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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钟镇的故事,历史的灰烬

和魔族的第一次谈判,就取得如此重大的成果,陈雯等人手掌提着魔族给出的和平条约文本,个个心中都是喜滋滋的。

别的不说,起码跟魔族的战争不会再打下去了,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再者这份条约一旦签订并公布天下,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民族的英雄,人类的救世主,名垂青史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因为面对如此强大的魔族,在没有出卖一点人类利益的前提下,竟然还能与之签订一份如此公平的合约,他们不是英雄,不是救世主,谁是?!

想到这些,人族代表团成员的心情都相当不错,在经过正在疗伤的钟镇身边时,还能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浑然忘记了姬旦揭露钟镇过往时,心中涌起的那些厌恶和耻笑。

林海在经过钟镇身边时候,顺手把他扶了起来,塞给他一瓶疗伤灵药的药液,然后一起走出了“圣人大道”。

出来后,陈雯第一时间安排人将条约文本送往京城,交给唐国主等人。

钟镇没有见任何人,选择闭关疗伤。

林海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又把电话打到渝州,跟女友张如月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个多小时。

一周之后,钟镇出关,前来感谢林海的赠药之恩。

林海问钟镇:“那,那个老钟,魔族大祭司臭鸡蛋,说你干那的些事儿,都是真的吗?”

钟镇苦笑着点头,道:“是真的。”

林海:“卧艹,老钟啊,你连撒个谎,骗我一下都不愿意了吗?”

钟镇叹道:“哎,自己作下的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忏悔,在赎罪!”

林海拍了拍钟镇的肩膀,叹道:“老钟,老实说,臭鸡蛋说出你干过的那些事的时候,我的三观都被震碎了!本来嘛,我想你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可能也干过一些不好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没想到你能混蛋成那样子!那老鸡蛋说跟你比,他都能功德成圣,那老子这些年的所作的这些事,跟你比起来,岂不是早tm就是圣人巅峰了!”

钟镇一脸惭愧的苦笑不已,林海的话,他无法反驳。

因为,他也调查过林海,除了他的那个神秘的师傅,其他的都一清二楚,论行为和品行,没得话说,否则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叫一位当朝国师、更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一声“老哥”的?

看着钟镇低着头,一幅被吓破了胆的鹌鹑的模样,林海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了,反而安慰道:“算了,老钟,就凭你这个勇于承认错误这点,我个人感觉你这个人还是有一些优点的,咱们也可以继续做朋友,继续叫你一声钟老哥。如果你跟我辩解,说那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或说是时代局限性等等,那么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虽然不会因此成为敌人,但绝对不会再是朋友!不过,你没有这么做,我很高兴!”

钟镇长舒一口气,郑重地对林海行了个礼,道:“多谢林老弟的两次赠药之恩,更谢老弟的谅解,老弟的胸襟与大度,让老哥我深深感到无颜和惭愧!”

林海一侧身,躲开了他这一礼,没好气的道:“我谅解你有个der用,被你伤害的人又不是我!你伤害的人如果是我,早拿剑把你剁成十七八截,喂狗去了,还用得着谅解你个锤子!”

钟镇:“……”

林海道:“老钟,别杵着了,自己随便坐。跟我说说你们那时代的故事吧,我还挺好奇的,我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讲过一点,说太祖刚建国的那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死了很多人,可没有人说得清楚是什么原因。我长大后,去翻查历史,也只是只言片语的,说那一段时间是混乱年代,是太祖他们因为摸索强国大道而走过的一段弯路,详细的就再也没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描写那段历史时期的小说也没有见到一本。而你作为国师,朝廷的重要人物,亲身参与了那段历史,应该比任何史书和小说更清楚那段历史的真相,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跟你说说吧,只是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你不要当它是历史,全就当听了一个狗血剧情的故事,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会承认了。”钟镇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这才缓缓开口道:“我钟镇,生于福南省的一个偏僻的小渔村,父亲兄弟姐妹一共九人,家族世代以出海撒网捕鱼为生。家父家中排行老二,长大后没有继承祖辈的撒网捕鱼事业,而是做小生意,我出生时,家中已经小有资产,算得上是村里有数的富户。

