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相

“缬，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赤井和百濑真的很相爱。”

送走生气的青木后，在午后的休闲风中，靠在护栏上的绿川对一边的缬缓缓说道：“还有就是，自从当时回来之后，我们也去找过几次她。虽然只见到了一次，但是发现，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不堪，反倒是靠着自己的努力通过了科研部的审查，也算是换了个继续奋战的地方吧！”

“不过，那股子语气中仍旧透露着对赤井的…”，想起当时那面具下病态的眼神和语气，绿川下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复，“应该是爱吧！”

“应该？”，缬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是差一丝灵感，“其实，老哥，早在查询记录的时候，我就发现……百濑前辈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而你又告诉我说是进了科研部门，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我相信她。”，回忆起过去的生活，绿川摇了摇头，“只是上次相见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情绪很诡异，可能是还从之前的事情中没有走出来吧！不过具体的事，她说是机密，所以我们没有深究。”

“机密吗？”，想了又想，缬还是决定去查一下相关资料，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很大的蹊跷，“那个，老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看着再次像以往一样跑起来的缬，绿川无奈的嘴角微微笑起，“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你才自然嘛！”

到了资料室，缬很快通过端机找到了最近和百濑有关的事，多亏了老哥的提醒，她开始把调查的中心放到了研究所里新增的助手上，发现代号里面确实有一个身份资料很像百濑的助手。

“还是受到惯性思维的影响了。”，对于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资料，缬还是忍不住摇头，里面内容只有百濑日向的每日打卡和工作任务，可是任务只是打杂，里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难道整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对此，不信邪的缬也是开始破解这个项目组的具体任务以及更详细的信息，而这些都不属于她的权限内，其中的难度也比当初破解白更身份时要大的多。

“切”，看着警告的标识，缬随手甩飞了破解失败的终端，她也没有想到里面的难度会远超自己的想象，但是越是如此，这里面含有的信息才越值得怀疑。

很快，被派来的落合抓到了原地等待的缬。

确认完目标之后，落合挥手示意警卫放下戒备后，缓缓问道：“绿川司令辅，你应该知道破解机密文件是什么行为吧？”

“哦，原来这是机密文件啊！那我勉强知道吧？不过，在抓捕我之前，能让我知道里面的内容吗？”，面对落合冷酷的表情，缬嘴上笑嘻嘻的，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捕这件事，“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绿川司令辅，请注意你的态度！剩下的事舰长会亲自审问的，跟我走吧！”，举起枷锁的落合伸手示意。

见此，缬也知道落合话中的意思，没有犹豫，因为本身她也想找对方问个清楚。

到了舰长室，小林的一个眼神支走了落合，随后很认真地问道：“这里面的事，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在那独自一人的身影前，缬一脸严肃的表情，点头说道：“我想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明明…这都是一些可以避免的事。”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当决定说出的时候，小林舰长就仿佛从什么中解脱了，“我要对大众合船宣战，忙完这件事后，你就开始准备具体的作战细节吧！我会把所有能用的资料都发给你的，怎么样？”

听到这个消息，缬的第一反应不是对真相的欣喜，而是对就是后续决定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希德尼娅的历史上可是一直都在逃避和摆脱大众合船，作为播种船，他们的意义就是人类的延续，而如果主动开战的话，就有很大的战败风险，这一点和希德尼娅的设立目标就不相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本末倒置了。

见到缬的犹豫，小林舰长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思考一样，扭身说道：“我们已经逃的太久了，希德尼娅历史中间的很多事情，你既不知道，也无法理解。但是，我们该学会反抗了，绿川！”

在宇宙光的照耀下，安静的舰长室里充满了人类最初时的好奇和被迫远航时的无奈。

最后，本就没有拒绝余地的缬拿着资料推开了门，无视着落合直接走回自己房间，顺带无视的还有她哥。

绿川：“缬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啊呀？”

这一路走过，缬多了几分常人看不见的压力，也对身边的人多了一些改变，哪怕这些并非她的本愿。

“死亡生物体记忆人格的分离与复活”，当从资料中看到这个以后，缬就知道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和百濑没有关系，她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再往下拉，“实验对象：赤井持国，任务建立时间还有监理人，以及工作时间，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啊！”

