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穿刺是一种艺术
“快闪开!”
伊尔德对着前方殊死搏斗中的清军大吼道。
在他身旁两门弗朗机炮蓄势待,大批正黄旗汉军士兵抬着成箱的备用弹药严阵以待,那些正在围攻杨丰的清军以极快速度退向两旁,几乎就在同时两门大炮骤然喷出烈焰,但杨丰却诡异地一侧身,两枚炮弹从他前后瞬间掠过。
“装炮弹!”
伊尔德吼道。
那些士兵以最快速度取出打空的弹药筒,紧接着又把一个新的装入,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名清军的死尸从天而降直接将两门弗朗机打歪了,而紧随其后的是杨丰那恍如暴怒野牛般的身影。他带着满身钢铁的响声瞬间到了跟前,两把狼牙棒同时飞出,打翻几名清兵同时,一弯腰直接抱住了那弗朗机的炮管,大吼一声就像抱一根木头般抱起来狠狠地甩了出去,把那些正在试图合围他的清军砸得一片惨叫。
紧接着他抬脚踹翻了第二门弗朗机,然后重新捡起两个狼牙棒扑向伊尔德。
“快,顶住!”
伊尔德慌乱地喊叫着。
然后他掉头就跑。
他又不是傻子,虽说自己也算骁勇善战,但这完全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不跑那就是找死了,好在几个忠勇的包衣奴才立刻冲了上去,舍生忘死地阻挡着那恐怖的妖人,再加上那些清军又一拥而上才算让他逃过一劫,这家伙在一群火枪兵后面,紧靠着城墙擦了把冷汗。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不对,声东击西,快去永宁门!”
他骤然间高喊道。
好吧,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按说他的军事素质不至于这么差,毕竟杨丰孤身而来,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可问题是自打开战以来,他始终就处在一种被杨丰那变ta战斗力所震撼的眩晕之中,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这妖人了,根本就没有空考虑别的,结果就犯了这样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
这个错误是要命的。
几乎就在同时无数马蹄践踏石板街道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响起,紧接着无数狂奔的战马出现在他视野中,一道钢铁反光的洪流,正沿着从永宁门直通而来的宽阔街道,就像是夏季暴的山洪般汹涌而来,同样汹涌而来的是响彻夜空的喊杀声。
正在围攻杨丰的清军一片混乱。
那些火枪兵惊慌地纷纷掉头举起火枪瞄准,然而他们背后人群中一根弗朗机的炮管就像迫击炮弹般飞出,带着呼啸声砸落,瞬间砸得一片血肉横飞,幸存的火枪兵惊恐地躲避着那在石板街道上带着碎石蹦跳的炮管,但也就是在这时候,明军骑兵到了,三眼铳的枪声密密麻麻响起,狭窄的街道上避无可避的清军瞬间倒了一大片,还没等剩下的人做出反应,那狂奔的战马就将他们撞倒践踏在蹄下。
清军崩溃了。
这座城堡总共一千守军,几乎全都被杨丰吸引到春和门,而且打到现在光死在他手中的就已经过两百了,剩下的也都拥挤在以他为中心的不大地方,大批明军骑兵突然间从背后攻击,结果还能有什么悬念?就算那些清军足够英勇,迅速在街道上结阵阻击明军,可他们背后还有一头恐怖的怪兽呢,杨丰手中那对狼牙棒可不会给他们机会。
前后夹击下,整个城内所有清军全部崩溃,在宁远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被冲散后仓皇而逃的鼠尾巴们,就像老鼠一样寻找着可以供他们藏身的地方。
然而明军骑兵可比他们熟悉这座城市的地形。
同样分散开的一小队一小队明军,在这座一个月前还属于他们的城市中,就如洪水般沿着一条条街巷奔流,不断将溃逃的清军撞翻在地,然后轻松地践踏在马蹄下。他们的长矛刺穿一个个清军的身体,三眼铳像锤子一样砸得清军筋断骨折,雁翎刀砍下一颗颗带着丑陋鼠尾巴的头颅,整个宁远城内到处上演着杀戮的狂欢,那些原本被视为孱弱的明军骑兵如虎狼般横行,用异族的血装饰这座著名的城堡。
至于无路可退的伊尔德,在不到五十名清军保护下,直接退进了最近的督师府,然后直奔马厩。
这时候什么都别想了。
跑路是最重要的。
“这妖人,这妖人……”
伊尔德把住自己那匹心爱的战马马鞍,一边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着一边往上爬,很显然今晚受到的刺激太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杨丰那恐怖的形象,满脑子都是那对滴血的狼牙棒,以至于他的腿有点软居然连马都没能爬上去,旁边一个包衣奴才赶紧伸手扶住他。
“主子,您慢点!”
