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细节
“哎，那个小姑娘呢？怎么转头就不见了？还挺可爱的小家伙。”，王仁超再次伸头看去的时候，却早已没有cosplay的痕迹，但他的心很快就回到了工作上，“钟先生，继续走吧！”
“嗯，请跟我来，下一个是驾驶员控制室和指挥室，里面已经安装好了空调，这么热的天里还让您来参观，真的是很抱歉。”，几人很快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笑谈着走向远方。
“哪里，哪里，明明你们更辛苦，这么热的天还要工作，大家都辛苦了，放心吧！到时候工人待遇这方面我会向上面反映的。”，看着散去的人流，仅仅是简单代入一下，王仁超甚至就感觉清凉了许多。
“那就多谢了。”，顺着王仁超的视线，钟白突然想起了刚才从人群过来的除了小女孩，好像还有一个绿色的玩具，但却是记不清长什么样子了，只是悄悄望了一眼楼顶上层的玻璃窗，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而骄阳之下，在墙壁打下的阴影中，安稳下来的02正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刚才的几个身影，微眯的眼睛写满了我想要的话语，但头顶上温暖的手掌还是让她安分地抱着自己的生死大敌。在所有人都消散后，久久不见白更下一步动作的02小声问道：“玩耍？”
“嗯。”，从杂乱思绪中回过神来的白更还是有些纠结，如果一直靠欺骗他人来弥补02的童年，那么真的好吗？
所谓的认同感，还是得自己赚回来，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很难再拿起来。
轻轻挠动小小的脑袋，看着飘散开来的发丝和02惬意的笑容，白更觉得实话实说有时候也不是一种错，“02，我想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要去吗？”
“出发，我和你，一起出发！”，02压抑的兴致突然高昂起来，也是终于找到了撇出了手中小哥斯拉的机会。然后她飞快地站起身来，向着远处的光影交接处就要跑去，同时还不忘拉住头顶上白更的手，高呼：“出发，出发！”
看着如此激动的02，白更只能顺从地拉着她上了车，然后向着自家方向开去，一路上，后座上的02也是一直很安分地在欣赏窗外的景象，而同样好奇的小哥斯拉就成了她最忠实的收听伙伴。
“哇，我去，我是看错了什么吗？那个是02的cosplay吗？”，此刻，乘着暑假来大城市旅游的两人组偶然路经此处，只是随意一瞥，正准备去吃饭的她们就看到了红绿灯前正在等待的白车，更重要的是趴在后车窗上好奇观望的02。
顺着李星云所指的方向，素装的甄钕放眼望去，也是看到了一脸奇异装扮的02，和小姑娘对视的一瞬间，她也是笑着朝对方打招呼，但在看到豪车的后车牌时，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这小姑娘才这么大就会cosplay了？还是全身的装扮？你说前面的车主会不会是那种变态啊？星云。”
“她……笑得好可爱啊！”，此刻的李星云已经被回应的02彻底搞昏了脑袋，洁白的牙齿和亮洁的明眸更显出的这份笑容的可贵，为了守护这份笑容，李星云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我一定要得到她的联系方式，要是放过这个天使，我的良心会遭受谴责的！”
“你在说什么呀？”甄钕赶忙拉住一脸邪笑的李星云，“我是说对方，不是说让你也变成痴汉，冷静一点啊！”
“我知道，我说的就是，如果天使被害，我会活不下去的！”，李星云努力想要摆脱身后的束缚，只是绿灯亮起来了，一时间，望着逐渐远去的汽车，遮阳伞下的两人这才感受到身上开始不自觉浸出的汗水，呆立在原地。
李星云一脸的麻木疗法，“为什么要让我失去她？为什么？”
“因为，你死缠烂打的样子像极了变态。”
望着最后的尾气，李星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现在去追，你说有没有希望认识一下我的02小天使呢？”
“那个cosplay的角色叫02吗？”
“嗯。”，李星云点点头，有点想要安利对方，但是想起带她看动漫电影时那个哔哔赖赖，要科学要文明要逻辑的样子，自己还是收回了要出口的话，“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动漫。”
甄钕看着对方望眼欲穿的眼神，想了想，出于人道主义，“你远离她或许比较好。”
回过头来的李星云是一脸的沧桑，看着这个无情的人，只能长叹一口气，“哎，如果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幸运计划，我怎么会和你来这里晒太阳呢！上天啊！赶紧满足她的愿望吧！我想回家了，不，我想找到那个女孩！”
甄钕脸色一红，感觉哪里怪怪的，最后悠悠安慰一句，“要不然我们先去看个电影，你最喜欢的动漫电影……”
