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高手齐集
然而眼前的这些景象并没有让阴无命生起怜悯之心,相反的,这些支离破碎的尸块、痛苦哀号的声音只是让阴无命更加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打不到他?
眼看着那顶轿子就近在咫尺,自己却是一步也接近不了,发出的掌气也被看似轻松的挡了下来,阴无命就越加的愤怒,他足尖一点,如鬼魅般的直射前进,两眼紧紧的勾着轿子不放,于路上双掌齐出,左右拍击,将那些妄想阻拦他的人一个个拍的口吐朱红,命丧黄泉。
杀开一条血路,好不容易来到轿前,阴无命怒目圆睁,双眼充满血丝的他一上手就是“三阴取命手”毫不手软,这三阴取命手出招,顿时鬼号四起,阴风阵阵,寒风、阴气伴着掌气而出,顿时让现场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取命手扫出,激起飞尘一道,直往轿门而去,护卫的手下见状一个向前就要挡下,哪里知道这三阴取命手威力之猛,竟连破数位世家手下身躯后直闯轿门!
轿内声音冷哼一声,只见轿帘微起,轿子又是往后一退欲弱其劲,然而这次轿子退的快,阴无命掌气更快,就在轿帘方起,轿身将退之际,其三阴取命手已直直贯入轿内,整座轿子被阴无命的三阴取命手轰的直向后退数十公尺,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刮痕,还搅起了一片的尘土迷了众人的眼。
正当众人惊骇教父身遭不测,轿内却传来阵阵笑声道:“三阴取命手名不虚传,但可惜……不能伤本父半毫!”
轿内声音声若洪钟,中气十足,果然不像是中伤了一般,阴无命脸色一凝,暗暗道这东方老贼果有两下子,凭借着自身的武学根基就能将自己的三阴取命手挡下,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话,此人果不简单!
但即便是眼见教父的强硬,阴无命仍是不服输的说道:“哼,那是本门主手下留情,让你多活一点时间。”
轿内声音道:“喔?是吗?跟本父交手还敢留一手,阴无命,我不知道要说你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愚蠢!我劝你还是用尽全力与我一战吧,要不然你恐怕会死的很惨的。”
阴无命道:“呵,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万教之父。注意了!”
阴无命点足向前,双臂挥舞,袖袍舞动,两掌探出,拍往轿子,其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不滞碍。
对手既已出招,轿子同时也做出回应,轿身一歪以一个边角为中心突的旋起,有如龙卷风似的卷起一阵风柱,就着气劲所成的气壁全数挡下阴无命接踵而来的连续快掌。
阴无命一掌拍、拍一掌,掌掌相连而不断,就见他的枯手来回快疾的拍在轿身卷起的风壁上,霹霹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同时他的掌力一次比一次沉重,与风壁交击之际还不断的爆出闪光,而他掌力所散发的余劲更是将四周的世家手下逼的远远的半步也近不得身。
如此交缠许久,只在一方猛攻而没有休息回气的情况下,便是阴无命这等高手也渐渐的吃不消。
高手过招,有时不仅仅是赌斗武学根基谁深谁浅,更重要的是在比斗谁能支持的更久,即便是自己的内力输给对手,但只要能让对手持续不断的消耗内力而不能回气,那么只要在对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下手,自己未尝不能获胜,相反的,即便是内力深厚之人,如果不懂得适时回气,待内力疲软之时很容易就会遭了对方的毒手。
如今的阴无命正犯此大忌,心急的他只顾着一阵猛攻却忘了要重新提气,加之对手的功力并不在阴无命之下,因此在阴无命拍掌稍慢,力道稍弱的一瞬,精明如斯的万教之父怎会放弃如此良机?
轿子猛的一停,一道掌气扬帘而出,比之方才防卫之时的内劲强了不只一筹。那一掌不偏不倚的正中阴无命,阴无命“哇”的一声大口喷血的倒飞了出去跌在尘埃。
轿内声音道:“你让我太失望了,阴无命,没想到你也不过尔尔。”
言毕,一道掌气再出欲取阴无命性命,在别处的七杀众见门主危难,最近的破杀、狂杀抢到面前运起全身功力硬是接下了这一掌,然而接下这一掌的他们同时也口吐鲜血,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
见有人挺身相救,轿内声音道:“好个情有义的忠仆,看来你们是舍不得你们的门主了,很好,本父今天就一次解决你们这些杂碎!”
一声长啸,鹅黄轿子周围包覆着层层真气,那真气突然如球般的扩张后又猛的缩小在一点从轿门之前疾射而出!
如同粹炼菁华的真气刚猛无匹破空而至,其破坏力甚至更胜三阴取命手,数十名赶来救援的无命门手下在尚未碰到气劲的情况下,光是气劲带起的风压便已将他们的身躯压的粉碎。
挡在门主前的破杀、狂杀心下大骇,忙运起功来舞动手上长剑划出剑网来,心想能挡的一时是一时,趁此机会
带走门主。但此气劲太过强盛,以他们两人之力划出的剑网根本挡不了,只听几声爆裂之声,那气劲已经攻过剑网,还在持续的向前射来。
退无可退,就在逼命一瞬之间,一道黑影突然窜进气劲与破杀、狂杀两人之间,只见那人手一压腹,两道水柱一前一后的从他嘴中喷出,一道迎向气劲,一道往轿子直射而去。轰然的一声巨响,水柱与气劲相对冲,头一道水柱被炸成点点水珠在阳光闪闪发亮,而后一道水柱则是直入轿内,整顶鹅黄轿子炸了开来!
就在东方世家与无命门混战的时刻,数道的人影悄悄的出现在不远处的林内,睁着明亮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用看到那人身上扛着的大葫芦,光是闻到那浓到不行的酒臭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千杯不醉酒中仙介入战局,一脸通红看来宿醉未醒的眯着眼,瞧着前方爆炸开来的鹅黄轿子,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站着,就像是要随时倒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