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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把握机会

第137章 把握机会

虽说之前一点不困,但事实证明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的话,大脑马上就会变得昏昏沉沉。

“花山桑又醉过去了吗?”虽然中间隔着桌子,但还是挡不住酒后的林佳树,他趴在桌子上凑到花山夏生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近在耳畔的悄声询问把半梦半醒中的花山夏生吓得一激灵,这反应把在座的人都逗笑了。

“下次可别这样了。”花山夏生后怕似的看着林佳树那张恶作剧成功般的笑脸,“要是我英年早逝的话,那指定是被你吓死的。”

听他说了这样的话,林佳树笑的更起劲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醉倒,这还真是稀奇。

……

因为还没到电车停运的时间,告别了x的几位后,花山夏生和亚瑟跟着樱井和寿他们步行去了车站。

虽然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但只是水雾般细雨,完全没到需要打伞的程度,所以几人依旧慢慢悠悠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花山桑都要成立公司了。”田原健一走在最前面,用叹服的语气说着,“可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中川敬辅也跟着点了点头。

“唉~”听了他们的话,花山夏生苦着脸叹了口气,“实际上我现在也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也不怎么了解唱片业。”

更别提暗处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喜多川玛丽了。

“不过花山桑对这件事应该还是感兴趣的吧?”沉默了许久的樱井和寿回头问了一句。

“感兴趣吗?”花山夏生沉吟着思考了几秒。

虽然在这个时候提钱会显得他有些俗气,但真要说他对唱片业的兴趣,那目前为止也全都是因为——

有利可图。

如果说第一次发行唱片是为了自己开心,那现在就单纯是因为钱了。

但是单纯以“钱”为目的的话,又有些难以驱动起花山夏生这懒散的身体。

不过要说起更深层次的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害怕失败吧。

“要我说,如果一开始就只选择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不就永远都没法前进了吗?”说这话的时候,铃木英哉大步向前走着连头也没回,他这人向来心直口快。

“喂。”

田原健一压低声音提醒了他一下,似乎是觉得他这样说未免有些过分了。

不仅是田原健一,樱井和寿和中川敬辅听完这话后脸色多少也有了些变化,像是有些忐忑。

因为铃木英哉的这句话,几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即便是听不懂日语的亚瑟,也体会到了这种变化,不过事不关己,他依旧吊在队伍的末尾静静地看着。

“哈~”和樱井和寿几人想的不同,花山夏生既没有继续沉默下去,也没有因此而发火。

“没想到今天还被你们上了一课。”花山夏生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对他来说,铃木英哉刚才的话确实是有些刺耳的,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

“感觉这两天的体验有点微妙。”告别了mr.children后,亚瑟在车上如是说道,但同时他也在好奇花山夏生和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能给我讲讲今晚到底在说什么吗?”

虽然好奇,但亚瑟也选择性的没问花山夏生昨天上午在研音究竟谈的是什么,因为无论是花山夏生还是对面那个中年人,他俩表现的都很奇怪。

他觉得这并不是自己该掺和的事情,就算要掺和,那也要等花山夏生先开口提及才行。

“是关于唱片约和成立唱片公司的事情。”花山夏生头大的给亚瑟讲着刚才发生的故事。

等他讲完时,只感觉口干舌燥。

“那你怎么想的?”亚瑟听完后问了一句,“犹犹豫豫的,这可不像你。”

之前那个因为主编的一句话就飞越整个亚欧大陆的花山夏生去哪了?

“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的有点久了吧?”花山夏生拍了拍脸颊,像是在给自己振作着精神,光是昨天了解到的中森明菜的家事,就够他费心思的了。

“但是,”沉默片刻后,花山夏生的语气又恢复了活力,“可不能被后辈给看扁了啊~”

“明天再去找专业人士问问看好了。”他念头通达般的想着。

不过在这偌大的东京,就算花山夏生想开了,那肯定也有人会想不开的。

“莫西莫西。”在新宿大久保街头的一间狭窄电话亭中,传出了通话的声音,“大哥,是我。”

“照片已经洗好了。”电话亭中的年轻人低声说着,时不时还往外张望几下,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这臭小子,说话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电话对面的人似乎是因为声音太小没能听清,高声骂了一句,“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说,”像是被呵斥出了几分火气,他深吸了口气大声喊道,“照片,洗好了!”