“不了，我不想和你一起糟蹋我的电影，我们还是去报警吧！”
“报警？抓谁啊？”
“当然是刚才车上的那个那个变态了！我都把他们的车牌号给记下来了，你赶紧报警吧！我可不下想让我的小天使收到伤害！”
“看不出来，你还挺可靠的嘛！”
嘟嘟……
另一边，缓缓驶离的汽车上，白更再一次关上了被02和小哥斯拉轮流打开的后车窗，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但是他依旧很有耐心，这也是夏日炎炎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了，“不要着急，马上就到了。”
“啊哦，房子，人。嘿嘿嘿！”沉浸在城市活力中的02在车窗上开始摸索，伤痕翻新的手指轻轻划动在玻璃窗上，写画着一些别人所不能理解的字符。
其中的这些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是02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文字，哪怕痛苦的记忆缠绵其中，但此时此刻，她总觉得该说些什么或者写着什么，因为自己说不明白，所以她只能写下这些。
哪怕每次见到它们的时候都不太美好，但在这个世界上，这仍是她来过、她见过的痕迹。
“嘿嘿嘿！”，记录着自己文字的02傻笑着，刚才挥手的那种感觉让她很是开心，对方善意的笑容也是传达到了它应该去的地方，虽然那个笑容有一丝异味。
这时，爬回来的小哥斯拉看着车窗的按钮，睿智眼神的控制下，手又是轻轻一贱。
伴随着沙沙的摩擦声，02低下了眼神，看向了一脸茫然的小哥斯拉，而对方也是适时又把车窗升了回去，像极了反复横跳、失而复得、阴差阳错的爱情。
可惜，在司机的漠不关心下，最后两人在车内翻滚起来的结局并不太美丽。
且不论内部如何，与外界隔绝的小车依旧在向着远处行驶，右侧的倒车镜远远地映出了两个熟悉的面孔，看对方四处寻觅的样子，在这个暑假中，白更也不再打算带着02出门闲逛了。
片刻后，被小哥斯拉叼上车的狗窝里闪出了熟悉的光亮，“嘟嘟嘟，白更，我这边有一件事很紧急，我们下午出来游玩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疑似被拐卖的小姑娘……我需要你！”
……
“所以……你说这是我的小曾孙女，小更，你没骗我吧！？你爷爷我年纪大，天天看戏，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看着不太像是你的女儿啊！”，对于自己突然出现的曾孙女，白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心中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事实上，就是这样的。”，看着姗姗来迟的白妈，白更抱起一脸好奇和安静的02，再次起身介绍道：“妈，我女儿02，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和我们物种可能不一样，但确实是我女儿。”
只是一瞬间，原本乐呵呵的白妈在看到红皮肤、绿眼睛顶着两个尖尖角的02的一瞬间，她手中的手机砰地一下掉到了实木地板上，沉闷的响声下，白妈缓缓弯腰捡起手机，一脸的迟疑，“哦，是吗？小更长大了呢！哈，哈，哈，你确定不是扮演cosplay来吓妈妈的？”
“不是，我摸过了，人是真的，角是真的，皮肤也是真的。小更确实是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惊喜，就是不知道孩子爸受不受得了了。”说着，白老爷子再次伸出手，这次的目标是那偏瘦的小脸，微弯的食指已经迫不及待要刮下一片暖心的可爱留作纪念，“不过，这小姑娘还挺乖的，人长得也挺可爱的。”
在白妈尚未完全接受的眼神中，老爷子笑嘻嘻的手，下一秒就被自己探出头的孙女给咬在口中。
随着尖牙的轻轻用力，老爷子原本惊喜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但好在一旁的白更及时掰开了这好奇的小嘴。看着有些戒备的02，白更轻声安抚，“放心吧！他们和我一样都是02的家人，家人是不会伤害02的。”
“家人？”，看着点头回复的白更，02主动伸手抓住了老爷子的手，虽然没有白更的温暖，但是有同样的感觉。
看着逐渐温和的老人，02也轻声问道：“家人？”
“不，不，我是最爱02的曾祖父。”，老爷子接过了对方的手，微凉的小手上写满了沧桑，还有几道尚未散去的疤痕穿插其中，不过，横跨大风大浪的他也并不想再追究过去了，“叫我曾祖父！”
“赠租户？”
“不，是曾祖父。”，在绽放的万花筒下，白更开口了，“02，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人是你的曾祖父，他是比我更爱你的存在，你要时刻记着叫他曾祖父！”
“曾……祖父？”
