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辱
深夜时分，霓虹灯依旧点缀盛世繁华。
缙云城机场，行人匆匆。
秦淮穿梭其中，却没有半点归属感。
七年蹉跎，从小长大的故土，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举目望去，都不知道该往东还是往西。
嘎吱……
一辆幻影停在了秦淮身旁。
车门由车身中间打开，一个穿唐装的白发老者走出，满面笑容，举止恭敬。
“秦爷，欢迎回缙云城。”
秦淮哈哈一笑，伸手搂住了老者的肩膀：“老夜，随便派个人来就是，还亲自来接我，客气了。”
驾驶位上的司机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
秦淮口中的老夜，乃是缙云城夜雨山庄之主，夜千愁。
于官不沾，于商不染，却地位极高，举足轻重。
随便跺跺脚，缙云城便要颤上三颤。
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即便是缙云城总督都要恭敬三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年轻人，竟然敢这么大胆？
换做七年前的秦淮，连听闻夜千愁这种隐形大人物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么……
夜千愁闻言连忙低声道：“秦爷您说哪里话？要不是您，我这把老骨头在监狱里就得散架，更何况，没有您秦爷，我哪能沉冤得雪，重见天日？”
说着，夜千愁目中露出感激之色：“秦爷的再造之恩，老朽这辈子都不敢忘怀！您舟车劳顿，老朽家中已经略备薄酒，还请秦爷赏脸。”
秦淮脸上笑容消散，目光幽幽：“蹭饭暂时就算了，我让你帮我调查的秦小玉，现在在哪里？”
“君临俱乐部。”
“那就去君临俱乐部。”
……
“敬李少！干杯！”
“苏喂苏喂苏喂……”
君临俱乐部，帝王包厢。
dJ震耳，七彩旋转灯光闪烁不断。
一群富家少爷喝得红光满面，放浪形骸，各自搂着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摇头晃脑，如群魔乱舞。
秦小玉一身白裙，坐在沙发角落，与这纸醉金迷的场景，格格不入。
李建端着酒杯，走到秦小玉身旁坐下。
强烈的压迫感，让秦小玉心头一颤，再度往角落里靠了靠。
李建不以为意，往秦小玉眼前的空杯里倒满橙黄的酒液，邪魅一笑，道：“来，把这杯酒喝了。”
“我不会喝酒。”秦小玉摇头拒绝。
“不会喝怎么行？明天嫁给本少之后，你就得陪着本少应酬各种聚会，不会喝酒岂不是丢本少的脸？来，喝！”
“我真不会喝酒。”
“酒这个东西谁天生会喝？喝着喝着，就会了。”
李建说着，端起酒杯，往秦小玉嘴边喂。
“我不喝。”
秦小玉紧咬着嘴唇，抬手抵挡。
李建被秦小玉的拒绝激怒，一双眸子透露着愤怒和戾气。
秦小玉对上李建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对不……”
啪！
没等秦小玉道歉，李建甩手就是一巴掌，在秦小玉白皙的俏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你踏马给脸不要脸！”
剧痛传来，秦小玉低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泪珠夺眶而出，却不敢哭出声。
李建犹不解气，拿起麦克风吼道：“都踏马给本少停下来！”
胡乱狂舞的男女，纷纷停止扭动身体，侧头看来。
“把音乐关了，灯打开！”
一个懂事的狗腿立刻关掉音乐，顺手打开灯光。
李建又指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你们都出去。”
“哎呀，李少何必生气呢？出来玩……”
“滚出去！”
李建的咆哮，吓得这些女人浑身一颤，不敢再废话，手忙脚乱的整理凌乱的衣裙、拎起高跟鞋，出了包厢。
一个个富二代们各自坐了下来，双脚搭在堆满酒瓶的茶几上，或是喝酒，或点一根香烟，看向李建身旁娇躯微颤的秦小玉，目中满含戏谑。
李建放下麦克风，重新倒了一杯酒，面无表情的道：“不喝酒也可以，给哥们跳个舞，烘托烘托气氛。”
秦小玉抬头，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不会！”
倔强开口后，秦小玉就要起身离开。
李建却猛地伸手，一把揪住秦小玉的头发，将她往沙发上扔。
秦小玉痛呼一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幕却刺激了李建，他露出狰狞的笑容，往秦小玉身上吐了一口痰，冷冷道：“你敢走？不想给你那短命鬼老爹做手术了？”
秦小玉情绪有些崩溃，哭喊道：“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李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变态。
“秦小玉，你以为本少真会喜欢你？要不是我家老头子硬逼着要我娶你，就你这样的，本少看都懒得看一眼，还敢在本少面前傲气，你有什么资格？”
说着，李建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垃圾一样扔在茶几上，朝秦小玉勾了勾手：“不是想要手术费吗？钱在这，想要的话，跪下来求我。”
秦小玉没有半点犹豫，从沙发上挣扎起来，跪在了李建面前。
无论受到怎样的屈辱，只要能给父亲弄到手术费，都值得！
“早点乖乖听话多好？”
李建居高临下俯瞰秦小玉，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伸到秦小玉头顶，慢慢倾斜。
橙黄的酒液，源源不断淋在秦小玉头上，顺着乌黑的发丝漱漱而下。
秦小玉痛苦的闭上了眼。
“想要钱，得我开心，还得让我哥几个开心。只要你把我哥几个伺候好，区区一百万算什么。”
李建侧头，对看戏的富二代们咧嘴一笑：“这个妞，你们想不想尝尝味道？”
富二代们闻言眼睛一亮，其中一人迟疑道：“可她明天就是你老婆了。”
“老婆？她也配？不过就是个臭表子。”李建轻蔑的笑了。
闻言，富二代们纷纷起身，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容：“哈哈哈，李少仗义。”
秦小玉猛的睁眼，眸子里透出极致的恐惧，下意识起身就想跑。
“跑你玛！”
李建一脚将秦小玉踹倒，冷笑道：“哥几个悠着点，别玩坏了，她明天还得跟本少结婚。”
“嘿嘿，李少放心。”
“不要……不要……”
秦小玉挣扎着后退，却被一人拉住小腿，拖了回来，一脚踩在她肚子上。
‘嗤啦’一声，白色连衣裙被人撕成碎布，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啊……不要……”秦小玉蜷缩着，拼命摇头，痛苦哀嚎。
轰！
突然，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淮站在门口，一眼看去，目眦欲裂！
“你们这些畜生，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