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征求时初同意,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出房间。
走廊上,时初转动手腕,想要把手抽出来,没抽动。
时初停下脚步,把前方的男人带着一并停了下来。
“不走?”
年景珩沉沉得望着不愿意走的时初,“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时初垂下头,看着被他抓着的手,“放手……”
年景珩睨见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挑了挑眉。
嗤,原来是不好意思了。
突然起了逗她的心,年景珩长臂一收,时初猝不及防被他拽进怀里。
“你干嘛?”
时初惊得脱口而出。
年景珩勾唇,把娇小的人儿禁锢在身前,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声音沙哑低沉,热气喷洒在她整个耳廓,“提前练习一下,以后很多时候都要用到,你说是不是,年太太?”
年太太?
时初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愠怒地瞪他,“年总请自重。”
“想反悔不成?”
年景珩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沉如渊,带着一股压迫感。
时初迎上他讳莫如深的目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想到刚刚在房间里,他为她出头,明知道她做了手脚,也没有出卖她,似乎是在履行会保护她的承诺。
“没有。”
时初垂眸,安静地站在年景珩怀里。
时初乖顺的态度让年景珩很满意,搂着她,大步走进电梯。
四周的空气都是来自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时初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她抬起头,盯着年景珩英俊完美的侧脸,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竟觉得格外好看,像在做梦一样,视线都模糊起来。
身体越来越燥热,脚步渐渐虚浮,她怕自己栽倒,伸出双手抱住男人的腰。
年景珩浑身一僵,下一秒,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向自己。
他低下头,便看见不安分的小女人在扒自己的衣服。
“时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唔。”
时初心底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意识逐渐迷乱起来,“好热……”
尽管她的声音十分低哑,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柔媚,眼神和举动都很不正常。
“叮”电梯到了。
年景珩一把抱起时初,大步走出电梯。
时初的小手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子,晦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帮我……”
“别急。”年景珩大概猜到她怎么回事了,抱着她快速来到停车场。
司机将车门拉开,年景珩将她放进车里,沉声吩咐,“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时初做了血样化验,很快查到她血液里含有某种特殊药物。
时初昏睡了很久,等她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窗户边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想坐起来,发出一些细细簌簌的声音,男人听见了声响转过身。
“你醒了。”
时初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是医院,心顿时放了下来,“谢谢!”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清醒了?”
之前她像只欲求不满的小狮子。
时初点了点头,清冷的小脸浮现尴尬。
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冰冷薄情,但那种情况下,他没有动她,也没有把她扔在医院不管。
时初看着年景珩,乌黑的眸子干净清澈,“我得走了。”
见他没说什么,她下床,弯下身去穿鞋。
年景珩懒散得倚靠着窗台,漆黑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她,直到她把鞋穿好,他才启唇,“我送你。”
时初本想拒绝,年景珩已经越过她,拿上外套往外走去。
车上,时初了然,这次温世兰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把两杯果汁都下了东西,这是对她下了死手!
迈巴赫缓缓在时家大门口停下。
时初顿了一下,她看向年景珩,“我的化验单还在吗?”
问完她便觉得白问了,对他没意义的东西,怎么会留着呢,恐怕她还得到医院去取。
“没有就算了。”
哪知男人淡淡觑了她一眼,从大衣内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折叠整齐的纸。
时初看着他手中的报告单,心里掠过小小的惊讶。
她伸手去拿,年景珩却没给,“手机给我。”
时初疑惑他要手机做什么,但还是乖乖拿出手机。
“解锁。”年景珩不徐不急地命令。
时初更加疑惑了,打开屏锁。
年景珩直接把手机从她手中抢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低声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麻烦随时可以打给我。”
年景珩把手机和报告单一并还给了她,也没问她要报告单做什么。
这样的举动,让从来没有感受到善意的时初,心里升起丝丝温暖,“谢谢!”
年景珩毫不在意,“先欠着,下次一并还。”
时初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
一下车,她便看见时如山站在大门口等着她。
“年总,小初!”
时初厌烦地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初想进屋,时如山堵着她,“小初,年总送你回来的,还不赶紧邀请年总进屋坐坐?”
时初回过头,看见年景珩的车窗降了下来,人坐在里面,点了一支烟,正漫不经心地吸着。
她撇了撇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见时初半天站着不动,时如山有点急了,拽着时初,面上还是慈父模样,手上力道却在加重,“小初,不能这么没礼貌,还不快去?”
时初厌恶极了时如山这副想巴结年景珩的样子,直接甩开时如山的手,面无表情地比划,【要去你自己去,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绕开时如山,快速进了别墅。
时如山恶狠狠地瞪着时初的背影,回头对着年景珩立马换上带着皱纹的笑脸,快步走上前谄谀。
“年总,小初这孩子比较任性,不懂为人处事,您见谅,我替她向您道歉,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年景珩吐出薄烟,“无妨,无论她做什么,将来也是名正言顺的年太太。”
这句话,有些耐人寻味。
“倒是其他两位,让我有点头疼。”
轻烟薄雾后,年景珩的神情显得不真切。
“您说,您有话直说。”
时如山怎么不知道年景珩话中有话。
“时初将来是要嫁到年家来的,谁欺负她,就是在跟我作对,跟年家作对。”
年景珩眉眼压下,冷冷盯着时如山,阴沉的语气淬了冰。
“时总是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时如山听完脸色煞白,连忙点头应下,“哎,是、是……我知道了。”
年景珩将没抽完的半只烟扔出窗外,弹在了时如山身上,吓得时如山原地跳起来,模样十分滑稽。
年景珩轻蔑的冷哼,车窗关闭,迈巴赫扬长而去。
……
时初一走进别墅,冰冷刺骨的凉水朝她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