“对，我家的小姑娘最乖了！”，对老爷子来说，只要自己的孙子开口，那么他这棵老树不介意为新船遮风挡雨，更不介意陪同新船一起跨越更多的风浪，“晓楠，去给我的小02准备一点吃的，你看都饿成什么样子了，连他曾祖父都不想放过。”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小更啊！02喜欢吃什么呢？”，刚换好衣服的白妈有些无奈，但还是笑嘻嘻地沉浸在这样的生活中。自从老爷子在家闲居之后，他非说什么独家秘方不传外，连带着她也一起变成了全职主妇，其实每天吃的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哎…
“不知道，但是牛肉，羊肉，猪肉，什么肉都行的。”，看着撸起袖子的自家老妈，再看看增重一圈的老爷子，白更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白妈顿顿亲自下厨的时光，虽然早已忘记吃过什么，但思念的味道一直到自己开始接受家族教育才被老爹喊停。
“爱02的家人？”，明明是同样的文字，但是换个沧桑一点的语调后，02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理解和学习，可那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你们都是02的家人！”
“不不，是曾祖父！曾祖父！”，老爷子伸手张开怀抱，一个眼神示意白更，“给我抱着我家的小02。”
白更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把怀中的02放了出去，果不其然，很不习惯的02又自己跑了回来，“她比较怕生，所以还是我抱着吧！”
看老爷子一脸不信的样子，白更只能露出他手臂上尚未消散的咬痕，亮给对方看，“爷爷，你要是觉得无所谓的话，我就给你了。”
老爷子：“……”
待到白妈回屋后，正在用手指逗02吸引她注意力的老爷子突然开口，和蔼的脸孔一边小心躲避手边的利齿一边随口命令道：“以后禁止搞这种生物实验，有损阴德。”
“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但是02的身份要怎么办？我还是想给她一个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白更低头虚心受教。
“普通人？你想多了，我的小更。”，说着，老爷子一个紧急抽手，成功规避掉了笑嘻嘻的利齿，但却又接着以身试险，“还记得你自己小时候是怎么给我们找麻烦的吗？全校老师一起给你送回来的时候，你爸也是这样问我的，但是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局限到普通人的生活呢！你不照样活出了自己的风采，按照小02自己的想法给她想要的生活就够了。”
“像你一样，你不也是天天宅在家里，还有电脑里嘛！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和你爸好像啊！他也是天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年轻时候的他可是沉迷于化学中无法自拔的。不过，遇到你妈之后，你爸和你现在一样就像变了个人。虽然，你妈天天在我耳边说那些话，但事到临头，她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懂，哈哈…不要辜负人家女孩子啊！老白家可是不允许种出花心大萝卜的哦……”
“啊哦！被咬到了啊！”，不过老爷子没有气馁，抽出手指后轻轻摸了摸02的脑袋，眼中倒映着另一个人的摸样，自顾自地夸奖道：“不亏是我的小……02呢！”
“对了，小更，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嗅到开始逸散的肉香后，老爷子继续调逗看向厨房的02，脸上笑起的皱纹都像年轻几岁。
“只要地球不爆炸，我就会一直待着。”，看着客厅里逐渐下落的黄昏，思考的白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应该给老妈增加任务量的。她刚刚出来的时候，明明特意换的新衣服，一看就是已经做完饭了，再看老爷子运筹帷幄的表情，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天看戏的老爷子闲得没事干了。
而天天没事干的人，很有可能会从自己的孙子身上找乐子，所以白更及时补充道：“但是，也可能会带着02体验一下这个世界，带她去郊区野营什么的。”
“哦，这样啊！那要改名字吗？”，老爷子的这句话说得充满了分量。
“这么着急吗？”
“这不就是你把她带回来的意思吗？还是说你以后真的会有其他的继承者吗？”，说话的时候，老爷子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仿佛早已将身边的人都置入了自己的手掌中，“小更，你虽然变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
“如果只是继承者的话，我终归会有的。02还小，而且，留给我的时间还很长……”
