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族之殇

金麟天宫囚室内，赤寒瞳回忆起爷爷把积存了一个纪元的心里话，当天犹如滔滔江水般倾倒……

赤寒怒血想起往昔黯然地说：“赤血族已经不复存在…曾经我认为自己身为人类的一员，为人类事业应当鞠躬尽瘁。然而当纪元终末人类已经注定失败，于是人类阵营内部开始为各自种族谋私利、抢夺种族延续的名额…”

“这倒也人之常情，毕竟蝼蚁尚且偷生，我也曾经尽自己所能为赤血族争取延续名额，但是地界人类的那些大族居然制定出以种族’贡献多少’来分配名额，这就意味着如我们赤血族的小族只能坐等灭亡！”

“当时我勃然大怒与那些大族还有我的上司们提出抗议，却没有得到任何理睬，抗争到最后我已经感到绝望，直到我遇到了大祭司…”

赤寒瞳和赤寒怒血在仪式化工作间内并无外人，她知道爷爷这回说的是实话。

赤寒怒血继续说：“众星族大祭司说他可以帮赤血族让出一个名额，而且这个名额并不会受到跨纪元诅咒的影响，但有一个条件…”

赤寒瞳接话说：“条件是要让爷爷您进冥幽界做内应…”

赤寒怒血很愕然，因为这件事他从没有对哪怕族人说过，这是他与大祭司之间的秘密协定！

赤寒瞳含着泪说：“我在族中生活的时候，就隐约听过一些族人说爷爷是叛徒，抛弃了赤血族和亲人，背叛了人类阵营。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坚信爷爷深爱我们族人，最爱的是我和姐姐…”。

赤寒怒血被赤寒瞳的一番话说的老泪纵横：“当初族中讨论名额人选最终选定了你姐姐，大祭司却预言说你才是命运选定的那个人…我离开前的一晚，找到了云儿打算劝她让出名额，我甚至已经准备好在她拒绝的时候将她杀死…”

“但没等我说出口，云儿就已经抢先说，让我放心去执行任务她会处理好族内事务，至于最终末日的一刻，她会毫不犹豫地将生存机会让给瞳瞳妹妹…”

说到这里赤寒怒血已经失声赤寒瞳也禁不住的抽泣，最后爷孙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二人情绪平复后，赤寒怒血继续说道：“追随我的那批战士，有些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大部分都只知道我是去执行’最终任务’意味着有去无回，但他们都对我绝对忠诚和信任…”

“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他们要么都是一些小族战士，要么就是大族中不入流的小人物均与名额无缘，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早就已经被那些大族高层们抛弃，注定都躲不过最终灾难！”

“我毫不犹豫地杀光了他们，一个不剩地血祭掉…”

“当我亲手杀死族中战士的时候，他们齐声说道，族长您辛苦了…”

“那一刻，正直勇敢、热爱族人的赤寒怒血已经死了…”

“我站在冥幽界大门外，双手沾满鲜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最终冥幽界大门打开，冥幽神大人亲自接见了我，简单问话后便接纳了我，为我做入界仪式，后来还把冥幽界重要的工作交了给我…”

“冥幽界已经成为了我的新家，我切断了自己作为人类与地界的任何联系，也不在乎人类世界如何评价我，因为这些评价伴随着人类世界已经湮灭在最终灾难！”

“当然除了你，还有大祭司…”

赤寒瞳倾听着爷爷的诉说，深深地感受到爷爷的痛苦、无助、辛酸还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