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重回故地
烈阳星刚开始发热,朝霞映红了东方。微风刮过树梢,新的一天正在慢慢苏醒。多希望还能像之前一眼看到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啊,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偌大的一个城市,失去了它的烟火气,变得死气沉沉。
一辆车子从我们面前经过,车里的人看了我们一眼,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好像很怕见人一样。车轮把路上的树叶碾的粉碎,有的被掀了起来。
我和胡杨、王米他们在Yc市区待了三天就匆忙离开了,它现在太陌生了。我几乎是逃离出去的。在出了Yc市后,碰到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人,手里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当拐杖,蹒跚的沿着公路往前走。突然老人跌倒在地上,挣扎几次都没有让自己起来。
我们见状赶紧跑过去,扶起老人家,道:“老人家,你家哪里的,我们送你回家。”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像个孩子,又或者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我们不知所措。
我试图安慰老人家,老人家却哭的更凶了仿佛把自己的委屈一下子哭尽了。过了好大一会,也许是哭累了,老人家安静下来。
“你们能给我口吃的嘛?我已经三天没有吃的了。”老人家声音很轻的附在我耳朵边说道。
“老杨,把大饼给我。”
“是。”胡杨递给我一张大饼,我递给了老人家。
老人家接过大饼吃了起来。也许是大饼比较硬,老人家很费力的咀嚼着,但是吃饭的动作很轻盈,像小猫洗脸一样。
“老杨,水。”
我把水袋递给老人家的时候,看到一滴有温度的雨点落在了饼上。
老人家终于把大饼吃完了,抬头喝水的时候,脸色的泪痕也没有干。
“老人家,你家哪里的?我们送你回去。”我再次问道,声音比刚刚还低,生怕触动老人家的痛。
“我没家了。儿子去打仗了,死活都不知道;老公离我而去。我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老人家眼睛红红的,眼泪在打转。
“老人家,跟我们走吧。”
老人家抬头看着我们,好一会道:“我走不动了,带上我是累赘。你们给我口吃的,我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没事的,老人家。无家可归,我们也无家可归了,正好同路。”王米插上话来。
“就是,你走不动,我们背你。”胡杨接过话来。
“是啊,老人家。你的儿子还在保卫国家,如果他回来你却走了,他该多伤心啊。”我安慰道。
老人家眼泪刷的一下流到嘴角,不过这不是悲伤的泪,而是看到希望的泪,带着哭声说道:“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我还有儿子。”
我背上老人,老人很轻。一路上老人在用她破烂的衣服给我擦汗。这老人家我看着亲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走在大路上,阳光烤的路面有些烫脚,热浪被风夹裹着扑面而来。道路两旁的绿化树,在风中摇曳,时不时吹下几片枯黄带上绿色的树叶。树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轻轻落地。老人家几次提出要自己走,都被我们否决了。后来,老人家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眼看就要进入山道了,突然前面有四五个人朝我们走来。由于距离太远,我们无法辨认是谁。
“胡杨、王米,注意警戒。”我小声提醒道。
“明白。”胡杨和王米低声说道。然后在我的左右两边拉开距离。
“陌生人,带着武器。准备战斗。”我看着对面人手持木棒,口袋鼓鼓的,看着应该是枪械,朝我们奔跑过来。
“是。”胡杨和王米收敛的笑容,眼神放出杀气。这是经历数次战斗后才有的眼神。
就在我准备下令发动攻击的时候,身后突然一个声音道:“老大,你这反应速度太慢了,如果放在战场上,你已经输了。”
我转身一看,李虎中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翘起二郎腿,手里把玩着手枪笑呵呵的说道。
我一看是这小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皮痒了是吗?给我打。”我笑骂道。
胡杨和王米也很生气,刚刚那架势真的动起手来,我们不死也是重伤。这小子竟然在大路山吓唬我们不揍他难解心头之恨。
“老大,老大,我是伤号,我是伤号。”李虎中看到我们仨人围了上去赶紧投降道。
“老虎,你咋啦?”胡杨点着他的头问道。
“你看,我脚扭伤了。”李虎中伸出自己肿得跟猪脚一样的左脚让我们看。
“那个,这样一来,揍他肯定跑不掉。”我阴笑着给胡杨和王米使了使眼色道。
“老大说的是。”王米嘿嘿的笑道。
接下来,李虎中的叫声跟杀猪一样,经过几分钟的蹂躏,李虎中恳求放过。
我们三人哈哈大笑起来,李虎中跟怨妇一样埋怨着我们欺负他。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他。他立刻闭嘴,这才免受皮肉之苦。大家都休息好后,我们背着轮流背着老人家和李虎中向玉恒村走去。
一天后,我们距离玉恒村仅有2公里了。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河水旁。
“老大,有我们的人。”胡杨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我说着,脚下加快步子,朝这群人走去。
那条河就是上次王紫菱溺水的河。现在是春季,河水清澈,鱼儿在水中戏戏,时而躲在圆润的石头下面,树枝垂到水里,荡起一圈圈波纹。
“谁让你们在这?”
“这是我们的河,不欢迎你们。”
“赶紧走。”
“我们只是停留。”
“谁允许的?赶紧走。”
......
人群中,传出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两拨人你一句,我一言,谁也不让谁。
“何琪,怎么回事?”胡杨大声喊道。
大家一听是胡杨的声音,纷纷让出一条道出来。胡杨走在前面,我卸下李虎中这个大块头,坐在石头气喘吁吁。王米放下老人家,跟我坐在一起休息。
“你是他们头?”一个耳熟的声音质问道。
“我不是,不过我可以处理。大叔能说说怎么回事嘛?”胡杨礼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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