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偏生要搞乱!
“得来全不费工夫。”
“害,差点被撞得没半条命。”秦十堰摇摇头,叹了口气,唾歉自已道,“要真撞傻了,媳妇儿可就嫌弃我了。可惜,没让媳妇儿找到这个机会,媳妇儿是不是跟我一样开心?”
“完全没有,你多想了。完全是你自已的遐想,不现实哈。”南希就是不承认,嘴硬得不行。
秦十堰假装随意,俨然一副多多指教模样,“为什么不现实?”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身上的疤,现在难道含蓄表达也不喜欢有病的人吗?
南希看着他乌黑透亮的双眸,有些语塞,“一般人怎么会去喜欢精神病哦。肯定是喜欢正常人。正常人可以让两人有正常沟通,产生矛盾是正常去处理。正常是建立在正常人的基础上,没有正常的思维去做人做事,会让面对他的人很心累。偏激的人,只会带来痛苦、折磨、不安。”
秦十堰敛下黑眸。他尽管不明白自已为什么问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但他感觉得出来,她对不正常人的抵触。她很激动,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她唇畔那一点微笑,都是假的。
她之前肯定不正常的人纠缠过。
这么想着,秦十堰忽然有一点点伤怀,看向她。
南希也察觉到他的视线了,能感觉到他一直傻乎乎的盯着。
后来她就笑了,问,“诶,你没事吧?”
就见秦十堰把熊抱将她纳入怀里,他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锁骨上,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说,“没事了,我将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咱不怕。你有我啊。”
从被他抱着那一刻,南希浑身一震。她伪装已久的面具突然有些松动,她绷着脖子,好几秒没放松。而男人放在她后脑勺的大手也不用力,只是轻轻护着上面,始终维持着一个动作。她垂下浓密的眼睫毛,又沉默了片刻,才轻轻把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
她轻吸了口气,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下,唇角微动,“我订了今晚航班8:00的机票,待会回民宿一趟,把行李收拾好就随警车下山。”
“那么快?”
“嗯。临时有急事。”
“那这趟,打算年后回?还是前年再回一趟晋华城?”
“不知道。”
“我记得你行李挺多的,我去给你搬搬行李?”
“嗯。”她怎么记不起她带了什么行李,她之前也就打算上来取几天的景。她嫌重,拎得麻烦,就四套衣服,一件红貂绒大衣。其他衣服都是这男人给她买的。
“你要注意饮食,要按时吃早餐,不能吃生冷东西,要多喝温水,别喝冷水。”
“嗯。”
“不喜欢穿高跟鞋,就别穿了,多穿平底鞋,拐到脚可就麻烦了。外出办事,忙到凌晨,别走夜路,打个车或者是订个酒店休息,别太抬随意,要好好爱保护自已。”
“嗯。”
“不喜欢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只要带着手机就能回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我可以给你意见。比如说远程打车,远程外卖、远程水果,跨界衣服,跨界化妆品等等一些生活消费,我还是能给你搞掂的。”
“嗯。”
“别乱招蜂引蝶,要洁身自好,除了我以外,不准给其他男性生物接触太多,要呵护好我这朵正缘桃花,时常给我打电话,及时回我信息,别拖几天才给我回信息……”
“嗯~嗯?”南希语气从肯定变得疑问,刚还触动到不行的她,一脸懵逼,“谁招风引蝶?我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你别污蔑我呀。”
“今年八月中旬左右。下午3:46分。爱豆有你咖啡小店。提前预订了二楼东面第一桌,靠窗位置。某人一身白底抚青的旗袍,提着小包,踩着七寸细跟步调摇曳生姿拾阶而上……”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脸配上那套素雅的旗袍,反倒在她身上诡魅肆意,风情难敛。她的身材也不似那些一味追求白幼瘦的千金干瘪无味,刚有的地方都有,该细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妖艳而热辣。只是平常除了职业装,就是穿得随性、悠闲。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稍稍打扮,换身衣服对男性这种视觉生物有多大的诱惑。
南希昂起脑袋看向秦十堰,他怎么知道?
他不提起,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当时也是不好推脱赵姨一番好意。她一个大着肚子的高龄妇女,整天给她说方姨那外甥条件有多好,选他做未婚对象多值得。最后她答应了,没想赵姨特意给她定制一套旗袍,她就像一根弹簧来回被两个女人拉扯,她无奈下就迁就她们意见,去相了个亲。
她们的关心很亲切没有一点利益纠纷。不像南家人,充满算计。她才来了晋华城一个月左右,有那么两个人关心她,她还是挺受用的。她后面也给她们买了不少品牌护肤品、衣服,教她们如何去搭配衣服。你以礼待我,我以敬回你,两不相欠。
“出于无奈,纯属意外。你信不信?”她看着一脸苦瓜脸的男人。
“除了小脸的妆容精致好看,那裙角都快开到大腿根了,细白细白的腿随着你那摇曳的步子,若隐若现,你还说处于无奈,纯属意外?”男人像倒沙子般分析当时的她,那嘴角紧紧的,眼神大大咧咧的,让她好别扭。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牛头马月了还拿出来说事。
南希实在是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可内心着实是沸腾难以平息。
她上前一步,指尖缠绕在男人的衬衫扣子上,扬起下巴,询问他,“亲一个?”
