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秘密被知晓,赏赐她
萧奕辞只是轻笑了一声,便继续开始用膳了。
饭后,二人洗漱完毕。
聂卿萦看了看他,便去了床边。提起被子,准备打地铺。
萧奕辞心想:这女人果真是惯坏了,因为一件小事就要分开睡……
而聂卿萦心里无比鄙视:不要脸,都说了不让留在这儿了,还有理了,哼!
萧奕辞上前去抢过她手中的被子,道:“睡床!”
“额?那你睡哪儿?”反正她不想和这个没有道德心的人睡在一起。
他附在她耳旁,简单明了地说了二字:“睡……床!”
“……”脸呢?不要了吗?聂卿萦无情的白了他一眼。
“我睡地上!”她快速说完这句话,便要抢过他手上抱着的锦被。却不想他突然一闪,她直接扑了个空,差点栽到床沿边。
她可不想再把自己的脑袋磕个大包啊?
萧奕辞一个转身,手臂一勾,便将她带到他面前。他扔掉手里的锦被,便一把将聂卿萦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了下来,口中命令道:“躺下!”
聂卿萦两颗杏仁眼瞪着他:你让我躺,我就躺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小豆芽最近偷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本殿想着要不要将她调去浣衣局……”
拜托,能不能不要总是用这个威胁人啊?
聂卿萦无奈,只好躺下了……
萧奕辞也躺在她的身边,开口道:“如果要继续开下去,又不是不可以?”
“哦?”聂卿萦侧身看着他。
“要满足什么?”
“满足我……”
“……”聂卿萦无语,她现在的脑子里面已经能想象那个画面了。
她在上,他在下。难不成她主动?
聂卿萦摇了摇头:妈呀!想都不敢这样想……
萧奕辞用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啊?不疼吗?”聂卿萦捂着自己脑袋,不高兴地道。
“本殿真的猜不透,萦儿这脑袋瓜里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萧奕辞侧卧着撑着自己的头琢磨道。
“我的个好夫君呐!你倒是说啊?怎么才能让我继续开医馆?”聂卿萦眨巴一下眼睛,问道。
“满足本殿几个要求!”
“你说,我能做到的,就会答应。”聂卿萦打着包票道。
“第一,还是先前说好的那样,远离君暮澜。”
聂卿萦点了点头。
“第二,以后每天去医馆只能午后去,傍晚之前必须回府。”
“……”纳尼?这怎么能行,明明说好的不会限制她的出行的,现在还可以随时后悔吗?
见聂卿萦十分犹豫。萧奕辞问道:“怎么?很为难?”
她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为难,夫君说的,我可以应。还有吗?”
“睡觉!”
“啊?哦!”
见她失落的样子,萧奕辞问道:“萦儿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我……我才没有!”聂卿萦连忙否认。
萧奕辞一手拂灭了烛火,拥过聂卿萦,道:“你还有伤在身,不能做那样的事!”
也是烛火灭了,不然可以想象刚才他那句话说出口,她的那张脸红成了猪肝色……
聂卿萦闭住眼睛,松了口气。
次日一早,二人便进了宫,萧奕辞照常上朝,而聂卿萦则去了永福宫。
对于聂卿萦身份再度被怀疑的事情,皇帝没有向上次一样,闹得朝廷内外人尽皆知。这次选择私底下处理和调查。
凤仪宫内,谢皇后得知聂卿萦还没有死,而是今日明目张胆地进宫了,气得差点儿将茶杯扔在地上。
淑妃今日请安,倒是来得要早些。
“娘娘息怒!”檀香跪在地上道。
“哟?皇后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啊?”淑妃身着玫红色拽地长裙宫装,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走了进去。
“呵!不过是一个贱婢不懂事罢了,本宫只是吼她两句罢了。”她可不想淑妃这个狡诈的女人坏了她的事。
淑妃看了看地上的宫女,道:“这不是皇后姐姐先前处置的那个因犯事被降为低等宫女的人儿吗?许久不见,没想到皇后姐姐居然把她要回来了。”
“淑妃妹妹说笑了,一个低贱的奴仆罢了,淑妃妹妹如果想要过去,便拿去是了。”
“皇后姐姐的人,臣妾哪敢要啊!”淑妃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先前淑清殿的蓉妃,便是因为这个宫女,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她自然不敢将一个祸害放在自己身边。
这时候,其他三妃也陆续来了。
“臣妾给皇后姐姐请安!”几个人行礼道。
“都平身吧!”
几人落了坐,云妃突然开口道:“皇后姐姐,臣妾听闻淑妃姐姐前些日子为难了皇上刚宠幸的翦婕妤呢!这事儿该如何解决啊?”云妃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当然也有着好手段,才让皇上对她兴趣不减。只是这女人次次有意针对她,怕是想跟谢皇后后站队了。
倒是这惠妃,和她走得近些。至于贤妃嘛!后宫的一股清流,只是连丧两女,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她自然不愿意卷入其中。
“哦?淑妃,云妃说的可是真的?”谢皇后问道。
“额!皇后姐姐,不是臣妾有意刁难,而是那翦婕妤冲撞了臣妾罢了,只是小施惩戒,没有做得太过分。”
“是吗?怎么本宫记得,那翦婕妤的妹妹翦纭前几年当街打了你的弟弟,所以便以私人恩怨为难翦婕妤呢?”
“这……”淑妃被堵得哑口无言。而云妃便在心里偷乐,她就喜欢看淑妃吃瘪的样子。
“太后有规定,后宫姐妹不得因私人恩怨为难其他品阶较低的妃嫔,淑妃既然犯了错,便罚在瑶华宫禁足三日吧!”正好趁云妃禀告此事,去戳一戳她淑妃的锐气。
聂卿萦到了永福宫,便给太后行礼:“孙媳妇给皇祖母请安!”