“很长吗？那以后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只要你记住，更进一步！”
“对了，你最近不忙了吗？”，老爷子没太在意这些小心机，转而关心起工作上的事，毕竟，未来的轨迹这东西他还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他还看过军方的光荣者版本。
在那里，自己的孙子在二十年后可以用“人类五十年的动力”来描述，所以对于现在这点小打小闹，他根本就没放到心上，这还远远不是他们乾万集团的真正实力。
“那里用不到我了，都交给钟白处理了，就是之前和我爸作对，还把事情闹得很大的那个人。”，见老爷子的心眼与正眼都没有瞅向自己，白更也是知道退休后的他并不关心这件事，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哦~哎，小02你怎么还往那边看啊！是不是想吃肉了？”
“嗯哼，滚。”，对于再次挡住自己视线的老脸，02很是生气，即便是在白更的约束下还是有些想张牙舞爪的样子。
老爷子：“呃……，小更啊！你都教了她一些什么啊？为什么感觉你这教育水平还比不上你爹呢？你小时候都没让我滚过，你……”
……
“不许碰门，不许出去。”，白更随口一句，直接封死了02和刚放出来的小哥斯拉，两人只能停下鬼鬼祟祟的脚步，同病相怜地靠坐在地板上。
打开熟悉的网站后，最新一期的直播回放已经挂了上去，流光溢彩的封面上刻写有银白色的“00047候选人档案录六（00047）”，下面的简介还是一如既往的三无产品。但在这窗外诱惑02的虫鸣声中，它依旧是不错的消遣良药。
打开后的第一幅画面就是茫茫星空，在上半屏的规则介绍下，一个接一个的淘汰者闪过屏幕，其中有奇奇怪怪的克苏鲁，平平无奇的正常人类，虚无缥缈的透明灵体，机械飞升的未知生物，高贵华丽的硅基大能……
看着不远处的目标星球，有人试图挣扎，有人随手解决星空中的无礼之徒，还有人闭上了眼，他们的旅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但有一个问题，所谓的运气不都是00007负责的吗？酱紫玩游戏？”
“议会官方声明：本场行为都在监督之中，一切举动皆满足公平公正的原则，请各位同胞能宽视理解。以上，完毕。”
“但是，这真的公平吗？真的还是所谓的初衷吗？”
“我补充一下，作为上一次的组织者，我可以很负责的说，一切的公平概率中还包含一个隐藏的支持系统，其中主持人和我们的支持具有一定的占比。当然，等你们也来主持一次就知道了，大家都有一次特权的~哦嚯~但就是还有那啥本命之说~懂得都懂，谁不希望你来决定自己的继承者呢？”
“所谓的公平，莫过如是，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支持你的理由，加油吧，正在看直播回放的少年！”
“大哥，这是直播，还没出结果呢！别叫了！”
“万物之理，皆存于“中”字之中，行之，锲之，用之……”
“闭嘴之，之乎者球，你家的小光球等着下场吧！整一堆没有用的玩意儿。”
“不言不予，方为智者。”
一直快进到巨神兵开始登场，伴随着雨琪那一那张消瘦却又专注的脸庞，白更这才饶有兴致地看完这场劝都劝不住的闹剧，也大致也是看懂了其中这两个人的意思。
最后给出的评价是，两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在这里玩寻寻觅觅呢。
其中一个应该和尼尔奥有些关系，另一个则是未知，只是知道攻击性很强，全程一直在问候之乎者球，婆婆妈妈的样子也不一定是一个男的。
对了，白更突然想到，好像关于他们的性别，之前有人说过精神体没有同不同族乱七八糟的分类，所以，再结合尼尔奥所说，他们应该是一整个以精神为主的种族。
更重要的是，攻击性很强的那个甚至爆料是她送尼尔奥上去闹笑话的，还说自己手中存了一大堆的尼尔奥。
当然，最后一句那句略带妩媚的私聊两字给了所有人很大的想象空间。
所以大胆的猜测就来了……
而在这之后，弹幕的关注点明显逐渐偏离了直播，更多的都在讨论上面的两位大神，其中后者无疑就是00055，至于前者，一顿瞎猜的，整个房间瞬间就活跃起来了。
“不对啊！不应该是66号吗？”
“建议看一下关于55号的回放，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搞得，通过一个契约从66号手中骗到了她的名额，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解锁了第二阶段。”
“你为什么了解得这么多？”
“因为我就是00066，这个欺世之徒简直气煞我也！大家最好永远不要再相信他！希望你也能看到我所说的话！”
“6个6，简直逆乐天，有时间让我康康。”
“却是，确实离谱，花活整的挺不错的啊！”
“果然如此啊！这个狗东西，难怪我当时昏迷的时候居然不攻击我，原本还以为是这个家伙的功劳，我果然是想多了啊。”，说着，被点名的白更嫌弃地踢走了跑过来的小哥斯拉，“废物！”
小哥斯拉：“……”
