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是醋王上身了
“公主,君神医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您,他总会看见公主的好……”
“缪月,本公主要不拼上一把可好?”
“公主此话何意?”
“找父皇赐婚……”
缪月惊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您切勿冲动啊。您与君神医关系特殊,若是君神医没个一官半职傍身,皇上与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将一个江湖郎中放在公主身旁的!”
“身份,又是身份,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身份了!”说着还不忘解着自己的外衫。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啊?”缪月连忙起身冲过去阻止道。
“它就是一身枷锁罢了。如果没有它,本公主不会被君神医拒绝,不会心这么难受……”泪水打眶的她,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公主……”缪月心里也跟着一起难受了。
“缪月,你说,本公主若是弃了这身份,君神医是不是就不会介意了,是不是心里就能释然,就愿意给本公主一次机会了?”
“公主,切勿冲动啊!您若是真这样做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会伤心的,还有太后娘娘,她最是见不得公主难过了!”
“宫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虚伪,身份?呵?”萧菀韵满脸不屑道。
这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何事?”萧菀韵控制住泪水,擦了擦眼角旁的泪水,问道。
“凤仪宫来人了。”
“让她进来……”萧菀韵犹豫了一下,道。
恐怕是母后要向她兴师问罪了?
半晌,檀香走来进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可是母后要见本公主?”她径直问道。
“回公主,是的。”
“你且先下去,本公主梳妆一番。一会儿便随你过去。”
“是,奴婢告退!”
萧菀韵梳妆好后,便朝凤仪宫赶去。
凤仪宫内。
“儿臣见过母后!”萧菀韵跪下行礼。
座上的谢皇后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
“哼?菀韵近来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背着母后私下出远门了?”谢皇后开口问道。
“母后……”
“你倒是和你那皇兄一个模样,性格执拗,违抗命令,从来不将长辈的话,放在眼里。”
“……”她只是现在默不作声。
“说吧,为何要私自南下?”谢皇后直接挑明道。
萧菀韵轻微一怔,紧了紧拳。淡声开口道:“皇宫太闷,便趁着太子皇兄南下,一同跟了去。”
“当真如此?”谢皇后问道。
“确实……”
“啪!”一个茶杯被径直扔在了她面前。直接碎了一地。
萧菀韵心头一惊。“母后息怒!”
“息怒?”谢皇后站起身,道:“菀韵果然是在外混久了,如今当着母后的面,竟敢说谎话了?”
“本宫平时就是太放任你了,才任由你在宫外习得如此习惯!”
“儿臣知错了。”萧菀韵连忙道。
“知错了?菀韵,你若真知错,就该与母后说明,而不是欺骗母后?”谢皇后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
见她许久还是未作声,谢皇后再次冷声道:“你就算不说,母后也知道那人是谁……”
“母后……”萧菀韵欲言又止。
“那人可是你生辰宴上的那个青衫男子?”
萧菀韵一顿,心里甚是纠结。
“菀韵,你是夜宸最高贵的公主,他与你,可谓是天壤之别。一个江湖医者,怎可与你同处一处?”谢皇后只声问道。
“母后,人与人之间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为何要划分得如此明确?”
“哼!此话你也说得出口?这让你多与太子妃相处,你倒是把她的坏习惯学了个透彻!”
“母后,儿臣没有……”
“罢了,不必再说了。你且记住此话,从今往后,若是没有本宫的允许,若是再违抗命令,私下出宫,本宫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萧菀韵心中更是痛了几分。
“退下吧。”谢皇后背过身去,道。
“儿臣……告退!”萧菀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公主,您慢些,可别绊着了……”身后的缪月连忙跟了上去,关心道。
夕阳渐下,同和医馆内。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
聂卿萦收拾好银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君暮澜那边走去。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大自在,开口道:“公主收拾一下,便回府吧。”
“君神医,我想与你谈谈!”她突然道。
“……”君暮澜轻微一怔。“好。”
他们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聂卿萦率先开口问道:“那日晚上,你同菀菀说了什么?”
“君某不过是与紫菀公主严明事实罢了。”
“所以……你是想让菀菀对你死心?”次日早晨,她便看见萧菀韵眼睛微红,一看便是哭过,若是问谁是罪魁祸首。她用指甲盖都能想出。
“……”君暮澜沉默不语。
“其实菀菀……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当初是我介绍你们二人认识的……”
“是君某不配,也不愿与她有过多的牵扯。此事与公主无关!”
“……”她只需知道,这件是并不是因为自己。她也挺愧疚的,不知为何,她从未做过与君暮澜过逾之事。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君暮澜会对自己上心。
“时候不早了,公主请回吧。”他不过只是明白的晚些了,如果他可以早些同她表明心意,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好!我走了。”聂卿萦站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是夜,晚膳刚安置好,萧奕辞便不请自来了。
“太子殿下!”门外有侍女在行礼。
萧奕辞径直朝里面走去。
“夫人,本殿想与你说个事。”他坐了下来,突然开口道。
“何事啊?”
“你打算如何收场?”