但紧随其后的,是他更做贼心虚似的张望,同时脸上还有几分冲动后带来的后怕。

“嗝,我知道了。”电话对面的人打了个嗝,他知道,这一定是醉酒后的酒嗝,“之后把照片送去研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给我谨慎一点,想办法把照片交到他们手里就行,但是你,嗝~”说着他又打了个嗝,不过虽然在醉酒状态下,他的思路依旧清晰,对这个步骤熟悉到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你别被发现了,不然……不然咱们俩就都要完蛋了。”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定想办法把照片和我给你的那张纸送进研音,听见没有!”

“嗝~他们要是想要底片的话,一定会联系你的。”思路清晰归清晰,但他说话的语序稍微有些紊乱。

“你这臭小子到底听明白没?把这事儿给我利利索索的办妥!”见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已经开始烦躁了,又大喊着说道。

“听到了听到了!”电话亭里的年轻人被吼完像是有些不服气,他也跟着大喊着质问道,“你要是这么不信任我,怎么不自己去做!?”

“你这家伙!”电话对面的人本想借着酒劲发火,但不知为何,火气突然就被压制了下来,像是酒醒了一般,压低嗓音说道,“杰尼斯的人在盯着我呢!”

作为近藤真彦离谱行径明面上的唯二见证者,在这次风波彻底结束之前,杰尼斯都不会任由他自由行动的。

“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身边还有你这号人的存在。”虽然压着嗓子说话,但多少还是能在他的声音中听出几分轻蔑来,“所以这事儿只能靠你了!”

“石原次郎!听没听懂,给句痛快话!”

被点了大名后,电话亭里的年轻人才回过神来,“知道了。”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话亭。

之后,他抱紧了被塑料纸包裹好的信封又谨慎的四下观望了几眼后,压低了头上的帽檐,快步消失在了蒙蒙的雨幕中。

1989年6月1日,07:18。

“早啊。”亚瑟挠着头走进了客厅,打着哈欠问了一句,“可以吃饭了吗。”

昨晚的晚饭吃的有些早,他现在早已进入了饥肠辘辘的状态。

“实不相瞒,我是被煎香肠的声音叫醒的。”

他话音刚落,厨房那边就传来了灶台熄火的声音。

“吃饭吃饭。”花山夏生被餐盘端上了饭桌。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亚瑟接过碗筷后问道。

“嗯。”花山夏生啃了口面包点了点头,“要去趟研音。”

说完他还怕亚瑟没记住“研音”这个词,所以又贴心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前天去的那。”

“哦。”亚瑟稍稍点了点头,那地方他印象可太深了,“今天要是再谈什么会让气氛变得诡异的事情的话,记得让我先回避一下。”

“哈~为什么?”花山夏生含着笑问道,作为当事人,他倒是没觉察出是什么,但换位一下稍微想想,那场面对听不懂日语的亚瑟来说,确实有些不友好了。

“我的错,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他先一步开口认了个错。

“这倒是没什么。”亚瑟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个话题后,又心不在焉的装出正在对付煎香肠的样子说道,“主要是有些好奇你们在聊什么。”

虽然极力装作一副“我不好奇”的样子,但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就差把“八卦”俩字写在脸上了,这让花山夏生的嘴角有些不受控制的上扬。

“那天聊了聊关于中森的事情,她和家里的关系有些僵。”花山夏生一边用筷子戳着盘中的半个煎番茄,一边慢条斯理的诉说着,“那人是中森的老板,算是这个问题的源头之一吧。”

“你知道的。”他保持着手上的动作,略带纠结的说着,“有些事情,我也不太好直接去问她本人。”

“我懂你的意思。”亚瑟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确实是该头疼的问题。”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多少带上了点儿苦恼似的同情。

“那今天呢,”说完他又问了一句,“还是为这件事吗?”

