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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既然决定要打,那就要狠狠的打,袁神启动(为抄评论

刘标仔细思考了一阵,道:“若要速战速决,攻打青州的兵马就不能太多,否则粮草辎重的压力就会很大。”

“徐州虽然有五十余万的青壮,但大部分都要留下种田,强征徭役,必损民心。”

“若兵马少了,破城就难,正常的打法是行不通的。”

战争打的就是消耗。

不论前头的兵法有多么奥妙无穷,后方都得强征大量的徭役。

这强征徭役,是会死人的。

刘标当初吸纳流民入徐州的初衷,就是为了打造一个乱世中的桃源。

让流民百姓可以在徐州安稳度日。

如非必要,刘标是不愿意强征徭役的。

即便是修睢阳渠,刘标用的也是以工代赈的方式,尽可能的减少徭役对流氓百姓的伤害。

虽说有“妇人之仁”,但如果没有这“妇人之仁”,刘标也不会有如今受人爱戴且敬仰的“稷子”之名。

惯用伐交伐谋,其实也是在尽力的避免战祸影响徐州本土。

庞统跟刘标相处日久,也懂刘标的仁心。

作为一个合格的天策府军师中郎将以及刘标的义兄,庞统也善长在限定条件下想出可行的战术。

取来地图,庞统将彭城国到平原国间画了一条曲线:“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今伐谋和伐交都不能用,攻城又不可取,那就只能伐兵了。”

“可令一支偏军走琅琊国入北海国,虚张声势。”

“我军主力则走兖州偷入平原国,阻隔青州跟冀州的联系且佯装要打邺城,袁谭闻讯必会引兵来攻。”

“待其引兵前来,我军以逸待劳,破其兵马。”

“只要生擒了袁谭,青州不攻自破。”

擒贼先擒王。

庞统的计策,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刘标点头:“就依士元兄之意。”

“可令琅琊的臧霸打着桃源军的旗号入北海国。”

“桃源军作为我的亲军,若入北海国,袁谭必以为是我亲至。”

“去平原国的主力,就让温侯去吧。”

“桃源军成军时间太短,又未经历恶战,战力强弱尚不清楚,不适合奇袭。”

商议妥当后。

刘标又派人去给曹操回信,让其将兖州东部的泰山、任城、东平的驻军调往东郡。

既然决定要打,那就要狠狠的打。

刘标虽然没在信中告知曹操要借道兖州的战术,但曹操也猜到了刘标的用意。

曹操没有犹豫的调走了泰山、任城和东平的驻军,避免跟刘标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兖州的兵马调动,被袁绍的探子探得。

先杀董承父女及种辑等七百余人,后调兖州兵马入东郡。

曹操的用心,也让袁绍觉察到了危机。

“曹孟德这是,想对孤用兵了?”

虽然韩魏楚三国建立后战争就不可避免,但袁绍对曹操的主动挑衅还是挺意外的。

三足鼎立的局面:先手输一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先手就意味着不能当渔翁。

袁绍召来了众将吏商议。

自称魏公后,袁绍麾下将吏罕见的变得和谐。

其中又以田丰和沮授变化最大。

或许是因为袁绍在官渡之战后选择休养生息,让田丰和沮授再次看到了袁绍的器量和未来。

也或许是袁绍称公后,让田丰和沮授对汉室的存续没了念想且又不愿承认刘标这个汉室后裔立的楚国。

亦或许是曹操和刘标势力的扩增,让田丰和沮授看到了比昔日对峙公孙瓒时更大的危机。

若再有君臣不和、将吏相争,官渡之败就会重演。

袁绍觉察到沮授和田丰的变化,就将沮授和田丰调回了邺城,委以重任。

淳于琼已死,袁绍没有再增设监军。

只以沮授和郭图为左右监军,一同监掌内外。

公署。

袁绍将心中的想法,告知众将吏:

“河北如今兵精粮足,匈奴和乌桓也再次向孤称臣。”

“曹操先杀董承父女,后在东郡聚兵,狼子野心已经不加掩饰了。”

“孤有意再举大军南征曹操,灭韩兴魏。”

“又恐徐州的刘标又在一旁观斗,心中迟疑,不知诸位可有良策教孤?”

