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老子不伺候

皇帝等了快两个月的消息，结果等来的是楚王占尽上风，直接威胁皇权。

楚王连太子都敢杀，那他在南边的势力是如何壮大？！

皇帝只是想想都要寝食难安。

“让封禹来见朕，快！快啊！”皇帝抖着手把信反扣在桌案上，说话的时候眼中都是恐慌。

封禹又一次在温香软玉中被喊醒，带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更衣。

姜微盈靠在床头，撩起帐幔往外看，好笑道：“我又不会跑，政事要紧，估计是出大事了。”

“在皇帝眼里，确实是大事，要命的大事。”他语气薄凉，唇角往上翘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姜微盈略一思索，便明白是南边出事了：“爹爹安全吗？”

扣扣

“岳父大人一切都好。”封禹回身，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如此姜微盈就不管皇帝什么心情，点点头，然后嘱咐他：“你别事事瞒着我，我会生气的，有什么要紧的得跟我说，不用害怕吓到我。三姑娘可是连封掌印都敢算计的人。”

这话把封禹逗笑了。

“还真是。”

姜微盈目送他脚步匆忙离开，靠在床头却迟迟无法再入睡了。

她有着风浪这就要来的危机感。

因为是皇帝急召，封禹骑马进宫，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通往皇城的道路。

在封禹来到的时候，正好遇到陆太医站在门口，急切地说着什么。

他走前去一听，才得知皇帝急气攻心，呕血了。

陆太医这是让人去聚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过来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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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医吩咐过后，见到封禹就站在边上，回身拱手道：“督主，事关重大，下官一个人不敢拿主意。”

封禹和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太医做得对，只是今夜之事可能会惊动什么人，得叫他们嘴巴都闭紧了。”

在陆太医应是后，他才拎着袍摆迈进乾清宫，皇帝已经从桌案前移到龙床上，小太监正跪在地上一遍一遍擦拭金砖，边上的铜盆被染上淡淡的红色。

封禹扫了一眼，来到皇帝跟前，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皇帝虚弱的面容，脸上蒙着一层灰青色。

那样的颜色，若是放在一个高龄老人脸上，那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此时放在皇帝脸上，也意味着皇帝身体在衰败。

“圣上。”他站了片刻，才压低声音开口。

皇帝的眼皮颤了颤，睁开一半，看见是熟悉的身影，又合上。

“楚王、楚王杀了太子。”

封禹装作震惊道：“圣上哪里来的消息，锦衣卫那边没有人上报任何有关于太子的消息！”

他的话叫皇帝手抖了抖，硬撑着睁开眼说：“是楚王、楚王故意绕过锦衣卫送来的，信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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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信，是经过禁卫的手转到皇帝手上，可皇帝不敢说。

这个节骨点说了，无疑又是让封禹知道自己还在防着他，所以把一切都推到朱翊楚身上，是再妥当不过。

封禹神色不变，当即就急急转身往外去：“臣去看看。”

可他这一去，居然有一刻钟没有回来，本来就心情焦急的皇帝更是急得冒汗，煎熬着，忍不住让床前伺候的小太监一催再催。

然而小太监回禀说是锦衣卫那边也送来南边重要的消息，封禹这会正在处理，是有关流民的。

皇帝只能在床上干等着，等到耐心快要耗尽之时，脚步声终于传来，是封禹手里握着两封信。

“圣上，有大批流民失踪，锦衣卫暗查，说很可能被人暗中收编了。”

“没有朝廷的旨意，谁人敢暗中征兵！”

皇帝睁开眼，一句话吼出来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

陆太医正好进来，连声道：“圣上不可以再情绪激动！还请圣上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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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话落，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哗啦啦进来，可谓是声势浩大，开始轮流给皇帝号脉。

封禹正好站到一边，不再多说话，让皇帝自己一边担忧性命安危，一边还得忧虑南边的情况。

折腾大半夜，太医院最后给的话就是必须要静养。

皇帝已经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给了一句话让封禹揭发楚王弑杀太子的罪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九节在乾清宫外等着，见到封禹出来，立即跟了上前：“圣上如何说。”

“管他如何说，司礼监都无能为力啊。”

年轻公子双手倒插在宽袖里，抬头看了一眼明月，迎面的风微凉。

他望着月色，微微笑道：“这就深秋了，夜里的风吹着惊觉凉了。”

“奴婢这就给督主备轿子回府。”九节哈腰道。

“不回去了，扰三姑娘清梦，就在司礼监将就一宿，就怕下半宿圣上再闹什么不好。”封禹闲庭散步般往司礼监衙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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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一夜不曾安睡，睁眼醒来就要见封禹。

封禹被来回折腾跑了三趟，但他没有一丝不耐烦，表情甚至比往前更为平和。

就是皇帝吩咐的事，他基本都叹气和摇头，一切都用过于激进会叫楚王直接兵变为由堵了回去，叫皇帝震怒又无没有解决的办法。

好不容易天亮了，封禹就听见说皇帝宣二皇子进宫。

九节磨磨牙：“怎么，他还想用二皇子和禁卫来压我们？”

“这烂摊子谁爱接手谁接手，老子是没那耐性伺候了。”封禹转动手腕上的扳指，凉凉一笑。

说罢，看了一眼蒙蒙亮的天色，又和九节说道：“你们三姑娘前几日说想吃豆花来着，让膳房做好，再做几个可口的早点，给你们姑娘给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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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节送来早点时候，姜微盈已经起身小半个时辰了，听说是封禹百忙中抽空叫膳房准备的，当即就叫人拿来碗筷。

“嗯，我就是想吃这个味道！还是你们掌印懂我！”姜微盈满足得眯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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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节见她吃得欢喜，也跟着笑：“姑娘喜欢就好，奴婢这就回去给督主复命了，司礼监今日可能会很忙，督主说姑娘一定要按时用饭，不可以一直做在桌子前画图纸。”

“就他爱操心，你快回去吧。”

姜微盈目送九节离开，每样早点都合胃口，不知不觉就将最后一个包子都吃完了。

雪怜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碟，吸了口气：“姑娘可别撑着了不克化，奴婢陪姑娘散散步去吧。”

姜微盈惊觉自己居然吃完了，忙站起来：“快走快走，我怎么就馋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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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走亲戚啥的好忙，这几天更新不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