“议会室警卫调动路线，还有移民船受损情况，以及最主要的身份识别id，果然啊！”，翻到最下面的时候，缬还找到了另外一个有趣的信息，“原来如此啊！伊札娜。”

不管情不情愿，缬都是翘着嘴角走出了房间，向着某个地方前进。

绿川：“缬啊，你又是要去哪里啊？”

“不用管我，我今晚不回来了。”，打开房门后，缬挥手告别。

在茫茫夜色中，看着远处点亮的灯光，气喘吁吁的缬嘿嘿一笑，一个快跑加绊脚成功用头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谁啊？啊！”，拉开房门的瞬间，靠在门上发呆的缬顺势倒进了伊札娜怀里，绿藻似的脑袋埋进了温柔乡中，但还不待她细细品味，随着脸红的伊札娜一个松手，缬摔倒在地。

“为什么不能扶到底呢？伊札娜。”，面红耳赤的缬起身怒气冲冲地叫喊道。

“哦，我以为没有接到你呢？缬，别说了，进来吧！”，伊札娜暗笑着，把人带到了屋内。

来到电视机前后，伊札娜没有继续在桌面上侧起脑袋，只是单手示意缬随便坐，面带歉意地问道：“既然你来了，那就应该知道实情了吧？”

“嗯，从舰长那里知道了。但是你先告诉我，白更呢？他怎么不在，我看记录是你们一起回来的啊！”，说话的同时，缬的目光看向了厨房，还伸手示意伊札娜是不是在这里面。

而伊札娜也不隐瞒，静静说道：“他在房间里睡觉呢！回来的时候都挺累的，他也基本上睡了一天。不过我中间起床问的时候，他说不用我担心，饿的话就会下来了，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做饭。”

“本来是想问他一个问题的，但……既然这样的话……问你应该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何，对于正在睡觉的白更，缬感到了失望，这是一种远远超过此行见不到他的失望，而面对伊札娜，缬也是换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啊？伊札娜。”

“嗯，其实…我上次和你说了，不过我说完的时候才发现你睡着了，所以你可能没有听到。”，看着缬怀疑的目光，伊札娜继续说道：“还有，我只知道他会阻止移民船的出发，但是具体的方法我也不知道，所以看到新闻时，我也很惊讶。还有就是，之后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行吧！不过你们的目的居然是移民船？原来如此，我之前还以为是舰长为了……”，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后，缬赶忙捂住嘴，“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好在伊札娜也不是关心这种事的人，“这么晚你还要走吗？要不要洗个澡什么的？刚才看你一身的汗。”

“嗯，我本来也没想回去的，家里的那个天天只会问我为什么，我都快烦死了。”，想起舰长的事，缬严重怀疑这里面有她的指示和预谋，气愤的一掌拍在了桌上的小哥斯拉身上。

“你准本走了吗？！”，见到缬的手贱，伊札娜瞬间坐直变脸。

“斯密马赛。”，顺着伊札娜的目光，缬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过错，赶忙道歉顺带着转移话题：“不过，伊札娜，你们为什么要阻止移民船出发呢？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什么好处，只是我不希望有十几万人毫无意义地牺牲掉。虽然我有些无理取闹，但他觉得，大家留在一起的话，我们活下去的可能性会更大。”，伊札娜知道自由对人们的重要性，所以她愿意背锅，“白更只是为了我的意愿才去那么做的，缬，我是不是很坏啊？”

“伊札娜，你不是那样的人。”，作为一个聪明人，缬知道她的性格，但是关于生命与自由的问题，她也不知道对与错，只能说一切都是相对的，看人自己，“但是，我觉得敢这样做的人无论是谁，无论之后会背负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给了其他人更多的自由这一事实。所以，我会敬佩他，我会称赞他，而不是掩藏他的功与过。”

最后，在伊札娜逐渐笑起的目光下，感觉乏力的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得承认，伊札娜，你赢了。我本身是想直接询问白更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可是，伊札娜！你个坏女人！祝你幸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