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遇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爸爸妈妈,因为保护他而被杀死,而他,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怪物。
付完钱,抱着面包,就在风待葬准备离开这里时。
“葬,你等一下!”
店员叫住了他。
“外面灰蒙蒙的,应该是要下雨了。”
“我放在外面的那把伞,你拿去用吧!”
“嗯,谢谢小鱼姐。”
“不客气。”
女店员冲他狡黠一笑。
抱着面包,拿起搁在角落里的塑料伞,风待葬向外走去。
轰隆!
一声巨响,雷电划破长空。
风待葬还没抬起头,就发现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下来。
雨,
大雨,
磅礴的大雨。
每一颗雨滴,都有黄豆般的大小,一股气的从天上落了下来。
从风待葬的方向望去,就仿佛从天上拉了一块幕布。
一块由雨点组成的幕布。
雨的声音太大了,落在地上的雨声,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
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强迫他们听这雨声。
撑着伞,风待葬看着不远处站在树下避雨的两个女孩。
“唉,”红发的单马尾女孩叹了一口气,“最讨厌下雨了!”
她的半边身体都被雨水给打湿,湿透的校服紧紧贴着她的肩膀,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喂,小小花!”
陆香橼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粉发女孩。
“别整天看这个怪蜀黍写的东西了,快去卖个萌,拐个蠢蛋男生给我们送伞吧!”
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被陆香橼抱住的若见花。
“琉星哥,你认识她么?”
风待葬好奇的道。
“葬,你忘了么?”
琉星笑了笑,“那天在公园,你还和她抢过跷跷板。”
愣了一下,少年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风待葬急忙狡辩道:“那,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才和她抢的!”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风待葬就变得成熟而懂事。
至少,他再也没有欺负过那些女生了!
风待葬走了过去,一把将手中的伞塞进了若见花的手里。
“诶?”
看着转身就想离去的风待葬,若见花愣了一下,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你是那个时候的!”
“不是,我不认识你!”
红着脸,少年头也不回钻进了雨里。
看着手中的塑料伞,若见花笑了笑,她道:“谢谢你的伞!”
“我叫若见花,她是香橼,你叫什么名字呀?”
“葬……我叫风待葬!”
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少年消失在了雨中。
“小小花,”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年,陆香橼捂着嘴笑了笑,“他是你的追求者吗?”
“才,才不是!”
小声的反驳着陆香橼,若见花道:“他是以前,在公园里和我和魈姐姐抢跷跷板的人!”
说起来,自从上学之后,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魈姐姐和仙落姐姐了。
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一直都不让她靠近亚卡夏医院。
看着微微蹙眉的若见花,陆香橼抱住了她的手臂,“小小花,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了?”
“要多笑一笑才可爱啊!”
……
砰砰!砰砰砰!
——咔嚓!
门打开了一个缝,蓝发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从缝里面向外看去。
当看到站在外面,抱着一袋面包,全身都湿漉漉的金发少年后,倪仙落的眼睛亮了亮:
“琉星哥哥,葬!”
她将门打开,然后转身给风待葬拿了一条毛巾,递给他。
“擦擦身体吧。”
“嗯…”
看着倪仙落那如同玛瑙一样精致的淡蓝色眸子,风待葬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琉星。
尽管变得成熟了不少,但他还是不太习惯和这些女生们相处。
用毛巾将身体擦干,琉星递给了女孩:“谢谢你,仙落。”
“不客气!”
恢复了视力,再加上受到了若见花的影响,倪仙落变得开朗了不少。
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琉星带给她的甜甜圈:“琉星哥,你不吃吗?”
“我们刚刚在来的路上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拿起一个甜甜圈,倪仙落咬了一口。
一边吃着甜甜圈,女孩一边悄悄观察着金发的少年。
在成为了极限患者之后,她的视力和动态视力变得极其优秀,不仅如此,她甚至只用双眼就能够分辨出普通人与极限患者。
看着金发少年身后,那满是眼睛和嘴巴的黑色翅膀,倪仙落小心翼翼的移开了目光。
即使已经看了这么多次,她也依然对风待葬的那双恶魔翅膀,感到恐惧。
等到女孩吃完了甜甜圈,琉星拿出了几份裁剪过的报纸。
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人在袭击和猎杀极限患者。
而这些报纸上,全都刊登了有关的新闻。
接过报纸,倪仙落睁大了蓝色的眼眸,努力地去分辨着照片上面拍摄到的每一个人。
魈的极限病症,能够让她变成其他人的样子。
而倪仙落的极限病症,则能够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认真看了好一会,倪仙落歉意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琉星哥。”
“我没有找到魈姐姐。”
“没事。”
看着一脸沮丧的女孩,琉星安慰着她。
毕竟除了改变自己的外貌之外,魈还能够让自己的身体透明化。
这两个病症,结合在一起后,如果魈不主动露面,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抓住她。
或许,上面的人也乐于见到魈作为他们的猎犬,帮助他们猎杀那些危险的极限患者。
只是,这只猎犬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将自己的主人撕成碎片。
将报纸收起,看着还穿着名贵丝绸睡衣的女孩,琉星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下个星期再见,琉星哥!”
从倪仙落的宅邸里离开,琉星和回到了亚卡夏。
只是,等到他到顶层时,却发现只剩下了红发的葬,坐在房间里看着书。
“白烛葵和艾丽莎呢?”
“他们两人,被倪医生给带走了。”
……
鲜红的鲜血,血红的刀锋,突然从白烛葵的胸口透了出来。
——滴答!
鲜血顺着刀尖,滴在了地上,银色的刀刃,在苍白的手腕上一个翻转,紧跟着刺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胸膛。