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会回来的
“伊札娜！”
清晨，巨大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都是一颤。
“欸，怎么了？”，听见大吼的伊札娜匆忙放下手边的陶瓷锅，几步冲到卧室。
只见阳光下，朦胧状态的白更扶着头，一头短发像泡了水一样，光中还有丝丝白雾升起，但又被开门后窜进来的风夹杂而出。
“没事，做噩梦了。”，待白更回过神来的时候，伊札那已经跪俯在了他的身边，望着对方被光打亮的脸庞，翘起的小马尾也抖来抖去的，在搀扶下，白更慢悠悠地爬出了被窝。
“哦，太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最好了。”，看着对方宽松的睡袍，伊札娜松了一口气，笑着帮忙叠起了被子，继续好奇问道：“那你到底梦到什么啊？说实话，我都不信还能有让你害怕的噩梦。”
“嗯，我也是个人啊！偶尔也会做一些梦的，只是这样的倒确实少见。”，当着伊札娜的面，已经换好衣服的白更伸手摸了摸头发和脸颊，“好湿啊！”
“要洗澡吗？”
“嗯。”
“那我去放水？”
“不用了，你的饭好像滚起来了。”，白更耳朵一动，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啊！我忘了！”，得到提醒后，伊札娜急匆匆又跑了下去。
看着光线下已经叠好的白净被褥，白更嘴角上扬，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但是一想到艰苦奋斗了快十个月的小哥斯拉，他就有些头疼。
在随便冲了一个凉水澡后，浑身发热的白更顶着更湿的头发就走进了客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浓浓的肉米粥上冒着淡淡的白雾，随风四处摇曳。
“伊札娜，最近有什么新发现吗？”，一就座，白更就挥手示意忙碌的对方赶紧过来一起吃饭。
“没有啊！关于你的基因和细胞，我和奶奶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甚至单从基因上来说，你甚至不如仄家姐妹。”，说话的同时，伊札娜也缓缓摘下手上的厚手套和腰上的围裙，放到离早餐很远的地方。
“哦，这一点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对此，白更也没有多想，关于超自然的现象，他已经麻木了，拿起勺子就开始搅拌热粥。
“在刚才的那个噩梦里，我看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或者说，又参杂了一些现在的事。”，说到这里，白更瞅了一眼伊札娜，见对方眼里果不其然地写满了好奇，于是继续说道：“我看到坠落的流星雨下，我同一小哥斯拉在残破的城市里英勇作战，然后降落的流星变成了奇居子。它们疯狂地攻击我，而我疯狂地砍杀。最后，在一只乌鸦的带领下，我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和你很像，穿着红色的和服，从高楼的顶端跃进了红色的火焰中。
然后，当我追上前的时候，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你，穿着藏青色和服的你，还是这个短马尾的发型，说着一些我听不清的话。最后就是……一道流星砸在了我的面前。”
听着听着，伊札娜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好奇逐渐变成了心疼，看着对方搅不断的样子，她伸手摸向对方的脸，“虽然听你说过之前的事，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背负了这么多。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梦到这么色彩缤纷的东西呢！”
“其实，最后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知道那是假的了，因为我就不可能输。”，升起光线下，白更缓缓喝起了粥。
闻言，伊札娜脸色一变，最后笑了起来，“对，你不会输的！”
“还有，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白更喝粥的速度很快，伊札娜还没有开始动手，这边就已经开始刮底了。
“什么事啊？”，想起白更前几天就提起的事情，伊札娜笑着收回了手，然后挠着自己的头、开始搅起了粥。
“就是前几天参加重力祭的时候，星白告诉我说，她和长道上个月去了千秋乡，然后我不是要走了吗？所以趁着最后的机会，要去玩吗？”，说着，喝完粥的白更又把玩起了伊札娜的马尾。
“欸，但是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伊札娜脸色一红，小声问道：“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星白都告诉我了，那我应该知道吧！”，看着身边端起碗的伊札娜，白更一脸平淡地问道：“所以，你要去吗？”
“嗯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等我向奶奶请个假吧！具体什么时间？”
“今天下午！”
“哦，这么赶吗？”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时间不多了。”
