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慕朵出现中毒的症状
他走路不平稳,慕朵视线落在他其中一只脚上,果然,他的脚受伤了。
“怎么没吹干头发,这样会感冒。”沈劲走到她面前,大手拉起她柔软的小手,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他刚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是真的关心她、真的温柔。
可沈劲越是这样,慕朵的心尖就越疼,她真的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你连我没有吹干头发会感冒这种小事都这么上心,却要给我最狠的一刀?
他们的孩子,难道还不如一场感冒值得重视?
“呵……”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女孩得轻笑声。
房间里原本很静,所以她的声音显得突兀,沈劲被她打断了,目光微动,握着她手的大手不动声色地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牢牢抓在手里,垂眸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依然温和:“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没这种必要了吧,就算不吹头发会感冒,我现在还怕感冒吗?”
慕朵柔软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歪着头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她的笑容很美,很甜,像漂亮的画。
沈劲很喜欢看她笑,可是现在她的笑,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她的笑容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心脏,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
因为慕朵在笑,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而是无尽的荒凉。
沈劲心口传来一阵刺痛:“朵儿……”
“沈总,前天我刚流产,现在在发高烧,我很累,只想快点检查完睡一觉,可以吗?”
慕朵大多数时候都连名带姓叫他,偶尔会叫他沈爷、沈总,但都是带着笑和他闹着玩,所以他也不觉得生疏。
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她言语间的疏离。
沈劲眼神愈发的沉,可是看着她泛红的小脸,眉目间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憔悴,狠狠地心疼了,什么都说,松开握住她的手。
“给她做检查。”男人低沉淡漠的声音响起。
王医生马上走过来:“嫂子,请您先躺在这张床上。”
慕朵收回视线,走过去按照要求躺好,手指被带上检查心电图的夹子。
医生们开始为她做检查,检查完其中一项,慕朵又被要求去另一个项目仪器,同时还有医生在做关于检查的各种项目数据。
慕朵觉得有点奇怪,只是发烧而已,需要做这么多复杂的检查么?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不检查完沈劲不会罢休,她配合就是了。
最后,检查结束的时候,慕朵躺在一起床上睡着了,医生们将她送回主卧,给她挂上退烧的药水便离开了。
深蓝色大床上,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阳光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有种圣洁的光辉,像极了沉睡的小仙女。
她长发还有些湿,沈劲拿来吹风机打开,将吹风开到最小档,为她吹头发。
女孩柔软漆黑的发丝间,男人雪白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时隐时现,画面特别养眼。
吹干头发,沈劲目光紧紧注视着慕朵,突然把吹风机档位开到最大,凑近她耳边,几秒后,他关掉吹风机,幽深的黑眸里露出浓烈的痛楚。
她不是正常的睡着!
这是中毒的反应!
即使是高烧身体不适睡得很沉,也不会即使在这么吵闹的情况下依然不醒,她没有醒来,因为这是中毒的症状。
沈劲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走到床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沈劲开口道:“她出现了中毒的症状,在昏睡,对外界没有反应。”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男人叹息了声:“和我预想中的差不多,我刚做完分析还没来得及通知你,慕朵所中的毒,应该是一种神经毒素,这种毒会破坏和麻痹人的神经,起初应该是昏睡,随着中毒时间越长,她的大脑会失去对行为和情绪的控制能力,同时身体器官功能会迅速退化,最后的结果——”
“她很有可能一睡不醒,器官衰竭死亡。”m
沈劲扶着窗外的大手,猛地收紧,手背上一根根青筋暴起,黑眸笼罩着一层猩红,嘶哑的声音有些压抑地道:“有办法解毒吗?”
周琦:“我还在想办法,但是实话实说,解毒真不是我的强项,你不是找了全世界的病毒学、生化学的专家吗,明天他们就到了,到时候看看大家怎么说。说真的,如果能找到青衣,她肯定就有救了。”
“谁是青衣?”沈劲瞳孔猛然紧缩。
周琦提起偶像就是崇拜的语气:“青衣是我们医学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外号鬼见愁,因为只要是她的病人就没有治不好的,就算是勾命的小鬼也别想从她手里抢人,虽然这说法传的有点玄,但她的确很厉害,只不过她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从来出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也有可能没死,我马上让人去找!”沈劲冰冷的声音坚定地打破。
周琦不想打击他,这么多年不是没人找过青衣,不说别的,那些得了绝症的富豪谁想死?可是谁也找不到青衣,至少在他们圈子里,都默认青衣已经死了。
周琦顿了顿:“现在最快的解毒办法,是找到下毒的人,对方手里肯定有解药。”
沈劲自然明白这点:“你那边有进展了,随时和我联系。”
挂了电话,他幽深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楼下,漂亮的草坪上有可爱的小木马和秋千,还有没组装完的滑滑梯。
沈劲眼里闪过一抹刺痛,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家里所有和孩子有关的东西都收起来,不准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事。”
“是,沈爷。”
挂了电话,沈劲转身走到床边,看了会慕朵,俯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亲了一下,他抬起头,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将她脸颊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低沉地道:“朵儿,我不会让你出事。”
沈劲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长臂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一般,似乎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