那包衣满脸谄媚地说。
“玛的,还慢点,你想爷我死在这儿呀!”
伊尔德爆般吼叫着一脚把他踹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那包衣吓得赶紧趴地上,拼命打着自己耳光,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间轰得一声,就像遭到一头大象撞击般,他背后的院墙骤然倒下。
伊尔德反应很快,就在那包衣被拍底下的瞬间,他一提缰绳那战马向外跳了一步刚好躲开,但紧接着在墙壁倒塌的尘埃中就传来一声狞笑,一个浑身糊满红色的血肉,就连脸都因为沾了太多血肉变成了血红色,手中提着两个狼牙棒的怪兽,如同梦魇般在他面前出现了。
“快拦住妖人!”
伊尔德惊恐地尖叫着。
就在同时他猛一催战马,那战马嘶鸣着一甩头,他这时候才想起绳子还没解开呢,他急忙抡起手中刀去砍缰绳,但就在砍断缰绳的一刻,一只狼牙棒就到了他背上。
“你下来吧!”
杨丰猛得往下一拉,狼牙棒的三棱钉钩住伊尔德的棉甲,一下子把他从马上拖了下来,紧接着杨丰上前一步,把这家伙直接踏在了脚下,然后拎着两个滴血的狼牙棒,就像伊墨特般朝那些逡巡不前的清军大吼一声,后者被他吓得直接掉头就跑,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陈副将带着大批明军冲了进来,此时正气势如虹的明军毫不犹豫地和这些清军混战在一起。
至于结果就没什么悬念了。
很快拎着滴血雁翎刀的陈副将就跪倒在杨丰面前。
“陛下,臣来迟了!”
他说道。
“刚刚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清理干净城内,把所有鞑子不论生死都砍了脑袋,然后把这些脑袋挂在南城墙外,另外做好防守准备,估计中右所的鞑子会反攻的!”
杨丰说道。
“臣尊旨!”
陈副将急忙说道。
“还有,这匹马给朕留着!”
杨丰拍了拍伊尔德的那匹战马说道。
说完这个之后,他拎起地上的伊尔德那根辫子,就像拖死狗一样在他的挣扎中拖着向城墙上走去,陈副将向旁边一招手,几名士兵赶紧上前跟在皇上身后伺候着,杨丰上了城墙后,继续拖着伊尔德向南走,很快转到南城墙一直走到延辉门城楼上,站在那里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根旗杆子说道:“去,把它放倒,再找把斧头把顶上削尖了。”
两名士兵赶紧过去,把那根实际上也就才四米多高的旗杆放倒然后削尖。
“来,伺候这位将军大人疏通一下肠胃。”
杨丰指着伊尔德说道。
后者的知识过于贫乏,对刺刑这种古老的艺术并不懂,只是在那里茫然着,包括那些明军士兵也不懂,皇帝陛下不得不再继续向他们讲解,就在那些明军士兵恍然大悟时候,伊尔德同样恍然大悟,这家伙就像杀猪一样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杨丰魔爪,但后者的脚踩在他背上,就像一头大象踩在那里一样,他的挣扎毫无意义。
而那些明军士兵立刻满怀热情地冲上前,拿刀割开他后面的棉甲和衣服,露出里面的敏感部位来,然后两个按着腿,四个抬着旗杆子,将刚刚削出来的一尺多长尖端部分,小心翼翼地对准那朵含苞欲放的****在伊尔德疯一样的挣扎中,很是温柔地捅了进去。
“嗷!”
伊尔德立刻出销hun的嚎叫。
但那旗杆依然在深入。
有一个明军士兵很显然是此道中人,在他指导下居然一直深入了十几公分还没见血,而就在同时另外几个明军士兵则拿来砖头和绳子,无师自通地给伊尔德栓脚上,但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毕竟这东西得立起来才行,不立起来就毫无意义了,而四米多长的旗杆,加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想立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来,来,都过来搭把手!”
皇帝陛下朝城墙下看热闹的士兵们一招手说道。
然后城墙下面呼啦一下子又跑上来十几个士兵,就像是一群rou躏羔羊的豺狼般围着伊尔德,在他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笑着把那旗杆给立了起来。
“嗷!”
就在旗杆竖立起的瞬间,伊尔德骤然出了一声恍如野兽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