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决定去考医师

一说起这个，钟老夫人就忍不住落泪，“洲熠，你别这样说，奶奶心里难受。”

“奶奶我不说了，你别伤感。”钟洲熠又劝道，“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奶奶不用那么在意。”

钟老夫人拭泪，“你要是现在七老八十，奶奶肯定不会哭，但你才十几岁，人生还没开始……”

“咳咳——”钟洲熠咳嗽了两下，“奶奶，这是我的命数。”

“什么命数？”钟老夫人打断他，“之前在京城的时候，那个侍郎家的儿子病得快死了，后面成了亲，人家不是好了，你现在也这样，咱们试试，好不好？”

钟洲熠推己及人道，“奶奶，拿人家姑娘一生来试我活下去的可能，太残忍了，要是对方是你的孙女，你舍得吗？”

钟老夫人也是没办法，“洲熠……”

钟洲熠柔声劝道，“奶奶，我知道你疼爱我的心，可是我真的不想害了人家姑娘，我心里有负罪感，成了亲我也不会开心的。”

钟老夫人又忍不住哭了，“可是眼睁睁看着你不断走向绝境，奶奶又如何开心？”

钟洲熠心疼奶奶，沉默半响后道，“奶奶，你去找沈大夫来给我看看，要是身体有治好的可能我就答应你成亲，好不好？”

不能让沈大夫在成亲前给孙子看病，不然看出孙子只有半年的寿命，还要娶人家姑娘，他们钟家肯定会被戳脊梁骨的。

钟老夫人试探着说道，“咱们成了亲再让沈大夫来给你看病，行吗？”

钟洲熠坚持，“不行，奶奶，一定要先看病。”

钟老夫人不同意，“洲熠，你听奶奶的好不好？”

就在祖孙僵持的时候，丫鬟梅儿跑进来说道，“老夫人，大少爷，沈若曦为大家义诊，让全村的人都去。”

这是沈若曦能想到的最快的改变村民想法又能刷好感的赚钱方式。

“沈若曦？”钟洲熠眼神闪了闪，“奶奶，这是媒婆替我说亲的姑娘吗？”

钟老夫人点点头，“是，她就叫沈若曦。”

钟洲熠想了想，提议道，“奶奶，我们去见见她吧，正好让她替我把把脉，怎么样？”

钟老夫人缓缓点头，“好，我们去看看她。”

收拾了一番，祖孙二人就出门了，没让下人跟在，在村子里，带下人感觉怪怪的。

……

赤脚大夫家门口。

沈若曦摆了一张桌子在那里，桌上放着好些医书，她坐在桌后，一手拿医书，一手给张婆婆把脉。

张婆婆的后面还站着一些村里人，都是她去关照过的老人，现在也来关照她了。

院子里，沈妍一边捣药，一边担心道，“爷爷，你怎么看着沈若曦胡闹？”

赤脚大夫在看沈若曦写的药方，用药简单，却相得益彰，互相促进之下，每一味药材都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他心里越发觉得沈若曦是个学医的天才，“她不是胡闹，她是在学习医术。”

沈妍噘嘴道，“爷爷，她才学三日，怎么可能给人看病？”

赤脚大夫面带微笑，“爷爷也不信，但她就是看出来了，写的药方比爷爷写得还好，由不得我不信。”

沈妍忽然每天一蹙，说道，“爷爷，沈若曦是不是去偷师了？”

赤脚大夫顿了顿，觉得有这种可能，“偷师能偷到这个地步，足见她的聪明才智。”

沈妍瞥了眼沈若曦，越发瞧不上了，“爷爷，你老是夸她做什么，偷师有什么好的。”

赤脚大夫劝道，“不管如何，能学到本事就是厉害，你也别对沈若曦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她现在改变了很多，别用老眼光看人嘛。”

沈妍没说话，但心里却嘀咕道，沈若曦道德败坏，她才不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院门口，张婆婆耐心地等着沈若曦把脉，脸上微微笑着，“若曦，婆婆身体有事吗？”

沈若曦柔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风湿很严重，我给你开点儿泡脚的药和敷在膝盖处的药，坚持一个月，风湿会慢慢减轻，以后时不时地泡泡脚敷敷药，腿就不会再难受了。”

张婆婆笑道，“你说得没错，我这行动不便，就是这风湿害得，腿都有些变形了。”

沈若曦叮嘱道，“婆婆，你一定要按照我开的药使用，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再疼了。”

张婆婆点点头，“好好好，婆婆记得。”

沈若曦写下两张药方，一张泡脚的，一张敷药的，“婆婆，你去找大爷爷抓药吧。”

“好。”张婆婆拿着拿着药方，往院子里走去了。

第二个是王爷爷，他坐到椅子上，“若曦，你这刚学会医术就能把脉了吗？”

沈若曦扬了扬手里的医书，“爷爷，我可不是刚开始学，其实我很早就开始学了，而且我还去学了字，虽然一直胡闹，但还是干过正事的。”

王爷爷讶然，“很早就开始学了？”

沈若曦带着歉意道，“对啊，只不过我以前老是胡作非为，大家都去关注我做的错事了，根本不关心我学了什么，现在我不干坏事了，优点就显露出来了。”

王爷爷回想了一下，若曦说得没错，以前村里对若曦的都是责怪和谩骂，根本不关心她学了什么，只想把她赶出村去。

“若曦，既然你认识错误了，那以后可就不要再犯浑了。”

沈若曦脆生生答应下来，“王爷爷，我知道，放心吧。”

“好，来给王爷爷把脉吧，我最近正好感觉有些身体不适。”王爷爷说着把手臂伸出来，放到脉枕上。

沈若曦将手指放到王爷爷的脉搏上，细细去听辨。

随着把脉，她的眉皱了起来，“王爷爷，你的肝脏出了些问题，不过发现得早，多吃几服药就会好了。”

王爷爷有些害怕，“若曦，你看准了吗？”

沈若曦假装翻了翻医书，看了一会儿，又道，“王爷爷，我看准确了，书上也这么说的，你别怕，我给你开药，连续喝三日你的身体就会有好转了。”

王爷爷指了指他肝脏的位置，“这是肝脏吗？”

“对，这里就是肝脏。”沈若曦看王爷爷的脸色都能看出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的医术已经炉火纯青，行医接近十载，只是望她就可以判断得八九不离十，之前给那债主看病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