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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帝王的疑心

听见这话,佩欣眸中露出极强的希望之光一点点泯灭,眼眶中的泪就跟珍珠断了线似的无声哭泣,紧攥格佛荷袖子的手瞬间垂落下来,捂脸整个人毫无生气瘫坐在椅子上,失声呐喊脖子上和额角处满是青筋凸显,显得异常吓人。

眼泪中手缝里聚成一股水线滴在冰冷的地板上,犹如此时她的心境般,但身旁的明眼人都能敏锐地感觉到她正在陷入无声中嘶心裂肺的悲伤。

格佛荷看到这差点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宽慰的话,张了又张嘴,最终只能憋住满心酸涩给别回肚里,因为她此时并不能给她带来希望,在这大清的天下唯有康熙一人能决定她的生死去处,自己不过是过客局外人。

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仗着自己在她身旁站着,以示安抚之意,但这隐含的其中含义还得佩欣自己看得出。

此时门外站着的李嬷嬷大老远瞧见康熙走过来,立即伸手敲门急切回禀道:“格格皇上来了。”

“我知晓了。”格佛荷冲门外回复一声,松开放在肩膀上的手,与此同时佩欣听见皇上来了,立即蹭的一下站起来穿进桌子底下并盖上桌布隐藏好,整个过程极其丝滑,这骚操作,连格佛荷都惊呆瞪圆眼反应不过来。

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想弯下腰伸手把佩欣拉出来,但这刚弯下腰就听见门外传来嘹亮的请安声:“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安福金安!”

康熙见房门紧闭,而一大帮奴才全都散乱围着房门站立,一般规矩都无的模样,顿时不悦瞟了他们一眼训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身为格格贴身奴才不在屋里伺候,竟全都跑出来偷懒,真是皮子松了。”

众人不敢怒诚惶诚恐扑通一声全都跪在脚边磕头:“奴才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尽可能给主子争取反应时间,生怕皇上一推门进去格格反应不过来连带被罚,所以他们还是硬着头皮跪在皇上脚边稍作阻拦,连抬手为其开门的胆量都无,一副忘了的模样。

如此紧迫的情况格佛荷也顾不上佩欣穿桌底的事情,急忙三步并两步快速把门打开,见门口李嬷嬷等人跪成一排眼神闪了闪,见康熙满脸不悦,立即讪讪笑着上前抱住康熙胳膊撒娇道:“皇阿玛怎么这般怒气大?可是儿臣惹恼您了?

若是儿臣惹恼了您,您只管打骂几句,何需动怒伤身无人替,您动怒伤身儿臣心疼呐!”说着把脸支过去一副任康熙打骂发泄的模样。

眸中毫无惧意,嘴角挂着嬉笑,可能就是被偏爱者有恃无恐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康熙不悦的眉眼渐渐淡化,好笑地伸手轻轻推开她的脸怪嗔道:“真是胡闹!不过你这院中的奴才确实是应该好生管教一番了。

别主子在屋内连一个伺候端茶之人都无,他们进宫是来伺候贵主的,可不是进宫享齐人之福,如若不然朕每年发放那么多俸利作甚?”

说完牵着格佛荷的手抬脚进去,边走边目光暗中扫视一遍房间内,但是依旧不见人影,待进屋之时入座正好面对置于正中央的圆桌,他瞧着有些乱糟糟的桌布眉头一皱,刚想呵斥奴才们做事不利时恰巧看见一只白嫩的手指露出来。

他顿时了然于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拉拢着脸,只要一想到方才奴才回禀的话,立即怒火中烧对身后之人摆手怒喝道:“全都给朕滚出去。”

“喳”耳边怒喝声炸响耳侧,惊得众人纷纷心头一跳,迅速应声弓着身子出去,最后出门的梁九功顺手把门带上。

心中暗骂:今日是越发的倒霉了,什么好事都没有轮上。

此事由不得他吐槽,里面的康熙就是盛怒不已,他从来没有被忤逆过,今日竟然闹到格佛荷跟前丢人,康熙快速拿着冷茶水狠狠灌上几口给自己败败火气,随后重重啪的一声置于炕桌上,目眦尽裂紧盯圆桌不言语,一时之间房间内静若寒蝉,帝王威压扑面而来叫人只敢轻呼出气。