灭韩兴魏,一语双关。

既是灭韩,也是灭汉。

众将吏皆是沉思。

不多时。

沮授开口:“刘标能在官渡获利,只因彭城距离官渡不远,骑兵数日内就可抵达。”

“若不想让刘标再行渔翁之举,可将战场放到河内和关中。”

“以河北骑兵优势,先取河内和关中,断曹操跟凉州的联系。”

“马腾韩遂虽然臣服了曹操,但我观二人都是不甘人下之辈,臣服也只是权宜之计。”

“若见曹操势弱,马腾韩遂亦可再投明公。”

袁绍听沮授说的精妙,不由拊掌:“监军之策甚善,若战场在河内和关中,刘标就无法直接介入战场。”

“最多是骚扰孤或曹操的后方谋取小利。”

田丰则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得不提防曹操跟刘标暗中结盟。”

“曹操将兖州兵马都调入东郡,也可能是将兖州东部的任城、泰山和东平划给了刘标。”

“倘若明公大军调往河内,刘标又趁虚取青州,对明公也颇为不利。”

袁绍蹙眉:“许都有消息传回,董承奉衣带诏讨贼时曾与刘标约定,刘标在元宵前举兵,董承为内应。”

“只因董承谋事不密被曹操诛杀,刘标才未能诛灭曹操。”

“曹操又岂会再跟刘标结盟?”

田丰道:“如今董承等人都死了,许都传回的消息也真假难辨。”

“不可不防。”

袁绍又看向审配逄纪郭图等人。

郭图欲言又止。

逄纪则是直言开口:“明公,谭公子跟刘标是义兄弟。”

“虽然如今立场不同不能因私废公,但有谭公子守青州,我料刘标也会用兵迟疑。”

“谭公子在邺城,待的时间太久了。”

“若是南北无战事,谭公子在邺城长待也可以;只是如今战事将起,若再让谭公子待在邺城,不合时宜。”

袁绍沉默。

袁谭和袁尚的嗣子之争,已经几个月了。

袁绍没有明确表态立谁为嗣子,一直都在纵容袁谭和袁尚相争。

若没有人支持袁谭,以袁谭过继给袁基的身份是没资格参与嗣子之争的。

奈何支持袁谭的将吏不少,袁绍又不能强立袁尚。

否在内乱必生。

袁绍现在也理解为什么灵帝昔日迟迟不肯立太子了。

在对待子嗣上,袁绍跟灵帝一样。

既偏爱幼子,又顾忌废长立幼会引发内乱。

因此。

袁绍也跟灵帝采取了一样的方式,不立嗣子,纵容相争。

就看谁能争得过谁。

若袁谭争赢了,袁绍也认了。

若袁尚争赢了,就皆大欢喜。

然而。

这样相争的风险也不小,嗣子相争需要时间。

若是时间不足,刘辩和刘协就是下场。

见袁绍沉默,逄纪又给审配使了个眼色。

两人都是支持袁尚的,这想法也是类似。

审配出言劝道:“我知明公有考校谭公子和尚公子之意,不如给谭公子和尚公子立下赌约。”

“谭公子守青州,尚公子攻河内。”

“若谭公子守住了青州,就由谭公子当嗣子;若尚公子攻破了河内,就由尚公子当嗣子。”

“如此,谭公子不会觉得明公偏袒,尚公子也能显现本事。”

“且又能应对当前局势,既可以将战场定在河内和关中,又不担心刘标谋取青州。”

袁绍眼前一亮。

就连沮授和田丰都忍不住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审配这招颇为高明。

袁谭一直不服袁绍偏袒袁尚,觉得袁尚只会待在邺城坐享其成。

因为青州是袁谭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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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袁尚能攻下河内,不仅能让袁谭闭口,还能让袁尚树立军中威望。