“唔?什么收场?”她一时还听不明白。
“菀菀的事。”
“额……我其实也有一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现在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是最难办的。”聂卿萦尴尬地说。
“自己当初捅的篓子,哪怕是哭着,也得补完。”
“夫君,你人言威重,又深得圣心,不如夫君去向父皇求一道圣旨,让菀菀自择夫婿,岂不美哉?”
“哼!夫人想得倒挺美。”
“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夫人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你那般幸运,所嫁之人都是心爱之人?”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儿女姻亲皆系与父母,他们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有的女子嫁入夫家之前,连夫君的面也未曾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也明白了,自己确实比较幸运罢了。若她先前并不认识萧奕辞。可能也会同其他女子一般,嫁给一个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未知。
“嗯,夫君说得不无道理。确实是我太过于片面了。”
“菀菀与君暮澜之间的事,暂且你切勿火上浇油了。恐怕到时候被母后知道。菀菀恐怕更为难了……”
“什么叫火上浇油,能不能别乱用词?”聂卿萦听了这句话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不过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是该让他们彼此时间冷静一下。”
但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听刚才夫君那番话?是不反对我做的决定了?”
“这本就不存在什么反对不反对的。菀菀身份特殊,父皇与母后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本殿不过是顺应局势。”
真是麻烦,这门当户对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好像都比较看重。
“是是是,夫君说得很有道理。可以用膳了吗?”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响了。
“夫人请便。”萧奕辞淡声道。
听他这样说,自己也无需客气了,直接夹着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夫人吃慢些,别噎着了。”
“……”我可谢谢你呢!巴不得我不好过!
翌日,晨。
聂卿萦微微转醒,摸了摸身侧,早已经没了温度。不用猜便知道,上朝去了。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小豆芽推门而入。
“公主,您醒了?”
聂卿萦艰难的坐起来,轻嗯一声。
天杀的萧奕辞,不过才多少日不碰,就如此厉害了。昨夜没有战上两个时辰,她自己都不信。
可怜她的老腰啊?都tmd快废了。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撩拨人了……
小豆芽也是明白了,毕竟昨日太子殿下是歇在公主这的。连忙问道:“公主,可需洗浴?”
“洗啊!”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不洗不行啊?
浴后,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用完早膳。也差不多是萧奕辞下朝之后回来的时候了。
她出了绛雪阁,在四处转悠。
“竹沥,你还别说,萧奕辞还真是个狠人,简直醋王上身……”
什么石头给削掉一般,能藏人的地方全堵上。花的位置摆放太高?怕什么,直接把矮墙给劈去一般。看你怎么藏?
走在后面的竹沥道:“公主,你这样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不大好吧?毕竟还有这么多下人在这呢?”
“怕什么?反正我也没有说错。”
“嗐!小豆芽那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只顾着谈情说爱去了……”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这时,萧奕辞跨步走了进来。
“萦儿,看看本殿给你带什么来了?”萧奕辞神秘莫测道。
“什么?”聂卿萦好奇地盯着他身后的那个侍卫手中端着东西。
萧奕辞掀开黑布,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席戎装。
“这是?”今日是何特殊日子啊?还送这个给她?
“五日后,父皇会组织一个皇家狩猎,到时候参加的人,自然很多。本殿知萦儿好动,也喜热闹。便让宫中的制衣局连夜赶制了这件戎装,以便萦儿到时候也能感受一番。”萧奕辞解释道。
聂卿萦笑了笑,但也带着惋惜道:“夫君倒是挺懂我?只是先前我箭术未曾练好,怕是到时候拿不出手……”她怕自己出糗,到时候空手而归,那不得尴尬得钻地底下去?
“萦儿无需担心,眼下时间还有五日。本殿教你慢慢练!”
“那就好,还是夫君懂我!”
剩下的几日,萧奕辞有了空余时间便教她练习,教会了便让她一直练熟,而自己要么去书房处理折子,要么便是去府外处理事情。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挥着鞭子朝树桩上打去。这时,素檀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郡主!”
“不是叫你不要进来打扰本郡主吗?”谢婉宁带着不耐烦问道。
“是……是翦二小姐执意让奴婢前来禀告说是要见您的。”素檀有些胆怯地道。
“她若是闲来无事,直接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便是,何须听她浪费口舌?”真当谢府来得轻轻松松,走得也轻轻松松吗?
“可是……翦二小姐说,她那里有郡主感兴趣的事。”
“哦?有什么事能让本郡主感兴趣的?”谢婉宁突然有些好奇了。
“翦二小姐说要亲自与郡主说明。”
“也罢,让她进来便是!”谢婉宁允道。
“是!”话尽,素檀便出去了。
谢婉宁继续练鞭子。
不久后,一席裸粉色云缎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谢婉宁还在练鞭子,她也并未多有打扰,只是站在一旁,观摩着。
谢婉宁却故意将鞭子往她那边挥去。翦纭顿时胆战心惊。
好在相差两分,并未打中她的颈部。谢婉宁便收了回去。
随意将其甩在一旁,拍了拍手中的灰,问道:“小纭为何刚才不躲?”
翦纭紧了紧手绢,道:“小纭自是明白,郡主无意伤人。”
“小纭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谢婉宁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