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轮回西游

戴明与妻乘飞毯回船，交予船长勘探录像、述说境况后回家抱儿。不日，飞船派舰与此星球众国交涉，经过多轮商讨博弈，被划撒哈拉沙漠栖身建国，国名“种子”。

戴明与妻儿被投入改建沙漠的大工程中。

挖沙炼土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八年，整个撒哈拉沙漠被建成江南水乡。

夜，戴明携妻儿漫步小桥，看桥下流水。

戴明望水轻语：“一日，你以后想过怎样的人生？”

儿转望周遭一望无尽的瓦房，漫不经心：“我想去大城市，去原住民的城市看别的风景。”

戴明闻言笑，又问：“然后呢？那只是一段人生，人生不只有一段。”

儿满眼周遭行人，随口道：“然后再说。”

戴明大笑，转望儿：“好一个然后再说！”

妻儿俱诧，不知所以。

戴明敛笑望月，似自语：“月读世界，轮回世界，虚假世界，真实世界，夸克世界，细胞世界，另一个世界。宿命么？梦，已做得够久。让我出去罢，宇智波鼬，庄子。”

天月消失，宇智波鼬替之，周遭人俱静止不动，除却戴明。鼬瞪着那双三勾玉写轮回静望戴明，道：“你怎么发现的？”

戴明仰望，眼迷离：“不知道。有遭一日，我抬头望日，再低头望手，忽然觉得虚幻。或许是因为看手罢，也或许是因为望日。总之，我觉得虚幻不真。这种感觉一久，便想起了许多过往。后来，我想了许多你的目的，庄子。”

宇智波鼬飞下，站在戴明身前时已变庄子模样，好奇问：“我什么目的？”

戴明转瞥身旁不动的儿子，笑言：“然后再说？”

这不是庄子想听的答案。

戴明脸上笑容依旧，低头望流水，轻声张嘴：“我想过这许多世界，或许只是不同的微观世界。这些世界，其实都是真实的。

“而你，或说真实之人，只能向下兼容影响一定量的微观世界，进入或改变。为什么这么做？我想，或有些真实之人，是为了游戏。

“但你，可能是为了让我这个微观世界的人，找到超脱微观世界的方法。或许，不只有我是你的实验对象，肯定还有更多的微观世界的人是你的实验对象。

“而你们所谓的真实世界，或许只是大一级的微观世界罢了。”

这是庄子想听的答案，因为他的表情已变得兴奋。他跳在空中鼓掌，鼓了几百下才止，满面笑容：“那你找到了脱离虚假世界的方法么？”

戴明摇头，笑：“自然是没有的。但我有些思绪。”

庄子本不抱希望，真实世界最大的问题，岂可能如此随便解决，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希望。但听到后面所谓“有些思绪”，他还是惊讶了，张嘴：“请展开讲一讲！”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讲。”戴明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庄子一怔，笑容更愈，点头：“你问。”

戴明吐出一口浓烟，出神地望着那些烟雾随着时间的走去而变淡，张嘴：“你可以先纠正一下我之前的猜想么？”

庄子再怔，摇头：“我不能说太多，这违反‘微观世界’规则。”

戴明深吸一口香烟，微微点头：“那说些你能说的。”

庄子点头，又摇头，叹气又吸气，转望周遭静止的人事物，张嘴：“不管你怎么猜想，那是你的猜想，我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给你。当你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还能得到真相，那是你的本事，也是我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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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二秒，戴明忽然转头，望着庄子，诧异张嘴：“就这样？”

庄子转望戴明，认真的，点头：“就是这样。”

听庄子这么讲，戴明无语极了，把手上的香烟丢去流水里不见，叹息：“那把我送回我一开始的虚假世界罢。这可以做到罢？”

庄子摇头：“不能，你还差一个世界没有经历。”

戴明问：“西游记？”

庄子点头。

“然后呢？为什么？不能说？”戴明接连三问。

庄子点头又摇头：“不能说。然后，你回虚假世界，也没有一点意义。”

戴明想了想。确实，回去，能做什么呢？

但，这样轮回下去，带着这么多记忆，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意义。

那就这样罢。

“什么思绪？”庄子打断戴明迷惘。

听问，戴明灿烂去笑，眼逐渐湿润，久久，才张嘴：“那些美好的，只能在一世里的短暂回忆里留有。因为压迫，才有反抗。若反抗不得，只能认命。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庄子明白，但不认可。深深地看了戴明许久，离去。

戴明把眼闭上，见黑。黑许久，睁开，见了满眼的天兵天将，把自己上下左右，皆围住。

“妖猴！还不快束手就擒！”

有天将大喝。其声若洪钟，震得孙悟空耳朵生痛。他咧嘴，举棒，势要捅破这天！

十万天兵天将呐喊围来。

孙悟空无惧，挥棒倾天，横扫上下左右。无数天兵天将被打得灰灰。

二郎神出，大喝：“妖猴！你敢与我单挑么？”

孙悟空咧嘴一笑，满面狰狞：“有何不敢！吃俺老孙一棒！”

棒再倾天，朝着二郎神当头打去！

二郎神原地一转，变作苍鹰，飞身而躲。

孙悟空见他变化，抓耳挠腮，变一狡兔，踩空乱蹦。苍鹰见兔，展翅啄来。狡兔活蹦乱跳，变一灰熊，舞爪抓鹰。苍鹰飞身而止，变一苍龙，咆哮吐水。灰熊见水，变一金鱼游之，好不欢快。

苍龙见鱼，吸水入肚。金鱼顺水而去，入肚。

苍龙见金鱼入肚，飞天变回二郎神。他仰天大笑：“好一个笨猴，竟敢去我肚里安家。岂不知我肚乃炼大千世界，无物不化。”

众天兵天将见此，无不恭贺二郎真君神武。

二郎神笑了十二秒，忽感肚子有点痛，痛得想出恭。急得他原地变了一个茅厕出来，钻身入内扒裤拉屎。拉了二秒，确始终不见屎出，肚痛确愈烈，急得他一拳打在自己该死的肚子上。

他一拳之威，不说开天辟地，翻山倒海却绰绰有余，自然一拳把自己肚子给打穿了，打出一只妖猴出来。

孙悟空仰天大笑，指着二郎神：“好你一个二郎真君！竟在自己肚里藏匿亿万生灵。你这一拳，打破世界无数，残害生灵亿万。便是你这样一个罪孽深重之人，竟也配发罪于我？好好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