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来也
战争时期，医疗营地是比较紧张的。
每天都有伤员或是牺牲者从这里进进出出，伤势严重的基本就告别忍者生涯了。
而牺牲者会被封印班的人，将尸体封禁到卷轴中，然后统一送回木叶的英雄陵里重新葬下去。
纲手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医疗营地的地位很高。
不过因为恐血症的原因，她已经退出了医疗前线。
现阶段只负责解毒、研究药物，以及指导一些有天赋的医疗忍者，所以时间上还是比较清闲的。
不过即使如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鹿人也只有一小半的时间是跟在纲手身边接受她的苛刻指导。
剩下一大半时间，则是被她安排给了一个十一岁左右小女孩身边。
让他跟着学习医疗知识，以及一些医疗忍术的实操。
小女孩模样清秀，被纲手称呼为静音，据说是加藤断的侄女。
也就是加藤断牺牲的太早了，但凡稍微迟一点，以纲手这股热心劲，现在指定都是未亡人了。
静音对鹿人表现的十分客气，是一个比较腼腆的木叶下忍。
不过她的医疗忍术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从很小开始就一直跟在纲手身边接受指导。
起码就医疗水平来说，比起初来乍到的鹿人要强上不少。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比纲手要有耐心的多，不像纲手那样脾气暴躁。
也是在真正相处段时间后，纲手才逐渐收起了对鹿人那种明显的敌视，感觉这小鬼似乎还不赖。
俩人除了时常互相拌嘴、经常互怼外，日常的相处还是比较和谐的。
眼下正值第三次忍界大战如火如荼的展开。
战争的态势较前几年来说，烈度已经降低了一点，因此医疗部队的工作量也降低了些，除非遭遇某些大规模溃败，不然鹿人的学习时间还是较充裕的。
除了日常养生外，他将其余空闲时间几乎都用来学习和实践了。
每天不是在学医疗忍术，就是在伤患身上施展学到的医疗忍术。
以他那本就不错的天赋，在加上养生点的强行拔升，医疗忍术的成长几乎在肉眼可见的提升着。
这也让纲手对鹿人的指导，越发认真起来。
……
早上，纲手难得的又一次抽空出来指导鹿人。
手术台上放着一条半死不活的猴子，猴子的体内已经植入了一种毒素，鹿人需要在这只猴子死亡之前，将毒素抽取出来。
这是一招颇为精细的b级医疗忍术——细患抽出之术！
十分考验对医疗知识的掌握程度，之前鹿人已经失败了数次，害苦了猴。
当鹿人聚精会神抽取毒素时，门口突然被人焦急的推开了。
嘭！
一名束着白色长发，眼下有两道红色长条印记，额头是木叶护额，穿着木叶制式忍者套装的男人冲了进来。
“纲手，我听说你将那个抛弃了伙伴的家伙收入门下了？！”
急匆匆的声音伴随着撞开门的碰撞声一起传了进来。
纲手的脸色有些黑：“自来也，滚出去！”
鹿人只是抬了抬眼皮，就继续一丝不苟的继续抽取毒素，忙于手头上的事情。
自来也进来后，也看到了实验台上的鹿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略有些尴尬：“抱歉，我出去等你。”
纲手等到自来也出去后，才对鹿人说：“你别在意，自来也他咋咋呼呼惯了，别往心里去。”
鹿人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查克拉包裹下的毒素。
此刻那斑斑点点的毒素正在被一点点抽离猴子的身体，同时一心二用的回道：“没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其实并不用特意让他避讳我的。我对无关之人的话，并不会放在心上。”
反正这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习惯了。
“……”
纲手看了一眼鹿人认真的侧脸，听他说完就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了。
这段时间，自己指导他的态度已经越来越端正了。
即使说不上师徒，但也能算是朋友了吧。
他口中的无关之人，是包括了自己吗？
纲手烦躁的踢了踢鞋跟，看了眼鹿人，见他始终全神贯注的练习医疗忍术，便先走出了门口。
见到不远处站着的自来也，纲手没好气道：“你瞎说什么！谁告诉你我收徒了？”
自来也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我听人说你这些天一直在教导一名劣迹忍者，所以才……”
纲手走过来，回头看了眼后才小声道：“自来也，我听说鹿人的事是经你口才传开。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鹿人抛弃队友的？”
自来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鹿人？奈良鹿人吗？
我记得当时是接到了紧急任务，过去帮忙的时候却还是有些迟了，没能救下那两个小子。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听到了他们的一番临终口述，再加上现场的战斗环境。
确实是被云隐村的人埋伏了，也确实有一人逃脱的痕迹，基本都和他们的讲述完全吻合，甚至分毫不差。
而且奈良鹿人回来后，也默认了这一事。
如果不对的话，他应该会去解释一下的吧，然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
纲手咬了咬手指甲，一脸的为难。
自来也则是继续道：“对了，纲手，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答应收下那种人。”
“什么叫那种人？
还有，都说了我没有收徒！”
嘭！
一拳过后，纲手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拳头。
果然还是自来也的脑袋打着舒服，不是我的拳头太软了的缘故，是那小子的头不正常！
自来也捂着脑袋哀嚎不已。
这时候，门被推开。
鹿人看了看天色：“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们随意。”
细患抽出之术总算是成功了一次，接下来就需要不断去尝试了。
一旁，自来也捂着脑袋看向奈良鹿人。
纲手则是拦住了他：“等等，我有件事儿想问一下伱。”
鹿人停下了脚步，然后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麻烦快点，我赶着睡觉。”
自来也：“……”奇怪的家伙，睡觉都要上赶着吗？
纲手则是见怪不怪，她已经习惯了这小子的生物钟，准时的可怕。
纲手认真道：“告诉我，抛弃队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鹿人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情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吗？”
纲手：“我想听到你的亲口回答。”
鹿人：“我觉得应该不能算吧。”
鹿人的回答有些模糊，因为这个事情暂时解释不清。
何况他也没觉得这样做就一定是错的。
至于指责他为了任务抛弃队友，只能说以往几次任务他们也是分头行动，只是这一次那两个牺牲了而已。
当然，他们牺牲前为什么坑自己一把，说自己抛弃了他们，这鹿人就不清楚了。
不过，以前旗木朔茂的例子不是挺好的嘛。
保护了队友，放弃了任务，结果被人指摘的人都自杀了，那还保护个屁的队友。
鹿人转身离去，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并没把这当回事。
纲手则愣在当场，有些失神。
这段时间的相处，本来已经让她对鹿人较为改观，但刚刚的回答，却让她心里有些堵得慌。
臭小鬼，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