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罪该万死的家伙
她总觉得黑暗里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但仔细感应,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怀着狐疑,楚玉君启动轿车朝巡查司而去。
沿途都很警惕,但凡对面有来车或者后面有车灯亮起,她都会下意识紧绷。
但直到抵达巡查司,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楚玉君松了口气,又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疲惫。
“组长你回来了。”
潘国洋和时简一直担忧,见楚玉君平安无恙回来,这才放下心来。
“夜千愁这个老狐狸,没办法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楚玉君道。
潘国洋闻言道:“那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就是要打草惊蛇!”
楚玉君看着黑板上,照片上秦准那张平平无奇,转眼就能让人忘记的脸,沉声道:“只有打草惊蛇,才能让对方露出破绽,潘司主,你安排人时刻盯着夜雨山庄,事无巨细,实时汇报。”
“是。”潘国洋应声。
“组长,你太累了,该休息休息。”
时简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劝道:“就算你是武者,体魄远超常人,但你从接手君临俱乐部的案子之后,一直劳心劳力,这样下去对武道是有影响的……”
说着,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老实说,我是不想看到有一天你躺在停尸房让我来进行尸检。”
潘国洋嘴角猛抽。
这个大熊萝莉是什么都敢说啊!
“行吧,我回去休息。”
楚玉君倒是不在意,知道时简是关心自己。
……
天亮了。
全城轰动。
李孟河的死令人震惊。
搜寻了一整夜的缙云城守军,毫无收获。
整座山都被巡查带着寻犬搜遍,甚至还搜索了附近的山脉,却没有发现有关秦准的任何线索。
交巡那边,天眼系统追查下来,也没有秦准的痕迹。
这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燕开诚大发雷霆,把潘国洋等人叫去大骂了一顿,要求他们无论如何必须尽快破案,给南疆一个交代。
当然,他是不敢骂楚玉君的,还得好言好语的求着。
就在这个时候,南疆战区来的人到了。
直接来了一个高级将领。
他面色阴沉,询问了整个过程,即将爆发。
但校尉刘宾所说,李孟河想要让人给他侄儿配冥婚,瞬间让这位高级将领的满腔怒火消散,且还有些紧张。
堂堂南疆战将,做出这等丑事,一旦宣扬出去,整个南疆都会受到影响。
“罪该万死的家伙!”
高级将领恨不得将李孟河拉起来鞭尸,最后勉强说了一番希望缙云城方面尽快抓住凶手之类的话,匆匆回了南疆。
燕开诚松了口气。
总算是逃脱一劫。
他是个没有后台的草根总督,惹得南疆不满,说被撸就被撸,没人会为他出头。
时间就在这沸沸扬扬之中,过了几天。
夜雨山庄一片平静。
但夜思羽的心,却犹如人工湖的湖面,波澜不断。
这些天,秦淮似乎有意与她保持距离,不冷不淡的。
秦小玉也很隐晦的说了一些话。
夜思羽并不傻,知道很可能是秦淮对自己没意思。
但她更愿意相信,是秦淮自卑!
一个是夜雨山庄的独苗千金。
一个坐过牢的落魄秦家大少。
两者的差距太过明显。
她觉得秦淮因此自卑,不敢接近自己,也是正常的。
“我该不该直接向秦淮表白?”
夜思羽心烦意乱,起身要去表白,却又止步,自我否定:“不行,秦淮现在还无法接受我,不挑明还好,一旦挑明,他怕是会更加不敢见我了,书上怎么说的?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急不急,慢慢来,毕竟女追男隔层纱……”
如此想着的夜思羽并不知道,她和秦淮之间不是隔了层纱,而是隔了一堵九幽监狱那般厚重,导弹都轰不穿的墙!
“夜老,这几天打扰了。”
端着果盘准备给秦淮送过去的夜思羽,刚刚走到大厅,就听到秦淮如此说道。
而且她看到秦家三人都带着自己的行李。
“你们要走吗?”
夜思羽心头一急,连忙道:“为什么不一直住下去?我家这么大……”
“小羽!”
夜千愁立刻打断,喝道:“胡说什么?”
“小羽,我们只是回家呀,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我家找我玩。”
秦小玉连忙安抚,心里对夜思羽有些愧疚感。
夜思羽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
秦家别墅在哪里,她闭着眼睛都能摸过去。
同在一座城,能有多远?
到时候借着找秦小玉玩的说法,还不是可以去看秦淮?
非要留下秦家人,会加深秦淮的自卑感吧?
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愿意一直在别人家里讨生活?
“是我考虑不周到,那我送送你们。”夜思羽道。
秦恨歌眼角余光看看秦淮,道:“那就麻烦夜小姐了。”
“秦叔叔不要这么客气,您叫我小羽让我更自在一些。”
“对对对,是我见外了,哈哈。”秦恨歌打着哈哈。
来时坐出租车,去时是加长幻影。
这待遇完全没法对比。
幻影刚刚驶离,楚玉君就接到了消息。
本想动身去秦家,但想了想,又作罢。
不急在这一时,人家刚回家就去打扰,会引起反感。
秦家别墅。
一家三口重新回来,秦恨歌颇为感慨。
李孟河这个南疆战将,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人无力。
谁知道那天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准,竟然将李孟河杀了!
无论他们双方有什么仇怨,倒是变相的救了自己一家人。
秦恨歌觉得这就是缘分。
“那我先回去啦。”
夜思羽依依不舍的走了。
秦小玉忙着打扫清洁,秦恨歌悄悄问秦淮:“夜家这丫头,你不喜欢?”
“爸,你怎么也乱点鸳鸯谱?”秦淮一头黑线。
秦恨歌不以为意,自顾的道:“看来你心里还是念着楚玉君那丫头,要不改天把人叫来家里吃个饭吧,我儿子这么优秀,她就算是成了龙鳞军战将,也未必配不上。”
“不是,爸你哪里来的自信?我可是坐了七年的牢!”
“那又如何?好女怕缠!”秦恨歌这是经验之谈。
这是引狼入室还是羊入虎口?
秦淮抚额,内心无力道:“不用叫,她一定会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