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之嫌
屠勇夫被这一掌击出数公尺之摇,口喷鲜血,坐倒于地。
万教之父还要再赞他一掌,旁边闪过江书客道:“教父且慢!此事或许怪不得屠勇夫。。。。。。”
万教之父闻听,硬生生将掌势偏开,掌气在屠勇夫身旁一公尺处错开,于后头围墙上留下一只深深的掌印。
万教之父沉声不悦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书客道:“属下刚刚看过尸体,发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致命之招。一者清楚为剑招所杀,该是刚刚的杀手所为,二者则是古怪的切面,不知是何兵刃所伤。。。。。。”
断狱刑听了,咦了一声,说道:“有此事?我刚刚怎么没看到?”
说罢,在江书客的告诉下他又再去查看那些尸体一遍。
万教之父道:“如此说来这人还有帮手啰?”
江书客道:“依属下推测,当是如此。”
万教之父沉吟一会儿后道:“嗯。。。。。。屠勇夫,你可知道来者是谁?”
屠勇夫顺气之后道:“血面郎君恨世间,虽然夜晚看不清来人长相,但他那面具属下是不会认错的,而且属下亦曾跟他交手过,所以可以确定必然是他。”
万教之父先是喃喃道:“血面郎君恨世间。。。。。。血面郎君。。。。。。”
然后蓦地转怒道:“本父想起来了,此人在本父剿灭无命门时也出现过!是鬼面具的手下!这次的夜袭必定就是他所指使!很好,鬼中堡是想与本父作对是吗?那本父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文智童、默无狅、屠勇夫你们马上带人去踏平鬼中堡,把鬼面具的人头带来见我!”
言未讫,江书客便道:“慢,教父,如今万教聚会在即,鬼面具此招摆明是一个陷阱,想让我们在会前自乱阵脚,教父切不可中计,再者,就算我们兴兵鬼中堡,但我们又没抓到血面郎君,他们到时可以一撇两清死不认罪,甚至反咬我们一口,这对我们在聚会上可是大大不利。”
万教之父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书客道:“依属下之见,不如先将此事搁下,以静制动或者我们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万教之父道:“喔?你是说。。。。。。”
江书客笑道:“他们不是派人来夜袭吗?我们也可以用这招,而且还是派出不在武林上走动的内殿之人。。。。。。”
正说话间,断狱刑重新看完尸体而回说道:“禀教父,果然有另一种不同的伤口。”
万教之父道:“看的出来是何种武学所为吗?”
会这么问不是没有道理的,虽说一般是很难从伤口上直接认定行凶之人,但很多时候有经验的人却能从伤口看出这是由何种武学、或者由何种特殊的兵器所伤,进而推测出何人或组织是最大的嫌疑犯,就像若是看到某人的身体上浮现“死”字,只要有点常识的便能知道下手者必是“生死操手”阴毒缺一样。
却说当时万教之父如此一问,断狱刑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这。。。。。。这。。。。。。属下不好说。。。。。。”
万教之父怒目而道:“说!”断狱刑彷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吸了一口气道:“就属下所判断。。。。。。那第二种伤口像是「偏锋剑法」所创!”
偏锋剑法?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立时刷向文智童,因为当今武林会偏锋剑法者,唯他一人而已!
万教之父眯起眼,露出危险的杀气慢慢说道:“喔。。。。。。我不知道文智童你居然妄想反叛本父。。。。。。”
文智童面色惨白,连忙说道:“慢着,属下是被诬蔑的,属下对世家是忠心耿耿的啊,教父!”
万教之父冷笑起来,轻声道:“那你如何解释伤口像是偏锋剑法呢?”
文智童张口结舌,“这、这、这”说了老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终在万教之父一掌要拍向他的天灵盖时叫道:“等等、等等,我可是跟断狱刑还有默无狅一同过来的,我怎么可能有时间行凶?”
万教之父闻言,掌势停下,思道:“这倒也有理。。。。。。”说着,他的目光转向断狱刑。
断狱刑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一起来的吧?从信号弹发射算起,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我们才碰到面,是吧?”
万教之父看向文智童,后者冷汗直流,咬着牙,一点头道:“没错,不过。。。。。。”
断狱刑打断他道:“这一刻钟凭你的功力要往来住所与此地可说是绰绰有余了,不是吗?”
文智童看向断狱刑,声音颤抖道:“断狱刑你什么意思?一直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断狱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只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
文智童气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到信号弹发出就赶了过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断狱刑淡淡道:“如我前面所说,以你的功力要赶来此地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啊,这一刻钟内你做了什么耽搁了呢?”
文智童叫道:“做什么?当然是调集我的属下。。。。。。”
断狱刑轻笑道:“那不就更怪了?教父将此地交由你全权处理,为何此地的守卫却少的可怜,还要你再调集手下?这怎么看都像。。。。。。”说到此处,断狱刑停下不语,只轻轻的笑了几声。
断狱刑暧昧不明的态度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众人都明白他暗指文智童有通敌之嫌。
一种不信任外加审判的氛围立时笼罩在众人之间,文智童被其他人盯的神色慌乱,却始终没有对他的行为做出一个解释,毕竟真要说到底,这还真是他自己的失职。
自打观物公“入住”此处不久后,教父便委他管理此处,并拨给他为数不少的手下,明令告诉他此地极为重要,需有重兵防守。
初时文智童皆按指示安排守卫,就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担待不起,但时间一长此地风平浪静,摆多了守卫形同浪费,因此久了他也就将此地的防卫慢慢的删减,移到他处需要人手的地方去。
他哪晓得就在这么做之后会发生这种事?
而这极为严重的失职他又怎么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