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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漂亮姑娘

贞国灭亡大概已有月余,民间反抗势力日渐壮大,声势愈隆。

甚至蔓延到利国本土,因为这件揪心事情,很是让利国皇帝烦闷。

比利国皇帝更加烦闷,内心无比苦涩的大有人在。享国襄城守丞赵一照近日就比较烦闷:

“金记说书店”行为卑劣,被许多人检举举报。

为处理这件异常棘手的事情,他不得不取消今夜逛妓院,以及去下属家和媚娘卿卿我我的行为。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他的官就是靠着祖辈辛劳而得到。

金城金大老爷,为四国首富,资产足以敌国。曾有位溜须拍马者认为,金家的财富可以让金家在未来五百年中无忧无虑。

光税收这一款进项,就让赵一照“吃得肥头大耳”,更莫言过节时金老爷的孝敬,数不胜数。

而另一方面迫于百姓舆论,只得硬着头碰处理这件事情。

和稀泥一般是赵一照为官三年的经验之谈,是以他挑选了官衙役中最最痴呆的人,他和她表姐的私生子——时练秋。

然而人言可畏,府衙内多有饶舌,他听得不耐烦。唯有再从别镇选拔两位英雄向佐。

一位中年模样,人称“神猿猴”候景魁,另外一位中年人诨号“狮吼功”公冶野。

日已没入山顶,赵一照呆呆坐在工作椅上读着演戏小说,最近红招院最流行的着作。他放弃享乐,正在等一个人,那个他心里上乘的人选的人。

“笃笃笃!”

赵一照淡然道:

“请进!”

时练秋拖着厚重的步伐推开门,直勾勾盯着里面,晃晃脑袋,阔步进发。

赵一照慌忙起身,抓着时练秋手,道:

“贤侄呀!为舅遇到难处你可得帮我一把呀!”

时练秋擦尽口水,拱手结巴道:“不辱……石……命!”

赵一照从抽屉挑封厚信,交付于时练秋,沉声道:

“金记说书店等相关情节想必你师傅也同你说了,这是办案经费。你自去金记瞟一眼就好,听说城北又开个秦情楼,有倭地女子,你可好好体验一番,嘻嘻。”

时练秋晃晃脑袋,把流着的口水又擦了擦,接过厚信,别在裤腰带上。身子扭动复掉下地,他又把信件塞进后脖颈里,是件薄衣,一放即掉。

赵一照忍住笑容,夺过信件塞在时练秋怀中,只听时练秋正色道:

“小侄自披肝过胆、马哥裹尸、义务反顾,狐假虎威,比定完成九九重吐。”

赵一照爱抚道:“好!出去吧!你的两位下属应该在门口等着你呢!”

直等到时练秋踪影全无,赵一照猛然拍桌子,骂道:“娘希匹!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个废物,晦气。”

时练秋扛着鬼头刀,出了丞府,见石头狮子站着两位壮赛狮虎的人。“神猿猴”候景魁拱手道:

“在下等恭候多时,请问我们是现在就去金记,还是去睡大觉呢!”

“狮吼功”公冶野狂笑道:

“哈哈!我们这是陪太子读书,走走过场而已。候老兄切莫说笑谈,虎龙虽精明,跟着老鼠就得吃瘪挨气受。”

时练秋怒然放下大刀,冷峻道:

“你们逞强舌头之快慢,吐些非话,你们菜是老鼠呢!我舅性赵,那是天上八大流派之人的……墨派进石会赵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抱番薯。你们年龄赛过我打,却窝里喊叫,毫无羞耻。”

二人被抢白一顿,登时羞红了脸,垂手不语。

时练秋擦了擦口水道:

“关羽金记说书点一事,师傅已对我言明。正对他们这些商铺欺骗消费者,恶意敛财的行为,如果证据确凿,自当岩层不带。两位铺头有何高尖?”

“神猿猴”候景魁拱手道:“大人所言极好,然而若这金记是寻常店铺,我们直接查封就是。但金记却不可同平常商铺同日而语,毕竟他们金记占着天下一半的税收呢!”

公冶野小声道:“我们是捕快,不是铺头!”

时练秋冷然道:

“当官是以义为利,冰飞以利为利。若处处容情,睁只眼闭只眼,天下的老败兴又怎能信得过我们呢!公冶铺头,你认为呢!”

公冶野吐一吐舌头,结巴道:“所……言极……是。”

时练秋道:

“好,我们先在就去金记,先扮作行藏人,探戈明明白白,再馊几政局,倒是一网打金。”

三人换了农夫行头,穿巷过街口,方踏进金记所在石街,却远远见到金记对面人山人海。

修脚老汉坐在高脚凳上,给一位雍容华贵的胖乞丐“摸脚”。修脚老汉多次提醒顾客,您这双脚比白玉还要干净三分,那胖乞丐甩手要打,被他身后排队的数十个人阻止住,才作罢,回首打量对面。而那数十个排队的人中间,却有个无足少年,坐在轮椅上撩望对面,流着哈喇子,双眼放着渴求的精光。一位白髯老叟硬说自己是修脚老汉的族弟,正殷勤给修脚老汉捶背,而修脚老汉曾矢口否认,直到有十两黄金被塞入他的破衫里,他才微微点了点脑袋。

并排七八家商铺都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青年才俊挤满屋檐下,他们却都是来学打铁的。然而在一天之前,他们还在“之乎者也,呜呼哀哉”呢!他们都有异常显着的共同点:

都会乘着空闲时间,把面容挪向对面,露出饿狼贪婪般的眼神!

对面正是“金记说书店”,贼头贼脑的小伙计在门口喊道:

“评书大家肥猫居士正在讲《三国群英传》中顶好的“潘凤大将”,诸位快请进呀!免费不收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免费不收钱,免费不收钱……。”

贼头贼脑的店小二在说完一句话后,就会用一双贼眼睛瞧着南面十步开外的一家露天吃食店。

吃食店正首插着一面小棋子,上写道:

“阜阳大馍,疙瘩汤,哨子面,阳春面,达坂板面兼卖达坂城大西瓜。”

灶台上热气腾腾,一位年迈老妪正抓大把葱花均匀而细致的,洒在桌面一盘拌面上,非常谨慎地端到铺着绫罗绸缎的桌面上,哈着腰道:

“二位尊客,您要的拌面已做好,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妪也已看清楚当即严峻的局势,她年龄毕竟不是白长的。而越是紧张,越是扣人心弦,就越得镇定自若,这道理老妪三十年前就已知晓。

是以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心里斟酌再三。

两名青年女子隔桌对坐,背着众人坐的是个眉清目秀,衣服上绣着花纹的花派弟子。而另外一位较前一位,这位则太过妩媚妖娆。

漫说她那闪烁的秋波,像清风檐廊上挂着的风铃,让你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就以她轻微的举止,都能令方圆百里的姑娘自残行秽。她的动作好似一块稀世玉珏,摆放在长满青苔的悬崖边上,被龙卷风出出丈许,坠下悬崖,直簌簌沙沙碰着松果,缓缓埋进皑皑白雪里。而她最最勾魂的一点,是她裸露出来的香肩。

在天下男子面前,她绝对可以评上第一名,漂亮姑娘。

一个极端不协调的步伐笔直走向吃食店,那人面露怒色,流着哈喇子,身后跟着两个带着武器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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