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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三爷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男二神配麻绳又建奇功

夜。

星空明朗,万籁俱寂。

颜良郭图留下偏将守大寨,带着主力悄然的离开。

而在颜良郭图离开后。

仓亭津的张飞和黄忠,各引了一支兵马,悄然向魏军大寨而去。

一个想玩虚设旗帜,一个想玩趁虚而入。

郭图和徐庶,今夜十分的默契。

只是这默契,对郭图似乎不怎么友好。

“杀!”

鼓噪声气,满营星火。

留守大寨的无名偏将,惊愕不已。

我这刚奉令守大寨,就遭遇劫营?

就这么凑巧的吗?

还是有人泄露了情报故意要坑死我?

偏将惊惧不已,一边招呼军士抵挡,一边派人去向刚走不久的颜良郭图求援。

“不要慌。”

“颜将军今夜也去劫仓亭津了。”

“只要我们守住,我们就赢了。”

无名偏将大声呼喊,试图用谎言来激励士气。

只是这谎言终究是谎言。

大寨距离仓亭津并不远,若颜良真的去劫仓亭津,早就闻讯返回了。

“颜良小儿,你张爷又来劫营了。”

“昨夜百骑,今夜两千,看你张爷如何所向披靡。”

“颜良小儿,可敢出来与张爷一战?”

“颜良小儿,你该不会弃寨而逃了吗?”

“颜良小儿都跑了,尔等何不速速投降?”

“投降者不杀!”

张飞挥舞丈八蛇矛、骑着乌云踏雪、引着精锐步骑在魏军大寨中横冲直撞。

那锋利且又势大力沉的丈八蛇矛,碰着就死,磕着就伤。

狂妄而有慑人的呼喊,更令魏军将士胆寒。

黄忠手持轻弓,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不论是裨将还是小校,不论是甲兵还是走卒,只要被黄忠盯上的,就没有能再站起来的。

厮杀对于张飞和黄忠这俩人形坦克而言,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若颜良郭图尚在营中,或能抵挡。

偏偏颜良郭图就这么“默契”的不在营中,可苦了这群留在大寨当“疑兵”的偏军。

数里外。

颜良郭图押着粮草辎重徐徐而行。

郭图骑着良马,半眯着眼睛,时不时的打着盹儿。

虽说趁夜转移可以提高隐蔽性,但这人的疲倦也是真实的。

郭图还好。

至少有战马代步,可以在战马上闭目养神。

普通的走卒可就辛苦了。

一个个无精打采,机械而麻木的向前行军。

颜良倒是精神抖擞,提着马槊还能左右眺望,提防道路两侧是否有异样。

正行间。

一骑自后方飞快而来。

“报!”

“禀监军,大寨遇袭。”

郭图一个冷颤被惊醒,被惊扰了的心神滋生了不小的怨气。

“遇袭就遇袭,又不是没留兵守。”

“有营寨地利,难道还守不住吗?”

郭图没好气的喝斥。

坚固的营寨加上两千人马,只守不攻还怕张飞不成?

斥候哭诉:“监军,就是快守不住了。”

守得住我还会没命的疾奔来禀报吗?

我大半夜的闲得慌吗?

颜良听得动静,策马自前方到来。

听闻张飞又来劫营,颜良不由眼前一亮:“郭监军,这是个好机会!”

“只要我们这个时候杀回去,张飞肯定想不到,定能杀张飞一个措手不及!”

虚张声势转移主力的目的是不想在仓亭津跟张飞干耗着。

可如果有破仓亭津击败张飞的机会,颜良也是不愿意浪费的。

郭图却是有不同的想法:“颜将军,大寨败就败了,留偏军在大寨时我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只是没想到张飞会在今夜就劫营。”

“这个时候返回大寨,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早日去往平原国的漯河沿岸。”

颜良蹙眉:“若是放任不管,张飞去袭扰邺郡又当如何?”