我九岁时,被父亲送入县城读书,拜入一位大儒的门下,这位大儒也就是我的授业恩师。

老师二十一岁高中两榜探花,进入翰林院担任编修七年,后被下放到地方,担任一个上等县的县令,之后二十年里,累积升迁至知府。然而朝廷腐败日益严重,国家积弊如人之病入膏肓,药石难治,百姓困苦,食不果腹,朝不保夕,揭竿而起者络绎不绝,朝廷疲于应付。这时,世界其他诸强国看到了机会,他们联合起来,以舰船大炮轰开国门,对我们进行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的侵略战争。

腐朽不堪的朝廷,在这一次次的战争中被打得一败涂地,一退再退,最后不得签下一个又一个屈辱至极的条约,国家的治权、主权一步步沦丧,百姓的生活愈发困苦,盗匪横行,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然而,朝堂上的高官贵族们,依旧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整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老师和一些有志之士对朝廷彻底绝望,纷纷开始离开朝堂,转而寻求其他的救国之路——有的远渡重洋,去那些强国寻求治国良方;有的则秘密结社、组织力量,以图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有的学习经商,积累财富,以图富民强国;有的则选择开办学堂,开启民智……

老师辞官回乡后,创办了我们县最大的一所私人学堂——复兴大学堂!

复兴大学堂,效仿世界强国的学校,摒弃科考所学的四书五经,全面采用现代教材,教授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以启思维,开民智为主旨。

八年后,腐朽的朝廷终被推翻,那些人效仿世界强国,开启君主立宪,建立人人平等,以民为本的新国家。

同年,我十七岁,应父母之命回乡成亲。

第二年秋,我返回县城,以复兴大学堂毕业生的身份,参加新朝廷的开科取士大考,高中第七名,被当朝总理衙门的副总理看中,召为其孙女婿。

一年后,我回乡休妻,不料吾妻贞烈异常,在拿到休书的当天下午,便于家中后院自缢身亡!

安葬好妻子后,我返回朝中,进入总理衙门秘书处,担任二处的副秘书,负责经济、民生相关领域的政令起草编制等工作。

我进入秘书处的第二年,我的第二任妻子产下一子,取名钟麟;同年,我第二任妻子的祖父因贪污被罢免入狱,我也受到了牵连,被总理衙门开除。不得已之下,带着妻儿回乡投靠亲友,在省城的一个矿业公司担任财务总长。

回乡后第三年,妻子产下一女,取名钟晓凤;同年秋,我所任职的矿业公司总裁竞选成功,担任总理衙门的副总理,我被调入京城,再入总理衙门秘书处,这次担任的是二处的处长。不久后,我妻子的祖父出狱,一跃成为朝廷的副首相,权力、地位更胜往昔。

这时,新朝已经进入了第七个年头,国家的根本大法——“宪法”却依旧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而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要为国家、为朝廷制定一部“宪法”这个无比重要的事情!

君好立,宪难制!

国家刚刚有了一点复兴的苗头,争权夺利又开始了——有人盯着那个“君”的位置,有人忙着在各个部门安插自己人、拉拢人心,有人则乘机大肆敛财……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忘记了——还有一堆的侵略者在我们的国家,横向霸道,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肆意残杀、凌弱我们的同胞,我们的国民依旧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我们整天却在喊着口号:富强、复兴、人人自由、平等……

就在这个时候,世界局势发生了巨变,一场参与国家最多,席卷人口最多,死伤最为惨重的世界大混战开始了!它的起因只是两个强盗国家,因为分赃不均而爆发的局部战争,可很快便席卷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纷纷选边站队,加入到其中,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战!

我们这个新生的国家,自然也没能幸免,被迫加入到了这场绞肉机式的战争中,不是我们想参与分一杯羹,而是那些强盗们还盘踞我们的家里没有走呢,这里怎么能不成为战场的一部分?

