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奇怪
一开始，路人丁也只是老老实实按照标识的那样，一招一式地挥动着手中的锈剑。
他觉得这没有意义，就和其他人一样。
路人丁看着桐壹。
前方那人似乎只需要调整几次，便可以将剑招挥舞地如标识一般，没有丝毫分差。
而自己，却是始终都无法找到那股感觉，即使有几次真的做到了，那也只是凑巧，通过量压过了质。
可就是如此频繁地挥舞剑招，路人丁却是偶然间发现了……似乎不用完全按照上面的来也可以达成。
就像是现在，路人丁正在尝试的剑招。
虽然台阶上，标识着这一剑需要朝着斜上方四十五度刺出。
可路人丁总感觉自己无法完全按照标识的来，始终都是差上那么一点。
【要是我……换一种握剑的姿势呢？】
一个念头闪过路人丁的脑袋。
也正是这一个念头，他改变了自己握剑的姿势，手指的位置，施力的大小，呼吸的节奏……
明明都是同一个剑招，路人丁的这一剑，却是挥出了不一样的氛围。
挥出的瞬间，台阶上出现了一次计数。
第二次……又出现了计数。
第三次……
第四次……
接下来的数次，台阶上无一例外，都出现了计数的痕迹。
可路人丁却是明白的——自己的剑招虽然好像达到了台阶上标识的要求，但他心里明白，绝对没有达到。
那又为什么，台阶上会出现计数？
路人丁放下手中的剑，思索起来。
而站在数个台阶之上的桐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骨棒，看着下方的路人丁，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在意。
【凡剑她究竟想让我们学到什么？】
【还是说单纯的，就像是程序员写的程序那样，出现了bug？】
大概数分钟后，路人丁摇晃着脑袋。
他放弃了。
【算了，这种不断思考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接着练吧，说不定练着，就能发现答案了。】
【就像平时自己丢了一样东西，越是去找，越是找不到，可但自己不去寻找的时候，它却会在某一天自己冒出来一样。】
路人丁说服了自己，将脑子放在一旁，只用身体去尝试。
看着下方有些莫名其妙的路人丁，桐壹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大概就是这家伙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哟，你们俩都走到这儿啦？不错不错，老夫很是欣慰呀，哈哈哈！”
熟悉的老头声从上方传来，引得二人齐齐放下手中的锈剑、骨棒，朝着台阶的更上方看去。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佝偻着背，悠悠哉哉地从上方走下来，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路人丁看来，总有那么一些欠。
“钧老头，这都第三天了，你怎么才下来啊？”路人丁笑道。
“呵呵，老夫用这么一身老骨头，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剑阁，休息个一日，又有什么问题吗？”
“剑老他们怎么样了？”桐壹则是问出了重点。
“剑老？”钧老头摇晃着脑袋，“没见到，原本我也在剑阁内四处询问了其他弟子剑老的状况，可那些弟子们都只是回答，剑老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了。最近主持事务的都是阁主——罗自封。”
“有些难办了……”
“不过还是放心吧，我亲自找罗自封那小子问了，他说只要那四位剑老不下山、不犯老毛病，他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至少到现在，那四位剑老似乎还老老实实待在其他地方喝茶。”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再说谎？”
“呵呵，放心，那小子我从小看到大，他说不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当然，如果是换作罗自在那小子，我可能就看不出来了。”
“为什么？”
“那小子，只在乎自己的‘自由’，说谎那是家常便饭。而罗自封，他在长辈面前，从不说谎。”
“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吗？”路人丁问道。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只需要知道罗自封以‘约束’为心，罗自在以‘自由’为心。”
“那第一次对战，是罗自封赢了，还是罗自在赢了？”
“罗自封赢了。”
“‘拘束’赢了‘自由’？有点不太合理呀？”
钧老头摇摇头。
“第一局比的是剑招，如果是正常比试，两人都有可能赢。只是，到了最后一剑时，罗自在那小子居然放弃了此前的剑招，想要临时变化，使用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剑招，最后也因为这剑招有着一丝破绽，被罗自封以熟练的剑招击破，断喉取胜。”
“原来是这样……等等！断喉！那罗自在现在还活着吗？”路人丁惊呼。
“嗯，还活着。罗自封那小子说，他们两个人比试，不会出现伤亡，只有一方自愿被对方吸收，才有可能消失。”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死之身呢。”
听到路人丁叹出一口长气的声音，桐壹默默看向了路人丁之前留下伤痕的地方。
【我倒是觉得你更像不死之身。】
“行嘞，老夫也不打扰你们两个人接着试炼了。”
“不过在进入剑阁之前，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叮嘱一下你们的。”
“虽然与罗自在那阴晴不定的性格相比，罗自封的性格要平和的多，但只有一件事是不可以容忍的——那就是违反他的规则。”
“至于规则是什么，等你们到了剑阁门口，会有东西告诉你们的。”
说罢，钧老头便接着迈着悠哉的步伐，朝着山下走去。
紧接着，路人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钧老头喊道。
“谢谢啦！”
钧老头闻言也是顿了一瞬，随后，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接着朝下方走去。
再次回归两人的寂静。
“说起来，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其他的试炼者？”路人丁忽然有了一个疑问。
“这么说来，确实很奇怪，我们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参加试炼。明明按理来说，参与试炼本身就对于村民很自豪才对，可……”
“算了，不想了，还是接着把自己的试炼弄好吧。这个就我们，是想不明白正确答案的，也许只是凑巧，也可能是最近处于试炼淡季？谁知道呢。”
“说的也是。”
两人的对话也就到此结束，接着，路人丁与桐壹再次开始了手头上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