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战役前夕
“伊札娜，手术过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啊！”，比着脑袋又好好想了后，伊札娜笑着说道：“不是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和以前相比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是不是手术失败了啊？”
“你奶奶告诉我，你是在她数据的支持上进行的，手术的过程很顺利。”，看着张开手的伊札娜，白更勉为其难地抱了抱，“至于没有差距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疼痛，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是没有加速消化这种基因的，所以暴饮暴食的后果你应该也能想象出来，特别是天天吃这个的情况下。”，看着桌面上已经摆好的甜品，白更有些头疼，“以后你要注意，变成胖子的话，我可不会喜欢你的。”
“没事，你要是不想吃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说着，伊札娜把小哥斯拉偷偷放到了白更肩膀上，嘴角止不住的笑容，“毕竟，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吃饭的嘴。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小哥斯拉？”
“你想喂的话就喂吧，看他最近也挺喜欢和你一起玩的。”，无可奈何的白更松开了伊札娜，坐在榻榻米上拿起了平板，“这几天马上就要抵达第九行星了，到时候，我可能就会要经常出去了，而他也要跟着我去，趁这个机会，多喂喂他也是件好事。”
此刻，无拘无束地趴在白更肩膀上的小哥斯拉就像登上了珠穆朗玛峰一样，趾高气昂的样子像个超人，不过睿智的表情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没事，到时候，我喂你也是一样的。”，放眼望去，无事可做的伊札娜又一次缠在白更脖子上，脑袋也靠到了小哥斯拉不在的另一个肩膀上，脸贴着脸，挂满了红霞，好看极了。
“我只想吃米饭，行吗？”，对于不知名的燥热感，静心守欲的白更继续翻阅已经下达的作战指令，看着里面井然有序的规划，他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纪比伊札娜还小的缬做出来的，再看看自己家的人，突然就心生感慨：“还有，麻雀也会逆风飞翔，但是，你们为什么一个只会做，另一个只会吃呢？”
侧过脑袋的小哥斯拉不明所以：“…嘤嘤嘤？“
而伊札娜则是立刻反驳：“什么叫做我只会做？！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应该也算是正规役了。虽然我不像奶奶那样喜欢研究，但是，我从小到大的驾驶员技术还算是出色，你不要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我的身上好吧？希德尼娅几十万人，正式役只有几百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只会站在你身后呢？面对奇居子，我也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啊！白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要瞧不起我呀！”
“可能吧！虽然你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断肢断脚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什么？认识你的时候，我也算预备役里的精英，好吧？”，提起自己过去的努力，伊札娜绝不退让，“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好，大不了我不看你了嘛！”，尽显敷衍姿态的白更点着头又看回了平板，也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只是随口问道：“对了，说起驾驶员，你们希德尼娅的选拔是怎么一个说法？我记得之前的田野，还是山野……荣子吧！她好像是那种地位很低的成员家庭吧？”
说话的时候，白更的目光没有从平板上转移，刚说完就看到了本次出征之一的山野荣子。
听到白更关心别的女孩子时，深知其性格的伊札娜倒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反倒是对于山野荣子这个人想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其实，关于她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是一个班级的，也经常会见到面，可是真的很少说过话。我感觉倒是一个挺文静、挺努力的女孩子，但是听别的同学说她挺不合群的。”
