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抱不平真好汉
塞上秋风鼓角,城头落日旌旗,少年鞍马适相宜。
西安府,冬日暖阳,刘洋骑着白马,手里拎着一根马鞭。北风吹着白袍,烈烈作响。
表弟李二愣,碰巧在河边。看到刘洋,“哥哥,我想死你了。”李二楞绕着刘洋转了几圈,“哥哥你瘦了,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和他们没完。”
刘洋止住战马,“吁!”
李二愣,非要请客吃饭,两人来到周至县太平乡。
原来一个月前,刘洋杀了魏忠贤,救下崇祯皇帝,然后襄城伯带人顺利平叛。
崇祯皇帝诏令将魏忠贤肢解,悬头于闹市。将客氏鞭死于浣衣局。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等都被处死,并暴尸街头,还抄了他们的家。
命大学士韩爌等人审定逆案,将魏忠贤的党羽尽数逐出。同时打赏功臣,刘洋功劳不少。封男爵,赐免死金牌,赏金千两,并在西安府重启仪宾府。
事了,马上过年,就放刘洋回乡。他安排好京城诸事,单人单马回了太平乡。
上午在太平乡最好酒店,他和李二愣高谈阔论,大吃大喝。一个唱曲的在屋角抽泣,李二愣不耐烦,就要发作。
“死人了,在这哭,真碍眼。”李二愣拍桌大叫。
掌柜的忙过来,赔礼道歉,要女人走开。刘洋眼多亮,看出女子必有冤屈。
他让掌柜把女子叫来,柔声细语,“姑娘,为何哭泣?可有冤情?”
女子跪倒在地,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这位大侠,我是外地来的,和我爹家居陕北定边。只因闹土匪,我们上个月搬来太平乡。”
说到这,竟然哭昏过去了。掌柜的让人把女子抬旁边房间,有小二过去救治。
掌柜的就把女子唱曲,被孙屠户看上,要收她做了小老婆。女子不答应,孙屠户就砸了她家,打伤了她老爹。还扬言,三天内娶亲。
李二楞暴跳如雷,“小小屠户,也敢如此,看本少爷收拾他。”
说着他冲下酒楼,刘洋怕他吃亏,丢下一两银子紧随而去。
孙屠户吃的膘满肉肥,正在卖肉。他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眯着眼,两个小伙计忙里忙外。
说时迟,那时快,刘洋和李二愣就到了西门孙屠户肉铺外。李二愣向前,猛地把肉摊掀了个底朝天。
嘴里还喊着,“今天我要打死你个卖肉的。”
肉丢的到处都是,肥腻的五花肉,上好的排骨,没人敢捡。
孙屠户也惊的跳出来,“哪儿来的莽汉,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坏我肉摊。”
李二愣向前猛地一抓,把孙屠户当胸抓住,“爷爷让你知道厉害。”
一拳打在孙屠户左眼,孙屠户感到火辣辣的痛。睁不开眼,伸手捂住,嘴里大叫,“大侠,误会。”
二楞又是一脚,把孙屠户踢翻在地,过去一顿揍。嘴里还喊着,“让你欺负你,还敢不敢了?”
孙屠户满地打滚,连连求饶。刘洋喊住二楞,“二楞,停下,我有话说。”
在北京城杀了那么多人,刘洋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他也认识到,杀戮解决不了问题。
尤其是魏忠贤竟然有先皇遗诏,让他是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玩,以后做事,要把事情搞清楚。
李二愣又狠狠踢了一脚,这才放开孙屠户。
刘洋拍拍他,然后指着孙屠户,“你这腌臜泼才,我乃秦王府仪宾,今日遇到一女,她告你打伤她父亲,还威胁她成亲,你可认罪?”
孙屠户跪倒在地,他不懂什么是仪宾,但明白秦王府不是好惹的。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敢了,全听老爷吩咐。”
刘洋拿出免死金牌一晃,“这是我的腰牌,你在三天之内,把她父亲治好,赔个十辆银子,并且以后不许打扰。能做到吗?”
孙屠户跪倒谢恩,“多谢老爷不杀。”
在太平乡打了孙屠户,下午又跑到周至县,砸了李家饭店,这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不认自家人。这饭店就李二愣家开的,所以不用赔付,还吃了一顿赔礼道歉饭。然后,李二愣被他爹带回去了。
刘洋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好唱,“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手里的马鞭挥舞的,啪啪之响。
跑了一会,马也累了,稀溜溜一声长啸,他就翻身下马,让它也歇会。他就在马旁踱步,兴奋的,踢踢腿,抬抬脚。
杀了魏忠贤,叫出小企鹅,又选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升级版。
开心归高兴,不过刚回西安府,饭还是要一口一口的吃。摆在面前的,是和郡主结婚了,等仪宾府落成就过日子。
猛地击掌,“老爹真高。”
还是娶了郡主划算,郡主带来嫁妆不说,据说秦王府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刘洋还有一份非分之想,希望,郡主天生丽质,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呢。
回到刘家大院,没一会,在外院练武场,占满了来的家丁,真不少,有一百多个。
刘家在周至县是第一大户,田地有一半属于刘家。有地就有钱,雇了几百户干活,刘洋中举人后,又不用纳粮交税,来投靠的更多了。
他老爹刘天宝是榆林镇的参将,那也是手中有权,每年走私所得就不少于几万两白银。
不过为了救儿子,真是豁出去了,是花了大半辈子的心血,人脉关系和钱财不用钱的花。
他身边有心腹家丁十八人,号称榆林十八铁骑。经常带着练武,训练。取名就是刘一到刘十八,等到做官了,再起个大名。
刘洋也想明白了,别管秦王府还是锦衣卫,都不如自己手里有人。
“我不是针对某些人,你们都是废物。”
刘洋对着家丁说完,下面全乱了,“哥哥,少爷说我们是废物,是不要咱们了吗?”
“兄弟,我们是废物吗,我昨天巡逻了啊”
“少爷咋这样说,这多伤人啊。”
李兴,刘洋姑父在一旁,也一咧嘴,“刘洋啥都好,就是不会说话,这就是真的,也不能当面说啊。”不过已经说了,也不能当众反对,刘洋是老爷,说错怎么了?
刘洋当然不是胡说八道,他想看看有没有人才,有能力的人都受不了。
果然,人群中走出三位壮汉。头一位,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漆黑的一张大饼脸,还有一脸的胡须。一看就是野蛮人,不错是蒙古来投的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