“不是,这件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花山夏生这样说着,实际上,从之前的相处中得出的结论来看,目前亟待解决的只有中森明菜和她母亲之间的问题。

“这次去是为了成立公司的问题。”花山夏生终于放过了被戳的蔫蔫巴巴的番茄,夹起来一口塞进了嘴里,“那位可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这你就不用回避了吧?”

“不用了。”亚瑟摇摇头,说完又问了一句,“还是上次的那个时间出发吗?”

与此同时。

东京荒川区西日暮里的一间小小的杂乱公寓中,石原次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为昨晚回来的太晚,进屋后倒头就睡下了,所以没有拉上窗帘,猛的睁眼,清晨的亮光让他的眼睛有种想要流泪的刺痛感。

“加油啊,送个照片而已,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到的吧。”他坐在床上自言自语似的给自己打着气,虽然身体还很疲惫,但是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动身了。

“希望他教的那些能派上点用场。”石原次郎这样想着,穿上了昨晚丢在一边的衣裤,但随即又被他脱下来团成团儿扔了回去。

“可恶,怎么还是湿的。”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恼火,但是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现在可不是该发脾气的时候,他强制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石原次郎小声宽慰着自己,但随后语气又变得硬气了起来,“等拿到这笔钱我就回老家,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

自从他被自家大哥石原太郎从北海道骗来东京后,好像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心软似的叹了口气。

“总不能把大哥一个人留在东京吧。”虽然来了之后才发现现实中的东京和他大哥嘴里的根本不是一个样子,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大哥。

就算他不顾兄弟情面带着钱自己跑回老家,又该怎么和家里父母交代呢。

再说了,作为狗仔记者,石原太郎虽然清醒时嘴巴严得很,但他本质上还是个嘴上不把门的酒篓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喝大了就把他们的事全抖搂出去了。

“那家伙,真是不像话!”石原次郎愤愤的想着,就算要走,也得把他那个麻烦大哥一起带回老家,不然哪天被他说漏了嘴,那他们兄弟两个全要完蛋。

他们这种既见不得光又敢一鱼两吃的小人物,向来是一方有难,八方逃窜,指不定同伙被问出点什么来,那咱就得东京湾底再做兄弟了。

“咚!”

直到他大力关上房门被耳边传来的震动声惊醒,才中断了自己的思绪。

现在可不是该考虑后路的时候,至少要把怀里揣着的信封送进研音、拿到报酬后才能离开。

他本想用力搓一搓自己的脸颊振作一下精神,但他现在脸上正挂着用作伪装的口罩,所以抬到一半的手只得悻悻收回。

……

09:18,六本木研音外。

“该死。”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石原次郎正躲在大楼之间的狭小巷道中纠结的看着研音的大门。

虽然昨天听石原太郎说的轻轻松松,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独自和雇主的对家私下联系。

所以说实话,他现在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要不是他们兄弟俩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都想直接撂挑子跑回老家算了。

此时石原次郎口罩下的嘴唇紧紧抿着,牙齿不自觉的轻轻啃咬着下嘴唇上的干涸表皮。

虽然他也想过通过邮寄的方式把照片送进研音,但他信不过邮局,先不说信件有没有丢失的可能性,他现在甚至不敢露出自己的脸走在大路上。

一旦事情败露,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是杰尼斯那样的大家伙,让他们两个小人物消失掉大概也只是几句话的事儿。

“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冲进去?”石原次郎头疼的想着,他记得大哥说过,“如果不适合自己出面的话,就雇个不会被怀疑的人帮你去送”,但现在哪有合适的人给他雇啊。

就在他正纠结的看着巷道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时,有个独自走在路边的外国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知道,要是错过了这家伙,等下他怕是会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hey,you,e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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