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义凛然
“师尊，六师兄在七日前公布，您将于三日后，召开收徒大典，收合欢宗掌门空不空道人女儿陈皎皎、为我的小师妹，这是真的吗？”这时，凌亦然一进门，就看向坐在上清殿主座上的姬存长，声音宏亮地询问。
“亦然，这是真的，不过，我收皎皎为徒，是早在三年前就定下的事情，只是将收徒大典，拖到了三日后而已。”姬存长很淡定地回答。
他刚才带陈皎皎、陈轩辕回上清殿时，已经听到了陈盼盼与她师尊凌亦然的对话，正等着凌亦然过来。
凌亦然的问话，明显是有拿时间差做文章的企图，这点小聪明，哪能瞒得了他。
“那么，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我的小师妹陈皎皎了？”凌亦然立即把目光看向、站在姬存长右侧的陈皎皎，挑起眉头。
陈皎皎故意不理他，蹙眉看向姬存长：“师尊，这位师兄排行第几？为什么他跟六师兄不一样，可以不先做通报，就过来见你，见到你之后，居然不给你行礼，就直接问你的话了？”
“难道在我们混沌无极宗，并不需要讲究最基本的人文礼仪规矩？”
姬存长会意。
他含笑看陈皎皎一眼：“让皎皎见笑了，这是你的十二师兄。”
“他以前算是我最小的弟子，被我宠坏，无论在我面前，还是在你们的师兄师姐面前，一直不把最基本的人文礼仪规矩当回事。”
“当然，我三年前收了你为我的关门弟子，我最小的弟子，就是你了。”
“以后，只有你可以无论在我面前，还是在你们的师兄师姐面前，有不把最基本的人文礼仪规矩当回事的特权，他则已无特权。”
“师尊……”凌亦然大吃一惊，不由有些委屈地嗫嚅。
姬存长却嫌弃地瞪他一眼：“亦然，你一个大男人，都六百多岁的人了，当着你小师妹的面，好意思跟我装什么委屈？”
“还不赶快主动纠正错误，回到门口，按照最基本的人文礼仪规矩来见我？”
凌亦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敢违背姬存长的命令，只好有些负气地转身大步回到上清殿门口。
“师尊，徒弟亦然，正有要事要找你，请问你现在有时间见徒弟吗？”他朝殿内的姬存长行了一个礼，语气又快又急地问。
明显情绪极不稳定。
要是姬存长拒绝他，他很可能下一刻就会爆发了。
陈皎皎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蹙眉看向姬存长：“师尊，十二师兄急于见你，情绪极不稳定，很需要你的耐心安抚，你看，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我和辕儿，是不是应该暂时离开一下？”
姬存长这回虽然会意，还是有些无奈而宠溺地冲陈皎皎、笑着摆了摆手。
然后，他才声音淡淡地回答凌亦然：“稍后，不渝会带岱宗太上长老不讳上人找我商量要事，你的要事，总没有不讳上人的事重要，还是等我跟不讳上人商量好事情，再来处理你的事情吧。”
“是……”凌亦然语气无奈地答应。
他又不傻，自然看出，姬存长这是受了陈皎皎刚才言辞的影响，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他忍不住在离开前，狠狠瞪了陈皎皎一眼。
陈皎皎毫不客气地回瞪他，并以神识传音：“十二师兄，你瞪我做什么？”
“你明知道我在这里，过来时，都不给我准备一份见面礼，分明是没有把我这个小师妹给放在眼里。”
“而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难道还会在师尊面前，给你说什么好话？”
“小师妹，你真是小心眼。”
“自从六师兄在七日前公布，师尊将于三日后，召开收徒大典，收你为徒，我就为你准备好了见面礼。”
“只是，我刚才急于找师尊商量要事，才没来得及拿出给你罢了。”凌亦然怔了一下，才以神识回复。
“哼，你哪有这么好？我不信！”陈皎皎又瞪他一眼。
“你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把它们送给你。”凌亦然很镇定。
看来，说的是真的？
陈皎皎目光一亮，侧头低声对姬存长说：“师尊，十二师兄刚才以神识约我出去，说是要送我见面礼，你看？”
“去吧，你十二师兄虽然性格稍显偏执，但他对自己人很是护短。”
“你现在成了他的小师妹，也是他的护短对象之一，他应该不会亏待你的。”姬存长很是大大咧咧地冲陈皎皎挥了挥手。
陈皎皎放心了，连忙出上清殿，会凌亦然。
凌亦然就站在上清殿阶下等她。
看到她过来了，凌亦然马上从左手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把东西，撒向空中。
这些东西约摸有逾二十件，每件都华光莹莹，灵性非凡。
其中，有两块玉玺，三把剑，一张弓，一张符箓、一把刀、三把匕首、一根索、两条红练、两只环、一张琴。
其余还有两件东西，陈皎皎认不出种类。
“我的亲传弟子，拜我为师时，我都会送他们一件上品灵宝作为礼物。”
“你是我的小师妹，身份比他们要高一辈，我打算送你三件上品灵宝。”
“你看看眼前这些上品灵宝中，有哪三件是你喜欢的？”凌亦然朗声问。
他的神情看起来比较和颜悦色，目光也比较温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怒意。
陈皎皎很满意，胆子于是更大了些。
她想了想，好奇地问：“十二师兄，你有几个亲传弟子？”
“九个。”凌亦然答。
“十二师兄，你九个亲传弟子，从你这里，拿走了九件上品灵宝。”
“我作为他们的师姑，自然也应该给他们、各人送一件中品或上品灵宝。”
“等于说，我才拿了你三件上品灵宝，就得给你的弟子们送去九件中品或上品灵宝，十二师兄，你这是在敲诈我！”陈皎皎说到最后，故意一脸不满地撇了撇嘴。
凌亦然明显没想到还会有这种问题。
他怔了一下，才神情有些尴尬地说：“一件上品灵宝至少可换十件中品灵宝。你可以给他们都只送中品灵宝，就不吃亏了。”
“那不行！我碰上自己欣赏的晚辈，是不可能舍得委屈他们的。”
“别说是跟你一样，送一件上品灵宝了，就是送两件，我也是舍得的。”陈皎皎一脸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