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令居易主
骑兵进城有多恐怖?
那是猛虎脱出牢笼,再也不能加以限制!
此时令居,可以说是彻底沦陷,不过湟中义从冲进城里以后,没有肆意烧杀淫掠,始终都在约束之中。
首先就是控制官府,接着便是开始大索全城,基本大小官吏一个都没跑掉。
泠府!
李文侯提着带血的刀,拖动着一个还活着,但是已经抖如筛糠,满脸惊惧的的狼狈身影。
这个就是泠征,刚才还有胆子装模作样的大声呵斥,但当李文侯狞笑着走过去,那浑身的骨气瞬间消失干净,不断后退,连声求饶,最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到被这样的货色欺压多年,李文侯就感到火气上涌,因此当他抓住泠征,那叫一个畅快。
拖着泠征走到院子,一把将他扔了出去,随后李文侯大笑道:
“都来看看,这就是护羌校尉,竟然吓成这个模样,以前可是高高在上,向来都不给我们好脸色!”
四周不少义从将士,听到这话都是围了上来,见此情形同样也是放肆大笑。
泠征神情满是惊惧,看着四周这些凶狠野蛮,衣甲染血的义从,他的心中彻底破防,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我有错…我认罪…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有钱的,有很多钱,只要你们能放过我,全都可以交给你们……”
“哈哈……”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豪迈的大笑声传了过来,然后就见北宫伯玉带人走了进来:
“大丰收…大丰收…”
等他带人走到近前,先是低头看向泠征,直接吐出一口唾沫:
“真是丢人,这种货色也能成为护羌校尉,朝廷上下都是瞎的……”
接着又看向李文侯,北宫伯玉兴奋的介绍道:
“文侯你看,令居县长,县丞,县尉,还有校尉府的长史,司马……全部都已经在这里了!”
就在北宫伯玉身后,大小官吏都被押了过来,此时他们全部都是满脸苦涩。
李文侯听到这话,也感到非常高兴,紧接着便是说道:
“现在所有的人都被我们抓了,只要再把城门一关,谁能知道城池易主,那现在就还有两个事情……”
“找出这些家伙藏起来的钱粮,还有城外的护羌营,也要尽快收服他们……”
“虽然只是一帮废物,不过也能干些杂活,搬运辎重,修建营寨……我们的将士是去打仗的,可不是去干活的!”
北宫伯玉非常赞同,思考片刻咧嘴一笑,看向李文侯便是说道:
“那护羌营交给我吧,一个冲锋就能解决,而且主将都被抓了……”
话音落下,北宫伯玉转头看向一个胖子,这就是护羌营的主将,校尉府的司马,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是其实胆小如鼠。
当初护羌营进攻义从营,就是此人进行领兵,结果可想而知,一触即溃。
虽然当初他们赢了,但是仇怨已经结下,现在就该要清算了。
北宫伯玉直接转身大步走去,再度抽出带血长刀,脸上笑容越发狰狞。
这个司马瞪大双眼,满脸都是诚惶诚恐,虽然想要挣扎但被用力按着,最后只能带着哭腔不断求饶:
“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也可以帮你们收服护羌营……”
北宫伯玉嗤笑一声,看着此人嘲讽的开口道:
“收服这护羌营,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就只需要你的项上人头!”
说完之后,北宫伯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刀砍去,那个司马瞬间便是人头落地,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其实官吏皆是吓得浑身发抖。
随后北宫伯玉捡起那个人头,接着大步向外走去,同时笑着说了一句:
“文侯,这些人交给你了,我去城外收服护羌营!”
李文侯也不阻止,收服护羌营不算太过困难,一个人就足够了,现在还有其他事情。
这时李文侯的目光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泠征身上,用刀拍了拍他的脸庞,冷漠的威胁道:
“现在轮到你了,钱粮都是藏在哪里,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杀了你再去找呢?”
森寒的刀锋,就在脸上划过,泠征崩溃的大叫道:
“我说…我说…”
“很好……”李文侯看向左右:
“带上他,我们去取钱粮!”
左右众人大声应道:
“唯!”
这些贪官都是耗子,会把钱粮藏的很深,或是密室,或是地窖,或是猪圈,或是粪坑……没有经验,还真的不好找。
与此同时,北宫伯玉已经带人再度出城,三百骑兵纵马狂奔。
以他们的速度,没有过去多久,便是已经到达护羌营的位置,那座营寨破烂不堪,似乎很久都是没有维修过了。
“义从营打来了!”
见到北宫伯玉以及湟中义从,这座营寨内部直接爆发混乱,有人还想维持秩序,有人只想赶紧躲藏……连像样的守城都是无法做到。
但是他们,吃的差,不训练,而且主将没在军营,倒也勉强可以理解。
北宫伯玉摇了摇头,对于他们非常看不上眼,随后大手一挥吩咐左右说道:
“拉开营门!”
立即就有两什骑兵,直接纵马冲了出去,他们先是用力抛出绳索,接着调转方向拉动绳索。
绳索的头部,套在营门之中,绳索的尾部,缠在自己身上,靠着二十多匹战马拉动绳索。
那破烂的营门,轻易便是倒了下去,将内部彻底暴露出来。
这时北宫伯玉直接一马当先,宛如就是猛虎下山,冲进这座营寨里面。
虎入羊群,即便羊的数量再多也是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北宫伯玉举起那个人头:
“魏嘉已死,降者不杀!”
这个司马就叫魏嘉,四周那些护羌营的士兵,他们本就没有多少战斗欲望。
现在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个人头,接着便是迅速跪了下去:
“我等愿降!”
等到其余义从将士,全都冲进营寨里面,这场突袭已成定局。
不是过程太过儿戏,而是现实太过无奈,就算要战,为谁而战?
为自己?
北宫伯玉已经说了降者不杀!
为魏嘉?为泠征?
干着跟牲畜一样的工作,吃的连牲畜都不如,谁会愿意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