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未婚妻娇美动人57
姜芜住院期间,邵瑾川只来过一次,见她神色冷漠抗拒,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反倒是纪静笙几乎日日来,每次来都会带上一束新鲜美丽的百合花。
范佳佳这日来医院看姜芜,瞥见桌上新鲜的百合,问道:“纪老师来过了?”
直挺挺坐在病床上的姜芜,轻“嗯”了声。
范佳佳悠悠说道:“没想到纪老师如此痴情,这段时间他没少来一天。”
“可惜我给不了他回应。”
见姜芜眉眼间带着几分忧愁,范佳佳凑近她说道:“既然你不喜欢纪老师,不如考虑下我哥哥。”
姜芜心中一惊,诧异的睁大眼看向她,“你哥哥?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了?”
“我拿他当哥哥看待,没有男女情爱,”
她说的如此明白,范佳佳只得放弃,感叹道:“也不知阿芜喜欢的人是什么样。”
姜芜垂眸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法文书,并未回答她的话。
索性范佳佳并未纠结太久,转头关切的询问道:“姜家老宅地窖内的金条你处理好了吗?”
姜芜摇了摇头,“我一直待在医院,并未回过老宅。”
“那你没跟纪老师提过吗?”
范随安建议姜芜把金条存进银行,纪静笙恰好是襄中银行的少爷,如今又在银行上班,起码在银行有保障。
“我不想把金条存进银行了。”
听见她的话,范佳佳面上满是疑惑,“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金条?”
姜芜看向摊开的法文书,上面用钢笔做了注释,是她送给邵璟川的那根。
“我想把钱捐给民军。”
范佳佳思索了下后,劝道:“可那些金条是姜家百年的积蓄,你父亲用生命保护的东西,捐出去不太好吧?”
姜芜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父亲用生命保护的不是金条,是我。”
姜家灭门时,奶娘将原主藏在了放着金条的地窖内,这才是原主父亲至死也不愿说出金条位置的原因。
原主从地窖爬出来,见到老宅内满地的尸首鲜血,呆愣麻木的坐在地上,直至邵大帅赶来将她带回邵家。
惊魂未定的原主又在邵家看见邵璟川打死恶狗,流出的鲜血刺激她昏迷,醒来后便将灭门那日的情形忘的一干二净。
她其实并非是被邵璟川吓到的,而是因无法接受家人惨死的噩梦,选择性的忘记了这段记忆。
见她垂眸陷入沉思,目光呆愣的盯着某处,范佳佳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到她了。
担忧歉意的说道:“抱歉阿芜,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瞥见范佳佳眼中的担忧,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没关系,我如今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
范佳佳紧紧握住她的手,企图给予她一些温暖与力量。
襄州城街上如今已有了几分萧条,路边摆摊的人少了许多,街上不如曾经繁华热闹。
黄包车上载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她身着米白色长裙,柔嫩的手上戴着白色蕾丝手套,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
黄包车在照相馆门口停下,姜芜提着裙摆走下,踩着一双白色低跟皮鞋走进相馆内。
老板一眼便认出了她,笑容满面的说道:“小姐来的正好,相片昨日才洗出来。”
说着便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纸袋。
姜芜缓缓将照片取出,黑白的照片上是并肩而坐的一男一女。
俊美的男人身着长褂,带着几分儒雅的气息,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女人笑容甜美欢喜,郎才女貌的两人看着十分般配。
另一张照片仍旧是两人,只不过男人是侧目望向身侧,眼中带着深沉缱绻的爱意。
姜芜轻轻抚摸着相片中满眼爱意的男人,眼眶不由自主便红了起来。
她垂眸遮住眼中的泪珠,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对老板说道:“多谢。”
从照相馆走出,姜芜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将手中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口,如同能感受到邵璟川的存在一般。
站在不远处的纪静笙眼神微暗,察觉到她的视线投来时,立即换成温润的笑容。
“纪老师?”姜芜诧异的说道。
纪静笙装作未看见她手中的照片,拉开身后的车门,含笑说道:“不知有没有荣幸送这位美丽的小姐回家?”
“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去医院时医生告诉我已经出院了,我放心不下便出来找你了。”
见姜芜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纪静笙略显无奈的说:“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想送你回去。”
“阿芜,别拒绝我的好可以吗?”
姜芜略微犹豫了下,沉默着坐在了轿车后排。
纪静笙并未勉强,将放在副驾驶的一束百合拿出来,递到她跟前。
“今日的百合。”
姜芜抬眸瞥了眼他温柔宠溺的目光,抿唇接下了盛开清香的百合。
“谢谢。”
黑色轿车平稳的向前行驶,最终停在了一栋古朴威严的老宅子门口。
纪静笙从车上走下后,抬头看了眼姜家的牌匾,犹豫的说道:“阿芜决定要住在这里了?”
“嗯,我若是去邵瑾川退婚,住在邵家终究是言不正名不顺。”
纪静笙眼中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如今这世道乱的很,你一个姑娘终究是不安全,明日我派人来姜家保护你。”
姜芜拒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
若是有人在这儿盯着,接下来的事她怎么干?
纪静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姜芜疏离冷漠的打断了。
“多谢纪老师送我回来,我便不远送了。”
见她倔强的模样,纪静笙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直接转身上车,似乎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姜家老宅门口的纤瘦身影逐渐渺小,纪静笙这才将轿车停在了路边,面无表情的拿起放在后座的百合花。
只见他低头轻嗅了下,唇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不要着急,你有的是时间。”
古朴威严的老宅内,身着白色长裙的姜芜,缓缓打开了地窖的木门,一个长长的阶梯出现在眼前。仟千仦哾
姜芜手中提着一盏煤油灯,顺着阶梯朝里走去,眼前的景色逐渐开阔起来,地窖的全貌也映入了眼帘。
地窖内整齐的摆放着几十个红木箱,她将煤油灯放下,打开距她最近的一个木箱。
一瞬间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赶忙伸手捂着口鼻,随手翻了下木箱内腐朽的字画。
大多都是历代名人的字画,然而在地窖放了十几年无人整理,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姜芜大致数了下,地窖内共有三十一整金条,八箱字画,以及两箱珠宝首饰,应当是姜家全部的家产了。
她一个弱女子自然守不住这些金银珠宝的,明日一早她便决定全部处理干净,但愿今夜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入夜,姜芜躺在年幼时的闺房内,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披着外衣坐在窗边,静静的望着天上的弯月。
耳边猛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若是不仔细听恐怕便听不见。
看来她才回来第一日,便有人惦记姜家的财产了。
姜芜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枪,穿好外衣后推门走出房间,直接大步向地窖门口走去。
姜家地窖的入口是百年前的机关大师精心建造的,修缮老宅那日有人误入了地窖,这才发现里面的金银珠宝。
待范公馆的管家带范随安前来,便怎么也打不开地窖入口了。
姜芜面色冷漠的站在不远处,望着前方摸索地窖入口书柜的男人,她神色冰冷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