随着伊札娜脑袋的摇晃，几缕青丝随风刮过了白更的视线，而意识到这一点的伊札娜也赶忙收拢自己散开的头发。
“其实没事的，我的视力挺好的，刚才也能看见。”，随着余光下的青丝全被收回，白更倒是有些跑神儿，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觉心情很复杂，“还有，刚才你头发拂过来的时候，我反而有些躁动，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置身在梦中一样。哎，说起梦，我总是会想起那个看不懂的梦境，以及找不到的星空，有够气的。”
“欸…见你生气，我反倒有些高兴呢！还有…你是说这个吗？你，哈哈，原来喜欢这个啊！”，几个月的相处下，伊札娜对白更了解很深，一个在表白的时候都能说我没反应的人现在居然被几根头发骚动了，但是正因如此才是更难绷的住。在说话的同时，伊札娜还拿着自己的发梢在白更脸上蹭来蹭去，可是看着他一言不发，却又面带微笑的模样，还以为开玩笑的伊札娜终于吃惊了，“你居然是认真的！”
“哈哈，不要在意这个。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妈经常抱着我办公。然后她的头发就刚才那样，一直在我脸上刮来刮去的。我说怪不得这么熟悉呢！原来是我想家了呀！”，说完，收回散漫态度的白更突然伸出手，直接抓住晃个不断的伊札娜，然后轻轻掰开对方的手，任由发丝在风铃声中肆意飘散。
在这期间，他也是一个脑瓜崩顺手就把肩膀上小哥斯拉给送走了，“我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再感受过发丝拂过的感觉了，怪不得此刻如此地陌生却又躁动不安。”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一种笑不起来的感觉。”，独自占有白更整个人的伊札娜把脸贴得更近了，也更红了。
看在这种骚动的感觉上，白更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属实有些痴汉了，一边害羞一边往前凑。
“我妈还活着呢！只是长大之后就很久都没再有过那种亲昵了，所以不要想太多。”，看着退无可退的空间，白更默默忍受着热情的火焰。
“哦，斯密马赛！”，再次笑起来的伊札娜看上去有些少女的轻佻，当她看到平板上最后三天的倒计时时，也是轻佻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是无比地信任所靠之人，“我最近总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明明都已经做过不死手术了，可当我每次想起的时候，就是一天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你一天天只抱住我，睁眼闭眼时间就没了，所以过的空虚吧！”，白更继续说道：“要不然，你还是跟着你奶奶去学些东西吧！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浪费你的天赋了。”
“但是问题是，我真的有些学不进去啊！”，对于自己，伊札那看的还是比较清晰的，连个课都上不明白的她去搞科研是不太现实的，“如果真要说的话，我感觉，自己比较适合做那种探测部队，毕竟除了细心以外，我好像也没多少优点了。”
“我知道你不少的缺点，而这些缺点可能不太适合探测部队。如果要说优点的话，你还有耐心长、决心高和脾气好，反正我是很少见你生气。”，提到这一点，白更突然想笑，“我真的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你好像每次认真起来的都会说这句话。然后我总觉得，这句话里有种少女应该有的可爱呢！”
“哦，是吗？”，被夸赞的伊札娜感觉很开心，于是蹭的更主动了，脸色更红了。
“够了，差不多就行了。”，实在刺痒难耐的白更终于破了防，直接上手扒开肩膀上的脑袋，然后挣脱枷锁站了起来，“跟我来，我给你找个差事。”
“欸，好可惜呦！我差一点就蹭够了呢！”
“蹭够什么？”
“哼~不告诉你。”
“伊札娜，你脸怎么这么红，就像个bt一样。”
“白更，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呢！你是笨蛋吗！？”
穿上太空服，到了冬日阿贾克斯的专属停机坪后，白更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恢复正常的落合，“我要的东西，你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这边是你信息里面要求的。”，落合指着远处的几个桶子以及一个箱子，语气中参杂着丝丝微不可及的感激，“不过你们两个人真的够吗？需要我来帮助吗？”
