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借人
三日后的中午，默汐科技的开业典礼如期举行。
程少君和林梦汐一起在开业典礼上剪彩，两个人站在一起，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一幕被媒体捕捉，于是第二天的新闻出来，全网嗑cp的新闻竟然超过了顾氏进军智能家居领域的新闻。
国外医院的病床上，顾默翻看着那些嗑cp的新闻，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一旁的杨助理看见了，赶紧夺过手机：“默总，你什么时候也看起这种花边新闻了？”
顾默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默了许久，顾默眼睛盯着虚空道：“帮我办出院，咱们回国。”
杨助理还想劝劝，可一对上顾默那深如寒潭的眸子，蹦到嗓子眼的阻拦之词，愣是没能说出口。
他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杨助理很想问一句，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良久，杨助理回了个“好”字。
次日一大早，林梦汐正准备进行晨会，程少君进来。
“有事？”
程少君犹豫了下，开了口：“默总回国了，说是要所有旗下分公司汇报这段时间的公司情况。”
林梦汐一喜：“顾默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完察觉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程少君有些吃味地问她：“你很关心他？”
林梦汐眼神躲闪：“就算离婚了，也是朋友嘛，杨助理说他生病了，就……只是有些担心。”
见程少君一脸不信地盯着自己看，她又补充道：“真的，就只是朋友间的担心。”
“可杨助理说，每个公司只准去一个人。”
“以前可没这种规定啊？”林梦汐疑惑。
程少君摇头：“不知道。”
林梦汐偏头想了想，就有点明白了，可能顾默还生着气，不想见她吧。
“算了，你去吧，不过你帮我瞅瞅，顾默的身体是否好些了，还有，那个我之前招进来的技术部刘清，你帮我跟他要过来。”
程少君一个人去参加了汇报会，下午四点的时候才回来。
林梦汐第一时间冲去了程少君的办公室。
她站在程少君的桌子旁边，焦急地问：“怎么样？”
程少君一口气喝了半杯咖啡，这才开口：“什么怎么样？汇报会？默总只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坐在那里一句话没说，全程都是杨助理在帮忙处理。”
林梦汐皱眉：“一句话没说？难道是身体还没好？”
程少君不认同：“也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没敢开口给你要人。”
“那正好。”
“啊？”
林梦汐嘻嘻一笑：“我意思是我自己去要人。”
林梦汐说着转身准备走。
程少君一把拉住：“我劝你还是改天吧，我看默总今天……心情不止不好，会上无意中扫了我一眼，感觉他想刀我，我到现在还后背发凉。”
林梦汐有些好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小？好了，我先去了。”
程少君还想阻拦，无奈林梦汐已经跑走了。
林梦汐一路寻去了顾默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
正准备再敲，人事总监走过来：“林总？您找默总啊？”
“是，他不在吗？”
“默总办公室换到原来顾董办公室去了，这里原来就是个杂物间，太小了。”
“他不是不愿意换吗？”林梦汐疑惑。
顾默没想着彻底占有顾氏，所以一直不肯占用顾海的办公室，怎么现在就肯了。
人事总监左右看看，这才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默总这次回来感觉换了个人一样，不怎么说话，都是杨助理代为发言。”
林梦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办公室也是杨助理让换的？”
人事总监点头：“杨助理说原来办公室太小了，换了吧，默总就说，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林梦汐皱紧了眉头：“我去看看。”
总裁室里，门敞开着，顾默端坐在椅子上，杨助理站在一旁。
正汇报工作的市场总监满头冷汗：“那个默总，这个市场占有率没有达到预期，也不全是我的原因，主要是……”
顾默眼睛看着虚空没说话，一旁的杨助理却开了口：“不是你的原因，难道是默总的原因？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觉得很有道理？”
那个市场总监很不服气地瞪了杨助理一眼，眼睛仍然看向顾默：“默总，您说句话啊。”
顾默并不理他。
杨助理拍桌子：“自己去找原因，不要在这里再烦默总了！”
那个市场总监终于忍无可忍：“默总都没发话了，你一个助理这么跟我说话，合适吗？”
正在这时，林梦汐闯了进来。
办公室里的人瞬间将视线聚在她身上。
顾默空洞的眼神，似乎在一瞬之间有了光亮。
林梦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这就出去，你们聊。”
林梦汐正准备退出去，顾默却突然开了口：“林副总，你先在旁边等一下。”
林梦汐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顾默是在喊她。
林梦汐只好站在一旁当听众。
顾默扫了杨助理一眼：“我来吧。”
杨助理意外地看了顾默一眼，又深深地将视线投向林梦汐。
顾默微微抬头，将视线移向站得毕恭毕敬的市场部总监：“新品的市场占有率没有达到预期，原因有很多，哪些是可以解决的，哪些是不能解决的，你去做一份报告给我。去吧。”
刚才还被一个助理训成孙子的市场部总监，突然就被赦免，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这才逃过一劫的长长舒一口气，转身出了办公室。
“汇报已经结束，你不好好上班，跑过来干什么？”杨助理很不友善地瞪了林梦汐一眼。
顾默不满地瞪了杨助理一眼，杨助理只好闭了嘴。
顾默这才看向林梦汐，语气淡淡道：“林副总，可是有什么事？”
林梦汐对这个称呼很是不适应，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拿眼睛暗暗打量他。
这看着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那就好。
“默总在问你话了！”杨助理没好气道。
林梦汐回过神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默总要个人。”
顾默探究地打量她：“你想要刘清？”
林梦汐点头。
顾默的语气不急不缓：“他的计算机水平确实很高，很适合帮忙研究智能家居。”
林梦汐讨好地笑：“如此那便谢谢……”
话还未说完，只听顾默来了一句：“这样吧，先借你们两天，有需要再来找我续借。”
此话一出，杨助理和林梦汐皆是一愣。
借人？怎么想的？顾氏这么大一个企业，什么时候这么缺人呢？
除了公报私仇，故意刁难，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