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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埋了自己算了

就在秦聿珂的泪腺要绷不住的时候,那俩热心的婶子推门进来。

“哎呦,小秦知青你怎么坐在地上了?这娄知青也真是的,咋不将你放在床上呢?”

“快起来回屋里躺着……”

说着她们就搀扶着秦聿珂进了屋。

不过秦聿珂哪怕如此虚弱,也坚持不带着尘土上床,非要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她本来就是漂亮小巧玲珑般的人,带了病气也将骄纵给包装起来,看着你有所求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是让人能疼到心坎儿里。

“好好好,婶子给你烧一锅热水,咱多泡会儿去去寒气!”

秦聿珂放纵了一晚上浑身本就粘腻难受,但是条件不允许,她硬是忍下来,如今痛痛快快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刷干净,换了身衣服,又闷了一碗红糖姜水,整个人舒坦地昏昏欲睡。

“唉,小秦知青的额头还是烫手,别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烧坏脑袋……”

“给她多灌水,盖上被子发发汗,在乡下就这样的条件,实在不行就去公社里的卫生所拿退烧药……”

于是秦聿珂就感觉到身上被压了重物,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的热没有宣泄口,像是保鲜膜似的箍在肌肤表面。

她眼皮很沉重,连紧握着衣领拒绝擦身体的手,都没了力道,任由人给自己擦拭手、脚、胳膊、腿和脖子,时不时喂水吃药。

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更何况秦聿珂本就是个特别会撒娇要糖吃的孩子,拽着“小助理”要抽离的胳膊,紧紧抱入怀里哼哼唧唧:

“……我就知道自己做噩梦了,咱家的大宝贝最会照顾人了……”

娄.助理.文.大宝贝.彦黑着脸,胳膊被人可个劲地磨蹭,尤其是她身体滚烫且柔软,又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这对于一个刚开荤的人是个十足挑战。

他咬着牙拍拍她的脑袋,“乖,别闹,再喝点水,我去给你煮个糖水蛋。”

女人就眯着眼顺着他胳膊往上攀,这次直接挂到他脖子上,像是抱着一个大冰块,舒坦地继续哼唧蹭呐,“宝儿,我跟你说啊,我做了梦,梦见我跟男神滚床单了,活倍好!”

“就是,就是睁开眼……”说着睁开眼,她也将沉重的眼皮给睁开,漆黑的眸子晕染着水汽,里面盛满纯粹喜悦的笑意。

只是她对上男人隐忍的模样,混沌的脑子晃悠悠地回归现实,啪唧清醒了,噩梦还在!

秦聿珂浑身僵直,想着之前自己故意气他离开,如今却没脸没皮又扒上他,那种尴尬和羞愤,真狠不能撞穿一米六七的豆腐,埋了自己算了……

她自己先冷笑起来,慢悠悠地松开他,淡定地的倒打一耙:

“呦,是谁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往地上一扔,说公社有事走的?”

“这会儿又巴巴仗着伺候我的机会,占我便宜!”

娄文彦站起身,抚了几下衣服上的褶皱,轻瞥了她一眼,十分一本正经地问道:

“请问一下秦知青,男神我勉强能够理解,应该是我各方面优秀,在你心目中已然成了神?”

“但是滚床单和活倍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释下?”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追根究底……”

秦聿珂的眼里都要射出刀子来了,咬着牙拿着枕头去砸他:

“娄文彦,你要点脸行不?”

结果枕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沉甸甸的,她倒是拽起来,只是砸的时候却将浑身无力的自己也给带出去了,半个身子直愣愣地要往地上摔去。

娄文彦微微叹口气,将人给捞入怀里,无奈地说:

“行了,你抓紧好好躺床上养着,要是傍晚还发热,就得去打针了!”

秦聿珂一听打针,啥也不敢闹了,乖乖躺下,还不客气地指挥他:

“你继续给我用温水毛巾敷上额头,再擦擦胳膊腿的物理散散热……”

娄文彦挑眉,“不怕我会趁机占你便宜?”

秦聿珂脸一红,“反正,反正我身上哪里你没摸过,就胳膊和腿,有啥便宜可占的,你又不是没有!”

娄文彦也满脸不自在,耳朵通红地端着盆子出去,换一盆水。

好在秦聿珂这次发热就是着凉了,加上她刚穿越一时“水土不服”,吃了药睡一觉折腾个把小时心情舒坦,基本上又活蹦乱跳了,开始嚷嚷着肚子饿。

她指挥着男人用面粉做了手擀面,用水焯了些蔬菜,加入麻汁和各种调味品拌匀,再放片煎野鸭蛋。

俩人一人一碗埋头吃起来,男人的劲大,这手擀面也格外劲道顺滑,带着浓浓纯正麦香,配料调制简单却可口。

秦聿珂吃了一小碗,剩下得全被娄文彦包圆了!

“舒坦,这才叫饭嘛,”秦聿珂坐在马扎上,托着腮瞧着男人认真地与碗筷奋斗,眸子微微一转:

“娄知青,还没有思雨的消息吗?”

娄文彦嗯了声,“大队长说康家的狗蛋耐不住饿,最多撑到晚饭,就会抱着人自动出现。”

“只是他会不会折腾人,又折腾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清楚,就看魏知青的造化了。”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

娄文彦看向蹭地站起来的秦聿珂,“你现在是病人,回屋躺着去,天塌下来由高个顶着呢!”

秦聿珂冲他皱皱鼻子,到底还是一步三挪地回屋了。

她刚躺下给自己扯了被子盖上,院门就被吱呀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

“我去烧水给魏知青泡个澡……”许欣月急切地说道。

另外俩女知青已经搀扶着魏思雨进了屋。

虽然屋子里光线昏暗,但是秦聿珂已经适应一会儿了,所以她清晰地看到魏思雨狼狈的样子。

上午出门前,魏思雨梳着俩短短的麻花辫,如今她的头发凌乱,一根红头绳已经没了踪影。

虽然她披了件谁的外套,可这会儿外套被脱掉后,露出少了两颗扣子的白色碎花衬衣,那脖颈下白皙的肌肤颇为刺眼,甚至还隐约看到两抹青紫。

而且她外露的肌肤被河滩上的水草割得血道遍布,掺不忍睹,更让人浮想联翩的是她嘴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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