝,为什么你不能自己独立勘查?”贺峰问。

“勘查整个地球,耗费的能量太大了,原来我是有一份地图的,启动后发现丢失了矿物分布数据。”阿宝憨声憨气地回答。

“啊?数据也能丢?”贺峰非常无语。

“我放到外部存储了,启动后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万年,存放那部分数据的晶体不在原来的空间位置了,附近也没有,所以找不到了。”

“你和晶体之间不是无线传输的吗?和晶体的位置有什么关系?”

“是通过量子原理传输的,可是开关被关掉了。”

“我靠,也真是奇葩,关它干嘛!”贺峰愤恨不平。

“不是我关的,是上一个主人关掉的。”阿宝有点委屈。

“你上一个主人长什么样子?”

“和你差不多,不过身高约4米,有四个大脑,三只眼睛,其中一只在后脑。”

“有影像吗?调出来看看”

“好的主人”

阿宝调出一个影像,把贺峰气笑了,这哪里是差不多,这是一个有两条腿、一双手、一个头的机器,而且身体是三棱形的,手和腿还可以360c旋转的怪物机器人。

“你称呼这个为人?”

“都是一个意思,都是我的主人。”

“还有哪些人?都看看。”

于是阿宝又调出一只八爪鱼,红红的,好诱人,搞得贺峰嘴里直流口水,肚子咕咕叫。

“去逑,不和你聊了,起床洗脸煮面条去。”贺峰点了一下手镯,关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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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峰取出登山包,背到院子里,从里面拿出甲烷炉具、套锅,想刷一下,四处找没有水龙头,突然苦笑,这是苗寨连电都没有,哪里来的水龙头。

于是又拿了折叠储水袋,四处找水井。贺峰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在街上看见有人担水,就顺着那个方向找了过去。

清晨石板路上结了露水,但不是很湿滑,远处的雾霾已经散去,苗寨里鸡鸣狗叫,各户人家的炊烟已经袅袅地升起,米饭和炒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飘进贺峰的鼻腔,让贺峰又觉得有些肚子饿。

一条毛色暗淡的矮壮土狗,正在聚精会神地嗅着墙角一块石头,似乎那是一块食物,被突然经过的贺峰吓得身上一激灵,弓起身向贺峰狂吠,贺峰挥动水袋驱赶,土狗见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心生胆怯,一扭头拐进小巷,一边逃离还不忘记汪汪两声威胁贺峰,警告贺峰不要追过去。

湿润并带着炊烟的空气,唤醒了贺峰久违的回忆。

小的时候,黄丽蓉在厨房用土灶大锅煮饭时,空气中弥漫的就是这种味道。那时候家里厨房没有排气扇,冬天门窗又紧闭不通风,做饭时厨房里的气味就会隔着门慢慢地渗进房间,慢慢地满屋子就都是这股子味道。清晨被尿憋醒的小贺峰龟缩在被窝里闻到后,肚子也会这样咕咕叫。

沿着主街前行不远,就看到一名村民担着两只装满水的木桶走了过来,贺峰点点头,沿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十几米远,在下方台地长着一棵大槐树,树下正有一口井。

贺峰小时候在农村用过这种水井,对此很熟悉,熟练地放下被麻绳系着的黑橡胶水桶,缓缓地摇动辘轳,将水桶放到水下。水桶是用废旧轮胎做成的,圆形的水桶底部是活动的,一端用铁丝拧紧,水桶放到水面,就会慢慢浸入水下,而不是像常规的铁皮桶或者塑料桶那样漂在水面。然后摇动辘轳,绳子被一圈圈地圈起,提着橡胶水桶离开水面,如果工匠手艺高超,水桶会一丝不漏。如果出了问题,那么打上来的水,漏得会只剩下半桶。

返回村公所后,辛炯业也起来了,正在用脸盆洗脸。

“你哪里来的水?”贺峰很奇怪。

“木材堆后面有口水缸。”辛炯业的回答,让贺峰对自己的智商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新打上来的水,毕竟会很新鲜,用水缸里的涮锅,新打的水煮饭或烧水泡茶吧!”于是贺峰和辛炯业忙活起来,准备下面条前,贺峰给秀妹打了电话。

“峰哥,你不用煮面条,婆婆给正准备给大家煮云吞,你过来吧!”秀妹回答。

看着一锅沸水,贺峰觉得自己这一早儿算是白忙活了,想了又想,还是关了火,把不锈钢旅行保温杯装满开水,撒了一包碧螺春,然后拧紧盖子,喊上辛炯业过去吃馄饨。

“云吞是米尔城叫法,东北叫馄饨,四川叫抄手。”贺峰一边走,一边唤出凌玲,对幼儿普及人类的文化,似乎以此可以找回一点自信,让自己觉得伟大些。

“哦,主人,这我知道的,非常容易理解。”凌玲撇着嘴不屑地回答,这态度无疑是又打了贺峰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凌玲有进步啊!看来应该给她换一副形象了。

云吞或抄手很美味,是荠菜鸡蛋馅的,贺峰和辛炯业稀里呼噜的连汤一起喝光,打着饱嗝儿挥手拒绝了麻村长的“再来一碗”的提议。

“麻村长,吃完饭,您带我们去一下小学吧,把这些东西发给孩子们”贺峰开口。

“要的,我让人过来,给我们一起照相。”麻村长看来接触过此类扶贫,非常清楚流程。

“呵呵呵”贺峰咧嘴笑了,这麻村长也是把自己当一般人了。

“麻村长,苗寨有多少人口?”

