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到底是真是假
而谢婉宁则被带到附近的医馆,进行包扎。
此时,萧奕辞只是候在外面,等着连忙的郎中给出情况。
郎中挑开帘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了?”萧奕辞冷声问道。
“多亏了公子能想办法替那位姑娘止血,及时送往医馆,否则怕是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彼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一定能救得了。”郎中解释道。
“多谢!”
郎中点了点头,便朝另一旁走去。
良久,床榻上的谢婉宁微微转醒。
“郡主你可算是醒了。”素檀见状,连忙奔向床头。
她微微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淡声问道:“素檀,表哥人去哪儿了?”
“太子殿下此刻还在外等着。”素檀应道。
出了内室,素檀道:“殿下,郡主她醒了。”
萧奕辞直接朝里面走去。
谢婉宁抬眸,哭诉道:“表哥,你一定要替宁儿做主啊!宁儿本想着与太子妃解释清楚冰湖那日的事,可太子妃却心生恶意,竟对宁儿下狠手,呜呜……”
“够了!”他直接低吼一句。
“……”谢婉宁一怔。
“多年不曾相见,曾经心生怜悯的嘉宁郡主,现在已经不在了,如今的嘉宁郡主反倒是心怀不轨,暗自使出低劣的手段,着实让本殿感到陌生,甚至更多的是厌恶!”
“不……不是这样的。”谢婉宁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明明自己受伤了,他还会对自己说这么绝情的话?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安安分分地做人不好吗?本殿不说,并不代表本殿不知道你背后干了什么事。若是再有下次,本殿也无需顾及姨母的面子,绝不轻饶。”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婉宁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却终究只是抓了个空。
心口隐隐作痛,她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
刀口疼得她眉头直皱。“啊……”
素檀闻声,连忙冲了进去。
“郡主,你怎么样了?”她连忙将谢婉宁给扶了起来。
外围,萧奕辞冷声吩咐道:“齐珉,送嘉宁郡主回府!”
“是!”
她只是透过帘子一角,朝外面看去,心中暗朝道:呵呵?原来……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她以为,他与聂卿萦闹了不愉快,有了误会,只需要自己再多努力一下,就可以让他们彻底决裂。可是她错了,是她低估了他对聂卿萦的信任。
原来从头至尾,输的人都是自己,她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
所有人都想阻止她喜欢萧奕辞,为什么?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
如果没有谢皇后的阻止,没有自己的娘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警醒,她又怎么会不惜堵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破坏他们二人?
原来被人讨厌是这种滋味……可是她不是想要这个结果,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手上一个用力,指甲便陷进了手心肉里。可是她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公主府内。
缪月得了消息,连忙上前禀告。
“公主,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太子妃当日回府,次日便发高热了一天。”
“那嫂嫂现在可还安好?”萧菀韵听后焦急地问道。
“公主放心,太子妃已经没有大碍了,听说今儿还去了医馆帮忙呢!”
“那就好。”萧菀韵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
“参见驸马!”外面传出了侍女的声音。
“公主在想什么?慌慌张张的?”严漠关心地问道。
“嗐!这不那日嫂嫂与太子皇兄闹了不愉快,本公主担心嫂嫂,便让缪月去打听了一下情况。”
“公主若实在不放心,便去看看太子妃也不成问题。”严漠建议道。
“呵呵!”萧菀韵笑了笑。夸赞道:“没想到,你还挺懂本公主的嘛?”
“公主谬赞了。”严漠摸了摸头脑,似乎害羞了。
“诶?公主,奴婢怎么感觉驸马脸红了?”缪月疑惑道。
“唔?有吗?”边说还不忘好奇地往严漠跟前凑了凑。
她站在他的跟前,脑袋还未到他的肩膀之处,倒是把她显得十分娇小了。
“咚咚……”她似乎能听见他心跳加快的声音。
严漠直接别过头去,他怕自己要是再看下去,就会把持不住了。
她突然问道:“严漠,你为什么要对本公主这么好?”
“因为……我钟情公主,年少之时,便已经有了。”严漠解释道。
“严漠,谢谢你,能陪本公主走出那段艰难的时期。”萧菀韵笑道。
当时的她,心里清楚,选一个驸马,完全是为了应付她的父皇母后。而今,她不愿再那样做了,有一个现成对自己好的人,为什么自己要辜负?
二人相视而望。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他只希望她能快乐,高高兴兴地度过每一天,而不是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成日愁眉苦脸,要死要活的。
如今能看到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他也替她高兴。
聂卿萦在医馆忙完回到府中,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路过正院,她的目光放在了那书房处,可惜,里面并没有烛火。
果然,他如今为了谢婉宁,真要做到这个地步,甚至回府都已经比之前晚些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便朝绛雪阁走去。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萧奕辞一袭鸦青色便袍背对着她站在一处。
“你怎么会在此?”她冷声问道。
他此时不应该见到自己就心生厌恶,伤了他的小青梅。也是……他在此等候,应该是为了替谢婉宁讨回公道吧?