“不用了。”
“不用客气，毕竟…”
“不用谢。”，正在确认物品的白更直接打断落合的鞠躬，然后随手打发走了对方。
“白更，我们……不会是要来上漆的吧？”，看着远处超过半个人高的桶子以及上面固体油漆的标识，伊札娜心中还是很好奇的，“我还从来都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冬日阿贾克斯，更别说是帮他干这种事情了。”
“伊札娜，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话就这么怪呢！”，白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个响指打出了冬日阿贾克斯，在出现的瞬间，那身上战功赫赫的伤痕都已经斑驳了，对比之下，白更还是觉得第一次相见时候的样子更好看，“既然你不愿去学习，那就只能陪我做这个了。对了，伊札娜，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笑得那么开心是什么意思，我当然不介意了。”，在家都要待发霉的伊札娜比了个耶，解开对地面吸附后，她双手抬着一桶固体油漆就向着外面的机甲走去，还叫嚣道：“你可不能偷懒哦！”
“摩西鲁。”，提着工具箱和油漆的白更缓缓跟在一步一停的伊札娜身后，此地的重力虽然微弱，但也不能说是一点都没有。
从外壳回到生活区后，落合直直地向着岐神科技大楼出发，在他的任务表里，送油漆只是一个想要道谢的小插曲。
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是突击岐神科技大楼下面的落合研究设施，这也是已知的最后一个研究基地了。
等到落合抵达的时候，警卫已经搞定了研究设施外围的一切资料，正在破解大门密码。
当然，这一切都经过了岐神家的同意。
抵达现场后，看着散落一地的资料，落合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感受，对警卫下达的指挥命令也是越发地冷漠，“外面分拣完的资料通通带回去进行回收处理，剩下的资料再搜一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有和他相关的信息，就直接带走。”
“了解。”
这边刚开始行动，那边的破解小队就举起了手，“报告，大门密码破译成功。”
收到之后，落合挥手示意后面的警卫继续处理相关资料，然后自己一个人缓缓走到门前，戴上磁力手套与配套的实心钢珠，一脸冷到极致的杀心，“开门。”
数秒后，当余光看到没有反应的警卫时，落合只能再次重复，“我说开门。”
“啊…抱歉，我走神了。”，被刺骨语气冰镇住的警卫赶忙回过神来，迅速低头操作。
伴随着砰的一声，一股历史种腐朽的气味伴随着灰尘从内部散出，早有准备的落合扣上面具便独自走了进去，“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了解。”
随后，只听得内部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玻璃炸碎的嘎嘎声，片刻后，内外都突然陷入了沉默。
而守门的警卫互相观望了一阵过后，开始低语。
“要进去吗？”
“可是命令说了…”
“但是这种情况，万一…”
“没有万一。”，伴随着突然的脚步声，落合的身影再次从内部的阴影中出现，只是相比于进时，白洁的面具上多了一抹红色，显得越发鬼魅。
“进去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密封带走，回去再统一安排处理。”，摘下手套后，落合随手擦去面具上的鲜血，然后抹在了那个说万一的警卫胸口，对方白皙的服饰上面瞬间多了一朵绽放的花朵。
“同样的错误，我只会犯一次。”
当卫人队出城演习时，刚补完漆的白更也是松出了这份认真的气，看着星空中傲然挺立的冬日阿贾克斯，他激动的一掌拍在了伊札娜的背上，大喊道：“这才是冬日阿贾克斯！”
见到白更如此模样，伊札娜知道他很高兴，每次都是这样，唯独在他工作的时候才能看到他如此状态。
“你真的好用心啊！明明我都走过一遍的地方你还要再走一遍，而且，漆上的好细啊！”，看着残留的固体油漆，伊札娜伸手抓了一把，藏在身后，傻笑着叫喊道，“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一个好东西吗？”
对此，从来不开玩笑的白更一眼就从伊札娜贱兮兮的笑容中看出了一切，“你要是觉得你背后的固体油漆算是个好东西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被点破的伊札娜也不尴尬，仍旧是反手一个远程打击，然后直接开溜，“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个好东西，要是没有它的话，你会这么开心？”
