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出院后
时初早习惯了这样的注目,只是她此时没空回应,满脑子都是刹车片失灵的嫌疑人。
两人很快来到了时初的办公室。
今日林芝一直在注意时初的动向,左顾右盼就等着她来。
她一侧眸,就看见了时初,还有她身后的高大男子,年景珩。
思索至此,她心生一计。
只见她故作熟悉的姿态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时初的手腕。
“时初呀?怎么今天一个人来了?季晨主管没跟着一起吗?昨天还看见你们两携手离开的。”
她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周围人都听个清楚。
时初正皱着眉,想要反驳,林芝却再度开口了。
“哎呀,年总怎么也来了?是我说错话了…”
她故作惊讶的松了手,后退半步,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和昨日的嚣张气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初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幕,早料到林芝这个绿茶不会轻易翻篇,定然还要在找茬儿。
时初闻言,比着手势怼了回去。
【别装了,你那算盘打的我在公司外面都听见了,我和季晨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何苦添油加醋。】
她冷眼看着林芝,浑身上下的气场凌然。
不少同事们见状,都开始窃窃私语。
毕竟之前重新竞标的事情,就是季晨主管发布的,如果二人当真有亲密关系的话,又怎可能如此?
年景珩也没闲着,走上前来宣示主权的揽着时初的腰,扬了扬眉开口道。
“这样的闲话还请你少议论,我相信时初,你把你那肮脏的心思收一收。”
一侧,围观的同事们看着这一场大戏,不由得全都倒戈到了时初这一边。
“我们相信时初,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时初不可能和季主管暧昧。”
“是啊、林芝怎么瞎说?”
一时间,诸如此类的怀疑声音响起,林芝只感觉像被人扇了几巴掌似的,脸盘子上火辣辣一片。
事情越闹越大,来来往往聚集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许雅倩作为公司的主权人,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赶来了现场。
“哎呀年总来了?欢迎欢迎。”
她先是客套的走上前问候了一声,年景珩昂了昂首算是应下。
随之,她转过头去,冷眼看着林芝,一副怒气模样。
“怎么回事?竟然敢胡乱污蔑季主管和年夫人的关系?你抱着怎样的心思?我们s集团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现在就去人事部领工资吧,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许雅倩皱着眉头,双手环胸,当场对林芝宣判了死刑。
林芝闻言,这下是真心慌了,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要,不要开除我…”她声音不大,颤颤巍巍的开口说着。
时初见状、也没犹豫,拦下了许雅倩。
【我和林芝还有赌约,到时候输了的人自愿离开s集团,也不用逼她了,反正赌约也没几天。】
时初比着手势,许雅倩见状,这才看着时初的面子上饶过了林芝,只是脸色依旧黑的难看。
“行,那就看在时初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不知年总前来有何事要议?来办公室说说看。”
许雅倩微笑着开口,带着二人前往办公室。
毕竟大厅这儿人多口杂,到时候泄漏了什么就不好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办公室,年景珩开门见山到。
“昨天我夫人和季主管乘车,说是去见一个合作商,却不想半路出了车祸,是什么问题?”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冷声开口说道,浑身迸发出的气场无比强大,带着一股冰封千里的气势。
许雅倩似乎早料到了会问这个,拿出抽屉中的文件。
“据我调查,是昨天的司机造成的问题,他收了敌对公司的贿赂,因此故意制造车祸,想要谋害我们集团的主管人员、时小姐是被牵连的。”
说完,许雅倩将眼前的这份文件推了推,递给年景珩和时初。
年景珩老练的接过了文件,拿在手中细细的查阅起来。
文件一字一句写的清晰,有条理,还配着几张照片,看起来毫无异样。
“行,既然如此就不多说,希望贵公司能处理好。”
言毕,年景珩便率先推开门离开了办公室,时初紧随其后。
在她离开的瞬间,听见身后许雅倩被水呛着的声音。
“咳咳咳…真是倒霉…”许雅倩一边咳嗽,一边暗自吐槽。
时初默默记下了这句话,总觉得有些巧合了。
毕竟害过她的人一般都会倒霉,不过许雅倩肯定不是幕后主使。
时初在心中暗自想着,便将这问题抛在脑后,跟着年景珩前往了年家老宅。
年老太太虽然身在年家,但是消息四通八达,今个一早就得知了时初出车祸的事情,不由得非常忧心。
“哎呦,时初呀,怎么回事?怎么出车祸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快快,去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别累着自己了。”
年老太太一阵紧张,走向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时初,确定没什么太大的伤势,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招呼着时初去床上躺着。
时初摆了摆手拒绝到,“没事的年奶奶、不过是擦伤罢了…”
她话还没完,就接受到了身边男人的视线。
“奶奶,我先带时初上去休息了,您安心。”
年景珩说完,不顾时初的抗议,将人带到了卧室。
“你且先养着吧,在身体恢复前少走动。药膏也要一日三次涂抹,避免留疤。”
他遵循医嘱,将从医院带来的上好的药膏拿出来,递给时初,一边叮嘱着使用方法。
“还有医院开的中医补药,这也得喝,我去给你端来。”
早在时初出院之际,他就安排宅子中的佣人炖煮好了补药,如今应该早已好了。
他去厨房端来,一碗补药冒着绿色,热气腾腾的,苦涩的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时初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安。
“你放在边上,我待会自己吃。”她强颜欢笑,实际上心中抗拒的紧。
年豫竹如何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强硬开口道。
“不行,现在喝,我喂你。”
言毕,他便生疏的拿起汤勺,一点一点轻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