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
我是不得已,实在要记得此事,于是成文。熟话说家贼难防。算是领悟这层功力了。并不是说那些顺手者,别有用心者一定是家贼,但一定是做了令我大失所望之事。曾经我也想好好助力他们,可是如今,他们已经学会不请自来,监守自盗之行,我便不得不,有所反忖。谁说窃书不是偷?不仅窃了书,顺带着眼镜、学习机器,见利则忘义,唯利是图。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爱护,这些堂兄弟。只是那个八旬老人,配合着她的这些爱孙,做着这些龌龊之事,令我不堪。偷走我的心血,我的经济,我的秘密,我的文字,我的喜好,等于偷走了我的一切,并踩着我的肩膀,去眺望他的新世界。任谁好过呢?更绝的是,认为我鞭长莫及,也从未跟我打一声招呼。
我最恨忘恩负义之辈,最恨这些表里不一的生物。若要挣得我一分尊气,可是家中这一群青铜,我如何能带得动?于是,我本决定购一上锁的储纳,还是觉得应该清理掉,转化为手中的资本,便是任她里应外合,也夺不走我的手心里的宝了。见了这些孽障,我才心有余悸。
我不能再,至少不能再允许这个沙漏照常运转,若是购得一储纳,也是极为妥当的。这是我的家,难道成了邻居家的免费可带走的“博物馆”吗?这岂非笑话。历史遗留问题,最后的主要矛盾是自己。
归根到底,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