看着聂卿萦没事了,太后可高兴了。“哀家就知道,萦丫头怎么舍得丢下哀家独自离开!”
“让皇祖母担心了,是孙媳妇的不是。”聂卿萦诚恳地道歉。
“唔!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话?”
孙嬷嬷见状,连忙过去扶起聂卿萦。
“孙媳妇听殿下说,皇祖母近日睡眠不好,为了表达孙媳妇的歉意,便特意让人配了些安神助眠的药过来。”
这时候,小豆芽拿着药走过来。孙嬷嬷连忙接了过去。
“哀家听说,尘儿同意你在外开医馆,哀家竟然不知,萦丫头何时会医术了,如今呐!惹得皇帝再度怀疑你的身份,前些日子,你下落不明,皇帝啊!也只是随意敷衍了一下。”
“萦丫头,你与哀家说实话,你何时会医术了?”太后又问道。
“不瞒皇祖母,孙媳妇打小都对治病救人这块儿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请求父王送我去拜师学医,但父王碍于面子,便私下送我前去拜师的,所以此事知道的人便少之又少了。后来,孙媳觉得在府上待着还不如展示一技之长,便去征求太子殿下的意见,才有了后来的医馆。”
“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父皇还有皇祖母的,皇祖母会怪我吗?”聂卿萦问道。
“不怪,哀家同意还来不及呢!萦丫头,你放开了去做,如果有他人干扰,哀家替你摆平。”
“皇祖母,孙媳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哀家听着。”
“我想知道皇祖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太后这一角色一半都是来刁难人的,总之是一个麻烦,可是,她就很不理解了,为什么这就成了意外。
“真想听哀家说吗?”太后确认道。
聂卿萦点了点头。
“哀家先前和你提过尘儿的母妃,萦丫头有所不知,尘儿从出生起,便是跟着他的母妃的。那时候,他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讨哀家欢喜,要比这些年的小皇子厉害多了。”
“可是,因为他的母妃,他从此便沉默寡言,将自己变得强大,变得杀伐果断,就是为了不再让悲剧发生。尘儿对哀家说,他要保护好身边对自己重要的人,不再让其受到伤害。但同时,他也封锁了自己的心思,让众人猜不透他。”
“这些年,尘儿每每噩梦连连,梦见他的母妃葬生火海,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是萦丫头的出现,才让尘儿真正找回了自信。”
“尘儿好不容易对你上心,哀家也甚是亏欠于尘儿,便对你们二人好。哀家现在只希望他能真的放下过去,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记得齐珉同她说过,宸妃之死是萧奕辞的痛点,他将宸妃的死归结于自己,所有的痛苦自己一律承担。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一个疑问:大火,真的是意外吗?
想起初见之时,她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忧伤,但是后面因为有她的出现,这一情形早已经不明显了。
“皇祖母说的,孙媳妇记住了!”
萧奕辞上完朝,便过来接聂卿萦了。
路上,聂卿萦问道:“你刚才说是父皇要找我,是真的吗?”
“没错,是父皇让本殿带你去兴德宫问话!”萧奕辞解释道。
“那父皇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让福公公抽我鞭子?”她问道。
“应该不会,这次父皇与本殿说话并没有上次凶神恶煞。”
“那我就放心了。”
谢府,怡芳阁。谢忠询得知谢婉宁不吃药,吵着要见他,连官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便去了这里。
“爹!你终于来了。”谢婉宁看见谢忠询来了,连忙想要下床。
“嗐!你背上的伤好了吗?还乱动?”谢忠询过去安抚道。“要不是航儿今日告诉为父,为父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被夫人给打了?”
“爹!”谢婉宁最嫌她老爹啰嗦了。
“好!拗不过你,不说了。”
“你们都下去吧!”谢婉宁对着伺候的人吩咐道。
“是!”奴仆们就离开了。
“宁儿,这是何意?”谢忠询不解,什么时候自己闺女与自己说话,还不能让下人知道了?
“爹!宁儿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说吧。”
“爹可知道皇姑姑与娘之间的事?”
“这……”
“爹直说便好,宁儿不会告诉娘的。”谢婉宁保证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宸妃死后不久,你娘就被谢皇后召进了宫里,你娘那时候刚怀上你还不到三个月,二人不知在宫里谈了些什么,你娘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为父那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娘那么伤心,那时一直以为是宸妃的死,让她伤心欲绝。”
“但是后来,为父偶然听见了你娘与什香的对话,其中便提到了宁儿你!”
“提到我?”她怎会不记得?自己的娘说的为她好,才不让她与表哥有往来。“娘可有说其他的?”
谢忠询摇着脑袋道:“没有了。”
“多谢爹了。”
“好了,疑问也帮你解决了,宁儿是不是该吃药了。”
谢婉宁看了看药,然后道:“爹放心,宁儿会吃的。”
谢忠询见说好了,便起身离开了。
“爹慢走!”
眼下,看来只有什香才知道当年的事了……
皇宫,兴德宫内。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给父皇请安!”
“都起来吧!”皇帝将目光投向聂卿萦。
“朕前些日子听说你为了采药掉入了山崖,所幸得辞儿所救。城外天花肆虐,是你首当其冲,将其控制下来。朕念你有功,便赏你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涵毓玲珑镯,玥恋祺梦耳环,梦语蝶溪扇,水琉璃青玉夜明珠各一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