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要大概这么高的妈妈.jpg
自打修炼开始,吴夏一直苦于只有功法,能练就一身真元,却没有搭配的神通好好运用,这场初战也只是靠着真元加持的身体素质硬打,就好比明明拿着手枪却不会开保险扣扳机,只能拿枪托砸人...
而现在保险开了,吴夏便一股脑的投入了对扳机...我是说新神通的开发中。
比如如何保持威力的前提下尽可能减少消耗,比如改变落雷的形态变成雷球,又比如把雷附着在武器甚至是身体上等等等等。
这一研究就是一晚上,直到天色大亮,周围的街区逐渐嘈杂起来。
白盏灯早早的出了门,来到废弃工地,却看到一片狼藉。
一棵树倒在马路中央,成功把路口堵死,仅剩的树桩周围坑坑洼洼,旁边的废弃工地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寄宿了她儿时记忆的水管终于也成了回忆,某吴姓男子正在为其举行别致的葬礼,具体操作是在空地上插一排树枝...
“你给水管烧香呢?”白盏灯拍了拍闭眼盘坐地上,似乎正在为水管送行的吴夏,“这里怎么回事,跟雷劈了似的。”
正在思索如何给树枝附上雷电的吴夏吓了一跳,随后讪讪的道:“啊,嗯,昨晚好大的雷...”
“那挺奇怪,我住的也不远,怎么半点雷声都没有?”
“可能是球形闪电...”
“啊?”
“没什么。”
看着不知为何略显尴尬的吴夏,白盏灯也不在意,周围这种情况怎么想都不是人为的,总不能是路过的战卡师随便打了张卡玩对吧?
“人没事就好,走吧,昨天晚上我和舅妈说好了。”
跟着白盏灯去饭来香的路上,吴夏注视着前面窈窕的身影,不禁有点感叹。
记得上一个无条件对自己这么好的女性,叫做妈妈。
算算日子,那边的自己应该已经装进罐里,在地下永久安眠了...也不知道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老弟那么能干,没有我拖累,老妈应该已经在享清福了吧...”
“你在后面自言自语什么呢。”白盏灯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到了哦。”
“哎好的妈...”
“你叫我啥?”
“没!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
吴夏慌忙的踏进饭馆,白盏灯一脸摸不着头脑。
现在还很早,前台没有舅妈的身影,饭馆里只有两个早起的卷王在用早餐,其中一个打开了通讯卡,正看着一个面相标致、声音甜美的记者在外采访的视频。
“各位观众早上好,这里呢就是我们尚亥与首都舜金联合成立的【孽战历史博物馆】的选址,今天下午两点,由四十八名顶尖卡片工程师精心打造的卡片将运到这里,在全国人民的注视下,再次重现一卡造楼的壮举!接下来本台将采访着名的卡片博士...”
接下来的画面就都是那位卡片博士的发言,比如单卡造楼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技术上有哪些难题等等等等,而很明显,看直播的这位先生并不喜欢,吴夏看着他把画面切换到那位记者以前采访视频的录像,不禁感叹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虽然那位记者确实挺漂亮。
“哟,看得这么起劲,你也喜欢这种漂亮大姐姐哦?”
舅妈不知何时已经被白盏灯叫了出来,她正一副过来人的揶揄表情盯着吴夏。
“呃,我不是,我...”吴夏赶紧解释,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我只是对博物馆感兴趣!”
“你果然也对博物馆感兴趣对吧?”
一提到博物馆,白盏灯忽然兴奋了起来,在吴夏反应过来之前开始滔滔不绝,
“曾经的人类文明远比现在繁荣数倍,人类的脚步踏遍整个星球,而现在包括我们赤国在内仅有三个人类国度分布在星球的这一侧,国土之外尽是孽兽的地盘。
几十年前孽兽突然出现,人类的常规武器无法产生有效杀伤,于是节节败退,直到最后有人利用孽兽核心创造出卡片体系,这才让人类扭转战局!
那是属于人类的大反攻时期,孽兽仿佛无穷无尽,不断产生力量更强能力更特殊的个体,但人类一方英杰辈出,那是何等波澜壮阔的历史!”
白盏灯描述的都是这个星球上最基本的常识,一开始吴夏还能装作饶有兴致的模样聆听,而到后面白盏灯开始一个又一个往外蹦人名的时候吴夏就开始听不懂了——这个世界的历史课依然不是主科,吴夏的前身在课上要么在赶作业要么在补交,毕竟放学时间都用在兼职上了...
等到白盏灯开始飚地名和战役名的时候,舅妈总算出声打断了她:“多讲点,要不今天帮你请假,你可以讲个痛快。”
“啊!”
白盏灯总算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刚才有多失态的她羞红了脸。
舅妈也懒得说自家爱好稍微有点独特的可爱外甥女,而是将目光转到了吴夏这边。
“昨天我听灯儿说了,你想来我这店里做事,讨一口饭吃,可以,但你没有相关证件,而且来路不明。”
舅妈的语气略显严肃,
“说实话,我对你所谓的背景持怀疑态度,不能排除你是在博取同情的可能。”
吴夏了然的点头,这就是大人思考的周到之处,不管怎样他都算是外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盲目伸出援手只会害了自己。
地球上就有过很多案例,善良的人做好事却被坏人惦记乃至杀害,农夫与蛇的故事屡见不鲜,可谓触目惊心,导致许多人都不敢随便展露自己的善意——万一引狼入室怎么办?
相比舅妈的周到,白盏灯显得有点不开心:“舅妈,人都住水管蹭剩饭了,这还要博啥同情啊...”
“阿姨说得对,盏灯你应该多个心眼。”吴夏义正言辞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到的永远只是表面,真正的人心躲在皮囊下面,有时候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黑是白,绝对不要小瞧人心的阴暗。”
距离吴夏最近的例子,就是前身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