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内有玄机?
唐唐和范庄主准备了四盒点心当伴手礼,两人带了拜帖去南化墙拜见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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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递了拜帖让门房送进去,就在外面齐府外面等着。
桂儿爷看看点心,说:“这礼物太寒酸了!”
四样点心,加起来连半两银子都没花。这可是拜见以后的长官啊!这长官还是吏部考功部员外郎,专管以后文官考核的?
这两人还想挂靠在齐大人那儿。别的人找官员挂靠,再贫穷的人家,那都是备的厚金重礼。哪像这两人,跟拜访朋友似的,拎几盒轻飘飘的点心?
唐唐手里有钱,桂儿爷清楚。那卖药膏和卖蛇皮的金子银子,还没怎么动呢!
昨天准备礼物,桂儿爷就提醒唐唐范庄主了。千万别舍不得。
结果提醒来提醒去,唐唐就选了这四盒点心。他都担心齐大人让他俩进去后,见了点心又把两人轰出来了。
总不能还没当上官,先得罪一个三品官?
不过唐唐有她的理由。
唐唐说:“如果齐大人也是贪财之徒,那挂靠他那,也没必要了。我就不信,遍地京官,都是蝇营狗苟之辈,就找不出个清白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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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儿爷让范庄主劝劝唐唐,范庄主笑眯眯地看着唐唐说:“反正,我们也只是争取去皇宫里跟皇上说几句话,说完就走。小媳妇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他还惦记着回去种冬瓜卖冬瓜呢。
桂儿爷直摇头,这事也能由着唐唐吗?这范庄主也太纵容唐唐了。
此时的桂儿爷,站在马车边,满脸忧愁。
几个人在外边等了没多久,齐府的门就开了,有人出来迎接唐唐和范庄主:“唐公子吧?老爷在书房里等侯,请两位跟我走。”
唐唐和范庄主一人提着两盒点心,晃晃悠悠地就就进了齐府。跟着那人,又进了齐府大人的书房。
齐均正在一张书桌前写着什么,看见两人来了,起了身。相互见过礼后,在书房的一侧分宾主坐下了。
齐均没见过范庄主,唐唐先给他介绍:“这是我同窗兼我妹夫范冬哲。和我一起来京中会试。人称范庄主。”
齐均看看范庄主,说范庄主一表人才,他问范庄主:“你这次会试,感觉怎么样?”
范庄主也说:“学生觉得,进前三百名还是有希望的。”
齐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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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和齐均说出来意,他们想殿试时请齐大人做推荐官。齐均看看他们两人带的礼盒,齐均只问了一句:“这礼盒里,内有玄机吗?”
“齐大人,你希望内有玄机?”唐唐问。
这就是相互在试探吧。推断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均看着唐唐的眼睛,说:“好多人求到我的门下,都是带着礼盒。礼盒里都有玄机,或者里面是金,或者是宝石玉器。我有个习惯,礼物要当场打开。”
“不过,我希望你是个例外。”
唐唐笑着将四盒点心打开了:“齐大人,你没猜错。我这点心盒里,还真没有玄机。我只是觉得这家的点心,味道还不错,所以买了四盒,带来给大人你尝尝。”
齐大人伸过头来看看。确实这四盒点心里,每个点心盒里装着几块或圆或方的点心。别的什么都没有。
齐大人笑了,笑好一会儿后,他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什么都没有。看来我没看错人。你们的礼物我收下了。”
齐大人叫了管家来,将那四盒点心抱走,又叫管家派人送几杯茶来。
茶送上来后,齐大人这下叫了唐唐盒范庄主重又坐下。齐大人说:“你们俩的推荐官我做了,只要你们俩能进了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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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自己也笑:“我这还是第一次,当别人的推荐官。”
吏部本来就是考察文官的。吏部官员就很少有当推荐官。吏部自己推荐官员,然后自己审查官员,这有点里应外合内外勾结的意思。
不过,齐均觉得,唐唐是他想要的人才。
人才难得,他也就不忌讳这些了。
从第一次看见唐唐的时候,他就觉得,唐唐可能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唐唐在考场口齿伶俐辩驳的时候,出口做对子的时候。他就很欣赏:这人头脑敏捷、思维灵活、胆大心细外加能言善辩。
他的考功部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才。所以,他一直在留意着唐唐。这也是那天他出现在贡院门口的原因。
他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他早就在会试入场的时候,就锁定了唐唐乘坐的马车。
推荐的事说定了,唐唐又说起了田县爷的事。她想帮忙打听下春节过后大理寺有没有移交的案子。
齐均说:“有,不过不是你说的田县爷的事,而是别的官员的事,姓关。这一段时间,姓关的找了人在京城里打点,想把人捞出来。至于你们说的那个田县爷的事,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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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该还在州里,还没押送过来。咱们的政府办事拖沓。这又刚过了春节不久,又正值会试,有好多州官还在京中还没回去。”
“没那么快。最少得再等一两个月才能送到京中来。”
齐均问唐唐和范庄主:“你们跟这个田县爷,有什么渊源吗?”
唐唐和范庄主摇头:“我们本来没什么渊源。这个田县爷,是我们怀阴县的县爷。他是个好官。他被抓了实在是太冤了。”
唐唐将田县爷开仓放粮的事还有田县爷平常的所作所为细细跟齐均大人讲了一遍,唐唐还说:“齐大人,你们那个考功部不是审核官员的吗?像田县爷这样的好官,才该重用。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见呢?”
齐均大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喝了几口茶后,齐均大人说:“不是看不见。有些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这个部门,只管审核。最后的任免罢黜还有升级都是别人说了算的。”
“等你们以后就清楚了。”
齐均也认为不公,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不过这些都还不是现在跟唐解元说的时候。
齐均说:“你们先回去,我给你们留意着,如果田县爷有消息了,我派人通知你们。”qqxδnew
唐唐和范庄主留了地址,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