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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假协约

在准备回家的时候,谢鄞贺偷了唐渊的会员卡,点了一大堆吃的,并且还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他坐在副驾驶座上边啃着香喷喷的蛋挞,边拿眼睛瞅着唐渊:“老板,你在干啥啊?一份文件而已,有什么好研究的?”

彼时的唐渊正在将楼上和风家签完字的文件摊在方向盘上,指尖细细地摩挲了一下纸张,他对谢鄞贺的话不予回答,反倒是问了一句:“你有带打火机吗?”

谢鄞贺眨了眨眼睛,苦口婆心地劝唐渊:“老板,毁约是要赔双倍违约金的!很贵的!你要收敛一点!知道不?”

然后他在口袋里面掏巴掏巴,殷勤地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唐渊日常瞅他一眼,接过了谢鄞贺献殷勤似的递过来的打火机,他抿了抿唇,解释了一句:“是他们毁约在先。”

谢鄞贺吧唧吧唧地嚼着蛋挞脆皮,听到唐渊的解释时,他停顿了片刻:“那要不要冲上去把他们杀掉鸭?老板?反正那个小伙子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不爽……我们先下手为强!”

“不用,”唐渊把文件从文件夹上取下来,抬手看了下纸张的透光程度,他用打火机点燃纸页,语气淡然,“六千万他们还没有给。”

“也是哦,”谢鄞贺点头,笑嘻嘻地看着文件被唐渊点燃。

那文件燃烧的速度极快,白色的纸张瞬间成为了黑炭色,却没有普通纸张燃烧时产生的烟和气味,在那些火苗略过之后,又有一张纸张出现在了下面一层,那纸的颜色微微泛黄,看样子打印了有一段时间了。

唐渊换了只手捏着文件,鎏金色的眸子波澜不惊地扫了一遍文件内容。

“哇哦,这是什么新的黑科技嘛?我瞅瞅,”谢鄞贺不甚在意地拆了一盒灌汤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往唐渊那边瞟,“现在制造的纸都开始不怕火烧了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阿贺,”唐渊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谢鄞贺的脑袋,“要我回去给你煮点胡桃炖蛋补脑么?”

“沃艹?老板,为了吐槽我,你的话都变多了啊,”谢鄞贺挑着眉毛在脸上表现出惊奇,“你高冷人设呢?要立住!懂伐?”

于是,被人强迫立住高冷人设的唐渊默默地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千万别一孕傻三年”给咽了下去。

“所以这个纸是什么纸啊?”

“是研究所写协约用的纸。”

谢鄞贺终于是肯捧着装着灌汤小笼包的餐盒凑过去,且完完全全无视了唐渊投掷过来的,那颇为无奈的眼神:“让我瞅瞅?”

谢鄞贺大为震撼:“沃艹?第一条就是想让你去死啊?牛批牛批!”

唐渊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看着谢鄞贺把自己的脑袋整个怼进他的视野里——他的目光过于冷淡,好像并不在乎协约上的内容。

“让我认真看看啊……咳咳,”谢鄞贺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文件上的内容:“许愿者:唐渊,愿望:死亡……计划:在研究所近一次的派遣任务中被人杀死,任务负责人……好家伙,直接空白?!”

谢鄞贺把探过去的身子收回来,重重地撞在椅背上,一脸嫌弃:“这玩意儿虽然说签了名字就生效,但是这也太他妈的不严谨了!不行不行,这个样子……万一我老板没死成怎么办?”

“这张纸对我来说没用,”唐渊已经习惯了谢鄞贺跳脱的性子,他垂眸看着留了一大片白的纸张,“非研究所所长正式盖章,协约无法生效,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渊随手把纸揉搓成一团,然后塞进烟灰缸里。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还有一枚私印,好可惜,”谢鄞贺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个灌汤小笼包塞进嘴里。

他原本还想拿那盒虾饺,但是想想,算了——小奚白最喜欢虾肉了,这个带回去给她新鲜新鲜好了。

唐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吐出白气,在缓缓上升的雾气里,他偏头看看谢鄞贺的动作,注意到了他的纠结:“怎么不拿?”

谢鄞贺缩回手,老实巴交地回答:“小白喜欢吃虾肉来着?”

唐渊把烟撵在烟灰缸里掐掉火星,然后将车开出停车位:“那你怎么不买两份?”

谢鄞贺一拍脑门:“对啊!”

等他回过神来,车已经被唐渊开出听风楼的停车场了。

谢鄞贺张了张嘴,有些惋惜那份没到手的虾饺:“那咱现在去哪?”

“买虾,回家,”唐渊简单地回答了他。

谢鄞贺欢呼:“好耶!”

于是,两个人绕道而行,去菜市场买了点海鲜,然后开车回家。

彼时的小奚白刚刚穿着小恐龙睡衣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冰箱里偷牛奶喝——在家里跟谢鄞贺混了几天,一大一小偷喝牛奶的样子不能说不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等唐渊和谢鄞贺两个人到家,谢鄞贺将小奚白在厨房里拎起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十一点,该煮饭了。

作为家里唯一一个会做饭且在家的工具人,唐渊思考两秒,决定晚上再做虾饺和海鲜大餐,他在一大一小两个吃货的凝视下,拿出了今天早上放在那里解冻的牛肉。

唐渊系上了谢鄞贺这个崽种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粉红色小熊围裙,对着眼前这两个看上去非常失望的崽儿解释:“就三个人吃饭,中午简单点。带回来的下午当点心。”

谢鄞贺悻悻然地收回蠢蠢欲动的爪子,提拎着还在喝牛奶的奚白小姑娘去看电视。

但是,在唐渊饭做到一半,谢鄞贺又钻进了厨房。

唐渊手中打蛋的动作不停,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谢鄞贺正手动薅了一把他那闪亮到让人眼瞎的白发,顺便语不惊人死不休:“老板!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唐渊往锅里倒蛋液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他终于正眼打量了一下谢鄞贺,认认真真地询问:“你确定吗?”

谢鄞贺奇怪地看看唐渊:“确定啊!为什么不确定?我觉得上次你给我染的那个色儿很好看啊!颜色还特别接近黑色!还带点绿,我贼喜欢那颜色!”

唐渊面无表情地把锅里半熟的鸡蛋碾碎:“那是墨蓝。”

“哈?老板?那分明就是绿的!那颜色在我头上,我还能不认识?!”

谢鄞贺——一个从十年前开始对蓝绿色完全认知错误而不自知的崽种。

“你真的想染成绿的?”

唐渊把鸡蛋盛出来,又就着摊鸡蛋的油把昨天晚上的剩饭给扣下去,用铲子碾散,他似是看戏地盯着谢鄞贺瞧了两秒:“不要后悔。”

“我能后悔什么?顶着这一头闪瞎别人眼睛的白头发我才会后悔,好不啦,”谢鄞贺不明所以,他咋咋呼呼地冲着唐渊喊,“反正你快帮我染,我绝对不后悔!”

唐渊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然后顺从谢鄞贺的意愿:“好。”

虽然午餐没有海鲜大餐,但是一大一小两个吃货被微辣的水煮牛肉和牛肉蛋炒饭所安慰,摸着吃得溜圆的肚子瘫在沙发上,留下唐渊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

等他收拾完厨房出来,那两个大朋友和小朋友已经东倒西歪地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嗯……吃了就睡,像猪。

唐渊叹了口气,给他俩盖上毯子,然后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打开手机给风家发了一条消息——明天准备一架直升机和两个伞包。

消息已送达,已阅。

“好的,”对面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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