见到伊札娜开溜的身影，轻松躲开攻击的白更笑了，这家伙怕不是忘了自己的安全带正在白更腰间挂着的吧！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拽回去的伊札娜也是放弃了挣扎，很光棍地认输了，“斯密马赛，放过我吧！”
“那伊札娜你都这么求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笑嘻嘻的白更有意无意地拍着伊札娜的后背，示意就这样过去了。
而毫不知情的伊札娜也是笑嘻嘻的，背着一背的蓝手印就跟着白更回去了，“你真是一个好人！”
“对对，我就是一个好人！”
远处的太空中，演习结束后，长道一一告别小队成员，“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会儿星白。”
“哇哦哦，真的恶心啊！”，对此，仄焰毫不客气地直接开跑。
“那我也先走了。”，不好意思的仄炼也像以往一样，急忙追上远去的身影。
至于和星白交换而来的山野荣子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虽然她目前的人际关系有部分改善，但仍有距离感。
返程的路上，全神贯注的山野荣子突然一个闪身，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路线，“话说这个路线，怎么这么熟悉呢！”
很快，看到熟悉机甲的长道站在卫人头顶疯狂挥手，在语音频道也疯狂骚扰，“星白！星白！”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星白也是和岐神申请离队：“拜托了！”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有些头疼的岐神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可是反应到上面后也没人管，渐渐地，他也只能独自维持这个队长最后的倔强了。
“阿里嘎多。”，收到回复的星白眯眼一笑，随手脱离队型，向着长道飞去。
这时，一块从希德尼娅飞来的未知物，一下直直地打在毫无防备的长道脸上，头盔瞬间变了色。
“这是什么啊？”，眼睛只顾着关注星白的长道突然一个后撤步从卫人头顶滑倒下来，双手在脸上摸索不断，但只是越造越多，“啊！星白！快来帮我啊！”
“等我一下，马上就去帮你。”，好在星白已经到来，也成功地接住了在宇宙中漂浮的长道，可看着对方的这副模样，她也是不自觉笑了起来，“还是我不好，只顾着吸引长道的注意力了，连我自己都没有看到。”
另一边，回到希德尼娅的绿川白木二人在和岐神告别之后，也是向着百濑家走去。
“没想到百濑居然会因为精神问题被研究机构开除，真的命途多舛啊！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在她面前提赤井了，过去的事真的该过去了。”，看着手中的鲜花，绿川想起昨天见到的笑容，阳光下真的很灿烂。
而白木也是一阵惋惜，“明明当时那么好，现在，世事无常啊！”
“忘记了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绿川拍拍白木，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我们也忘了吧！如果日向能幸福地活下去，那么赤井也会开心的吧！”
“嗯！”，挥舞着鲜花的白木点点头，两人的眼中是同样的光彩，“这场战斗结束后，谁活着，谁负责娶她回家！”
“了解。”，绿川强调道：“记得要和她过上普通的生活，活着的人带着她，哪怕是移民也要远离希德尼娅，绝对不要让她想起过去的一切。”
“那你妹妹呢？绿川，如果我们都活着的话，你还是留在这里陪着你妹妹吧！”，说着，白木撞向绿川，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苟活着的，要么我娶日向，要么你个狗东西给我陪葬！”，笑声中，绿川也是用样方式回敬回去。
虽然双方都知道自己是开玩笑，但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形式说出来的，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提起了警戒心。
“真有你的。”
“同样。”
而此刻，偶然路过的落合看着联络器中百濑日向发来的消息，心中一阵唏嘘。
虽然被她阴了一波，但明明是自己利用了她的一切，甚至删除了她关于很多事的记忆，所以，她为什么就会缠上自己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愁眉苦脸的落合随手拍走了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纸张，上面是小孩子调皮画上去的心。
在略显压抑的通道内，三人错过后，落合没有回联络器的消息，已经完成任务分类的他，加快了前往舰长室的步伐。
而早一步抵达舰长室的缬正在汇报最新消息。