“…嗯，知道了。”
摸了摸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见状，白更起身告辞：“我先去谈论大众合船的事，中午等我回来吃完饭后一起去，行吗？”
“嗯。”，点头过后，伊札娜放下了还没有开动的勺子，然后像个家庭主妇一样送至门前，“中午记得早点回来啊！”
“一定！”
待对方走后，耳边又响起了风铃的声音，看着离去的方向，伊札娜仰天长望，片刻过后，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她赶忙关门回屋。
吃过饭，接通视频后，伊札娜一脸的歉意，“奶奶，我今天就不去了，因为白更最近要走了，所以我想多陪陪他。”
“他要走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啊？还有要去哪里啊？”
听到这些自己也想知道的问题，伊札娜脸色一顿，强撑着解释道：“这些都无所谓的，他终究会回来的。”
而见多识广的由蕾博士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不来就算了，但是关于他的细胞，我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它和相似基因的人体细胞兼容度为零，总是单独从相似细胞中分离，两者没有一点的接触交流。”
对此，入学不深的伊札娜脸色一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所以呢？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被愣到的由蕾博士无奈地解释道：“这就意味着他其实和我们不一样，更准确来说，99.99%的可能性会存在生殖隔离。”
“哦，这个呀！我知道的，呃……我知道他和我们不一样，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我愿意相信他。”，在跃动的心声里，伊札娜反复晃头，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决心。
看着误解自己的伊札娜，由蕾博士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用担心…”
话还没说完，面对着伊札娜投来的呆萌眼神，突然意识到什么的由蕾博士瞬间严肃变脸，“对，我就是那个意思，你们之间的爱情不会有结晶…啊是结果的，但是你要是坚持的话，那我就只有祝福你了。”
说完，由蕾博士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点头，看着仿佛又反应过来的伊札娜，她赶紧说道：“好了，伊札娜，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做过多干涉了，拜拜。”
随着屏幕一黑，伊札娜的脸色红彤彤的，一言不发地端起了那碗已经凉透的粥，脑中只是回响着结晶两字。
“是我刚才想歪了吗？”
舰长室里，看着最后姗姗来迟的白更，缬咳了几声，“舰长，人都到齐了，会议可以开始了。”
“绿川司令辅，开始吧！”，在白更面前，小林舰长一如既往地冷淡呢。
随着会议的开始，颇有仪式感的缬这才打开白更带回来的大众合船面板数据，经过数次放大后，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红点，而两者之间的距离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始缩短。
“根据数据推测，距离两者相遇仅剩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而关于主本体的确认，通过冬日阿贾克斯的再次测量，基本可以确定目标红点就是主本体。”
虽然这场会议只有三个人，但是其的重要意义，不亚于希德尼娅的成立，“只要确认主本体解散，雷姆恒星系的奇居子将会丧失主动组织力，而届时也是我们逐渐清理雷姆恒星系的时间。”
“关于相关的清理方案已经制作并确认完毕，随时可以执行。以上即是最后一次内部会议的内容。同时，所有卫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关于群体命令将于会议解散后即刻发布。”，说完，缬抬着眼看向了白更，“请补充。”
“我这边并无任何问题，将准时于十二小时一刻后爆破主本体，同时也将正式离开希德尼娅。”，白更隔着厚厚的的面具，没有理会缬最近越来越好斗的行为，全程平静。
而提前就已经知道消息的两人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时间还很长，但是一眨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关于你的那个申请，我已经过了，最后好好玩吧！”，只有这一次，小林舰长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难得的温柔。
当看向缬的时候，对方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后别忘记伊札娜就行，至于我，无所谓的。”