连带站在一旁的格佛荷都不敢随意动弹,浑身紧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桌子底下的人就跟在里面生了根似的出不来,眼见康熙越发动怒有些黑的脸现在都能憋得黑红,瞧着就吓人,她仗着宠爱只能硬着头皮讪讪笑着给他倒杯茶,眼神闪躲倒茶的双手颤抖胆瑟道:“皇……皇阿……玛,您喝杯茶,喝……杯茶消消气。”

语毕,康熙使劲挤眉弄眼缓和了一下怒气冲冲的面容,紧绷脸颊面无表情扭头认真端详她的脸,用锐利的目光于她对视,本意是想从她眸中得知些什么,双手依旧置于椅子把手上半点都没有想伸手接过茶水的意思,就这样静而不语,眸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含义。

两人僵持了一会,格佛荷到底也是懂了几分他的意思叹息一声,强硬把手中的茶杯塞进康熙手中,后紧着转身使劲拽住桌布一把向上掀开甩在地板上,站直双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她轻呵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本宫叫门外的奴才拉你出来?”

亏她之前还有点同情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在康熙跟前摆她一道,权当是刚才的心软喂了狗。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在皇上跟前得举止大方,不能御前仪态有失,哎!偏生她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摆出自己护着她的姿态,让康熙误以为自己想插手后宫之事。

佩欣欲语还休泪先流,哽咽到连肩膀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身子往后缩了缩用祈求的目光紧盯格佛荷,余光却瞟向康熙眼神闪了闪不知作何想法。

没法子,格佛荷不可能亲自对一个孕妇动手,因为若是自己以强硬的姿态拉扯出事的话,这名声只怕也就毁了。

得!

他们都是大神,神仙打架祸及鱼池,她这种小鱼小虾还是躲远点吧!

既然连她都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找源头吧!

于是格佛荷暗瞪她一眼之后转身,慵懒抬眼瞟向康熙随意鞠躬道:“皇阿玛宫里的人在外面随意放声哭泣,儿臣恰巧遇见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旁人瞧着也晦气。

索性便把人请到这来聊上几句,但并无插手之意,如今既然皇阿玛来了,那便把人领走吧!毕竟儿臣每日的分利都是固定的,可分不出多余的东西来养一个闲人。”说完不待康熙叫起身,便自顾自起身还淡定走到他身旁入座。

恍若无人悠闲自在给自己倒杯茶喝着,眸中挪愉看着康熙不多做言语。

康熙被这小眼神一盯倒有几分被看热闹的不好意思,和自己怪错人的羞愧之心,面无表情的脸对格佛荷僵硬挤出一丝笑容不自然小声道:“皇阿玛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发觉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往外走:“人朕这就领走了,你是个好的。”朕错怪于你了,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康熙的帝王不容低头的性子咽回肚中。

匆匆的脚步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在慌忙之下抬脚跨过门槛之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而身边时刻关注的李德全和梁九功等人眼疾手快自然扶住,随后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脸色继续阴沉,小迈步改为大步走路。

梁九功迅速把李德全扶着康熙的手推开对其使眼色,后者咬住后槽牙怒瞪他一眼,梁九功对他得意呲牙紧跟康熙身后匆匆往外走。

待人走得差不多还剩几个小太监跟在李德全身边候着,其余人员全都退出后,李德全伸手揉了揉僵硬恼怒的脸颊,迅速推起假笑转身抬脚进去,对格佛荷鞠躬恭敬道:“格格奴才这就把佩欣姑姑带走,给您添麻烦了,对不住了。”

格佛荷对李德全倒是无为难之意,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愿意给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太监几分薄面,微微侧身避开三分礼嘴角挂上得体的浅笑对他点头示意:“无碍,公公请便!”