郭图嘁了一声:“张飞之所以敢在仓亭津固守,是因为背靠黄河,有粮草可以从东阿渡河运到仓亭津。”

“可若跑去袭扰邺郡,仓亭津就会守备空虚。”

“张飞最多两千人,若要在留守仓亭津的同时再分兵袭扰,就更不足为虑了。”

“真敢如此,我等再杀回仓亭津断其归路也不迟。”

颜良犹豫不决。

郭图的分析虽然有道理,但颜良的内心变得挺纠结。

听郭图的,张飞百骑劫营百骑归。

不听郭图的,斗将丢了锐气。

听郭图的,张飞又来趁虚劫营。

那到底应该是听郭图的还是不应该听郭图的?

虽说谋士不能事事都料事如神,但如颜良这般听或不听都完美的避开了正确选项也算得上是一种“气运加身”了。

“颜将军,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该不会真想返回吧?”

郭图有些急躁。

胜败乃兵家常事,被识破用意也不是什么罕见的。

本就是用来干扰张飞判断的偏军,败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

只要主力还在,随时都能杀回去。

当务之急,是尽快取得平原国战事的详情,来决定是否要支援平原国。

而非继续去仓亭津跟张飞干耗着。

诚然。

颜良说得有些道理,回去可能会杀张飞一个措手不及。

可若是不能将张飞一战击败,张飞又会缩回仓亭津。

到那时。

岂不是又回到了最初?

那这来回折腾又是为了什么?

颜良依旧在迟疑。

毕竟跟张飞的旧怨在前,擒杀张飞的诱惑在后,这很难不让颜良心动。

“郭监军,这平原国的具体战事也尚未传回,耽误一两日也无事。”

“若能擒杀张飞夺回仓亭津,我等还能直接走仓亭津入兖州,断楚兵粮道,岂不美哉?”

“机会在前,又岂能错过?”

颜良最终决定杀回仓亭津,去抓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郭图气恼道:“颜将军,若擒杀不了张飞,又当如何?”

颜良不假思索:“若擒杀不了张飞,我就跟着郭监军去平原国,必定言听计从。”

为了能回去擒杀张飞,颜良不惜向郭图许诺。

郭图毕竟是监军。

若真的跟郭图争执不休,争吵事小,这擒杀张飞的机会没了事大。

郭图见颜良执意要杀回,只能无奈道:“颜将军要回,可分兵速往,留下一千军士与我看守粮草辎重。”

“若不能胜,立即收拢大寨溃兵与我汇合,不可再在仓亭津逗留片刻。”

颜良大笑:“郭监军放心,今夜我必定能擒杀张飞,夺回仓亭津!”

当即。

颜良留了一千军士给郭图,带着七千步骑浩浩荡荡的杀回仓亭津。

而在魏军大寨。

星火交相呼应。

在张飞和黄忠的合力下,大寨的魏军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拷问了一个级别较高的小校后,张飞得知颜良郭图如徐庶预料般的分兵去平原国了。

黄忠提议道:“颜良郭图离此不远,若见大寨被劫,或会引兵来救。”

“不如将大寨焚毁,让其回来了也没地方扎营。”

张飞摇头:“不可!我等的目的是为了牵制颜良郭图,让其不能去平原国。”

“汉升你引军士押降卒去大道埋伏,若见颜良返回,可让降卒在前厮杀。”

“降卒见到颜良,必会倒戈,你则趁机佯装不敌;俺会在大寨接应,然后一同诈败回仓亭津。”

“如此,颜良定然舍不得离开!”

黄忠听得兴奋:“翼德此计甚妙,只要让颜良误以为能攻破仓亭津,他就定然舍不得离开。”

“我这就押降卒前往埋伏。”

待得黄忠离开。

张飞又令军士将大寨内缴获的粮草装车,让军士将其推到南门上,作出一副要将粮草搬运去仓亭津的假象。

另一边。

黄忠引兵押着降卒去颜良返回的必经之地埋伏,又分了降卒武器,给投降的魏军将校许诺。

待破了颜良,就能让楚公封赏云云,仿佛对投降的魏军将校十分“信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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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将校虽然疑惑,但也口称会为楚公效死,纷纷依照军令埋伏在了大道两侧。

黄忠则是引兵埋伏在最后。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颜良引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

只听得一阵锣鼓声响,黄忠喊杀而出。

“颜良小儿,可认得南阳黄忠”

飞起一箭,直接射杀了颜良右侧的裨将。

颜良又惊又怒:“黄忠老儿,安敢如此!”