让袁谭守青州就更妙了。

刘标虽然占了荆徐扬三州,但短期内能调动的兵马只有徐州兵。

袁谭以一州之兵守一州之兵,不会比袁尚攻河内艰难。

这比试也就相对公平。

袁谭为了争嗣子,又必然会死守青州。

袁绍又看向郭图。

嗣子之争,沮授和田丰虽然有劝袁绍“废长立幼取祸之道”,但实际上是保持了中立。

审配和逄纪是挑明了要支持袁尚,郭图虽然没有挑明但跟袁尚不和。

实则已经是偏向了袁谭。

既然审配和逄纪开了口,那袁绍也得问问郭图的想法。

郭图沉吟片刻,道:“虽说这是让谭公子和尚公子对赌,但明公的重心在河内,此战是必胜的。”

郭图是个会说话的。

先断言此战必胜,让袁绍的心情变得很不错。

很快。

郭图话锋一转:“刘标在徐州兵精将勇,吕布、赵云、张辽、太史慈,皆是骁勇善战之辈。”

“其义兄庞统号称凤雏,又有神鬼莫测之能。”

“若让谭公子独自对阵刘标,我认为是难以守住青州的。”

“谭公子当不了嗣子事小,坏了明公部署事大,倘若青州丢了,明公即便在河内赢了也只能退兵。”

“故而我以为,可让沮监军暂回幽州,与熙公子引幽州兵入渤海。”

“若沮监军认为谭公子能守住青州,则不用出兵相助;若沮监军认为谭公子守不住青州,可引兵入青州。”

“当然。”

“为了比试的公平,可让审统军和逄统军去并州,与刺史高干引并州兵入河内。”

“若审统军和逄统军认为尚公子能攻下河内,则不用出兵相助;反之,审统军和逄统军也可引兵相助。”

郭图这弯弯绕绕的。

看似在考虑冀州的大局,实则取了个巧。

变相的让袁熙成了支持袁谭的一方,为了避免袁熙见死不救,又故意让沮授跟袁熙同往。

沮授是监军,袁熙也得听其号令,又相当于是让沮授也在助袁谭。

如此部署。

不仅暗助了袁谭,还不会让袁绍和众将吏觉得郭图因私废公。

毕竟。

刘标在徐州兵精将勇这是有目共睹的。

楚公是刘标而不是刘备或吕布,本身也是在告诉众人:徐州真正厉害的是刘标,而不是刘备或吕布。

那么在防范刘标攻打青州的部署上,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审配和逄纪暗骂郭图奸猾。

你要支持袁谭就挑明了说,弯弯绕绕的还将袁熙和沮授都给绕了进去。

奈何郭图的考虑滴水不漏。

审配和逄纪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反驳。

官渡之败打醒了袁绍,也打醒了审配逄纪。

面对曹操和刘标还要掉以轻心,那是在嫌命长了。

不拿出对付公孙瓒时的决心和齐心,等待袁绍的就是灭亡。

对视一眼。

审配和逄纪纷纷表态支持郭图的献策。

哪怕最终的结果是袁尚破了河内、袁谭守住青州,袁尚也赢得了军中威望。

到那时,支持袁尚的将吏就会更多。

这是符合审配和逄纪的预期的。

袁绍见众将吏都认可了这个方案,遂派人召来袁谭和袁尚。

袁尚一听要去打河内,当即拍了拍胸口:“公父放心,有我引兵去河内,不消十日就能夺回河内!”

