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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比试,除夕之约

良久,齐珉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全都交代给了聂卿萦。

“所以说,你家主子是因为听了别人嚼舌根,所以才来试探我的?”

“太子妃,属下可是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您千万不要出卖了属下。”否则他小命堪忧啊。

“放心吧,本公主才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谢府,怡芳阁内。

素檀上前禀告道:“郡主,翦侧妃在外求见。”

“没看见本郡主正烦着吗?不见!”谢婉宁冷声拒绝道。

“可翦侧妃说,郡主若是不见她,她便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到时候被他人看了去,定是会招来闲言碎语,说郡主没有待客之道。”素檀满是为难,解释道。

“她敢威胁本郡主?”谢婉宁不满道。

她怕是趁此来看自己笑话,嘲笑自己的吧?

“让她进来。”

“是!”

随后,一抹玫粉色的身影慢步走来。

“见过嘉宁郡主!”翦?微微屈身行礼。

“本郡主还以为小纭成了熠王侧妃,便不会对本郡主行礼了。”谢婉宁假意道。

“怎么会呢?您可是圣上亲封郡主,何人胆敢放肆,与郡主过意不去?”

“翦侧妃不必阿谀奉承,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她可懒得和翦纭兜圈子。

“郡主之前的事,小纭也有所耳闻了。这对付女人,有的时候,不是任何一个法子都适用的?”

“哼,说得倒是轻松,翦侧妃难不成有更好的法子?”谢婉宁不屑道。

“郡主可知,离间两人最有效的法子是什么?”翦纭问道。

“第三者?”谢婉宁猜测。

“没错,就是第三者,只不过……那个第三者,不会是郡主。”翦纭解释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本郡主?”谢婉宁有些恼怒。

“小纭可不敢,只是考虑到郡主毕竟已经被赐婚给了户部尚书之子,若是传出些不好的话来,有损郡主清誉,小纭这也是替郡主考虑。”

“说吧,你有什么好法子?”

“郡主可以……”

随后,二人便各自谋划着事情。

晃眼一过,便离除夕不远了。

这些日子,聂卿萦要么还是在医馆泡着,要么就是待在药房和自己房里。

总之,似乎之前萧奕辞对她说的那袭话,都没有多大影响。

而萧奕辞却在军营和宫中成日奔波,回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凉亭内,四处白雪飘飘。有一只小猫儿,似乎一点也不畏严寒,在雪地里肆意乱跑。

“公主,您与殿下已经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万一……”

殿下移情别恋了咋办?小豆芽不敢说出口。

“万一什么?”

“没什么!”小豆芽连忙否认。差点儿就给说漏嘴了。

“有的时候,当你越在意一件事,你就越怕失去它。与其去捅破此事,倒不如给对方一点时间。对他,对我都好。”聂卿萦淡声道。

皇宫,练武场。

二人手持长剑,眼神犀利,似乎要与对方一较高下。

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练武之处。

“刺啦”一声,萧璟翎一个不注意,袖口被长剑划破。

萧璟翎再次举剑,朝对方砍去。

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不甘示弱。

最终,两人剑指对方喉咙……

剑再回鞘,二人同时拱手道:“皇兄承让!”

“皇弟承让!”

随后二人并肩走到梯前,坐了下来。

二人拾起酒壶,尽情饮酒。

“多月不曾交手,皇弟的剑术,倒是精进了不少。”萧奕辞淡声道。

“皇兄谬赞,不过是班门弄虎,还当不住皇兄如此夸赞。”萧璟翎谦虚道。

“只是皇兄为何突然邀本王比试?确实有些诧异……”

“皇弟认为,为兄的太子妃是个怎样的人?”萧奕辞突然问道。

萧璟翎倒酒的手突然顿住。“皇兄真是会说笑,本王怎敢妄议太子妃?”

“呵!”萧奕辞轻笑一声。问道:“本殿很好奇,太子妃被安排在城外,没有外人所叨扰的时间里,皇弟与太子妃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他昨天让齐珉去查,果然从他人口中得知,萧璟翎隔三差五就会出城一次,即使有任务在身,也不可能忙到深夜才回府。

他有所怀疑,便让齐珉去城中找了那个名唤茹芯的姑娘,从她口中得知,萧璟翎对聂卿萦很好,甚至有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那种好。

后来,他才清楚,原来那个时候,都是萧璟翎时不时的去见聂卿萦。而自己则是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若不是他最后发觉聂卿萦没有死,把她带回自己的身边,也许他会被瞒一辈子。

“太子妃毕竟是皇兄的人,本王不敢对太子妃不敬。”萧璟翎回道。

萧奕辞站起身,道:“最好是这样。皇弟可切勿因不该为之事,伤了你我二人的兄弟情。”扔下这句话,便径直离开了。

萧璟翎盯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复杂。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害了聂卿萦,若是因为他,而使她受到伤害,他心中,定会过意不去。

他能做的,便是愿她平平安安,不受他人伤害。哪怕是自己的母后,也不可以……

若是此事败了,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也许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便上了母后的贼船。

三十那日,聂卿萦大清早便在膳房里忙活。

所有下人都很疑惑。

“太子妃这是要干什么啊?怎么将我们都给赶出来了?”一个老妪抱怨道。

“这哪知道啊!这太子妃隔日都要整这些,太子殿下也不管管。”他是真怕这膳房有一天被太子妃给整没了。

“人家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管这些琐事。都别聚在这里了,把其他地方给打扫一下吧。”管事吩咐道。

众人这才散去。

府上打扫的打扫,挂灯笼的挂灯笼,谁也没有闲着。

膳房内,一旁的竹沥看着聂卿萦卷起袖子,开始揉面团。

“公主,要不是还是奴婢来吧?”竹沥劝道。

“瞧不起谁,我今天就要干出个样子来。”聂卿萦固执道。

“嗐!”竹沥无奈,也不敢再多言。

书房大门刚被推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只见那桌案上,正放着一盘饺子。

“谁拿来的?”萧奕辞冷声问道。

“属下不一直跟着殿下的吗?哪知道是谁?”齐珉抱怨道。

“难道还要本殿教你该怎么做?”