又听得一阵喊杀声起,却是埋伏在大道两边的魏军降卒呼喊而来。

目标不是颜良,而是黄忠!

如张飞预料,这些降卒看到颜良引大军回来,就地反戈!

黄忠佯装色变,大呼:“反复无常的小人,就不该信你们!速撤!”

颜良有些懵。

什么情况?

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们不是来埋伏我的吗?

等有降将来见颜良,谎称诈降诱骗了黄忠后,颜良顿时“明白”了。

“张飞小儿,黄忠老儿,竟敢如此自矜想用降卒来跟我厮杀。”

“真以为我在军中没威望了吗?”

“若换个威望不足的,还真让你们得逞了。”

颜良脑补了张飞的想法。

不外乎兵力太少,想用降卒来拼消耗。

不过这种方法获胜得有个前提,那就是颜良在军中威望不足不得军心,降卒都想杀了颜良去楚国过上好日子。

亦或者降卒觉得颜良必败,正好擒杀颜良赚取军功,譬如官渡一战投降的张郃高览。

只是颜良没想到。

张飞会反其道而行之,压根就没真的想用这些降卒,只是想给颜良增加破仓亭津的“信心”。

“杀回仓亭津,过往不究,重重有赏!”

颜良大喝。

众降卒更是兴奋。

不仅不会被追究丢了大寨且向张飞投降的罪,还能获得赏赐。

这好事可不常有!

原本只有七千步骑的颜良,又多了几百步骑,威势更甚。

黄忠一路“惊慌败走”,到了大寨时,见张飞已经立于寨门。

“翼德援我!”

黄忠佯装心急大呼。

张飞则是挥矛让黄忠退往寨中。

不多时。

颜良引兵到来,见张飞单人独骑立在寨门,顿生疑虑。

又见大寨中十分安静,心中更疑。

“张飞小儿,竟敢偷袭劫营,我必将你擒杀。”颜良试探大呼,又令裨将迂回去大寨其他路查探。

张飞却是哂笑:“颜良,你连败三阵,有有何颜面在俺面前大言不惭?”

颜良喝道:“张飞,可敢再跟我斗将?”

张飞大笑:“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敢跟俺再斗将?”

颜良激道:“你是不敢了吗?”

张飞将长矛一挥:“俺不跟你斗将,你敢来攻寨吗?你放心,俺不像你只会用冷箭,俺没埋伏的。”

颜良更疑。

你单人独骑的立在寨门口,跟我说你没埋伏?

骗鬼呢!

相持间。

颜良派去迂回的裨将返回:“将军,南门在运粮。张飞是故意在这拖延时间的!”

颜良顿时感受到了被冒犯。

“张飞小儿,竟敢骗我。”

“全军齐上,擒杀张飞者,赏千金!”

张飞见计谋被“识破”,大笑道:“颜良小儿,算你走运!张爷不跟你玩了!”

随即。

张飞勒马转身入寨,又跟绕向南门,招呼军士离去。

颜良引兵追到南门,见南门堆积了大量的粮草,更坚信了心中的判断。

“追!”

一路将张飞追到仓亭津。

仗着仓亭津地利,张飞“死守”了半个时辰,颜良没能再占得便宜。

到了天明。

颜良见众将士又累又饿,只能下令停止强攻。

张飞却是继续开着嘲讽:“颜良小儿,有本事再来攻啊。”

面对张飞的挑衅,颜良又被怒火冲了头:“张飞小儿,休得猖狂。待我回去吃饱了,再与你厮杀!”