“两年前人口普查时,统计出来有三千多人,现在是五个小队。不过这两年外出打工的青壮年不少,留在村子里的,大概有两千人。”

“啊,这么多,差不多三分之一啊!”

“是啊,过两年会更少,现在很多人出去落脚后,就不回来了,父母后来也跟着过去的也不少。”麻村长呼噜噜地吸着水烟,木然地回答。

“这交通确实是个大问题,你看着地图上离公路很近,但是有一大片山脉连着,过不来,只能走盘山道。”秀妹拿出一份地图,指着对贺峰说。

“阿媚,这里到县城,你们走盘山路要走多久?”贺董问,昨晚阿媚陪着秀妹打地铺,看样子好像夜里没睡好,早上还有点疲倦。

“如果天气好的情况下,步行这段要四个钟头,然后还要搭车30多分钟,就是昨天开车的那一段。”阿媚振作精神回答。

“哦,贺峰看向地图,这是1:500万的旅游地图,图上一厘米就是五公里。贺峰让云月媚找了一把透明塑料尺量了一下,这里到县城,直线距离其实30公里,如果通公路,只需要30分钟就到了。

“峰哥,你是想修一条公路吗?”秀妹问。

“初步有这个想法。”贺峰回答。

“啊?真的,前几年县里来了专家,带着图纸做过地质勘探,最后听说没钱,就没消息了。”麻村长一听贺峰要了解修公路的事情,来了兴趣。

“具体什么时间?差多少钱?”

“好像是…94年秋天,对就是那年,阿梁女人生娃,听说是造价要六个亿,吓死人了。”

“这钱不多啊!”贺峰想起米尔城到青岩的八车道高速公路,后来又一想,这是乡道,不是高速,一公里两千万好像也差不多,毕竟是三年前。

“麻村长,我可以投资修路,不是假话!”贺峰果断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把几人吓一跳。

“你…”麻村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峰,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虽然昨晚儿媳和阿媚聊天时,麻村长听到阿媚说“贺董很有钱,有好几家公司和六七个盖楼房的项目”,不过麻村长也没全信,这会儿听贺峰一说,难免狐疑起来。

“哎呀,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感谢你了,苗寨给你修一个碑!”麻村长大喜。

“修碑就算了!”贺峰满脸黑线,秀妹哈哈大笑,辛炯业抿着嘴强忍着笑。

“麻爷爷,在城里只有人去世了才修碑”阿媚急了,连忙解释。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是修那种石头门楼,叫啥来着?”

“你说的是牌坊吧!古代守寡的贞节牌坊。”秀妹差点没笑岔气了。

麻村长的脸红了,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

“呵呵呵”,贺峰也自嘲地笑了。

笑过以后,几人来到村公所,麻村长又安排儿子龙牙仔去喊人,把20多担东西跳到学校去。

“这都是给学校的!太多了吧!”杨队长带着一大堆男女老少过来了,看着货物感慨。

是多了点,贺峰到小学才发现,整个小学才30多人,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看来是没统计。

“不多,我写信问过了,现在是五一放假,留校的都是父母外出打工的,还有170多人没来呢!”阿媚解释。

“那这出生率不低啊!”贺峰想了想,说:“3000人的村子,只剩下2000人,平均一家六户口人中有两个孩子,也才就600多个孩子,再分出去初中以上到县城读书的以及太小还没上学的,200人有点偏高啊!”

“不能这样算,村里一般家里都有三个以上的孩子。”麻村长解释。

“哦,那就差不多了”贺峰恍然大悟。

“村小学有六个班级,总计215名孩子,包括我在内共有12名老师,其中包括不支教的3名大学生。”小学校长石竹花介绍道。

贺峰打量着这石校长,大概30岁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个子不高,长得很敦实。

“石校长是我们寨子里的人,省师范毕业的,父母身体不好,所以回来任教,已经八年多了。”麻村长介绍。

“你好,石校长”贺峰过去握手。

“您是过来捐助的老板?”

