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当年的事因
一场胡闹，姜微盈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身体疲惫，她大脑却又无比兴奋，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她细细喘着气，动了动酸软的双腿，刚一动弹，他的指尖就摁了上来，不知是摁住了哪个穴位，让她抽吸一口气。
麻麻的，酸酸的，酸麻过去后是一阵让人放松的舒适。
而他的指尖也双腿一点点往上游移，来到她那盈盈细腰，在她尾椎骨至腰窝的地方轻柔按摩。
她舒服得喟叹，往他怀里缩。
封禹低头看，毛茸茸的脑袋，整个人蜷缩着，像一只乖巧的猫儿。
他在她发顶落下亲吻，饱含怜惜和喜爱。
“怎么不睡。”他也发现了她精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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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调皮地在他胸膛上作乱，这边薅一下，那边戳一下，漫无目的，却又勾得心尖发痒，热血沸腾。
封禹捏住那作乱的纤纤玉指，放在唇上亲了一口：“三姑娘不是哭着喊着受不住了，这又是要做什么？我怕我会错意，三姑娘一会又该怪我是个禽兽了。”
“可不就是衣冠禽兽！”
她余光瞥向从帐幔一丝缝隙涌进来的光。
青天白日的就干这些羞羞的事，正经人谁能干得出来？！
他却是笑，仿佛她的埋怨是夸赞，满心的自得：“谁让盈儿太诱人，叫我时刻惦记着，真是恨不得死你身上！”
过于直白的话让姑娘家害羞，姜微盈鼻尖都是他围绕着自己的气息，还有那温存后似麝非麝的气味，顿时更是臊得浑身都在发烫。
封禹笑声又在她头顶响起，将她搂得更紧。
两人都汗津津的，可相拥着都不嫌弃对方，甚至还有些懊恼，懊恼为何彼此之间还有碍事的皮肉与骨头，阻碍了他们彼此的相融，不能够更亲密。
既然睡不着，封禹回来的时候就听闻她处置了云韵，原本是想着等他回来料理的，结果还是叫她受累，索性就拥着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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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云韵在你面前猖狂的事，叫你耳根不清净了，听了那么些肮脏的事。”
说起云韵，姜微盈哼笑一声，自是对对方的不屑：“她真是太小看我，又或者以为我是什么菟丝花，几句就能被她忽悠蒙骗过去。我是疑惑，她当年怎么离开封家，是谁接应的她？！”
当年的事，几年光景，论说记忆该模糊的，可封禹却刻骨铭心。
除去年幼时候的那场大火，也就只有封家的事让他无法忘怀。
他箍着她腰的手紧了紧，面上表情淡淡，心里却有着无法释怀的屈辱。
他不得已只能藏身封家，一开始是对他们感激的，随着时间推移，封家的伪善外衣剥落。
落难的孩子，封家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感情依托，是他幼年到少年的支柱。他全心全意想着报答，可十岁那年，封家培养了一批和他身形面容相似的孩子，他发现的时候才明白自从自己到了封家，这些孩子就存在了。
随着年岁一点一点长大，和他面相不同的，身高不符合的，都会被封家人直接杀害，尸骨全草草埋葬在封家西边破旧的庭院内。
而十岁那年，一个几乎以假乱真的玩意偷偷跑了出来，带着一把要他性命的匕首，在他腰间扎了一刀。
他和那人缠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下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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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死，死的就是他，而这时间，‘他’还会继续活着。
自此，他就明白了封家的野心，痛不欲生，那一夜，他亲手，将余下的替身全杀了。
那些孩子临死前的绝望和惶恐表情他至今还记得。
可那些都是等着替代他的人，他害怕，他也惶惶，可手中的刀无比坚定。
封老爷子发现不对的时候，最后一个替身也咽气了，他在封老爷子脸上看到对自己的恐惧。
那一刻，他莫名的就开心了，对着封老爷笑得无比灿烂。
再那之后，他就基本在西北读书，很少很少回老宅。直到他十六岁那一年，封家人知道已经控制不了他，但依旧企图控制他，用药将他的暗卫们都放倒了，然后将暗卫一个一个拖到他面前，逼迫他自己亲手为自己种下蛊毒。
如若不吃下，护卫们会在他眼前一个一个死去，他最后的仪仗也没有了，也只会受控于封家。
于是他照做了。
当时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清晰，愤怒、无能为力、是天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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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入体，随着血管游走，来到心脏位置。
他们满意了，放了他的暗卫们，也放了他。
放他去和云韵成好事，好留下他的后代血脉，好用于控制他的一世。
封家亦想登顶，而他成了繁衍后代的棋子，说起来多可笑！
然而封家不知道的是，他早就知道东西两厂要动手，而他是暗中回的京城，东西两厂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把火烧了封家，他也添了一把火。
那一夜，火光冲天，他在封家人挣扎、哭求忏悔中，将那蛊虫挖了出来，在脚下碾碎成血沫。
自此他在封家的过往就尘封了，可还漏掉了一个云韵。
这是疏忽，也是他过于年少的败笔，虽然查验了尸体，以为那焦黑身形饰品相同就万无一失了。
“我也不清楚是谁接走了云韵。”封禹从回忆中脱离，闭上眼，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迷茫，“就是现在，云韵的出现也是个迷。”
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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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不是用云韵来试探你假太监身份的？”姜微盈听到从他嘴里出来是这个答案，十分诧异。
在她认知里，封禹是无所不能的。
便是有不清楚的事，也是暂时的，何曾向现在，他居然在茫然。
她紧紧依附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坚定道：“会查出来的！我会和你一块努力，只是你不能再胡乱吃醋了。”
她的话叫年轻公子瞬间嗅到不平常，包括她从见到云韵之后，他就发现她对待云韵上的态度毫无惊讶。
不惊讶，那只有早就清楚这个人的存在。
他心头咯噔一下：“谁给你说过云韵的存在！”
姜微盈抿抿唇，随后露出略微带着恶意的笑：“所以封掌印准备先怎么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