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续2

走过了城镇村落，山峦河流，横穿了蛮荒地的屏障，翻越了豢龙族的群峰，还有五凤族的火域后，就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沙石场，头顶上的天空透着一层模糊的光晕，照着一条笔直的大路，我不知道走了几天，因为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没有任何色彩，等我终于走到边缘的时候，就看到了耸立着的深灰色的石门，门的牌头上刻着“燕子山”三个字，石门中间有一个凹槽，是放入名牌验证身份的地方。

我取出名牌，将它放在那里，突然一下子就被石门吸收不见了。等了不多时，石门缓缓上升，一片雾气在里面袅袅流动，我毫不犹豫的跨了进去。

等我再转头，身后的石门已经消失，可是却多一个一身黑衣、头发雪白的女人，我细看，竟然是水天清。

她趁我打开石门，跟着进来的，我突生警戒，随时准备出击。

她好像并不在乎我，只是伸出手玩弄那些雾气，然后悠悠的说：“乐凡，你看这里，像仙境一样。”说完，向着前面奔去。

我立刻跟上。

走了不久，雾气见散，但是空气越来越冷，脸上冰冰凉凉的落了什么东西，我伸手去摸，原来是细细的雪花，只听得大人说这燕子山上的幻境都是修习者自身的心境，所以我立刻想到了这难道就是我的心境？如此寒冷灰暗吗？可是等我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水天清也在对着天空中落下来的雪花静静发呆，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四周看了看，漫山遍野都是浅浅的白色。

“乐凡，你看，这是什么幻境，咱们好像没来过呢。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你回去的方法？”

说着水天清看向我，像在等我回答。

我现在能想到的是“她疯了。”可是这“疯”到底是真是假？

月神和小雪因为大战，都已经灵力大损，如果此刻水天清出手，我必须挡在他们前面，保护他们。

就在我思想混乱的时候，她已经向着山顶的神殿飞身而去。我立刻灵丹运行紧紧追上。

我们同时落在了月神殿的门口。

月神就立在那里，看着我们。

水天清突然满脸怒气：“月神，你把乐凡弄到哪里去了？”

月神看我一眼，像是询问。我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水天清到底怎么了。

“乐凡已经回到了她的世界。”月神冷淡的回道。

“不可能，她说她要留在燕子山和你长相厮守的，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她还说让我继续修习，晋升到更高的地方去……不会的，她那么爱你，怎么……会呢？”水天清开始慌乱的自言自语。

月神听到她说的话，眼中尽是悲哀。

而水天清不再看月神，眼神混乱的依旧说着：“可是你不知道，我哪儿还有什么心思修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你怎么可以和月神在一起，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呢？你怎么可以？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你还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修习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啊。”

此刻小雪出现在月神身后，她看到我，高兴的想要奔过来，可是刚走出几步，就被水天清一把拉住。

月神和我都紧张的看着他们，我的水墨折扇立刻显出，小雪对我摇摇头，我只好按兵不动。

水天清看着小雪，眼神中的那种混乱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种狂热的明亮：“乐凡，你还在，月神刚才还骗我说你回到了你的世界，他骗我，他就是不想让我跟着你是吗？我听你的话，回到了世间，我努力的接触男人，我和玲珑阁主还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不快乐，我也不幸福，我很想你，我非常想你。”说着她抱住小雪嘤嘤哭泣起来。

小雪像哄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使她渐渐安静下来。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真疯了。

水天清停止哭泣后，月神走过去，将她和小雪拉开。

她立刻慌张的说：“你们还要赶我走吗？”

小雪看着月神，对他眨眼睛。月神无奈，对水天清说：“你自毁灵丹，我可以考虑你留在燕子山。”

水天清微微一笑：“就算你要的我命，我也给你，只要让我陪在乐凡身边就行。”说着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灵丹祭出，准备毁去，月神一看，将那灵丹稳稳接住：“灵丹毁了，便没有了任何价值，你如果真的想好了，这颗灵丹给小雪吧。”

水天清突然跪下，对着月神和小雪点点头。

我不知道此刻她是否清醒。

但是从这时候起，我们一起开始了燕子山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