“谢格格恩典!”对格佛荷鞠上一躬,起身后转身对桌底下的佩欣温和道:“还请姑姑出来跟着杂家一道养心殿吧!若是姑姑心中有事只管禀明皇上为其做主。

这圣地是格格的住所由不得您在此放肆,若是您继续如此,奴才只好得罪于您上手拉扯一番了。”就是这样做了,名声有碍,且他也害怕最后出什么事情牵连被罚,要是办不好连命都没了,划不来。

所以李德全此时要说之前对佩欣有多欣赏看重,现在就对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法,有多厌恶嫌弃,加头疼。

话音一落,原本还蜷缩在桌子底下的佩欣瞳孔一缩,胆瑟的尽可能把自己身子蜷缩成一团动作缓慢抬眼对上李德全笑意不达眼底,眸中浮上假笑底下全是寒冰一片,冻得她不由得寒蝉抖了一下。

紧接着目光挪移看见他旁边的小太监们已经捞起衣袖跃跃欲试一副要上前拉扯自己的模样,想到若是自己被几个阉人拉拉扯扯的名声传出去之后,皇上定会厌恶于她,最终只能绝望闭眼渐渐挪动出来。

起身后稍作整理,对格佛荷深深鞠上一躬歉疚道:“奴……”

“行了,你不必多言,本宫知晓你的心意,不过往后若是遇见本宫的话,你只需绕道而行便可,只因本宫不想瞧见你这张令人厌恶的脸。”格佛荷不耐烦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语毕之后直接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转身进房。

若是这个人聪明的话,方才就不应该这般上不得台面,合理利用自己的心软,说不定她还能在康熙为难她的时候帮忙说两句好话,这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

可惜啊……一张好牌都能打得稀烂的人,就算是生下金蛋也护不住。

佩欣余光看见渐行渐远的声音无声落泪,小声喃呢:“对不起,总归是奴婢毁了您的愉悦的心境,坏了您在皇上跟前的形象,若是有机会的话……”

喃呢到这自嘲一笑,红润这眼眶轻轻摇头抬手向上拭泪,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没有为格格在皇上帮其美言几句来报答她美意的机会了,因为格格的盛宠无需这些,若是她需要皇上早就眼巴巴的双手奉上,何需她这种一出面就得进冷宫的人来美言?

笑着笑着就哭了,佩欣直起腰杆抬头挺胸,端得住身为御前一等宫女的气势对李德全感激点头率先抬脚出去。

连旁人对这举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问话就被李德全冷飕飕的目光瞪得憋回去了,垂头乖巧跟在身后。

送走人之后李嬷嬷等人赶紧进屋找格佛荷,见她大刺啦啦躺在床上直愣愣盯住帐顶看,众人有些拿不住注意,纷纷扭头看向李嬷嬷使眼色无声询问。

无奈,李嬷嬷只好担此重任肩负众人的希望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凑上前低声询问:“格格您可是身子不适?若是心中烦闷的话,您可憋着,要不您抽打或者怒骂奴婢几句发泄出来败败火气也好啊!

省得你自个想不通上了身,那就划不来了。”言语间满是忧心忡忡,恨不得上手贴在额前试探看是否发热了。

而躺着的格佛荷感到几注炽热的目光,毫无所感把垂在身侧的手枕在头下,悠闲喃昵道:“无事,我就是在想这世上为何有那么多蠢人来扰乱心境。

你们都下去吧!嬷嬷去把明日我要带去上书房吃的糕点备上,多备些我想于陈宛白她们分享。”

“喳!”听见格格声音中并无伤感之意,她们也就放心了,李嬷嬷对溪善和安念安心等人使眼色后快速出去做准备。

格佛荷在回想方才康熙冷眼看着她的场景,眸中似乎带着一丝探究怀疑,不由得伤怀了些,对其也跟着有了几分失落,之前对他毫无保留百分百放心的皇阿玛,最终千万别在她跟前成为合格的帝王啊!

帝王无情,也难怪康熙年老时期皇子们是抖得最凶狠,也是最出名的时期,可想而知面对这种对谁都怀有几分怀疑,疑心重的帝王压力可想而知。

也难怪太子这种被培养了几十年不管从什么方面都是合格的继承人,都能被逼得沦落幽禁终身的下场,该是何其悲凉?

不过他们此时身在海外有幸估计就是此生他们最为欢快自由自在的日子了吧?带回来之后面对的依旧是无休止的争斗,希望他们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高飞去绽放自己这绚丽的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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