“通过对第九行星周围空间的观察，发现奇居子存在的数量可能超过三百，具体尚未查清，其中不排除智慧型奇居子和冬日奇居子的存在。而关于具体的作战方案，可能需要派一支小队进行具体的探测，从而制定详细方案。”，站在台下的缬拿着平板一边说一边记录着其中的重点。
虽然台上的小林舰长在看星空，但是听得很认真，“立刻开始组织探查队，同时对生活区发放戒严命令，尽量减少期间的人员流动。”
“了解。”，缬点点头，记录下舰长的命令，随后继续说道：“关于大众合船的事，经过我和白更的协商，最后选择同步进行。因为路程遥远，本需要派出一个小队负责布置信号中继器。但讨论之后，我们只需负责前半段的信号中继器，后半段由其自己携带。”
“除此之外，关于相关的各种设备调试和所需生存资料都已经记录在册，等待批发指令。”，见舰长扭身过来，缬把自己的平板双手递到小林舰长身前。
小林接过来大致看了一遍后也是下达了确认通过的指令，看着任务的详细描述，小林突然问道：“这上面为什么没有大致时间和相关突发状况应对措施呢？”
“因为，白更说是相关时间未知。至于突发状况，则是考虑到目前我们和大众合船的距离差还有视野差，所以相关突发状况对我们希德尼娅的影响不大，可以忽略对此次战役的影响。”，说着，缬伸手在一旁的恒星系模型上指点不断。
“但我们一旦被发现，那么希德尼娅将很难逃离大众合船的追击，这一点还是要考虑上的。关于相关措施，你们赶快给出具体的方案，不要谈概率。”，扫视完之后，小林舰长淡淡地还回平板，目光在模型中的大众合船上打量不断，“我们是希德尼娅，而希德尼娅在宇宙一次也不能失败！”
此刻，意识到失责的缬只能抗着逐渐出来的黑眼圈点头认错，“关于相关改正，这两天一定给出方案。”
最终，退去的缬刚出门就看到了正要开门的落合，急忙点头示意。
细心的落合也是急忙回礼，随口说道：“绿川司令辅，还请注意身体，你的精神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
“阿里嘎多。”
进入生活区，还没到自己家门口，缬就先一步看到了那个路灯下有些闷闷不乐的老哥，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她调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熟练地拿出地毯下的钥匙打开房门后，那一瞬间，缬就闻到了一股很甜很甜的香味，有黄油和奶香味，也有酱油和肉香味，还有美梦与放松味……
面对这种诱惑，连忙几天的缬草草脱了鞋子，然后仿佛梦游一样被香味提进了屋内，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火锅。
“嘶…你们这是寿喜烧吗？”，砰的一声，缬直挺挺地跪坐到桌边，整个过程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人影，只有眼巴巴地看着锅子。
“伊札娜，再拿一个碗。”，见状，白更冲厨房喊道，“缬也来了！”
“好的好的，马上就来。”
“那个，缬，不用着急，马上就可以吃了！”
“诶，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别样的熟悉声音后，缬急忙抬头看去，发现除了白更以外，还有抱头傻笑的长道和大方可人的星白也在看着她，面对天天被自己指挥的熟人们，缬急忙收拾好自己的姿态。
“因为路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当时感觉背影有点像，所以我们就追上询问。于是……，因为相信白更，我们也没深究具体的原因，最后就一起来吃饭了。”，在星白银铃般的声音中，锅中的甜香气更重了。
“啊，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今天实在太累了，刚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即便口水都已经是那样的情况，缬还在试图把自己刚才的饿死鬼模样从对方记忆中偷出，替换为专精工作的正面形象。
听到这话，也就长道莫名松了一口气，原本握住的筷子也是放回了碟子上，“哦，我还以为你是和我一样被这个馋坏了呢！”
“哈哈，可能吧！”，对此二人，白更不想做过多的评价。
随着伊札娜端着最后的鸡蛋出来，白更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做好开饭的准备。
“对了，等一会儿吃完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来洗个澡呢？星白还有缬？”，开饭后，想起刚才脱衣服时后背上的蓝色手印，伊札娜就感觉后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哪怕当初是隔着厚厚的太空服。
“一呦！”
“饿呢恩~”
此时此刻，在如此温馨的美好氛围里，被反锁在二楼的小哥斯拉独自品味着夜里风铃那悠扬的轻吟声。
“……歪比巴布！布！布！歪比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