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百姓们,加上连年战火的摧残,这个新生的国家,我们这个充满苦难的民族,已然被逼到了绝境!退无可退!

于是,活不下去的百姓们,再次揭竿而起!

不过这次跟历史的有所不同,那就是唐国主他们的先辈们,提出了一种新的思路,不再建立一个有君主的国家,或者说建立一个人人都有可能成为君主的国家。他们提出了彻底废除君主的制度,把权力还给人民,让人民自己当家做主,每个人不再是谁的臣民,谁的奴隶,而是自己的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他们还提出,对外驱逐侵略者,对内惩办国贼,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

这种思路很新颖,很有诱惑力,吸引了无数心怀理想的热血之人,为其拼搏、奋斗,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而当时尚不满三十岁的我也被折服,毅然决然的加入了他们。

而我的妻子,作为一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对我的选择深表理解,并倾尽全力的给予支持,没有多久,我也成为了‘义军’的一名高级将领。

后来,‘义军’被改名为‘人民军’,很快席卷全国。

经过数年的浴血奋战,‘人民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们建立了一个崭新的国家,一个可以人人当家作主的国家!

然而治理一个国家真的太难了!

经过数年艰苦卓绝的奋斗,国家依旧是一穷二白,人民的生活依旧是举步维艰!

大家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经过一番深刻的思考后,太祖认为我们背负了太多陈旧、腐朽、落后的东西,必须把它们清除掉,这样才能迎接更好的未来。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影响深远的破旧、去腐、扫落后的运动就此展开了序幕!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些饱读诗书、德高望重的大儒、声名显赫的学者、甚至取得重大成就的科学家,都被当成了陈旧、腐朽、落后的代表,纷纷被套上了枷锁,被赶进了猪圈……

我的授业恩师,在耄耋之年被带上枷锁,关进了猪圈,活活折磨而死!而我的那些师兄弟们,也因为很多人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我恩师最小的孙女才十二岁,因为不愿听老师的话,跟父母和祖父划清界限,被一群学生当众凌辱!

而当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我那最小的师妹,已经死了,据说是自杀的。

她用自己的血写了一封遗书——我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全是披着人皮的野兽、魔鬼!我以我的血,我的命,我的灵魂诅咒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肉体连同灵魂一起成为其他野兽、妖魔们的食物!我诅咒你们子孙断绝,香火不存,我愿意永坠阿鼻地狱!我在地狱仰望,笑着看你们和你们的儿女,在人间里绝望的哭!

小师妹与我的妻子感情很好,她的死,让我妻子的精神彻底崩溃,她在一场大会上与我当众决裂,彻底划清界限!

没有多久后,她一把火点燃了我们的家,带着一双儿女,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她给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只有一句话:我后悔来到这个人间,更后悔嫁给了你,恶魔终将为恶魔所吞噬,这就是报应!”

瘫坐在椅子上钟镇,此刻哪里有一个筑基后期的大修士所应具有的高手风范,只见他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面容枯槁,根本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林海扔给他一包餐巾纸,长叹一声道:“擦擦吧,老钟啊,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救你了,那臭鸡蛋说的没有错,你真该被用剑斩成十七八截,然后喂狗的!也不知道,坏成了这样,狗还吃不吃。”

钟镇没有理会林海的话,接着说道:“我在废墟前,一个人坐了三天三夜,我不停地的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我的妻子死了,我心痛!

是的,我休了她,但她还很年轻,完全可以再嫁人,为什么要想不开啊!

我举报了恩师,那是因为恩师公开诋毁政府,说我们的思想改造、文化改革之路根本就是一条邪恶之路,根本不能让国家强大,只会把我们祖先留下的美好的东西彻底毁灭,让民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恩师还联络一众好友,加上我的一帮师兄弟,准备搞刺杀,要把我们省的改造小组成员全部杀了以绝后患!我是真的劝不动他,这才举报了他,这样也有错吗?我不过是站在真理这一边,大义灭亲而已!

小师妹的死也不能全部怪到我身上啊!