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颜良,张飞将手中的蛇矛往亲兵一扔,大笑着对徐庶到:“元直,俺这一计,用得如何?”

徐庶惊叹道:“张将军智诳颜良,令人钦佩。”

张飞笑道更欢。

颜良大寨。

郭图见颜良许久不回,策马来见:“颜将军,战事如何了?”

颜良将战事具言陈述。

郭图极力平复心中的心绪,道:“拔寨起营,去平原国,不能再跟张飞耗着了。”

“否则张飞就跟个跗骨之蛆一样,又恶心又甩不掉。”

见颜良又在迟疑,郭图提高了声音:“颜将军,你可是承诺过的。”

“若擒杀不了张飞,你就跟着我去平原国,必定言听计从。”

颜良心中不甘:“只要再战一场,张飞必败。”

“昨夜我已经胜了张飞两阵了,只因仓亭津坚固,我军又疲惫这才暂时撤兵。”

“郭监军,我虽然许诺了,但这一战还没打完,我只是战术性撤退!”

郭图气急。

这叫战术性撤退?

没打过就是没打过,找那么多的理由作甚?

“颜将军!我是监军!现在,立刻,马上,通报各营!”郭图不想再跟颜良争执了,直接动用了监军的权力。

颜良心底火气一生。

正欲发怒时,一骑快马急急而来。

“报!”

“谭公子在高唐县遭遇吕布埋伏,如今被困在高唐城,形势危急!”

颜良和郭图皆是吓了一跳。

郭图厉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斥候喘着粗气道:“两日前。我跑了两日一夜,才赶回来。”

郭图气得跺脚:“颜将军,我早说了不来仓亭津,你偏不听我的。”

“如今谭公子被围,一旦有不测,你我如何向明公交代?”

“明公虽然偏爱袁尚,但也不会真的看着谭公子去死。”

颜良不由暗骂。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正要擒杀张飞!

颜良感觉自己真的很背运。

听郭图的,错了。

不听郭图的,错了。

听郭图的,错了。

不听郭图的,又错了。

听与不听,都是我颜良的错是吧?

颜良闷闷道:“郭监军,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你我速往平原国。”

“我再给邺城的明公传讯,请明公派兵来打仓亭津。”

郭图也知道现在推卸责任无用,忿忿道:“我去押运粮草先行,你速速整军跟上,莫要再耽误了!”

......

高唐县外。

辛评被押入大帐。

碗口粗细的麻绳将辛评绑得结结实实。

在高唐县伏击袁谭一战,袁谭虽然侥幸逃回了高唐城,但押运粮草辎重的辛评却被抓获。

辛评死死的挣扎了一阵,心中不由谩骂:哪个蠢货搓的麻绳,有必要吗?

看着吕布那不怒自威的双眸,辛评大呼:“速杀我,我不降!”

吕布淡淡开口:“本侯要杀你,早杀你了。好歹你是本侯生擒的,不能死得太简单了。”

“不如你去高唐城中,劝袁谭投降如何?”

辛评冷哼:“不去!”

吕布轻轻摇头:“本以为是袁氏忠臣,没想到是袁氏逆臣。”

辛评受到羞辱,不甘怒道:“吕布,你要杀就杀,何必辱我?我怎么就成袁氏逆臣了?”

吕布盯着辛评,淡然道:“若是忠臣,即便身死也会助袁谭脱困。”

“若是逆臣,虽然保全了个人身后名但让袁谭困死城中。”

“你不是逆臣,难道还能称为忠臣?”

辛评愣了愣,随即大怒:“你这是颠倒黑白,巧言令色,想让我劝谭公子投降,根本不可能!”

“不要以为胜了一阵就赢了,北面有沮授袁熙,西面有颜良郭图,不日都会引兵来援。”

“就你这区区几千人,除了阴谋设伏,又如何能挡得住我大魏强兵?”

“吕布,我劝你早日退兵,不要自误!”

“否则大魏天兵到此,定让你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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