“孩儿也正想斩杀几个曹将,祭祭手中的长戟。”

“我的长戟,早已饥渴难耐了。”

袁尚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

若不是要保持谦逊,袁尚都想说斩杀夏侯渊刺死曹仁,砍下夏侯惇的头当夜壶。

袁绍听得高兴,赞道:“显甫骁勇,孤甚欣慰啊。”

袁谭听得不舒服,冷哼道:“显甫,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夏侯渊夏侯惇曹仁,都是身经百战的宿将。”

“你兵败事小,挫了公父威风事大,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别让曹贼笑我袁氏无人。”

袁尚本来还在享受袁绍的夸赞,被袁谭这冷水一泼,顿时恼怒不已:“兄长还是想一想如何守住青州吧。”

“你可千万别因为刘标是你的义弟就心慈手软、因私废公啊。”

“哦对了,我好像听了些坊间传闻:说兄长你其实早就想将青州献给刘标以求富贵了。”

“昔日项伯贪生怕死背叛项羽,最终靠着给汉高祖当狗这才当了射阳侯,还改姓刘。”

“兄长你该不会也想改姓刘吧?”

“哎,其实我也理解你。你一直对过继给伯父当嗣子耿耿于怀;可你也不能想着给刘备当儿子啊。”

“义子终究是义子,比不了亲儿子的。”

袁尚一通阴阳怪气,气得袁谭双手发抖:“显甫,管好你自己吧。”

“青州都是我打下来的,若我都守不住青州,还有谁能守得住青州?”

“我也知道你平日里自诩熟读兵书,可别跟赵括一样纸上谈兵,平白害了河北将士。”

因为袁绍的纵容,袁谭和袁尚争锋相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田丰沮授众人都默契的保持了缄默。

待得袁谭和袁尚互相讥讽完,袁绍又道:“显思,显甫。”

“孤知道你们都想当这魏国的嗣子,奈何这嗣子只有一人能当。”

“这次让显甫攻河内、显思守青州,也是孤与众人对你二人的第一个考验。”

“倘若显甫能攻下河内,显思也能守住青州,孤会准备第二个考验,直到你们有一方胜出为主。”

“相反。”

“倘若显甫不能攻下河内且显思也不能守住青州,都将失去对嗣子的继承资格。”

“孤会下令立显庸为嗣子。”

“你二人,可听清楚了?”

袁谭和袁尚皆是心神一震。

在这之前,袁绍从未明确表态要立谁为嗣子,也未明确表态如何考验袁谭和袁尚。

而今日。

袁绍将这话挑明了。

想当嗣子,就用战绩来证明。

袁尚大喜呼道:“孩儿定不会让公父失望!”

袁谭则是声音沉稳:“公父放心,我为长子,这嗣子必然是我的!”

袁绍又让众将吏都作见证,给袁谭和袁尚立下了嗣子之争的赌约。

在这一刻。

袁绍彻底放下了立长还是立幼的心结。

忽然间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

袁绍仿佛感受到了昔日的青春都回来了。

那个拔剑问利否的袁绍、那个谋划冀州的袁绍、那个灭公孙瓒的袁绍,也仿佛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袁绍起身,看向众人。

“昔日讨董时,孤曾立志。”

“当南据黄河,北阻燕、代之地,再加以戎、狄的兵力,然后南进争夺天下。”

“虽有官渡之败让孤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但孤如今执掌青冀幽并、戎狄臣服,又晋为魏公、手持传国玉玺。”

“更有步骑十余万,粮草数千万石!”

“天命,在孤!”

袁绍豪迈呼喊,振奋人心。

不论是袁谭袁尚,还是在场众将吏,都是心血澎湃。

这样的袁绍,才是最初追随的袁绍。

豪迈、自信、霸气......

有着四世三公世家贵子的诸多优点。

“传孤令。”

“即日起传檄天下,讨伐国贼曹操,灭韩兴魏。”

“如有反孤者,当如此桌!”

袁绍扫了一眼众人,铿的一声拔出佩剑,一剑斩断眼前的桌子。

以示南征决意!

精美的桌子在利剑的劈砍下,直接一分为二。

袁谭、袁尚、沮授、田丰、审配、逄纪、郭图等人,纷纷起身抱拳齐呼:

“愿为魏公讨贼!”

“愿为魏公讨贼!”

“愿为魏公讨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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