逼她与父母和祖父划清界限的是她学校的思想教育老师和班主任,侮辱她的是她的同学,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等我赶到后,可已经来不及了啊!

我妻子也因此恨我,公开与我决裂,还带着我的儿子和女儿一起葬身火海,让我家破人亡,妻死子丧,还给我留下一封跟诅咒一般的遗书!如此逼迫我,为什么啊?

我钟镇一生勤勤恳恳,为国家、为民族,呕心沥血,为什么要遭到如此的报应啊?

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

万念俱灰之下,我拿起一块碎玻璃,割开了自己脖子的大动脉——然后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我等待的死亡并没有降临,一个邋遢的道人救下了我。

道人自称道号“恶贯满盈,混蛋透顶真人”,他跟我说:“像我这样的混蛋,不应该这么早死,因为灵魂会污染地府的环境!我应该好好的活着,而且非常适合当他的徒弟,学习他的本领,这样以后能更好的赎罪或者作更多的恶。如果将来有一天,实在是活够了,那就把自己的灵魂散于天地,回归天地,不进地府,不入轮回,干干净净!”

我被他说服了,就拜他为师,跟着他一起修炼。

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位师傅很强大,竟然是一位早已达到了半步金丹的超级强者,活了两百多年,人生经历无比丰富。用他的话来说——读过三年圣贤书,也做过三年糊涂虫;当过三年道士,也听过三年佛;从了三年兵,也干了三年匪;当了三年官,也干了三年贼;当了三年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还在妓院做了三年的老淫虫……早已看透了人间,尝尽了百味;积了些许功德,也造了无数的孽!如今寿元将近,只想找个传人,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传下去。

拜师后,我随师傅隐居山林,潜心修炼。也许我真的很有天赋,十年过去,在我五十五岁的时候,突破成了一名筑基初期修士,师傅让我下山,再历红尘。

我用了五年时间,走遍名山大川,最后来到我曾经的家的地方——这里早已经不再是一片废墟,而是盖起了一座摩天大楼,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我所熟悉的这里曾经的一切早已经随着那场大火,化为了灰烬,随风消逝。

亦如曾经的那个混乱的时代,也已经结束,所有的一切似乎化为了历史的灰烬,被遗忘、被尘封。没有人愿意再提,也没有人敢再提,就这么把一段充满了荒诞、怪异、黑暗、却又沾满了无数血泪的真实历史,给永恒的封印起来,遗忘掉,没有也不能记载在正史或野史里,没有也不允许出现在任何的文学作品里……

这一刻,我终于悟了,也明白了当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太祖的初心是好的,想从通过一场运动式的改革,来剔除我们文化和思想中的一些糟粕,提升国民的整体素养,从而达到强国富民的目标,可惜他低估了人性中的恶,或许他没有低估,只是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他点燃了这把火,可却根本控制不了它燃烧的力度,人性中的恶念,而且是积攒几千年的人性中的恶,一旦被释放出来,造成的破坏力是何等的恐怖,那是一股可以将整个人类文明彻底摧毁的力量啊!

它就这么在这片大地上,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破坏着一切,毁灭着一切它看不顺眼的存在——直到人们在剧痛中醒悟过来,及时的把它扑灭!

可它造成的创伤,却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后才能修复,亦或是永远没有机会修复。

悟到了这点后,我的修为突飞猛进,短短半年时间,就从筑基初期进阶到筑基后期,成为了一个几乎不弱于师傅的强大的大修士!

我回到了山上,把再历红尘的所见、所悟全部说给师傅听,师傅听完含笑着在我面前坐化。师傅留给我最后的话是:镇儿,你长大了,师傅可以放心的走了。师傅没有什么留给你,只有这一身的罪孽,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一个人背负两个人的罪孽了,好好的活下去。”

钟镇的眼珠红红的,已经没有了泪水。

沉默了好一会儿,林海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当上国师的?”