看着站在身边的两人，白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特别是经历过早上的噩梦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挥之不去。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指示吗？”，无话可说的白更看向小林舰长，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没你的事了，剩下的事，会有绿川司令辅负责的。”，小林舰长看向缬：“关于明天的群体会议，相关解释和方案都交给你了…，还有安抚迫不及待的移民…，可能出现的各种其他问题……”
对此，加了快一个月班的缬再次打起鸡血：“保证完成任务！”
溜出恐怖如斯的舰长室后，白更迎面撞上了落合，准确来说是低头的落合撞到了原地等着打招呼的白更。
“斯密马赛！”，回过神来的落合很有礼貌地道了个歉，然后又继续在走廊里面开始行走。
“啊，没事。”，面对痴迷于踱步的落合，白更最后还是放下了想要举起的手，看对方如此开心的样子也就放弃叨扰了。
离开的最后一秒，白更的余光还是看到了又转回来的落合，眼睛还是始终落在联络器上。
“唉…”
结束之后，在回去的路上，他刚好路过希德尼娅唯一的一条商业街，而且也刚好看到正在一个摊前消费娱乐的长道和星白。
不过看他们开心的样子，白更笑了笑便离开了。
离开的数分钟后，所有的卫人驾驶员都受到了出击指令。
而这时，人造阳光下，一道反射的亮光引起了白更的注意。
来到摊前，看着密密麻麻的冰糖葫芦，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自从那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在家里见过这种东西了。
关于原因，好像自己也没有问过，这么一想，他顿时有一种不负责任的败家男人感，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这样想不就是犯贱吗。
多的时候想喂狗，少的时候又想要。
笑笑之后，他还是提了一袋的太妃糖，至于路边的玩具或者首饰什么的，白更的余光都在假装看不到。
回家后，白更随手摘下了面具，只是鼻尖轻轻一嗅，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萦绕在了身边，闻多了还有股恍如隔日的感觉。
最后，脑袋摇了一万次的白更还是没有闻出来是什么，只嗅到了米饭的味道，“伊札娜，我回来了。”
“哦，欢迎回家。”听到声音，伊札娜从厨房中探头出来，“等等哦，马上就做好了，哦，那个袋子是……，马萨卡？你会帮我带这个，阿里嘎多！”
看着伊札娜笑嘻嘻的样子，白更却莫名有股四十岁日子过得不错的老头的感觉，这个地方简直比他老家还像他的家。
“你继续。”，挥挥手，白更自己坐到了餐桌边上，然后拿起平板开始统计起了所有的已学内容，“十九式卫士设计图纸，海克斯粒子射线，贯穿弹？这个没必要，好像没学，海克斯加速……”
另一边，伊札娜也挥挥手回应，但看到白更之后的举动时，她张开嘴却只是笑了笑，扭头又继续进入了厨房。
直到伊札娜端着饭团出来的时候，白更才闻到埋在其中的另一股味道，“是当时的牛肉吧？”
“嗯，因为当时第一次见你吃饭很开心的时候，我做的就是这个。”，说话时，伊札娜顺带着坐到了白更身边，两人相互靠着，“我还得要感谢这个牛肉饭团呢！如果不是因为它，你也不会跟着我去重力祭，也就不会有之后的种种事件，更不会有现在了！相比于当时的冰糖葫芦，我感觉你可能会更喜欢这个，所以今天特意做给你吃。”
伊札娜说话的时候，白更放下了平板，一言不发地拿起了盘中的饭团，沉默地吃着。
因为伊札娜早上吃过饭的原因，所以饭团的量很少，只够一个人的，白更很快就吃完了，“如果要我自己说最喜欢的食物的话，我感觉应该只有那么一颗。”
面对白更少见的断句，伊札娜逐渐好奇，“一颗什么啊？”
“一颗已经被我吃过的东西。”，戏弄伊札娜的白更继续说道：“所以你就不用想了，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够做出来我最喜欢的食物了。”
“切！我才懒得担心你以后吃什么东西呢！”
“哈哈，果然，你还是说‘我真的要生气了’的时候才是最可爱啊！哈哈，走吧？”
“……嗯，这次我差点就要生气了！麻得呦！等等我呀！”
随着木门的打开，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漫天的樱花翻飞着映入眼帘，一阵清风过境，坐落于樱花之中的阁楼像仙境一样。
“哇哦，斯国一，这里就是千秋乡！真的好美啊！”，明明只是第一次见到樱花，但对于这种一边盛开一边散落的花朵，伊札娜却表现的神情激动，原本只是随意拉扯的手也握的越来越紧了，抬起的眼中倒映着飘落的花瓣，“你快来啊！站在近处的话一定更漂亮！”
大踏步向前的时候，自小就生活在希德尼娅的伊札娜第一次见到了这副景象，重重花海楼阁灭，层层樱舞扑鼻来，绚丽的樱花总是能俘获所有的少女心。
当被伊札娜强硬地拉到护栏前时，白更随手就接住了一个飘来的花瓣，对方静静地落于手掌中，借着吹来的风气，手掌甚至都感受到了其中醉人的迷意。
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樱花。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很多原因，他爷爷是一点都不让家里人往那边去，说什么那里有他的敌人，万一受伤了怎么怎么地，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不好。不许去的话也就算了，偏偏老爷子又是一个传统的人，敌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家的身边，因为这种事，白爸以前没少受老爷子的批评。