齐珉会意,连忙上前,将盘子的端了出去。

“诶!齐侍卫,这怎么给端出来了?”小豆芽上前问道。

“不知是何人竟如此大胆,竟不知书房内不能出现食物。要是殿下发怒,后果不堪设想。”齐珉吐槽道。

“齐侍卫,你这是在背后诋毁公主!”小豆芽指着他鼻子骂道。

“啥?”齐珉一怔。“你说……这是太子妃送过来的?”

“不然会是谁,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这可是公主忙活了大半个早上做出来的。”

“那……我现在送回去还来得及吗?”齐珉不自信地问了句。

小豆芽直接甩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吱嘎”一声,书房大门被再次打开。

“属下参见殿下!”

香味再次窜进鼻中。萧奕辞抬眼,放在手中的折子,问道:“不是让你拿下去,怎么又拿过来碍眼?”

“殿下,这是太子妃送过来的。”齐珉无奈解释道。

“她送的?”萧奕辞朝他招手,道:“拿过来!”

见萧奕辞此刻吃得津津有味,齐珉心中不知道吐槽了他多少遍。

不是不吃吗?

齐珉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没有自作主张将这玩意给丢掉,否则……

“出去!”萧奕辞见他还在这里,冷声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告退。”绝对不打扰他吃饺子。

还顺带把门给带好了,看他多么尽职尽责。

是夜,皓月当空,似亮非亮的月光撒满大地,让地上的白雪白的得发亮。

此时,绛雪阁内。

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声响。

一把梯子搭在了房顶边缘处。聂卿萦把手上的酒壶递给了一旁的小豆芽,随后吩咐竹沥:“竹沥,过去帮我扶梯子。”

吩咐之时,还不忘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卷了卷袖袍,随即开始爬梯。

“不是……公主,您没事翻什么房顶啊,要是磕着了,殿下会拿我们试问的。”小豆芽埋怨道。

“放心,小豆芽,你家公主我技术好着呢,这小事,不成问题。”

“竹沥,扶好!”随后便继续往上爬。

“竹沥姐姐,公主这是要干什么?”小豆芽不解了。

“我也不知道。”竹沥无奈地摇了摇头。

聂卿萦寻了个位置坐好后,随即朝下面的人喊道:“小豆芽,把酒壶递给我。”

小豆芽也顺着梯子,把酒壶给送到了聂卿萦手中。

“公主,您当心些。”

“瞧把你担忧得,我不过是上来赏景的,又不是想不开……”聂卿萦开看她忧愁着小脸,开玩笑道。

小豆芽这才肯退回去。

还在书房看折子的萧奕辞很快得知了此事。

“什么?萦儿翻房顶上去了?”萧奕辞哐当一声站了起来。

“绛雪阁内过来的侍女是这样说的。”齐珉解释道。

进了院内,果然看见房顶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关键是……她还挺享受?

随后脚下一点,便飞上房梁,落在了她的身旁。

“你胆子还不小?”

“笑话,你见过我胆子小的时候吗?”聂卿萦径直道。

“你喝酒了?”他的目光移在她拿酒的手上。

“怎么了?犯法吗?”此刻的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不能喝还要喝!真是拿你没办法。”萧奕辞夺过她手中的酒,坐在一她身侧。

“你怎么还抢人东西?”她满脸不乐意了。

萧奕辞没有回她话,往自己口中倒了口酒。

“……”这酒……还挺好喝的。

“怎么样?我亲自酿的酒,还可以吧?”聂卿萦自夸道。

她这个人,就喜欢被人夸。

“是不错,什么时候的事?”

“一月之前吧?本想着除夕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尝一下我亲自酿的酒,可谁知你这人这些时日莫名其妙的……”

“是为夫的错,便自罚一壶酒了。”随后,便要作势开喝。

“……”咋哪儿感觉不对啊?他自罚为什么要动自己的酒。

随即便扑过去要夺回她的酒。“这酒是我今日温的,你怎么随便捡便宜?”

可萧奕辞怎么可能会让她那么轻易拿到?

“你这抢酒倒是挺积极的……”萧奕辞笑道。

“我不一直是这样吗?”聂卿萦本想退回去,可哪知腰间便多出一只手。

“萦儿今日甚是主动,为夫心中甚喜。”

“喜?”你确定?

喜个锤子,人家随便三言两语,便能左右他的心思。

“如今天寒,你跑这上面来干什么?”萧奕辞径直问道。

“站得高,看得远,我能看见这满天的烟火,想想还觉得挺不错。呵呵……”聂卿萦笑嘻嘻道。

“嘭!”连续几声,五颜六色的亮光在黑漆漆的天空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的大花。

“既然如此,本殿承诺,此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本殿便同你在这房顶之上,共赏这满天烟火,可好?”

聂卿萦蹙眉,道:“我不信……”

“为何?”

“……”俗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敢信吗?她突然道:“带我下去。”

“不看了?”

“差不多就行了。”

萧奕辞只好把她带了下来,聂卿萦直直朝房内走去。

良久,只见她抱着一个半大的酒壶走了出来。

“你把酒捧出来作甚?”

“夫君跟着我走便是。”随后便朝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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