钟镇道:“师傅坐化后,我在山上又呆了一年多,这时国内出现了修仙者叛乱。一群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修仙者,疯狂的斩杀政府官员,上到中央大员,下到乡镇村长,都是他们的目标。仅仅半年时间,全国就有近两万官员被刺杀,而凶手却一个都没有抓到!

大规模的刺杀事件,让中央震怒,派出军队辅助警察搜捕凶手,有好几次快要抓住了,却被他们仗着高深的修为逃之夭夭。后来,有人向国主进言,说这些修仙者应该是境内的那些修仙门派和修仙世家的弟子,建议对他们展开清剿。

国主采纳了这个建议,命令军队对境内修仙者,展开无差别的绞杀,并宣布所有修仙者都是的嫌疑对象,限期解散所有宗门、世家,命令任何修炼过玄功的人,必须到公安部门登记造册,接受军事化的管理,并要求上缴全部的修炼典籍和资源,由军方统一销毁。

此举顿时激怒了所有的修仙门派、世家和散修们,在法界和十大古老修仙门派共同组织下,成立反政府的修仙者联盟,召集了上万修士组建成“护法队”,和军队展开正面对抗。

短短三个月,死伤修士达到了七千余人,上百个中小宗门被破灭,十大宗门中的八个元气大伤,而军队和警察的伤亡达到了恐怖的七十余万,几乎占了全国军警的四分之一!

这下彻底震动了全国,国主不得不引咎辞职,而一同辞职的还有二十余名政府高官和十七名军方高级将领。

后来闾国主上台,他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终止对修仙者的清剿,并对这场对抗中伤亡的双方给与国家赔偿,同时处理了一大批在这场风波中胡乱作为的官员。他下令成立异能管理局,给与境内修仙者正规的编制待遇,让他们管理修仙者之间的特殊事务,并恢复十大宗门、法界等组织的合法身份。作为回应,法界、十大古老修仙门派解散了修仙者联盟,遣散了“护法队”,事件这才渐渐平息。

但这次事件,却对国内修仙界造成了重创,无数的典籍和资源被付之一炬,中低阶的修仙者几乎死了七成,还有两成重伤以至于修为被废,让华夏修真界直接出现了断层。

这件事虽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但对普通百姓的生活却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只是让修仙者从普通人的视野中消失了。让所有的古老修仙宗门和一些世家,干脆进入了隐世的状态,不再参与任何世俗之事。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告一段的时候,境外大批修仙者进入境内,他们分别属于“屠龙会”、“灭仙教”和“武者异能团”三个组织。他们对境内的修仙者展开猎杀,不仅如此,他们还对世俗的习武之人展开屠杀,甚至连学习体育的学生和运动员都不放过。

一片腥风血雨,国内的修仙者们不得不再次联合起来,和这群丧心病狂的入侵修士展开拼杀。

这时,闾国主代表政府站出来,对境内修仙者们给予全力支持,要枪给枪,要炮给炮,就算珍稀的千年灵药也不皱一下眉头。当时闾国主的说一句就是——只要国家有的,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将这群狗娘养的入侵者给我灭了,哪怕你们要用我的人头当武器,我也毫不犹豫的摘下来交到你手上!

我就在这种情况下下山,加入到了歼灭入侵修士的行列中。

在这场境内外修士之间的战争中,我斩杀了一名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五十五名筑基初期和七名筑基中期的修士,被同道们称为华夏的定海神针。最后,我率领境内修士把“屠龙会”、“灭仙教”和“武者异能团”三个组织赶出了国门。

闾国主力邀我进入国会,被我拒绝了,于是便授予我“国师”称号,建立“国师府”,待遇等同国会的会长,一直到我来昆仑山灭魔军大营的前一天。”

林海诧异的道:“你把国师之位辞了?”

“无官一身轻!”钟镇终于展开眉头,笑道:“现在我老钟,就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了。怎么样,我讲的故事还可以吧?能不能入得你林大教授的耳啊?”

林海道:“不错,不错,我觉得你还可以给你的故事加上一句批注。”

钟镇一愣,问道:“批准,什么批注?”

“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到个人的身上,就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林海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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