“这是……”，再次回到直播内容的时候，白更看到了雨琪那一精神世界中的纯白之地，高高保护他的巨神兵在忍受着满世界恶意的侵扰，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黑雾和源源不断地嘶吼声，那里面充满着愤怒和破坏，但巨神兵平淡无奇的脸上闪烁着包容一切、塑造一切的光，紧紧绻缩的身躯中保护着另一个白光，“或许……这才是他输给我的理由吧！”
白更略带茫然地看完了这场战斗，在最后一个镜头，雨琪那一的笑容占满了整个屏幕，对世界深深的温柔中却又带着一定会再次相遇的自信心，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奇迹。
“总感觉很像一个人，不是长相，而是性格，哎不对，或许是长相吧！好吧，其实我也不清楚，但他就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熟悉。”
“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总感觉这个笑容期待好久了，可能是错觉吧。”
“不是错觉，00007每次选的人都会有一种有点儿像他的感觉，而他又是主持人热线，你们很多人都见过他，所以自然就会感觉熟悉了。”
“哦！”
当然，明显更多的人都是不认识00007的，仍在讨论之前的两个人，而在之后，尼尔奥的谎话连篇也是引来一致的问号，谁能想到那个佛系满满的大能居然和这种家伙有牵连，哪怕这只是因为能力的缘故。
看着尼尔奥之后直接显示的直播结束，白更有些疑惑，因为它里面减去了很多和他生活有关的内容，比如说，02的出现，人类的找死小分队，以及永恒契约。
但是下一秒，一道文字出现，“00047的个人实录（由于同本回合关系不大，且涉及需过滤画面，更有儿童出现，所以自动在直播和直播回放中屏蔽此段，仅本人可看。）（ps：存在违规画面，已自动删除）”
看到这里，白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02，对方正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左臂，却又一个劲儿地想往前蹭。
受之前视频的影响，02的整个小脸红的热起，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屏幕，甚至对于爬到自己头顶的小哥斯拉都不在意，哪怕睿智的对方在玩弄她的尖角。
只是一瞬间，白更就想起了02换衣服的事，冥冥之中，总有什么在帮助他确定这个原因，在帮02拿去头上的小哥斯拉后，视频再次继续。
02最熟悉的房间中，另一个02被突然甩到了屏幕上，随着房门的关闭，屏幕中的黑暗和寒冷也是化为牢笼，透过那本捡起来的画册伸出了屏幕。接着，画面中的02肚子一叫，喉部一动，眼神开始有些呆滞和彷徨，但是下一秒，巨大的岩石突然从天而降，直接砸碎了外面的走廊和实验室。
仔细望去，远处的地方，巨大的石像冲天而立，双臂的碰撞散落无数的巨石，在风雪和鲜血的照耀下为02第一次砸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哪怕脚底下踩过一个接一个哀嚎声，02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了自由，在心灵的指引下，那原本危险致命的巨石反倒变成了蹭她而过的枷锁。
当她离开鸟笼的时候，高大的巨人也是离开了她，但离得越远，02眼中的熔岩巨兽就越完整，那就是她追逐的脚步。至于偶然遇到的小哥斯拉，要不是嚼不动对方，早就成了前进路上的另一只蜥蜴了。
“石头，人，02的，温暖。”，看到这里的时候，02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温暖与自由都在这里，“家人，石头人也是02的家人。”
面对兴奋起来的小人，白更急忙挡住02开始挥舞的尖角，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水果刀。像这种东西，他觉得有时间还是剃短一点比较好，要不然下次昏迷的时候，就只能祈祷02不要抱着自己睡觉了。
刚想完这件事，屏幕里的下一幕就是小哥斯拉的甩棍时间，十几米的树干毫不留情地高高锤下，看的人心一阵发麻，再看一眼脚边的小哥斯拉，白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滚。”
“哈哈哈。”，此刻，熟悉的身影爬到了白更肩膀上，留长的发丝耷拉在白更的耳朵上和脖子边，没有任何的触感，却有着痒痒的感觉，眼神盯着被踢飞的小哥斯拉，伊札娜的影子轻轻说道：“这个小东西没我看管，真的是调皮捣蛋样样都全了。”
“这就是你的好处了嘛！”
另一边，到处读取精神数据的尼尔奥透过无穷的光之反射和折射，也是再次从始至终地看完了全场直播。
至于白更的警惕心，尼尔奥从来不指望别人信任自己，只要它能把自己都给骗了，那么它就是一个忠心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