不过，看着被风带起的花舞，白更觉得自己可能又多了一项喜欢的东西。
“伊札娜，送给你。”，回过神来的白更举起了手，掌心里面是所谓刚刚到来的缘分。
“什么呀？啊！”，伊札娜扭头看来，无意间带起的风又吹向了掌间的樱花，当发现花瓣想要飞走时，她也是啪地一掌，刚好和白更手掌重合，“好险啊！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要是被刮走了多可惜啊！你看，我们双手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被风刮跑了。是不是很神奇啊？”
“神不神奇的我不知道，可是，那风是你带起来的。”
“啊，哦，不好意思。”
“不过，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抓住的，就像这样。”，说着，白更扣紧了对方的手，夹带着两人之间的樱花，传递着两人掌心的温度。
“没事了，继续吧！”，眼见丝丝红晕泛起，看着伊札娜逐渐靠近的脸庞，白更赶忙指着阁楼问道：“要去吗？”
“嗯。”，伊札娜坚定地点点头。
两人走过，身后的一片樱花又回到了它该回到的地方，继续霸占起这片天空，在风的伴奏中，吹响了它未完的舞蹈。
“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这么重的味道。”，进入阁楼后，被吸引注意力的伊札娜轻轻趴在阁楼的木墙上嗅个不停，“不过这种味道和刚才的花瓣好像啊！你也快点闻闻！”
“还需要贴那么近闻吗？房间的味道都这么重了。”，说着，白更打量了一遍整个阁楼，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遍地的樱花在随风四舞，“可能是泡的时间太长了，然后就沁到骨头里了吧。”
“哦，原来如此啊！这里就是挺香的，以后我要是能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就好了。”，靠着墙壁的伊札娜走了一路也摸了一路，最后突然看向了白更，“你说呢？”
“我说……我说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有风铃声陪伴的地方。”
“有风铃声的地方，那不就是……”
进入最后的房间时，周围的光线一下子就暗淡下来，原本炽热的太阳光现在变成了晚间的月光，同时重力也是逐渐减弱直到消失，再开启了重力鞋后，两人也是踩上了这片人工草坪。
“那个是遥控台吧！”，扫视一周后，略过温泉和房间，伊札娜指着不远处的小柱子，屏幕上泛着机器的蓝光。
“应该是吧！”
两人正要上前，远处的屏幕上几道亮光自动闪过，仿佛提前设好的指令，头顶的月光瞬间见消失，而原本封闭的房间墙壁上也是撤离了外部防护门，留下的就只有一层透明的玻璃。
通过这层薄薄的玻璃，更多的星光照亮了两人的世界。
“好漂亮啊！”
“嗯。”
“啊，斯密马赛。”，看着被抓住的手，伊札娜这才想起了刚才黑灯时那一瞬间的抬臂，好像又打到了什么不该打的地方。
“没事的，望着星空，我倒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美呢。”，确认安全后，白更这才放下了伊札娜的另一只手，再次看向操控台的时候，背后的真相也大致猜到了。
在群星的围绕下，白更一屁股直接坐到了草地上，然后拉着对方的手，“伊札娜，过来，坐我身边。”
“哦！突然感觉你的声音好像变了很多。”
“感觉出来了，以前我可不会主动邀请女孩子坐在一起，虽然现在也不怎么会。”，当白更一个后仰倒在草地上时，看着星光下的伊札娜，他突然想起了早上的噩梦，“这个角度看你的样子，感觉和那个时候好像啊！”
“哪个时候？”
“早上做梦的时候。”
“……”，有些麻爪的伊札娜扭过头，看着对方躺在地上的脸，一时间有些手痒了，“不会是我死时候的样子吧！”
“怎么可能呢！当时最后也是梦到这里，也是我和你在一起，然后，然后流星砸来，你就不见了。”，白更努力回忆，最后发现自己好像还是忘的差不多了，“再后面就真的忘了。”
“没事的，等你走了，奇居子也就消失了，我不会有事的。”，看着对方认真起来的表情和语气，伊札娜放下了无奈，重新架起微笑，“星光照耀之下，此刻如果有一颗陨星从天而降，砸碎玻璃窗，那我们岂不是直接神作之合。”
“那个？虽然很想一直就把这样的风景看下去，但是，我们难道就一直这样吗？”，主动说出这话的时候，伊札娜的脸上就爬满了红晕，眼神也不自觉躲闪开来。
“嗯……”思考过后，白更随口一问：“要泡澡吗？这无重力浴池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一呦。”，早有不轨之心的伊札娜答应的很快，脸上已如红霞。
“但是，我说的只是泡澡啊！没有别的意思。”，即便是在如此的氛围衬托中，白更也很清醒，他可不是那种喜欢被一群人共同欣赏的暴露狂，所以哪怕在平常的生活中他都尽可能地不暴露自己。
而这种更私人的事当着大家的面，他是属实下不去手啊！
“欸，哦…”
“放心好了，伊札娜，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嗯。”
“还有，阿里嘎多，谢谢你这么久的陪伴。”
“我也会一直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