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堆里长大的少年13
月明,夜静,风也清。
星云说了那句话后,静静立在窗前,鸭羽般的睫毛有月光浮动,她笑着露出左半边脸颊的小梨涡,双手撑窗,双腿一跳翻过窗户,正欲跳下二楼。
一时间,信扇骤然从床上翻起来,说不清是怎么一种情绪,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
明明在秦烈面前才否认了种种,可当下,却又迫不及待确定些什么!
他喊住了她。
“星云,我的房间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音调上扬,听起来戾气很重!
星云原本走了,但听见他说的话,心想,还真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又双手搭窗翻了回来!
她扬起笑,很少女。
“怎么,大黄花闺女闺房,翻不得?”
“……”
大黄花闺女?
呵!
信扇咬牙,回:“是啊,大黄花闺女被淫贼采花了,后脖子都是淫贼留下的青青肿肿!”
星云:“…说得我好像怎么了你似!”
信扇反问:“难道没有吗?”
看来,信扇很想成为她的第三千零二小白脸!
这该死的救赎光环!
这该死的甜蜜的负担!
星云:“…嗯,那是你的荣幸!”
信扇:“……”
云惊声:【……】
一人高坐窗台,一人静立窗前,两两对望,几百亿光年的星光与此时此刻的月光倾斜撒落在两人身上。
窗外知了短鸣几声,晚风吹得正正好。
不知不觉间,信扇竟然觉得信玉装病骗信家关灯早也好,不给他留灯,让他在抹黑前行也好,至少,这刻没人能发现他逐渐赤红的眼眸。
他一个人,太久了。
久到立了个明确的认知,她是与那些人沆瀣一气的。
然后,就会从她身上发现许多小细节,她与那些人并不一样!
他偏头,静静看她,他其实疯狂想知道她蓄意接近背后的目的,可他不敢。
他只能一寸寸的摸底。
像个摸石子过河的盲人。
摸到尖锐处,满手血。
摸到温润处,血手生花。
今夜很幸运,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礼块温温软软的石子。
室内一片静谧,星云打了个哈欠,再撑开疲惫的眸子时,信扇已经扑倒床上,头部陷在枕头处。
他拉高被子盖住修长身躯,手摸了摸脖颈。
狼在一整年里都可以求爱,但事实上,只有少数求爱的狼能跟伴侣互相依偎,修成正果。
他是人,走的却是狼道。
他想在她最平静温顺的时候,求一求欢。他没对其他人求过欢,她是第一个人。
他想让她碰碰他,揉一揉脖子。
“你干的事,你负责。”
“……”
负责什么?
揉揉?
还是吹吹?
抑或是,亲亲?
今夜的救赎对象很奇怪,但星云不在意啊!管那么多干嘛!
娇花的脑子就不是用来思考这些问题的!
她在床前蹲下,半弯腰,五指指腹贴在信扇颈部左侧,偏头看着信扇绝美侧脸询问:“这儿?”
她动作很快,信扇还没答,就察觉到她五指撤了一指,温热的触碰扔贴着颈部左侧。
星云:“这儿?”
她含笑添了句,“刀背想要砍晕人的话,这个位置大约是不行的,太宽了!不精准!”
信扇知道她故意挑逗,他从不知道,原来班级里人人都说胆小如鼠又任劳任怨的人,另一面竟然是这般的胡闹!
他趴在枕头上,察觉到星云又撤了根指头,心口一紧,眉峰陡然间上挑。
此时此刻,他说不出话来。
可耳廓已经红透!
他觉得她撤手之际,脖颈酥酥麻麻,痛快又难过,他很想让她五指压一压脖子,可敞开的窗帘处的玻璃上映了她的身影。
——她单膝横压在床上,附身低头,吻了他被手刀砍过的地方。
她是那么精准无误触碰到那处。
她之前一切都是故意的!
信扇很想骂她,可氧意从脖颈向周身蔓延,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啃噬,有些蚂蚁甚至钻进骨头里,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狼族里,这般距离、这般犹如交颈互吻的姿态只存在于伴侣之间。
一向最懂狼族性情的少年,有心引诱!
他….
这半秒,他什么都没想。
他短暂的在那一个吻里,淡忘了所有。
如果日光不温柔,那就接受日光不温柔。
【小娇娇,主系统给我升级了系统,我们现在能瞧见救赎值了。】
【小娇娇,信扇救赎值99.99%】
【那么高!主系统统计错了?】
“……”星云自信,“要对你的宿主有信心,唱首好运来当bGm听听!”
【…….】绝不点亮多余技能!
支线任务反正从段美美活下来那一刻就崩完了,位面后续发展是个未解锁状态。
云惊声建议星云走一步看一步。
然后接下来,它黑屏了!
….
屋内没开灯。
可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月光很飘荡很亮。
信扇常年运动,夏凉被勾勒的身段完美,露出的脖子如女子般纤细,颈上血管微微凸起,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而又惑人。
他手自被内探出,轻轻搭在星云下巴上。
温热的触感,就着下巴来回搓磨,逐渐加大了劲儿。
他舍不得收回手。
那是一种忍俊不禁!
信扇轻轻勾了下唇,眉眼飞扬。他咬了咬绯红的唇,扭头,桀骜乖戾:“过来,往这儿咬!”
指头带火,顺着左脸颊往下,用力划过脖颈,最后慢慢泄了劲儿,落在削瘦锁骨。
星云没动,一时愣住了!
这么直接的吗?
“怎么,不敢?”落在锁骨上的指头用力一摁,眉目挑衅!
“……”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把刀,她替各位承担吧!
自然界中,狼夫妻会互嗅,舔吻或者啃咬对方的面颊、脖颈、耳背等。
那人类呢?
他接触到的人类从不会靠近他,如果有,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带着自我防范的意识。
在他们眼中,他始终都是一个危险人物!
这些看似不怕他实则畏惧他的人,比魏卫、段美美之流更让他恶心厌恶!
可她没有!
她是真的不惧怕他!
她甚至还推了他!
他知道,她娇俏带笑皮囊之下,藏着蠢蠢欲动的无上恶劣。
他与她是一样的人!
他想见,她沉迷于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