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服姚启圣!(一)
“瞎说什么呢?”就在无舌话音落下的片刻,陈谦吉一把撩起轿帘伸出脑袋,朝着他轻呵一声。无舌抱歉的笑了笑,转过身子看向了远处。
“影子,你先去平安县城跟那位姚大人打个招呼,就说我要去拜访。”陈谦吉撇过头去,看向了影子。
影子没有回应陈谦吉,驾马朝前而去。
官天宇见状,正要起身,却是被陈谦吉抬手拦了下来。
“放心吧,他不会走的。”陈谦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官天宇听言,点了点头。
“咱们也快点吧。”陈谦吉说完,将脑袋缩回了轿辇之内。
半个时辰之后,陈谦吉一行人抵达了平安县城。
此刻正值平安县城作为繁华的时候,沿街叫卖的商贩正使出浑身的气力,大声的叫卖着,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一个个脸上满是喜悦。
在马车在刚刚踏足进了县城之后,陈谦吉便下得了轿辇,在姵儿的搀扶之下,微笑的缓步而去。
沿街各种售卖小吃的商贩,在看的陈谦吉和姵儿此刻的神态,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新婚的小夫妻,一个劲的朝着姵儿推送着自己的产品。
姵儿也是来者不拒,从城门到平安县衙不短的距离,她已经从小商贩的手里购买了不少东西。以至于官天宇已经抱不下,无舌的双手也都是占满了。
陈谦吉一脸的宠溺,在抵达平安县衙的门口,抬手轻轻的刮了刮姵儿高挺的鼻梁。
“姵儿,马车稍后就到了,要不,你在马车上等我吧。顺便也可以看看你卖的这些东西。”
姵儿听出了陈谦吉的言外之意,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那我在马车上等你。”姵儿恋恋不舍的抽出了挽在陈谦吉手臂间的玉手。
无舌见状,将手里的东西全都丢给了官天宇,陪同陈谦吉跨步走进了县衙。
县衙之内,年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姚启圣已经得到了影子事先的通知,此刻在陈谦吉缓步进来之后,就躬身快步的迎了上去。
“微臣姚启圣,恭迎王爷。”
在距离陈谦吉数米开外,姚启圣朝着陈谦吉叩拜了下去。
陈谦吉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上前,将姚启圣搀扶了起来。
“姚大人,快快起来。”
姚启圣一脸的受宠若惊,在陈谦吉的搀扶之下,顺势站了起来。
“王爷,里边请。”起身之后的姚启圣,朝着陈谦吉躬身,做着“请”的姿势。
陈谦吉也没有扭捏,一只手拉着姚启圣,跨步朝着县衙的后堂而去。
数分钟之后,后堂的正座之上,陈谦吉被姚启圣邀请坐下,而他则是躬身站在了一旁。
“这里都是自己,也没有外人,你也坐下吧。”陈谦吉侧脸看了一眼躬身站立的姚启圣,亲和的说道。
姚启圣躬身回应,之后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姚大人,我是南下路过平安镇,被那里的客栈独特建筑风格吸引过来的。”陈谦吉说话间,缓缓的转过身子,将旁边茶案之上的茶杯端了起来,低头小泯了一口,沉声说道。
姚启圣听言,赶忙站起身来,朝着陈谦吉躬身,说道,“王爷,平安镇那个地方,背靠齐云山,是流匪经常出没之地,早先年因流匪袭扰,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微臣到任之后,便集全县之力,荡平了齐云山的流匪,才换得了那里的一方平安。因为担心还有流匪作怪的缘故,便告知那里的百姓,在修建房屋的时候,留下逃生之路,以便流匪作案的时候,百姓能多一分生还的可能。”
陈谦吉听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能为百姓着想,你的确是个好官。”陈谦吉说着,朝着姚启圣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陈谦吉和姚启圣寒暄之际,无舌躬身走了进来,将一份奏本双手递了过去。
陈谦吉单手接过,将奏本打开。数分钟之后,陈谦吉的眉头微微皱起。
“王爷,您......”姚启圣见此刻陈谦吉的神情变得严肃,疑惑的问道。
陈谦吉将奏本递给了姚启圣。
姚启圣双手接过,仅仅打开看了数秒,脸色也同样变得很不好看起来。
“王爷,您调取微臣的履历,是何用意?”
陈谦吉疑惑的看着姚启圣。
“吏部曾有过三次想要调你回京,可你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出一些非常的举动,触怒上级官员,将吏部的对你的调令一而再,再而三的压下来。告诉我,为什么?”
姚启圣愣了愣神,随即回应道,“王爷,如果微臣说,这每次都是意外,您会信么?”
“你说呢?”陈谦吉反问道。
姚启圣耸了耸肩,没有回应陈谦吉。
“不想说么?”陈谦吉见姚启圣迟迟没有回应,皱眉问道。
姚启圣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也许微臣就不是个当官儿的料,这辈子只能做一个县令,尽全力造福一方百姓了。”
“呵呵......”陈谦吉见此刻姚启圣的神态,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到了此刻姚启圣的心里变化,缓缓站起身来,缓步来到了他的跟前。
“你是不愿做大清朝的官儿,是么?”陈谦吉说话间,俯下身子,将脑袋杵到了姚启圣的面前。
“王爷......”姚启圣听的陈谦吉的话语,神色剧变,直接跪倒在地。
“你看不起满人,不喜跟他们为伍,所以,不愿意入朝为官,只愿意做一任知县,是不是?”
陈谦吉此刻说话的声音,变得严肃异常,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提高了数个分贝。
姚启圣浑身颤抖,朝着陈谦吉叩拜了下去。
陈谦吉蹲下身子,冷笑的看着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姚大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入仕途,不去当官,甚至,我还会加入到造反的势力当中去,穷其一生,将满清朝廷,撵出我大汉天下!”
“微臣万死!”姚启圣听得陈谦吉的的话语,脸色煞白,花白的胡须一个劲的乱颤,一个劲的朝着地上猛磕着。
“万死么?不需要,一死足以!”陈谦吉冷声说着,起身之后,回到了座椅之上。
“你起来!”
“嗻!”姚启圣此刻已经不敢有丝毫轻蔑陈谦吉这十四五岁的小儒生,颤颤巍巍的双手扶着地板站了起来。
“说吧,我想听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陈谦吉双眼直勾勾的盯看着此刻的姚启圣,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