意图明显,成熟男女间,就应该通透直接点。在她对他的了解,没有什么是给点甜头,解决不了的事。
秦十堰沉敛着眸看她。
任凭南希在他怀里作妖,将他一步步抵在沙发边缘上。
“我才回晋华城。”他说。
南希视线黏在他瞳眸深处,他的两只大手圈住她的细腰,又接着控诉,“你就有一个未婚夫了。”
秦十堰的音色仿佛那冬雨后寒凉,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在说这话时,那只没受伤的手落在她腰侧,不轻不重的捏着,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更进一步的动作。
令她无端地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南希愣了下,当时她记得这男人可高冷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在旁敲她的说话?
她订婚的事,除了傅池烟,她就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就算连肖子彬都不知道,她当初的订婚宴,还特意留意了林家邀请的人,检查了好几遍。而她和他当时又不熟,也谈不上不相识,这事儿从何得知。
“所以,你生气了?”南希手指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观察他的神情,尾指在他脖子后轻轻摩擦,“嗯?真生气?”
秦十堰嘴巴居然撅起来了,一脸赌气,直接偏开头,不愿意看她了。
南希可不是吃素的人。她忽然攀上他的脖颈,强行下压,昂起脑袋吻住男人的唇。
秦十堰被拉着弯下腰。黑眸也不闭,就那么看着女人不停颤抖的睫毛。
没人发现他的双眼没任何欲色。
他掐着女人的腰旋身,将她顶在沙发背上,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弯腰弓着背地反压。
男人突发的侵略,惊的南希猛然睁开眼,但她只看到男人微敛的眼眸,明明像是平静地湖泊般,却让她看到了深海啸浪,溺得她求生不能。
呼吸都被他给侵略,所剩无几。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蓄势以待。
南希狠了心,撕了男人胸前扣子。
就在那时,门外传来了不小动静。
南希有被打扰到的烦躁。秀眉微皱。
“嘭嘭嘭~”敲门声声声入耳。
南希兴致突降,猛然松开身上男人,红着眼看着门口。哪个傻逼玩意,关键时候敲什么门?
肖子彬:“堰哥,你在不在?咱们希姐在你这吗。堰哥,你快吱个声,待会我们还要赶航班的啊!”
肖子彬越说得详细,秦十堰就越恼火。他在提醒他的希姐有大事要办,你别再霸占他的希姐,字字句句提醒他,她还要离开这里,回去她的城市去。
他今天偏生要搞乱!
南希惊蛰看着他。
秦十堰反而勾勾唇,视若无睹地把人的脑袋扣回来,精准的怼上她的唇,开始兴风作浪。他的眼里没情绪,甚至没什么多余的情欲。
她怎会不知,此时的他在暗暗报复她。
门还在敲。
肖子彬脸色不好,叫不应秦十堰和南希,他怀疑秦十堰这狗男人心存不轨,偷窥他的希姐!
他重重地敲着门,“希姐!希姐你在里面对不对,你别受他迷惑,你要保持清醒啊!”
肖子彬真的很尽职。
他这么大的动静顿时把楼下的人都惊扰了上来。
看着肖子彬这装扮,不少人调侃,“这是跟女朋友亲热途中被撵出来了?”
“不对啊,我记得里面住的人,是个男的。”
肖子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忽然,有人说,“这间房……不是不是修铁路那群大老粗的吗?你快就你女朋友出来,闹出人名可就不好了!”
说完,也帮忙敲起了门。
肖子彬一听,咬咬牙,火气乱窜,秦十堰怎么能把他希姐拐到这种地方!
“秦十堰!这么多人在外面看着,你别太过分了!快放开我的希姐!”他这句里面不乏威胁。
一门之隔。
南希肺部都似乎抽痛了,她被压的后仰。秦十堰嫌着沙发太小,把她抱到露天阳台。
看着眼前仿佛几乎置身事外的男人。她的心却滚烫得不行。
恍惚间,她开始不确定自己做的事,是否能在自己控制之内。
“怎么办,你正要背负一些不可磨灭的臭骂了。”她嘴唇酥麻,脱口一句,带着几分笑意盈盈,她承认男人汹涌的吻让她飘摇了,她就喜欢这种烈中带硬的男人。两人就这么刺激博弈,谁也不让谁。
秦十堰似乎听不到门外的吵嚷。左右开弓,对称朝着她的锁骨留下咬痕。他睨着眼看她,“你好像很兴奋?”
南希听着门外混杂的恼怒的声音,她对着他的嘴角轻吻,“大概这就是坏女人的乐趣吧,你介意吗?”
秦十堰:“不介意。”
南希闻言,眯了眯眼,“你当真一点不怕被人看到,给你留下不好的名声?”
这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爱死了。
但是她的计划还不打算消歇,她还有很多事要办,必须得回凉城。而秦十堰这男人,她要好好哄哄,要哄乖一点,要不然她花费那么多时间放在他身上,就白费了。她会心有不甘的,年轻有劲,还会迁就她,会做饭会哄人,虽然多数情况下嘴硬得不行,闷的一匹。她就喜欢他藏得深的狠。
这么糙中带细,心眼小的男人的男人,她很喜欢。特别对她胃口。
日后有时间,让肖子彬尊敬喊他声哥。那得有多爽。
好吧。她承认了,她确实有点变态。
“不让看到不就好了?”秦十堰嗓音淡淡。他甚至还用指腹擦了下她唇角花了的口红。
南希愣住,“那你有办法解决?”
“有。”秦十堰就那么撑着护栏,语气好似闲聊家常那般,嘴角带着浅笑,莫名令她心慌。
南希刚准备问什么。秦十堰忽然就弯腰,将她横抱起来,男人体温微凉,身上是好闻沐浴露香气与冷冽松香,像是情人百般不舍的缠绵悱恻。
南希一怔,心霎时间怦怦跳起来,“你做什么?”
秦十堰看她,湿润的唇角一勾,不答反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