“这府中,还没有本殿到不了的地方。你非要如此同本殿说话吗?”他转身问道。
“殿下此来,可是为了替谢婉宁讨回公道,质问于我?还是说,想要以同样的方式,让我去请罪,让她刺上一刀?”聂卿萦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冷声问道。
“聂卿萦,你非要如此同本殿说话吗?”自她回府以来,一直拒绝见自己。
他便当她心中有气也罢,可现在她所说的话,又是几个意思?难道在她眼中,自己就那么不堪吗?
聂卿萦嘲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说,我不该伤了谢婉宁……”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直接将她给按在了墙面上。
后背被撞得生疼。她的双手被死死按在墙上。
“放开!”
“本殿要是不放,你又敢如何?”他低声问道。
“萧奕辞,你……”聂卿萦被气得直接想破口大骂。
哪知她的嘴却被堵了起来。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感到厌恶,很厌恶。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受害者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自己?
“唔……”她用力挣扎,却被禁锢得更紧。
她想逃离,想别过头。可对方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吻变得越发剧烈,越发疯狂。
不……凭什么要这样对她,他想怎么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不是泄愤的工具!
眼眶中充溢着眼泪……
这……对她来说,是厌恶,是耻辱。他不是对自己很失望吗?认为是自己动手伤的谢婉宁吗?
聂卿萦贝齿一用力,咬住了对方的下唇边。
很快,口中便充溢着血腥味。
萧奕辞一吃痛,便松开了她。
“萧奕辞,你的行为,只会让我感到厌恶!”聂卿萦吼道。可随即,声音便低了几分。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便流了出来。
为什么自己狼狈的一面,要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她不想哭的,可是为什么会不受控制?
她缓缓蹲下身,把头埋下来,不愿再看任何人。“呜呜……”
萧奕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该死,他干了什么?自己明明是要过来与她解释清楚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哭得很是委屈。
他缓缓蹲下身,道:“抱歉,本殿不该……”
聂卿萦并未抬头,还是将头继续埋在双腿之间。
呜咽道:“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什么错都是我的好了……你去陪你的谢婉宁啊!为什么还要过来羞辱我,呜呜……”
萧奕辞伸手,想要去安抚她。可刚触碰到她的肩头,就被她躲开了。
她抬头,排斥道:“别碰我!你不是对我很失望吗?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萧奕辞,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她乞求道。
“……”他轻微一怔。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是对自己今天的行为产生了误会,以及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
他回到府内,便直接到了这里等着她,就是为了和她解释清楚自己那日与谢婉宁的事,并非她想的那样。
却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误会越加深了。
他开口道:“萦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本殿与谢婉宁真的没有什么……”
聂卿萦冷嘲道:“哈哈……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为什么她听着竟觉得可笑?她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会看不到他到底干了什么事?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太子殿下,我掉入冰湖之中的时候,你人在哪里?我发烧的那天,你人又在哪里?”她质问道。
他如今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了,还来见她干什么?她如今这狼狈模样是不是特别好笑?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娶了谢婉宁,那他们二人,便再无可能!
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与萧奕辞闹了矛盾,都会做那个梦。就算她想甩,也甩不掉。
“萦儿,是本殿的错,本殿该早些时候同你解释清楚的,也不会让你现在如此痛苦……”
“你曾问本殿,为何不来救你?而你看到的,是本殿同谢婉宁待在一处。其实是本殿中了她的暗算,才会与她有了肢体接触,那并非本殿本意。”
“本殿怎么可能看着你遇到危险,还和他人牵扯不清?若不是谢婉宁使用曼陀罗迷幻香,本殿就算是拼命,也要去救你。”
“……”曼陀罗迷幻香?这不禁引起了她深思。
如果她没有猜错,曼陀罗确实具有致幻的作用。
“等本殿清醒过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你们的身影了。”他继续道。
她擦了擦脸庞的眼泪,问道:“那为什么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不告诉我?”
“本殿担心你知道谢婉宁与本殿牵扯在一起,会很难过,伤心。而你那时候本因为本殿没有去救你,心中定然有气,本殿不愿让你徒增烦恼……”
“那你今天同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此话自然不假……”
他还未说完,聂卿萦的脸立刻又码下来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狗屁眼见为实?都是假的,她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谢婉宁?难道就因为她目睹了他们二人抱在一起的吗?
可她并不知道,当日只是谢婉宁单单去抱住萧奕辞的,而萧奕辞的头脑本就晕乎乎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所以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他与谢婉宁才看起来显得暧昧不清。
“萦儿想哪儿去了?”萧奕辞突然捏住她的右脸。
“如你说见,我伤了谢婉宁,你的那句话,不就是看扁我,认为我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伤了你的小青梅吗?”
萧奕辞突然被她这种想法给整笑了。
聂卿萦蹙眉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
虚伪的男人!
“傻瓜,本殿怎么会将你想成那类人?这次,就算是你真伤了谢婉宁,只要不出人命,本殿就不会责怪你。”
“……”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一点也听不明白?听得她云里雾里的。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