“这是贺总,米尔城过来的。”阿媚介绍。

“这么远啊!”石竹花很诧异。

“孙富强、柳絮、龙翠霞,都是省师范一个班的大学生!”石竹花给贺峰介绍。

“你们好!”贺峰打了招呼,分别握手。

“先登记交接赠送的物资吧!”秀妹拿出一份清单递给石校长。

“好,覃老师、关老师、郑会计,你们清点一下。”

“走,我们进去坐。”

“这是教务处主任兼数学和政治老师崔思成。”

“…”

时校长看贺峰对三名大学生比较感兴趣,就一起喊过来到办公室喝茶。

学校是一排十二间平房,也在木结构的,不过墙壁不是竹帘子,是土坯。窗子也是木制玻璃窗。

“十二间房子一间是办公室,一间是饭堂,三间是宿舍,还有一间是实验室和仓库共用,其余都是教室。”石校长一边走一边给贺峰几人介绍。

“学校教学经费是如何筹措的?”贺峰问。

“县里、乡里和村里各拨一部分,不过不准时,经常拖欠工作。”石竹花介绍。

“最高的和最低的工资都是多少?”贺峰问。

“我最高的180元,最低的100元,是校工,做饭和值班的,生活老师采取的是轮换制度”

“每月总支出多少钱?”贺峰问。

“包括工资四千左右,到食堂吃饭要自己带米和柴,菜由学校统一购买,费用从经费中出。”

“之前有没有捐助的?”秀妹问。

“有,小老板和一些富裕的家庭,主要是捐粮食和青菜。”

几人落座后,辛炯业从背包里拿出一大盒茶叶及一包一次性纸杯,然后和云月媚一起给大家泡茶。

几人等茶凉的时候,贺峰自己用保温杯喝了几口。

“啊梅,辛炯业,你们两个去村里看一下,买一些鸡鸭或者鱼腊肉的,我们今天在学校和老师及学生一起吃饭,再叫上村里的领导或朋友。”贺峰对二人安排。

“哎呀,不可以的,你过来捐赠,哪里又要你们再花钱买菜的道理,我去安排。”石竹花急了。

“没事儿的,石校长,形式不重要,您不用拘泥。”贺峰和秀妹一起拉住石竹花。

“真不好意思,你看看。”石竹花一脸的惭愧。

秀妹和贺峰又劝了一会儿,才将话题引开。

“你们三个学生,家都是哪里的?”贺峰问。

“我是昆明的,她是四川绵阳的,她是本地的。”

“我叫贺峰,她叫叶秀华,我们都来着米尔城。”

“我叫许蔚东”男孩子站起身。

“我叫南宫菊,四川的”

“林彩凤,兴义的”

三个人自我介绍后,饶有兴趣地打量二人,尤其是川妹子南宫菊。

“你们都是大几啊?”

“大三”又是川妹子回答。贺峰也很喜欢她的泼辣。

“我给你们一起合个影吧!”秀妹举起相机给三人合影后,又单独给三人各照了一张相。

“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支教啊?”秀妹笑眯眯地问。

“这个啊!”两个女孩笑嘻嘻地不肯回答。

秀妹也笑了,随后说:“不管你们什么目的,来这里给孩子们看到了外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给他们带来了欢乐,就很了不起。”

“叶总,您过奖了,这里是我外婆家。”林彩凤回答。

秀妹明白了,南宫菊是跟林彩凤过来玩的,许蔚东肯定又是被南宫菊吸引过来的。

“呵呵呵”秀妹由衷地开心笑了,年轻就是好,可以不管不顾地去走自己的路。

几人聊够了,和石竹花约好12点返回,就一起去观赏油菜花,出了校门,沿着小巷下行,一路都是石板路,贺峰几人跨过灌溉渠上的一座小桥,低头就见一大片层层叠叠的油菜花梯田映入眼帘。

油菜花田里,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了整个世界,微风拂过油菜花海,一串串绿颈黄花轻轻地摆动。

黑黄条纹相间的小蜜蜂在花海间徜徉,身下裹满了金色花粉,仍然不知疲倦地从一株飞到另一株。

“这蜜蜂不会蜇人吧?”秀妹胆战心惊地问阿媚。

“你动作轻点,不要打它,就不会。”阿媚无比肯定地回答。

“峰哥,给我们两个来一个”秀妹撒娇地大喊。

贺峰举起了相机,迅速调好,二人一左一右做了一个姿势,贺峰按下了快门。然后二人又走到田埂边,一人扯着一侧裙子,身体斜靠在一起,贺峰又是咔嗒两声,相机横竖各拍了一张。

“峰哥,这里没办法换衣服啊!”秀妹拍了十几张后,取下背包忽然问贺峰。

“早给你准备好了!”贺峰收好相机,从身后取下双肩包,伸手拿出一个60厘米直径的扁扁的圆饼状的包,拉开拉链,在一处稍平整的台地,一放手,立刻弹出一个立式的帐篷,这是贺峰在香江逛户外旅行用品店购买的移动换衣间,边缘用极有弹力的钢丝做骨架,可以快速地折叠和打开。

简单教了一下,也不用绳索固定四边,让阿媚一手扶着简易更衣间,一手协助秀妹拉拉链,秀妹就笑着走了进去。

贺峰则是和辛炯业走到稍远处,两人单独拍照。

时间很快就到了11点半,贺峰胶片相机就用掉两桶胶卷,自动数码相机也耗尽了内存。

“走吧!回去吃过饭,我们再来。”贺峰向远处的二人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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